第四十章 迷离梦醉时 又见彼岸花(第1/1页)我本花妖
“妖儿.我难受.妖儿……”
赵尹沫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四处混抓.撕扯着衣服的季恒.她恨.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心心念这花妖儿.原本他是她的.可是如今这算什么.她眼见着他的人装着别人.情动时喊得也是别人的名字.
凭什么.她是相府千金.身份地位不知道比花妖儿高出多少.凭什么这一个个的人全都心心念着她.她果然是妖孽.花开妖娆.哼.是花开妖媚.只有妖孽才会如此蛊惑人心.竟连她也骗了.五年.想想这五年來的日日夜夜.她真是恨死了花妖儿的存在.
她内心深处的怨恨跟不甘心前所未有的浓郁.她现在不过是要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过是要一切回到原点.沒有花妖儿.从來沒有过.
“恒哥哥.我是尹沫.让尹沫帮你好吗.”赵尹沫半跪在了季恒的身边.指尖挑开松散地衣襟.再一次游走在火热的胸膛.他现在不爱她又如何.他逃不掉的.那是他在十五年前的选择.那是早就定好的命运.无论是季暘还是季恒.花妖儿都得不到.得不到.
“尹沫.尹沫怎么会在这儿.妖儿呢.妖儿在哪.我想见她.”季恒吃力地握住了赵尹沫的手.柔软细腻.太过强烈的刺激了他此刻敏感的肌肤.可他强撑着自己都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意识.他只是知道.人.不对.不该是尹沫.她应该是花妖儿.
“恒哥哥别傻了.妖儿她不喜欢你.你知道吗.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她这些天不來见你正是忙着跟别人约会.包括今晚……恒哥哥.过了今晚.妖儿就会蜕变成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恒哥哥别再念着她了.她不值得.”
“胡说.妖儿喜欢的是我.妖儿.妖儿.”也不知道突然是从哪來的力气.季恒一下从床上翻了下來.直冲冲的就要去开门.然而大醉再加上好几倍分量的春、药.饶是他身体再好此刻也是绵软无力.沒走几步又一次摔了下去.意志总是敌不过手药物控制的身体.
赵尹沫心里大为窝火.明明她的美貌不输于花妖儿.为什么季恒已经情动却仍然对她视而不见.然而窝火归窝火.今天晚上该做的事还得做.否则错过今晚就不知道还能否有这样的机会.
搬搬挪挪地想要把季恒重新弄回床上.可是面对一个反抗不配合的男人.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哪里有什么办法.连番折腾下來她几近瘫软.可季恒愣是沒动方寸.虽然他的身体已经颤抖得厉害.可他仍然苦苦坚持.赵尹沫想难不成她要跟他在地上完成这床笫之欢.
“妖儿.妖儿你在哪儿.我难受.好难受……”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汗珠浸透了衣衫.抓挠着无处释放.
“恒哥哥.你好狠.”赵尹沫终于是生气了.她现在只想要完成姨母跟她交代的事情.再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一把将季恒推倒在地.整个人骑了上去.什么羞耻什么规矩.她早就抛在了脑后.她的姨母说得对.她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怎么坐稳恒王妃.怎么让花妖儿匍匐在她的脚下.看她求饶.折磨她羞辱她以解被愚弄.被背叛之恨.
“你是谁.别碰本皇子.滚.滚.否则本皇子杀了你.”季恒一掌劈向赵尹沫的腹部.虽然他现在内力无法得以施展.可是一个成年男子普通的掌力足以让赵尹沫吃消不下.她小腹挨了一掌.整个人也倒在了地板上.
然而这还不是最后.她还來不及呼痛.突然门房被人敲响.接着传來了赵尹厚的声音:“三皇子你怎么了.”
赵尹厚的声音本就低沉.在这个情况下听到就更加的瘆人.赵尹沫一看她跟季恒此刻的状态.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不能让他的哥哥知道她竟然对三皇子下药.下的还是春、药.
惊惧之下手脚也麻利起來.她快速地拢好自己的衣衫.又将季恒使劲往里面拖了拖.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打了她一掌用了不少力气.这会儿他竟然老实了不少.只是胸口正快速地上下起伏.
她不知道季恒是不是会在下一刻又折腾起來.她现在必须要想个法子将赵尹厚带走.再尽快赶回來.这药如果不通过交合是不会解除的.而昌盛殿今天晚上的宫女太监早早地就被用各种名目给调走了.她可是有着一整晚的时间.
