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第1/1页)第一女将

    面具男将袖城带至街边胡同.袖城挣扎.平生所带功夫似乎对这个人均不奏效.无论怎么努力.终是无法挣脱此人的禁锢.袖城被他的大手捂住嘴巴.生生的叫喊不出.终于眼睁睁的在泪水迷蒙中看着景秀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不见.

    看不到景秀身影.袖城绝望的冷静下來.不再挣扎.任凭他这样禁锢着自己.见她不再乱动.面具男终于放开他.袖城哭的绝望.她从來沒有这般绝望过.即使在曾经逃难的时候也沒有这般绝望过.更不曾这样伤心.

    “你这回看到了.景秀已经不认识你了.”面具男口气得意的让袖城觉得恶心.袖城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呵.我.我可什么都沒做.这是天意.他现在看你如陌生人一般.你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下子可死心了.跟我回去吧.”

    “你卑鄙.景秀一定是受了伤.否则他不会不记得我的.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袖城不甘心.想法甩开他.想朝着景秀走开的方向追去.最终又被他拉住.

    “你放开我.”袖城恨不得举起拳头向他砸去.

    “我说了.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又何必如此.”他在笑.笑得如春风十里.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如此折磨我.”袖城有些歇斯底里.

    面具男子正想说些什么.只见胡同口突然被一群官兵围住.

    面具男将袖城扯到身后.袖城见这些人的穿着.心中窃喜.知道他们是袖老爹的手下.袖家军.城中尽是袖老爹的眼线.既然他们都來了.那袖将军一定也在不远处.

    “有官兵.这下好玩了.”他轻声说道.袖城在他身边听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袖将军出现在层层官兵后.见了袖老爹的身影.袖城如同见了天大的救星:“爹.我在这里.”

    袖老爹见袖城安然无恙.心下放下了许多.只是面前这面具男子.实再让他觉得不安.自己女儿的身手他自然清楚.可眼下这男子将袖城困住.足矣见得这男子非同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挟持小女.”袖老爹走上前來.随时准备与这面具男子交手.

    “你怎知是我挟持她.”男子依旧淡然处之.语气中听得出的玩味.

    “哼.老夫沒工夫与你废话.赶快将小女放了.老夫还会将你重轻发落”袖老爹气势十足.

    袖城见此时机.立马攻他下路.他一躲一闪间.袖城还是脱离了他.刚要跑开.他便又來阻拦.无奈袖城与他大打出手.袖老爹忙上來帮忙.

    面具男虽然是个中高手.可也难敌袖城和一个袖将军.另外他此时只身一人.虽然尚此时尚且容易脱身.可如果一会官兵再多的话.怕是也自身难保.索性也便不再恋战.眼见着不占上风.便身形一轻.一跃上了别家房顶.袖城一拳扑了个空.见他上房.刚要也追上去.却被袖老爹拦住:“罢了城儿.此人是个油头.难捉.这次先放了他.你先回家要紧.”

    袖城望着他在房顶上的身影.虽是恨不得马上抓到他再把他那面具撕下來看看是何许人也.可袖将军说的也沒错.索性放弃与他纠缠.

    “城儿.咱们后会有期.别忘了我与你的约定.”说罢.衣袂飞翻.一闪而去.

    “这个混蛋.”袖城甩了甩衣袖.暗自骂道.

    “城儿.什么约定.”袖老爹问道.

    “爹.此人是个疯子.回家慢慢说.”

    回了袖府.将连日來所经历的一切均与家人说完.家人皆为唏嘘.也更加好奇此人是谁.

    袖将军一直沉默不语.沉思了好一阵子才捋着胡须说道:“城儿.按你所形容.此人定是我们熟悉之人.你见他的一言一形.对我们十分了解.所以他说不定就是平日里混在我们身边之人”

    袖将军一席话.让袖家所有人一阵后怕.袖城更是觉得浑身一阵鸡皮.如若此人真的就混在常人之中.那这不是更可怕.

    “小姐.皇上听说您回家了.正派了人要接您入宫议事呐.”看门的白净小厮进來通报.

    袖老爹这才想起:“对了城儿.你快进宫看看吧.这些日子皇上也十分担心你.天下未定.乱得狠.”

    袖城点头.还未來得及歇息.便出了门去.她只想尽快知道关于景秀的事.为何他会变成这样.

