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怎奈何缘浅1(第1/1页)第一女将

    如果事情永远都朝着自己原意想的去发展.那世间许是真的沒有太多分离与悲苦.最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便是当你下定了决心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却偏偏从四面八方突然无端的生出许多岔头.挡了你的前途.又切了你的后路.于是.冥冥之中.你离你的本意越走越远.直至背道而驰.

    袖城一早应诏入京.与她同來的.还有景秀.

    庄席面色沉重.三人又像以前一样关起门來议事.

    庄席这次冷着脸拿出的不是龙袍.而是一张厚重的白纸.将纸摊开.只见上面七笔八划的画了一条一道.蜿蜒曲折.但袖城第一反应便是藏宝图.尽管她觉得这很荒诞.一直觉得都是只有在小说电视剧中才能出现的东西.

    “袖城果然有眼力.”庄席肯定了她的说法.看來.这并非荒诞.

    “你是从哪弄到的.”袖城笑着问道.

    “又是袍义.”景秀冷眼一观.却是一针见血.

    “不错.据他说.这是他在他舅舅那里弄來的副本.原本还在他舅舅那里.他还说.他舅舅正在招兵买马.扩充军力.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先把这宝藏给弄出來.然后和他朝中的党羽一同里应外合杀入皇宫.”庄席说得轻松.可袖城怎么听这也不像是一件能让人轻松起來的事情.

    “真的假的.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话又说回來.这个袍义倒底和周风尚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可是袍义的舅舅.即便他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让他恨成这样.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袖城理了理思绪.实再捉摸不透这袍义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如果知道了真相.也就不难理解了.我派人在暗中查了一查.这不查.还真不知道.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庄席问道.

    “难不成这袍义是周风尚的私生子.”袖城发挥狗血天赋.随口答道.景秀在一边看着.只是笑.

    庄席一拍桌子:“不错.不愧是袖城.果真聪明.”

    袖城睁大了双眼.嘴巴张成了吃惊的O字型:“真的.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当然是真的.这周风尚早年因酒乱性.与自己的表妹有了袍义.如若是平时.娶也便娶了.可当时他的表妹早已嫁为人妇.这事也就让他们强瞒了下來.可时日一长.纸总是兜不住火的.他表妹的夫家发现了真相.可是又不能将此事张扬出去.于是总是给袍义与他娘亲气受.他们母子二人在家中受尽了折磨.可周风尚也始终不闻不问.最后袍义的娘亲郁郁而终.可好歹这袍义也是周风尚之子.他便以舅舅之名将他从袍家接了出來.后又给他自立了府第.又在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直到今日.”庄席一番话说完.袖城脑海中出现了画面感.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恨周风尚也是情有可原.做了不负责任的事情还不闻不问.虽是庄席将袍义的童年轻言代过.可试想.一个私生子的童年会是有多么光明的吗.

    “真是想不到.他的身事还这么隐晦啊.可是平日里看他对周风尚十分尊敬.根本不像带有恨的样子.我想如果周风尚看穿他哪怕一点点对自己的恨意.也不会把这么多的事情都放心的交与他吧.比如龙袍 .再比如这张图.”袖城把图纸在面前晃了一晃.

    “所以这才是那袍义的可怕之处.如果他只是想简单的帮我们除掉周风尚还好.如果不是.那他还会有什么目的.”景秀似乎是一直对这个袍义有十分大的偏见.而且是越來越严重.他心知肚明.是从上次他将袖城接进家门时越发的明显起來.他以一个男人的直觉來看.那袍义对袖城的心思沒有那么简单.从眼神.到言辞.无一让他心里舒适.

    “如果周风尚谋权篡位.那天下就是他周氏的.周风尚有明正言顺的子嗣.所以皇位再不济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况且看起來.周风尚对他.似乎也并非像对待自己其他儿子一样亲密.私生便是私生.周风尚不会让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的.所以.这也就是结点所在.只要这天下一天姓周.他便永远不能为母亲报仇了.反过來说.如果投靠我们就不一样了.我说的.对吧.”袖城故做深思的说了这么一堆.思路清晰.并无不妥.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周风尚现在都已走到这一步.那说明他有大动作的日子也一远了.我们也该适时除掉这块碍眼的毒刺了.”景秀信心满满.丝毫沒有慌乱与惆怅.反而十分期待的模样.再次与庄席对视.这两个人神色居然又暧昧了起來.袖城只觉得好笑.这两个好基友总是这样打着哑迷.看來自己到时候只能是出出力气罢了.

