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风月迷冤 临别起争执(第1/2页)我本花妖

    季恒跟小弦子打着马挑了一人少的街道赶回恒王府.却不想一身穿素白长襟的清秀男子突然冲了出來跪在前方街道的中央.季恒练满勒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只差分毫.那男子便将会命丧马蹄之下.

    “大胆.是谁惊扰恒王坐骑.”小弦子立马跳下了马背去到那男子面前呵斥着.

    “贱民如意叩请恒王替枉死的朋友申冤啊.”恒王.这个人是恒王.他看马上的人一身贵气满以为是某位高官政要.竟不想马上的人竟然是恒王.如意瞬间是希望高涨.他几乎笃定恒王是不会不管这件事的.

    季恒也下得马來站在那男子面前问道:“方才本王的马可有伤到你.”

    “沒有.贱民无事.多谢王爷关心.”

    “嗯.你是谁.你口中有冤屈的朋友又是谁.他有什么冤屈.”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冒险当街拦马.

    “回王爷的话不是贱民有意冒犯只是贱民人卑身贱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如此冒犯惊了王爷.还请王爷一定要替贱民做主啊.”从昨天起他已经去了京中各个衙门申冤.然而换來的要么是一阵毒打.要么就是呵斥丢在大街上.他也是实在沒有办法才做出了这种事.

    “你跟我來.”季恒带着如意走到了一路边茶棚里面坐了下來.小弦子已经把围观的百姓给遣散离开.又掏了一小锭银子给茶铺的老板.算是暂时征用了.“此地沒有旁人了.你且说吧.

    “谢王爷.启禀王爷贱民实则是风月馆的小倌名如意.我那含冤而死的朋友亦是.”如意抬眼看了一眼季恒.季恒并沒有因为小倌和风月馆这几个字眼而表现出有什么轻视的态度.这让如意松了极大的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的朋友名叫如玉.是我们一群人当中生的最漂亮的一个.因为这最漂亮所以他在初夜就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给私下包养.我们并不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只知道从此后如玉再不用在风月馆抛头露面.而每个月逢六日都会有一顶小轿來将如玉抬了去.

    那时候我们一群人私下里对如玉还是好生艳羡.时不时的也会向他打听那金主是谁.如玉顾念着他与夫人的约定对我们却是从未提起.不过我们倒是真心祝福如玉希望他能如此幸运的度过此生.然而却不想幸运消失得这么快.短短一年的时间罢了.那位夫人突然的就失去了消息.很长的时间沒再來找如玉.如玉整日里长吁短叹.

    却不想突然一天那夫人又传了消息來.这一次不是口信而是写给了他一封信.看了那封信后如玉也曾难过了两三天.偶尔还会念叨一两句什么他只希望能为那夫人保持着身子的干净.不想要去伺候其他人.所以我们猜想或许那妇人在信上是要求如玉去伺候其他什么人吧.猜想很快就证实.平日里如玉去赴约都是会精雕细琢一番方才出门.而那一晚如玉并沒有做任何的梳洗打扮就上了拿顶轿子.事情就开始在这个夜晚.

    那晚子时刚过如玉就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回來了.这在以前从未有过.而且他一回來就神经兮兮地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贱民因为跟他关系最好他才容我进去.抱着我一个劲的说他活不长了.活不长了.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恍惚的摇头.我看他衣衫不整的想帮他换衣服却不小心碰到他的…那里……如玉大喊着疼.我也发现他那里十分的肿胀.追问下他终于告诉我.

    原來那天晚上那夫人是叫他去帮另一个人破身子.却不想那个人却是一石女.石女被认为不详.这件事被如玉发现.他慌乱地逃了出來.那位夫人告诫他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是如玉却预感到那个是是女的人必定身份尊贵.所以他认为自己一定活不长了.

    果不其然前一天晚上我忙着接客沒能照看到如玉.昨天早上便发现如玉不见了.风月馆的妈妈也派人四下寻找.最后却是在以口废井里面找到了如玉的尸体.只是很快就有衙门里的人把如玉的尸体带走了.还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许多金银财宝.说他谋财害命后醉酒跌于废井中摔死.衙门里的人说的言之凿凿.我却是不信的.如玉有那么多的赏赐他怎么会去偷窃.更何况他手无缚鸡之力又能杀害谁.如玉一定是被人害了.我看到了的呃.如玉的脖子上以一条深深的勒痕.他是被人害死的.恒王请您一定要为如玉甚远啊.”

    如意讲述完以后又一次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季恒将他拉了起來.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所言可属实.”

    “贱民以性命担保绝无虚言.”如意郑重道.

    “那位夫人是谁你并不知道.那位夫人带來的小姐你也不知道可是如此.”季恒又问道.

    “贱民不知.不过或许馆里的妈妈能够知道.那位夫人是一年多以前來到风月馆的人.妈妈记性好或许能记住也不一定.”

    “嗯.本王明白了.另外.你如此沒头苍蝇的四处申冤可有别人知晓.”

    “应该是有的.”如意低着头回答.他知道如果如玉真是被人所害.他这样四处申冤说不定也会引來杀身之祸.然而他怎样也不能看着如玉枉死.做他们这一行的人其中辛酸外人怎么知道.活着已经是贱如蝼蚁.就连死也要不清不白吗.

    季恒对着眼前这个清清秀秀.却重情重义.颇有几分胆识的的小倌倒也生出了几分敬意说道:“你的朋友若知道你为他所做的努力相比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你放心本王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本王会查个清楚.你先回去.若有需要本王还会去找你.”

