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第1/1页)第一女将

    “我袖城为处事光明磊落.从不曾加害过任何人.可是有人却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将我弄得不仁不义.究竟是谁可耻.你难道不清楚吗.”袖城握紧双拳.可事实已经如此让人失望.即使景秀听到了又怎么样.他记不起自己.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光明磊落?呵.袖姑娘的为人整个景府甚至整个京城都一清二楚.何來光明磊落.”雪非丝毫不顾忌在一旁的景秀.此时的她.信心满满.

    “不错.整个京城都知道我的为人.都知我从不欺人.至于你们景府.我并不在乎.因为有人只手遮天.我更想问问你.整个悦纪坊是否也知你的为人.你号称是自小与景秀在景府中一同长大.那请问悦纪坊是怎么回事.深夜被悦纪坊的龟奴追得无处躲藏又是怎么回事.”袖城此话一出.雪非一时答不出话來.景秀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面目疑云的看着雪非.

    雪非.淡淡的扫了一眼景秀.虽是他现在不知真相.但让他起了疑心还是沒什么好处.

    “袖姑娘.事已至此.你还想往我的身上抹黑.”雪非面不改色.一脸义正.

    袖城冷哼一声:“雪非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份.景府的青天你遮得住.万良城的你可遮得.”说罢.抬腿便迈出了大门.沒有再迟疑的看景秀一眼.景秀那种莫名的感觉依旧回荡在心中.不上不下.不左不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见着袖城的身影离开.景秀居然也不自觉的跟了出去.

    雪非见状忙有意的扯了景秀一把.还不忘朝袖城追了一句:“袖姑娘.三日之后.我与景秀成亲.如若你有时间.不如來吃杯喜酒.”

    袖城硬挺着出了院子.并沒有走门.纵身一跃.飞出墙外.她气.她伤心.这失了记忆的景秀.再也不是曾经的他.更不属于他.此时的他们.相隔的.不再是祖母.而是万水千山.

    景秀眼见着袖城的身影消失在墨黑之中.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只望着她离开的地方失神.

    “在想什么.”雪非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恢复了平日温柔模样.

    景秀低头定睛的看了看她.同样是说不出的感觉.这眼神.让雪非觉得不自在.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以后可需好好防着一些.这來无景的去无踪的.走得习惯了.可怎么得了.”

    “她不会再來了.”景秀扭身到了屋中.将雪非自己晾在了门外.雪非自觉不妙.也跟着他进了屋來.景秀本是想将雪非的画像再好好勾勒几笔.可这下子.兴致全无.

    “景秀.你是不是生气了.”雪非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秀不出声.只是皱着眉沉思.

    “我知道.刚才我说话.是恶毒了些.可是这也是有原因的.袖姑娘她对我一直下手都不留情.我也是气急了才说那样的话.”

    景秀转过身來.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走到雪非跟前.轻手将她揽在怀里.自己心里也在自责.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未婚妻.

    “雪非.你是不是误会她了.你确定害你的那些事.都是她做的.”景秀见着刚才袖城的样子.很难想像她是雪非口中那般恶毒的人.

    雪非脱离他的怀抱:“你不信我.”

    景秀忙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看袖姑娘的样子.也是一个大气之人.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你对她动心了是不是.刚才她哭哭啼啼的你就心软了是不是.”雪非使起了性子.一下子退离了景秀两步.

    景秀上前:“你想到哪去了、、、、、、”刚想解释什么.景秀又摆了摆手道:“算了.说多错多.你去休息吧.我今天累了.”

    雪非见他这副模样.干脆也负了一肚子气.甩袖离开.重重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來.只剩下他一个人.景秀走到桌案前.见着雪非的画像.无可厚非.雪非是一个倾城美人.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怕是都不得不爱上她.可是景秀总是隐约觉得和她在一起很不自在.总像是缺少了点什么.

    自从醒來第一眼见得就是雪非.从此听到的一切都是雪非灌输给他的东西.他从未怀疑.可是今天袖城再次出现.居然动摇了他的心思.他本不应该如此.虽然总是有意忽略对雪非的怀疑.可这次.真的不能再一带而过.

    景秀认真回想刚才袖城所说的话.万良城.悦纪坊.跟雪非有什么关系.雪非真的骗了自己.

    袖城出了景府.便一路失了魂一样在街上走着.边走还边擦着眼泪.街上空无一人.沒有人看到她在哭泣.她像是一个走失了的孩子.孤单、无助.

    看到自己被月光拉长的身影.如此落寞.袖城此时才觉得后悔.如果当初沒有选择重生.而是直接去投胎会不会是另一番景像.

