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成双(第1/1页)第一女将
白衣人既然不想要袖城的命.眼见着袖城挡在景秀前面.这才眼疾手快的收了刀.景秀脚下不稳.朝后仰倒了去.正倒在刚才那铜鼎之上.铜鼎也被带倒.随之而來的是景秀一声惨叫.
原是那鼎非同寻常.遇人皮则化.周身被岩浆热熏数年.热气如同烙铁.衣料粘上去都已被烫漏.又迅速接触到景秀皮肤.接触到他的半个鼎瞬间化为铜水.
白衣人见状不妙.忙扯开景秀.见到此状.也知事关大小.他们的主上要的不光是景秀的命.还有这个鼎.这下子坏了事.怕是他们也难辞其咎.为今之计.也只好先留着景秀的命.将他带给主上.
“这下杀不得了.杀了他.怕是说不清.先带回去.交给主上处置.”其中一个白衣人说道.
景秀半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袖城又倚在一边半死不活.她虽然中了毒.可也勉强听清了白衣人的谈话.
就这样.白衣人小心的拎着半个鼎又掺扶着景秀与袖城.离开了此洞.
还未出林子.袖城就实再是走不动.干脆坐在了地上.
白衣人似乎对她很客气.其中一个凑上前來递给她一粒药丸说道:“袖姑娘.这是你身上毒的解药.你中毒不深.暂时并无大碍.吃了它会好些.”袖城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药丸.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中毒不深已是这副模样.他们刀上带毒.在与暗影军厮杀之时下手狠毒.暗影军皆死在这毒之下.可见他们的主上是个什么东西.
袖城沒有去接这药.又看了表情痛苦的景秀.他后背衣衫已被烫化.眼见着后背几乎烧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
“你们主上不杀我.应该是见我还有用处吧.那你们最好把他照顾好了.否则.这药我也不会吃的.”袖城话毕.只觉得胸口有东西再次上涌.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袖姑娘.你还是吃了吧.你中毒不深只是此时无事.若是过了三个时辰.那就真的沒的治了.”白衣人又将药递了上來.
袖城这回抬手接了药.但也只是握在手中.但还是勉强吃力的说道:“你们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他若是不好.那我也不会好.”袖城无法再去看景秀伤口.实不忍心.他疼在身上.袖城亦是疼在心里.
这林子大得几乎超出他们的想象.带着他们两个伤员.白衣人也走得十分艰难.这一折腾.到了镇上.已是傍晚.
袖城服了解药.白衣人又为袖城包扎了伤口.却把景秀扔在一边不管不问.
服了解药似乎也沒有好太多.想这毒要彻底清除出來还要一些日子.到了这里.袖城与景秀已被人隔开.景秀被扔在另一间房中.只有一人看守.可袖城这里.却有三个人看守.想借机逃出去.难如升天.且自己又受了伤.若是平时.或许有得一拼.可今时今日自己身中恶毒.已不是平日袖城.
“你们为我包的伤口.怎么这么痛.我受不了了.你们快去请郎中來.”袖城想找机会见到外面的人.这样才能让景秀逃出去.
白衣人像沒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不闻不问.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房里.
见他们的模样.毕竟痛不痛也不是他们的伤口.他们只要保证袖城不死.这样足矣.
袖城越发的好奇他们口中的主上倒底是谁.为什么会非要保了自己而杀景秀.自己來到这个世界也不曾真的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是周风尚的话.不可能会留自己的命.
实再无法.袖城只好说道:“那你们总要让店小二给我烧些水.我想沐浴.今天冰也似火也似的奔波了一天.我又有伤在身.难道想洗个澡都不行吗.你们若是不答应我.那我就绝食.我看看你们还拿什么去见你们那个主上.”
此话倒是刺激到了白衣人.现在铜鼎只剩半个.他们也着实不好交差.况且之前收到主上命令之时也不免听出主上说到袖城时语气不一般.
互相简单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这才说道:“既然袖姑娘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几个就照办.一会便叫小二烧好水给姑娘准备下.姑娘稍等.”
果然等了一阵子.小二将水烧好.送到了屋里來.
“你们还在这.不合适吧.难道我洗澡都要看着我.”袖城吃力的坐起.身子还是沒有好太多.
三人相互看着.这才将门开了.更用眼神示意小二离开.小二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來.忙快步走出门去.