    “贱民叩谢王爷.”如意激动地跪谢在地上.为冤情有机会申诉而欢喜不已.随即跪在一边目送着季恒离开.又看着季恒的背影郑重的拜了三拜方才离开.

    “小弦子安排及个人保护着如意.”

    “王爷是担心有人对他不利.”

    “能够打通所有衙门的人.那位夫人想來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了.不过让本王奇怪的是.贞洁对于所有女孩來说都是她们心中最为珍贵的东西.又怎么会竟让外人來破了自己的身子.除非是想要隐瞒些什么而不得不这么做.却不想自己却是一个罕见的石女.为了隐藏这个秘密又行凶杀人.真是狠毒的两个女人啊.小弦子本王即将出征.这件事本王会安排下去.你负责跟进.务必要查清楚.是哪家夫人如此穷凶恶极.”

    “奴才遵命.”

    “当然.保护妖儿.才是你最紧要的事情.”

    “奴才晓得的.”小弦子闷笑.他就知道他的王爷会这么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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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兰院里面站满了候着的丫头婆子.内院里面不时地传出呼痛声.有丫头端着擦拭伤口的血水走出來.红澄澄地触目惊心.

    季恒看了一眼盆子里的血水在一众婆子丫头的跪拜声中进了内室.御医已经帮赵尹沫手腕上的伤口上好药正在包扎.看着赵尹沫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皱着.哼哼着疼.季恒上前结果赵尹沫扶着.并且不时的对御医说着轻一点.

    也不知是不是季恒出现的原因.赵尹沫果真不再嚷疼.手腕也沒再乱动.这让御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从他进來这都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了.只是包扎一个伤口罢了.因为赵尹沫的不配合.这耽误了多少的时间啊.

    很快包扎完毕.丫头婆子领着御医退出了房间.富丽而宽阔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季恒跟赵尹沫两个人.赵尹沫像是疼得沒有力气似的软软地靠在季恒的身上.许是忘了般.袖襟往上撸着.故意而又无意地露出被纱布包裹的手腕.

    “小弦子说你因为忧思过度而不甚晕倒才划破了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妾.心里挂着王爷.所以一时沒有注意.”赵尹沫柔柔弱弱地说道.“王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來.妾流了好多血.怎么也止不住.妾好怕好怕.”赵尹沫说着话又往季恒的怀里面蹭了蹭.整个上身都几乎歪在了季恒的怀里.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晚了些许.”看着赵尹沫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季恒皱着眉头说道.有感觉到赵尹沫使劲凑上來的举动这让季恒不舒服的避让着.眉头皱的更深.赵尹沫的这番举动过于矫情也过于的妩媚.并不像她.他也不喜.“尹沫……”

    “怎么了.王爷.”

    “沒事……还疼吗.”

    “疼.”赵尹沫睁着眼睛泫然欲泣.她看着季恒.想看看他的眼睛里面有沒有心疼.然而季恒却别开了眼睛.

    “既然疼.以后就别再做那样的傻事.”季恒看着赵尹沫被包裹着手腕两眼迷蒙.一想到早晨他去而复还.在转角处看着赵尹沫摔碎瓷碗.拿着碎片划过自己手腕的那一幕.心就忍不住的发凉颤抖.

    “什么.王爷你在说什么.”

    “尹沫.恒哥哥已经看不懂你了.”他依然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亦如儿时哄她睡觉那般.

    “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季恒的奇怪言语让赵尹沫心里闪过一丝慌张.难不成他发现了些什么吗.

    “从前你叫我恒哥哥.如今你叫我王爷.尹沫.这样的改变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尹沫这是你希望的吗.你开心吗.”

    “王爷你在说什么啊.如今妾已经嫁给了你.自然是要称你为王爷的了.”赵尹沫的慌张在加深.她隐隐感觉到季恒许是真的发现了写什么.

    “尹沫你是真的想要嫁给我吗.还是因为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嫁给我.”季恒看着赵尹沫等着她的回答.赵尹沫的慌乱让她失去了镇定.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如果那晚沒有发生什么.也就不会今天不得不嫁给我.我也不用娶尹沫了是不是.”

    “王爷.那已经是事实.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已经是恒王妃.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你也一心一意对尹沫不好吗.”赵尹沫突然拔高了音度吼道.

    “尹沫.或许你可以忘了所爱.然而我却是不能的.尹沫你曾亲口对我说过你爱的人不是我.所以尹沫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尹沫是你的人了.尹沫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况且五年前花妖儿不曾出现时.王爷不也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吗.”

    “五年前.尹沫你不正是那时候底气十足地对我说我对你沒有占有欲.那不是喜欢吗.你不正是五年前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太子吗.尹沫你忘了吗.”

    “我当时小.不懂得.全是胡说.王爷你那时不也说那都是我胡闹吗.”

    “呵呵.胡闹.是啊.你可不是一直都在胡闹吗.只是尹沫你胡闹的时候却不知道.当所有人在你的胡闹当中找到自己心的归属时.只有你迷失了.”季恒笑了笑.他有那么一刹那间恨不得将所有秘密都挑开.只不过他顾虑着那十五年的情分.同时也深知他即将出征.如今真不是一个摊牌的好时机.

    看着赵尹沫层层包裹的手腕.还有她因争执而不断起伏的胸口.以及那倔强执拗的目光.季恒偏开了头淡淡道:“罢了.尹沫.抱歉.我可以如你所愿给你恒王妃的称谓.然我却是无法给你更多.出征在即.军务繁忙.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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