赵尹厚蹙眉站在门外面.他明明听到了季恒的声音.可是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开门.正准备再敲一次门.然而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來的却是赵尹沫.
赵尹沫只侧开了一个小缝.她快速地钻出來.又立马将门缝给合了起來.手微微地发抖.但愿她的哥哥不会瞧见.
“尹沫你怎么会在三皇子的房间里.三皇子呢.”
“哥哥.我听说恒哥哥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來看看他.果不其然一來就看见恒哥哥在喝闷酒.又喝醉了.所以就扶恒哥哥回房休息.这不恒哥哥刚睡下.哥哥你就來了.”
“三皇子他睡下了.”
“是啊.好不容易睡着呢.哥哥你就看在他最近心情不好的份上让他安安稳稳睡一觉吧.不要去打扰他好不好.”
赵尹沫樱唇微嘟着.从小到大便是如此.虽然他早已知道她不是他同胞亲妹.可他到底疼了她许多年.虽然他现在只想让一切归于原途.可他也沒想过要伤害她.他只是要拿走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
可是……他刚才听到了房间里面一些细微的声响.他來的时间远比他敲门的时间要早.那一句“恒哥哥.你好狠.”是什么意思.
再看赵尹沫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慌张和闪躲.脸庞也浮现着不在然的潮红.季恒那一句“你是谁.别碰本皇子.滚.滚.”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有什么瞒着他不成.
“尹沫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三皇子就走.”
赵尹沫大惊失色.她哪里敢让他进去.连忙将他拉住.“哥哥.恒哥哥真的睡下了.我们就别进去了吧.对了哥哥.我之前写了一首诗.太傅们都说哥哥的七言写得最妙.你去帮我看看写得如何好不好.”
她从來沒在这些诗画上面下过功夫.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可疑.他敏锐地嗅到了赵尹沫的反常.可是他不想这么早的挑开一切.这对花妖儿实在不利.于是点了点头.被她拉着离开了季恒的房间.然.他方才透过门缝清晰的看见了在屏风转角的地方隐隐地有一只脚.脚上所穿的鞋袜证明了那正是季恒.他怎么会躺在地上.
赵尹厚跟赵尹沫刚离开不久房门吱吱呀呀的慢慢被推开.季恒赫然扶在门掩之上.发冠早已拆下.乌发散落.挡住了他一小半的脸庞.他喘息着.艰难地迈着步子.
他现在太难受太难受.犹如置身于滚热的汤锅之中.全身上一下无一处不在承受这炙烤之型.他的步子虚浮无力.左脚抬了一步后他甚至无法控制接下來他的身体会是向右倾还是朝左边倒下去.
他两眼赤红.在浓浓的夜色里分外的瘆人.凉快的风吹过跟小腹以下跟肿胀的热度交织着.让他的意志更加的饱受折磨.
难受.很难受.想要舒发.想要解脱.像是有着什么在牵引他一般他离开了屋子.下了台阶.踉踉跄跄.每走一步.都像是天旋地转.
迷迷蒙蒙之中他像是又看到了那一朵火红娇艳的彼岸之花.它散发着耀目的红光.就飘忽在他的前方.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左手.想要去触碰它.可是他近一寸.它便又后退一寸.他追逐着它.它引领着他.不急不缓.一点一点地越走越远.
“别走.别走.等等我.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然而这一次他沒再听到那低柔婉转地声音.它只是散发着光芒飘在他的前方.等着他追上它.他疯魔了一般.热度又上升了不上.整个人犹如一个火炉.小腹处的汹涌即将攻破他的最后一丝意志.沦陷.几乎就在下一刻.
可偏偏彼岸之花太过耀目.太过醉人.他无法忽视.一次次从颤抖地难耐火热之中抓住那仅存的意思清醒.
“我本花妖.你为我取名妖娆.恒.我在等你.救我.”
“妖娆…妖娆…妖儿.妖儿.你在哪儿.”
被**折磨得神识不清的季恒早已不知被彼岸花带到了何处.他又听到了那低柔婉转的声音.这一次他听得分外清楚.那分明是花妖儿的声音.
悠然只见到那彼岸花围着他快速的旋转.阵阵红光勾勒出迷蒙的物镜.像是一座山.一青松.一古刹.一禅室.一沙弥.一彼岸.
突然那彼岸快速一闪.犹如十五年前一般穿过房门径直飞入了屋的那一边.这一次他不再如同十五年前那般寸步靠近不得.他跌跌撞撞靠近了那扇房门.
仅存的意识告诉他.这一次大概不是梦了.
门的背后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