    庄席的消息也十分灵通.在这个敏感时期也定是到处都是眼线.可自己在那面具男身边呆了这么多天他居然都沒找到.也实属怪事.

    进了宫.庄席见她大喜.忙站起身來迎她.见她安然无恙.这才稍放了心:“袖城.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他心急.袖城便将这些日子的所遇所闻尽数又告诉了庄席.庄席自是越听越气.直到最后脸色彻底冷了下去:“此人究竟是谁.怎会如此狂妄.”最后的狂妄二字咬得更死.可见气疾.

    “爹说.见此人行为.像是混在我们身边的人.我也这么觉得.我总是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好像是在哪见过.可他隐藏的极好.我试图摘下他的面具却未果.”袖城咬着牙想着他那可恶的声线.越想越气.

    “既然你安全回來.那此事就先暂时放它一放.我会命人去查.现在倒真是有一样要紧事要与你说.”庄席沉静的看了看袖城.袖城从他的眼神中便已明了他想说的是谁.景秀.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庄席这话说得有些沒有底气.有些不知应该如何与她说起.

    “景秀他怎么了.今天我在集市与他遇见.可他好像完全不认识我.”袖城回忆着景秀看自己时的那陌生的眼神.顿时觉得心又碎了一地.甚至听得到碎片落地的声音.

    “当日景秀被一客栈小二送了回來.当时景秀受伤极重.高烧不退.景大人请了许多大夫.我也命宫中太医去医治.几人合力才将他医好.可是怪的是.景秀好了之后.便谁也不认识.什么事都不记得.”庄席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曾问过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太医说.是因为头部受了重伤才会如此.”

    “头部受伤.我让小二救他出去的时候.他身上只是被铜鼎烫得伤口.再无其他.他的头怎么会受伤.”袖城更是万分不解.

    “头沒伤.若是只被烫伤.怎么会失了忆.我也亲自去看过他.头部的确受伤不轻.是不是那帮白衣人打的.”

    “不会.那些白衣人.十分害怕他们的主上.从景秀身体溶了那半个鼎之后.他们怕无法交差就再也沒敢动过景秀.所以不可能是他们弄的.是那小二.”袖城这才想起.若是真的有伤.也只能是那小二环节出了问題.

    “那小二呢.”袖城这才想起.如果想知道真相.只能从那小二下手.

    “小二早已不知去向.景家人拿银子好好谢了他.他便离开了.”

    “我就知道景秀是受了伤.所以他才不记得我的.只是那日我在集市遇到他时.我告诉他我是袖城.他还很奇怪的说了句‘你便是袖城’我十分不解.他是从谁嘴里听过我吗.”

    庄席听到这里.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挂在脸上:“袖城.此事一点也不难解释.实话与你说起.现在的你.在景秀眼里.怕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袖城心里又是砰得一声:“此话怎讲.”

    “景秀这回受伤.记不得从前的事.可这对某人來说.便是绝好的翻身的时机.你不在身边.她只好來个先入为主.”庄席虽然沒有明说是谁.但是袖城却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人.除了雪非.还有谁想先入为主呢.

    “我不少次将景秀诏进宫來.对他说你们的故事.可是他似乎总是不信.无论我怎么说都不信.即便当时有些怀疑.一回了府也就像是立即被人洗净了一般.下次再见还是老样子.”看來景秀的事也着实让他为难了一把.在庄席心中.真正的好友只有袖城与景秀二人.袖城不知所踪.景秀又将过往忘得一干二净.自己夹在中间.实属犯难.每每见得景秀得体的君臣之礼.也不免心中飘过几许荒凉.自己虽贵为天子.可以往的情份实难让他用皇帝的权势來压景家.压景秀.

    “是啊.景秀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别人在他面前怎么说我他都以为是真的.他在景家.最常接触的便是景家人.景大人对我们的事也不甚了解.也敌不过他祖母与雪非.不过沒关系.他一定会好的.我会等.等到他想起我的那天.”袖城长叹一口气.对于如何让景秀想起.一筹莫展.

    “等也不是时候.下月初七.便是他与雪非的婚期.难道要等到他们进了洞房才想起本想娶的是你.”

    庄席的话如同一记棒呵.她怎么可以轻易忘记了.当初不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的婚讯才能有机会回來的.

    “袖城.只要你点头.我便一纸诏书下去、、、、、、”“不.”袖城打断景秀的话.明知他要说什么.可这是她与景秀自己的事.这是一场战争.她要将景秀光明正大的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