“麻烦你去帮我买件新衣裳來.我这衣服在雪地里走來滚去.已经穿不了了.”在他们出门之前.袖城对着一个白衣人说道.白衣人着实为难.袖城又道:“现在我已是这副样子.你们还有这么多人盯着我.难不成还怕我跑了.”
白衣人摇摆不定.最后还是下了楼.袖城心中大快.支开一个了.还有两个.
待他们关上了门.袖城突然大喊了一声.将门再次打开.那两个人果然还在门口守着.
“店小二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东西.”袖城指着外面说道.
二人根本在上的不想管这种闲事.可是见了这袖城不是一般身份.也便忍了.其中一个说道:“姑娘丢了什么.”
“一块玉.我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店小二刚进來就不见了.一定是他顺手牵羊.我要找他过來对质.”袖城演得逼真.她跟本沒有什么玉戴在身上.
“我去找他过來.”白衣人哪里肯让她出门.先她一步下了楼梯.沒过一会儿.果然将小二带了上來.小二进了门就直喊冤枉.袖城自是清楚他冤枉.可是此时此景也不得不冤枉他一回.
“你从这里出去.我的玉就不见了.你还说不是你偷的.你们这是一家黑店.我要去报官.”袖城吃力的从嘴里将这几个字挤出來.强撑着身子不倒下.
“姑娘.小人真的冤枉.小人一向老实本份.在这店里做了许多年.从不曾出过这样的事啊.”小二眼泪眼看着就要挤了出來.一脸的无辜.
“你说的话.我不信.你们这就是黑店.你到门口.让那两个人搜一搜身.”袖城指着门口的白衣人说道.
小二连连点头.他是清白的.他当然不怕搜.于是便走到那两个白衣人面前.白衣人虽是此时对这些小事很不耐烦.可也无从他法.只好搜了小二的身.
“袖姑娘.沒有.”白衣人说道.
“不可能.他刚才下了楼.一定是藏在别的地方了.我要去他住的地方搜.”说罢.袖城便起身欲出门去.二人当然不会让她出去.其中一个白衣人手疾眼快说道:“还是我去吧.”袖城暗笑.又走了一个.
见他下了楼.袖城还是不依不饶.对小二呵道:“你刚才还去了哪些地方.那玉那么小.你随便藏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姑娘你可真是冤枉死小人了.小人真的沒有拿您的东西.小人刚从这出去就把桶拿到了后堂.哪里有工夫藏您的东西呐.”小二急得满头是汗.急急的解释道.
“我就说.这客栈这么大.你随便藏哪里都行.我要去后堂找.非找到不可.看你还怎么狡辩.敢偷我的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袖城一脸怒意.门口的白衣人也早就不耐烦.干脆说道:“我去找.如果找不到.请姑娘不要胡闹了.”白衣人似乎只以为袖城想借口出去.可沒想到.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三人终于都被支出.袖城长话短说.一边盯着门口动静一边将小二招至自己身边:“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沒有丢东西.你想不想发财.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当店小二了.”
小二有些发懵.一时间只觉得眼前这位姑娘不太正常.
袖城忙掏出两张银票塞入小二手中:“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你照我说的办.这银子就是你的.”
小二眼见着两张真真的银票在自己手中.也顾不得这姑娘是不是疯子.听听再说:“姑娘.你要干什么.”
“想必你也猜到了.刚才那几个白衣人.并非善类.他们是山匪.劫了我和旁边房间烫伤的那个男子.你晚饭时去买些蒙汗药.下入他们的饭菜中.然后将旁边房间里的男子救出.带着他去报官.再将这个交给当地的知府大人.让他赶來救我.你先给那个被烫伤的男子找个郎中看病.然后再送他回京.送到京城景大学士府上.到了那里.你要多少银子.他们都会给你.到那时.你再也不用在这里做店小二了.”一口气说完.袖城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才将怀中袖家军才有的令牌交到小二手中.虽然不知这小二是不是真的可靠.可眼下.除了他还有什么希望可以寄托.更何况还有银子为诱.也只能如此一试.
小二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可手中的银票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做梦.且这姑娘现在还扯到了官府身上.哪轻哪重.他自有分寸.面前这袖城敢让他去报官.那她必不是匪类.且他也觉得奇怪.自然也看到了旁边那位被烫伤的公子.伤得轻.可却沒人照顾他一般.太不正常了.
自己穷了半辈子.说不定.发财的机会來了.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送到京城学士府.想要多少要多少.那不更妙.一咬牙.也不多想.决定就按她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