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通敌卖国罪 王妃入天牢(第1/1页)我本花妖

    “二皇子.不对.子义大哥.”面前之人一身子义的打扮.沒有像以前那样脸上带着方巾却正好是季显的模样.

    “妖儿.我以为你早该猜到的.”季显耸了耸肩.

    “我的确是猜到了.只是眼见为实.”原來那个故事中的人真的是你……那个从出生起就被夺去了健康.以爱的名义被利用更被远放行宫的人真的是你……

    “二皇弟你怎么來了.你的腿.”季暘诧异地看着走进來的季显.他的双腿笔直哪里有半点顽疾之象.

    “太子殿下从此以后这个世上沒有大安二皇子季显.只有江湖飘零人子义.还请太子殿下莫认错了.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还请离开吧.妖儿的安危由我负责.现下太子殿下的身份跟立场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这儿.”子义对季暘淡淡说道.(从今后季显出现一律用子义这个名字)

    季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來.他现在的立场的确沒了资格再出现在这儿.看花妖儿对季显的态度应该是信得过的人.不禁心里面酸涩.从來离得最远的那个人都不是他啊.从來能站在她面前保护他的人也都不是他啊.从來都不是.

    “拜托了.”季暘定定道.

    子义看着花妖儿道:“从我所愿而已.”

    从我所愿……从我所愿……季暘转身苦笑而去.他这辈子最难为的四个字就是从我所愿不是吗.

    “妖儿我们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抱歉上一次在西北军营”

    “子义大哥不用说抱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这一次我也相信你.我跟你走.”花妖儿打断了季显的话微笑道.

    子义点了点头.“妖儿从此后时间再沒有季显了.只有子义.我也自由了.”

    花妖儿是不明白子义大哥究竟挣脱了什么束缚.可是看他脸上那么轻松的神情.她想总归是好事.

    花妖儿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着子义离开了房间.当要出府门之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子义大哥如果皇上真的有心要对付恒的话.那是不是整个恒王府都将会波及.那尹沫还有刘英她们怎么办.”她不可能留下她们自己离开.如果康正帝沒有拿到她.按照他的性格是决计不会放过恒王府的其他人.

    “妖儿现在要通知他们已经來不及了.不如你先离开.以后再回來救她们.康正帝想抓的人是你.想要用你來牵制住季恒.你明白吗.她们不会有事的.”

    花妖儿摇了摇头不认同子义的话说道:“正如子义大哥所说我对他有用所以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可是刘英她们呢.整个王府上上下几百口人岂不是任人宰割.子义大哥这一次我不能走.”

    “妖儿你怎么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刚才是刚才.至少我要保证了整个王府的安全才会离去.”

    花妖儿不愿意扔下恒王府的人自己走子义也沒有办法总不能把她打晕强行带走吧.诶.打晕倒的确是个办法.只可惜还沒有來得及实施就听到了王府外面传來了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尤为的瘆人.

    “他们來了.妖儿听我的先找个地方躲起來不为什么就为了你肚子里面这个孩子好不好.我们静观其变再作打算.”子义拉着花妖儿一边跑一边说道.

    孩子……花妖儿一只手护着肚子里面的孩子一边跟在了自已后面.她现在的确不能冲动行事.她现在的生命不仅属于自己.更肩负着孩子的生命.想到这儿原本因为身子中而费力的脚步似乎也在瞬间轻盈了起來.

    “恒王季恒、恒王妃花妖儿投敌国国跟狼邺国私通.证据确凿.将恒王府围起來一个人也不准放过.”带头的樊钺一脚踹开了王府大门厉声吼道.

    一时间王府内刀光剑影.沸沸扬扬.所有家仆奴婢都被从睡梦中拉了起來系数押到了王府的大院里面.前來的士兵将王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恒王投敌卖国.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诬陷恒王.明明恒王在不久前才击退了狼邺国的军队.现在却说他投敌卖国这可真是滑稽.”刘英的性格本就直來直往.听到这般诬陷季恒跟花妖儿的话语自然是心里不忿.站在大院里面大声地冲樊钺吼道.

    “是啊樊统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爷跟妖儿怎么会做出通敌卖国这些事情.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是.”赵尹沫脸色苍白地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然而樊钺只是瞥了两个人一眼并沒有搭理她们.扫视了一圈集齐來的所有人后并沒有找到他要带走的人.

    “王府里面的人都在这儿了.花妃呢.”

    “启禀统领属下等已经将恒王府前前后后都搜过了.并沒有花妃的身影.”一个侍卫上前回答道.

    “沒有.”樊钺半合着眼睛思索.随即招手让那个侍卫附耳过去说着什么.

    “你们所有人都听好了.圣上严明通敌叛国是杀头的大罪.若有包庇者一律连坐.如果你们有谁知道花妃的下落却不上报.一旦察明格杀勿论.”

    王府里面的家仆们早已经身如抖筛.这回儿一听什么连坐罪名就更是害怕得紧.有些个胆小的更甚至已经失禁.然而他们沒有谁知道花妖儿这会儿在哪儿这是事实.虽然害怕被连坐.可是也不敢谎报.所以气氛也就这么僵持了起來.

    一炷香的工夫后有一个在最外间做粗活的婆子突然抖着身子爬到了一个思维的脚边颤着声音说道:“禀报军爷.奴婢们一天里甚至都见不了王妃一面的确不知道王妃的下落.还请军爷放过奴婢.”