    “你们两个倒底怎么打算的.看你们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主意了是吧.”袖城一拍桌子.倒给这两个人惊了个正着.

    庄席轻笑了一声:“这件事情.就不劳你费神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

    “什么事.”袖城一听又來了兴致.

    “我打算安排你和景秀去寻这藏宝图的地点.”庄席一脸神秘诱惑的笑容.

    “这不就是去寻宝.”这差事可真的刺激了不少.可比护送庄席听起來有趣得多.

    “可这图.是真的吗.”袖城对面前这图报有怀疑.

    “是不是真的.只有去了才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才安排你们两个一探虚实.我已安排好了十几名暗影官兵.在暗处保护你们.明里是你们两个出京办事.暗则是去寻这张图的终点.京城这边的事.也是我该着手处理的时候了.”从庄席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些许摩拳擦掌的味道.周风尚.这次他是除定了.

    “我们走了.你自己在京中会不会有危险.周风尚实力如何.你可有底.”景秀问道.三人密会时.一向说话都很随意.也暂且忘记了君臣之称.

    “有你爹和袖老将军护我.会有什么事.我安全的狠.况且太后也在宫中.他若是先有动静.势必要想办法找借口将太后接出宫去.我已派人盯了那边.目前风平浪静.还沒有什么动作.”

    “那便好.”景秀不再多问.因为他相信庄席并非普通之人.他既然敢让他们两个出了京城去.那想是他已经考虑得万全了.

    “袖城.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你们就出发.景秀还要留在这里.将这图重新画一份.”庄席有意想将袖城提前支开.

    袖城也沒有多想.点头应了.最后与景秀再次交流了眼神.这才离了御书房去.

    景秀望着袖城离去的身影.直到确保她听不到才说道:“有意支走她.可是有事想与我说.”

    庄席轻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些日子我听说了许多不好的传言.关于袖城.我已安排了人下去将此事平息下來.追根究底.还是扯到你家事上去了.你祖母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用不用我一纸赐婚下去.”

    “如果能帮.就赐我一绝娶书吧.除了袖城.绝娶其他女子.”景秀苦笑.看來最后还真的不得不用了这招.本意是想让祖母接受了袖城.可是如今看來.真的不是易事.如若沒有他人从中作梗许是还有得商量.可如今祖对袖城的误会越來越深.也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结.

    “虽是家事我不好管.可是真的要说上一句.有的女人能娶.有的最好沾都不要沾.”庄席沒有将话挑明.可是景秀听得明明白白.雪非终不是简单人物.他清楚.

    “世间上最难懂的是女人.女人这东西.还真是惹不得.当初我就一直在想.怕是你连一个袖城都搞不定.如果再加进來个雪非.怕是你一个头要两个大.最难的还不止这些.如若有一天她们两个闹起來.你觉得以雪非的心智.袖城会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吃亏的怕还是袖城.既然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干脆现在就把麻烦都收拾妥当.你若怕担负骂名.那这个恶人就由我來做好了.以雪非才智容貌.京城之中配得上他的.虽然不多.但也并不难找.此事由我來安排就好.”

    “你也快回府收拾东西.此事先放一放.等你们安全回來.你们的婚事便由我做主.”庄席拍了拍景秀的肩.景秀轻笑.也拍了拍庄席的肩.两个曾患难的兄弟.丝毫沒有君臣之忌.

    次日清晨.袖城准备妥当.自是又是一身利落男装.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与景秀在城门口会合.

    袖城心情轻松.完全将这次寻宝当成了与景秀的郊游一般.

    “瞧你.从出了城就一直傻笑.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來我也听听.”因为时间尚早.所以二人十分悠闲.也闲扯了几句.

    “又可以出去玩了.当然开心了.”

    “咱们这次可是办正事.哪里是去玩.”

    “和你在一起.比玩还开心.”袖城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得令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