    正猜想着.身后突然一阵凉风吹过.袖城猛得回头.月色下立着一抹黑色身影.袖城定睛一看.來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面具男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袖城冷眼望着他.止住了脚步.

    “死心了.”面具男子大步走过來.袖城甚至能看到他隔在面具下的笑容.一向得意.

    袖城沒有答话.目空一切.

    “你早便应该死心了.你以为失忆会好吗.有可能他这辈子都记不起來你是谁.不如跟我走吧.”面具男向袖城伸出手來.

    袖城扫了一眼他伸出的手.不答话.

    见她不为所动.面具男将手收回.再次说道:“不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袖城冷哼一声:“疯子.”说罢转身离开.

    本以为面具男会上來阻拦.沒成想面具男只在她背后说道:“城儿.今日你所受之伤.三日之后我必向景秀讨來.还你一个公道.”

    此话袖城过耳.三日是什么意思.袖城回头:“你什么意思.”

    “三日是景秀与那女子成婚之日.他极喜之时.我也要让他尝尝得而复失的滋味.”面具男在面具下面阴冷的笑着.

    “你要做什么.”虽是此时袖城对景秀失望至极.可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他.听这面具男的意思.似乎三日之后有所行动.

    “景秀的身体溶了我那半个鼎.也就是溶了半张藏宝图.那半张藏宝图的纹络此时已在景秀的身上成了疤.我唯有取了他的皮.才能得到一整张图.”面具男的声线异常的高扬.丝毫不避讳袖城.

    袖城心一惊.取了景秀的皮.人无皮何能活.此人曾说.天下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去寻宝.亦是为了那藏宝图.如今半个鼎的图案已烙在景秀背上.他不会放过景秀的.

    “你倒底是谁.”袖城觉得声音都在颤抖.是的.她怕.她怕景秀因他而丧命.

    “我是你未來的夫君.”面具男这句话分不清是调侃还是认真.只是让人觉得异常怪异.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害景秀的.”袖城决绝的说道.

    “固执的女子往往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希望你的结局会以凄惨收场.你对他一心一意.你能得到什么.难道要保着他成了亲与别人白头偕老然后自己独自人老珠黄.”

    “怎么选择.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只要记住一句话.有我在.你休想.”袖城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随你.女人闹闹小性子也属正常.三日之后.景府见.”说罢.面具男不再给袖城说话的机会.身体一轻.再次跃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下子的袖城一下子清醒了.此人究竟狂妄到了什么地步.将要做的事情尽数说了出來让自己准备与他抗衡.果然是疯子.想到这里.干脆不再耽搁.正不知左右.是否应该回去告诉景秀要有杀身之灾.想來想去.还是朝回家的方向奔去.此时.告诉了他又如何.顶多会误以为自己又在想办法阻拦他们成亲罢了.

    回了家.袖城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未吃未喝.人來敲门也不应.本來大家只以为是她心情不好.可是一天一夜都不曾出门家人都已有些着急.晨间.袖城还窝在被子里.只听门外一片嘈杂.闭着眼静静听了听.像是大哥的声音:“不要拦我.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这个时候你闹到人家府上像什么样子.”二哥袖简情绪还算稳定.

    “就是.城儿一定是在睡觉.说不定睡醒了就好了.”大嫂也在门外.

    袖城正觉奇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大哥袖扬怎么这样吵闹.又听到嫂嫂提起自己.忙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去.

    “让我杀了景秀那个王八蛋.她骗我妹妹.他、、、、、、”大哥袖扬话说了一半.只听袖城开门出來.袖城见他们三人在门外扭成一团.大嫂与二哥此时正死死拉着大哥袖简.袖简手中扬着长剑.旁边下人也围了上來阻拦.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杀了谁.”袖城走出门來.大哥一下子愣住.妹妹躲在房里.果然无恙.

    “你说我能做什么.我要去杀了那个景秀.”说罢.刚冷静下來的大哥又扬起剑要冲出去.大嫂和二哥还有下人们又都围了上去拼命的拦住他.可那大哥是何许人也.冲动起來如一只铁牛一般.

    “大哥.不必了.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你就别再去惹事生非了.我自己的事.我能解决.”袖城明知大哥是关心自己.所以也不忍太狠得说他.

    “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你这是要把家里人给急死啊.”大哥此时红了眼.脸色一阵红一阵紫.

    “看你说的.城儿只不过在房里呆了一天而已.城儿自从回了京城.哪天过过安稳日子.哪天不是东奔西跑的.这两天好不容易得了空.自己在房里安静的呆两天还碍了你的眼了.”大嫂轻声呵道.其实心中也是担心袖城是否出了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