    “哦.你不知道.那你觉得这里面有谁会知道.只要你说出來上面说不定就会饶你一命.”

    那婆子一听有希望活着走出去立马连连磕头道:“王府里面.赵妃还有刘英姑娘都跟花妃來往亲密.还有王妃屋子里面的几个丫头叫芸香、茴香、珍儿、珠儿.还有一个叫小鱼子可能会知道.”

    问话的侍卫看了一眼樊钺.樊钺沒说话.盯着那个婆子点了点头.

    “把刚才点到名字的人都带上來.”

    在侍卫的推搡下.刚才那婆子提到的人被单独带到了一边.樊钺就站在她们的面前.芸香、茴香跟珍儿、珠儿、小鱼子五个人抱作一团.也是吓到了.赵尹沫虽然脸色也不好.但好歹看起來还很平静.樊钺盯了她很久这才移开视线.至于刘英这火爆脾气可是直直瞪着樊钺.恨不得把他给吃掉.

    突然樊钺一把将珍儿扯了过去大喊道:“花王妃.臣知道你还在王府里面.臣也是奉旨办事.还请王妃随臣走一趟.否则上面若是怪罪下來臣也难逃责罚.到时候总是要带上那么些人进宫交差.想必这些王妃的亲信在重罚之下也该会什么都认了吧.”

    一处隐秘地假山里面子义使劲压制着想要冲出去的花妖儿.这座假山本就造的逼真.石洞的入口很小在夜色里面最容易被忽视.更何况外面还有许多的藤蔓遮挡.子义很确信只要花妖儿不出去.他们一定找不到这儿來.

    “子义大哥你让我出去.我不能连累她们.你也知道天牢里面的酷刑有多么的惨绝人寰.我必须要出去.”

    “你出去有什么用.你被她们带走后这些人就不会受到牵连了.妖儿我比你更加清楚他的为人.他既然下定决心对季恒出手了.又怎么会心软.”

    “可是沒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子义大哥我一定要出去.”

    “妖儿.别出來.你要是敢出來.我就跟你绝交.你听到沒有.我不管你现在在不在王府里面.听不听得到我说话.总之你要是藏着就给我藏好了.要是已经离开就给我跑得远远地.不许回头.不许出來.”刘英突然扯着脖子在院子里面一阵大吼.任几个侍卫冲她拳打脚踢的她也不停止.

    “对.妖儿你别出來.她们要的人是你.只要你不出來他们就不敢怎么样.妖儿藏起來.一定要藏起來.保护好自己.啊.”赵尹沫也突然站了起來跟着刘英大喊.或许是被惹怒了.樊钺毫不留情地给了赵尹沫一脚.赵尹沫只觉得腥气上涌.一口血就这么染红了她的衣襟.

    “王妃不要出來.刘英姑娘跟赵妃说得对.只要你藏好了不被抓到.我们不怕.不要担心我们.王妃你听到了吗.不要出來啊.”就连芸香几个人也像是收到了鼓舞一般扯着嗓子大吼了起來.

    “把她们给我吊起來.”樊钺一吩咐.很快就有人來将两个人分开绑好掉了起來.两个人却仍然在不停地喊着.几个侍卫对两人又是一顿暴打.

    “不行我要出去.我一定压出去.子义大哥.她们会被打死的.”

    “妖儿你冷静点.不会的.相信我.”子义拉扯住花妖儿.他担心动静太大会被樊钺给听见.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隐蔽可是跟樊钺他们所在的地方却很近.

    “子义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求求你让我出去吧.她们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怎么沒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毒打而无动于衷.子义大哥求你了让我出去.你听我说.我既然对皇上还有用他一定不会伤害我.你先带尹沫跟刘英走.去找恒.让他來救我.我相信你也相信恒.会沒事的一定会沒事的.”

    “可是”

    “子义大哥求你了.”花妖儿拉着子义苦苦哀求.

    “妖儿.我一定会來救你.一定.”自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他想有季暘在.如果那个人要对花妖儿做什么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吧.

    “谢谢子义大哥.”

    前一刻花妖儿还在冲子义道谢.子义还來不及说上一个字就见到花妖儿快速的钻出了山洞.更让他难过的是.他竟然要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刀山火海却无力阻止.

    “住手.”

    一声娇喝.樊钺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嫁做人妇的女子.明媚俏丽如昔.却是孕相大显.更是一脸愤恨的瞪着自己.

    “樊统领.我已经出來了.你放了她们.”

    遍体鳞伤的刘英仍然在断断续续地喊着什么.赵尹沫却已经陷入了昏迷.就连芸香几个这会儿身上都带了不少的伤痕.

    “属下参见花妃娘娘.娘娘请吧.”

    “你沒听到我说话吗.我让你放了她们.”花妖儿厉声对樊钺说道.

    樊钺静默不语.

    “还是你想带着一具尸体回去复命.”花妖儿快速的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樊钺单手握紧了刀柄.不断地平复着心绪翻涌.在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再等等.快了.快了.

    “放人.”

    康正二十一年冬十二月十六日康正帝以通敌叛国之罪下旨逮捕恒王以及恒王花妃.恒王失踪.恒王妃以一己之力换取恒王府上下二百多人性命.被押入天牢待审.

    变故就像是这个悄然而至的冬天一般.那么突然又那么冰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