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江山只为君(第1/1页)第一女将

    袖城踏出房门來.來到大哥身边.想将剑从大哥手里夺下.可是大哥闪得远了一些.

    “大哥.我真的沒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袖城劝道.

    “城儿.他家如此欺你.你让大哥就这么忍着.”

    “大哥你就不要闹了.这个时候.你提剑冲到景府将他杀了.那城儿呢.城儿以后怎么活.会落人笑柄的.忍得一时之气.不是怕了他.而是为了袖城.该杀他之时.不用你动手.我自会提了剑去解决了他.可现在不是时候.”袖简终是受不了这莽撞的大哥.也稍提了气.大声说道.

    这大哥本就是个急脾气.只顾着出了一时之气.却从未想到这么深的层面上去.

    大哥的剑终是固定在了半空中.大嫂一见他这话是往心中去了.便忙趁机将剑夺下.大哥这才反应过來.可是再找剑.已经來不及了.

    “大哥.你不要为了这件事再大动肝火了.我已经好多了.我在房里闷了太久.我饿了.想吃肉.”袖城提起笑來.看似轻松.却骗过了单纯的大哥.大哥见到妹妹笑了.随之也绽开笑容.当真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他哪里知.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在三两天之内忘记的.

    安顿好大哥.袖城这才计划起來.之前那面具男说的取景秀之皮.她可沒忘.

    进了宫中.一五一十的与庄席说來.庄席不悦.面色沉重:“我已命人查了多日.可对此人丝毫沒有掌握.我派去的人皆查不出蛛丝马迹.这也算是一奇人.居然可以來去如风.如若他真的对自己要做的事情胸有成竹的话.那未必不是真的.他既然敢说.便敢做.”

    “是.这也是我最怕的.我丝毫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在暗.我在明.即使那天他光明正大的进了门來.怕是也在人群中难以认出他來.”袖城实再不想多说关于景秀大婚的事.能忽略的便一代而过.

    “袖城.此事你不用再插手了.由我來吧.”庄席也当知她心中难过.还是处处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事情.

    袖城何尝不曾这样想过.可是.除非自己亲眼见着景秀平安无事.否则她即便不去.也会不安.想到这.还是摇了摇头.

    庄席轻叹一口气.尚且不明她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袖城.我早已经说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一纸诏书下去阻止他们.你要考虑清楚.再晚就來不及了.”

    袖城浅笑.所有的人对她都好.只是景秀不复原位而已.再次摇了摇头:“不必了.强扭的瓜不甜.现在已是这样的局面了.一切看天意吧.”

    顿了几秒.庄席经过袖城身边.拉起她的手.走到殿门前.将门推开.此时朝阳正盛.将宫殿门前铺就了一条烂阳大路.此殿在整个皇宫的至高之处.由此远远望去.宫内风景一览无余.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庄席指着前方说道.

    袖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是宫殿.”

    “我当知那是宫殿.可宫殿的外面是什么地方.外面的外面又是什么地方.”

    袖城被他问得一愣.未等回答.庄席又接着说道:“那是天下.是我的天下.而你.是我东茫第一女将.袖城.只要你愿意.便一生一世呆在我的身边.由我护你.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敢欺你.谁敢负你.”庄席的侧脸被阳光照得闪闪透亮.十分耀眼.微皱的眉头深重.剑眉星目似一颗夺目光彩的神星.华丽的让人不能轻视.袖城心中感动万分.庄席说这话的感觉.就好似自己的大哥一般.

    袖城心尖一阵抽动.不禁微笑起來.

    “袖城.如果这世间尘事让你觉得疲累.那你便來做我的妃.我在一天.便会护你一天.”庄席紧紧的握着袖城的手.似是给她自己全部的力量.袖城心里明白.此景此话.无关风月.是庄席的一种爱惜.无半点歪念的爱惜.袖城笑了.笑得烂然.二人对视间均明了.庄席也笑了.笑得万分包容与怜爱.

    “景秀只有一个.我忘不掉、、、、、、”袖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在笑.应着阳光而笑.

    庄席抿了抿嘴.轻搂过他的肩.最终也还是长叹一声.低声说了句:“一切随你.”

    入夜.景秀显得十分焦躁.用冷水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了些.以为是自己因为成婚而紧张.

    久坐心绪不宁.干脆走到桌案前打算画幅画來静静心.铺好纸张.笔蘸好墨.临下笔时那笔却怎么也落不下.那墨滴到了纸上.一张好纸被毁.这下心中更是焦躁.干脆再一次扔了笔.窝到了椅子中.

    无意中扫过身侧装满画卷的画缸.百无聊赖的翻了起來.随意取出一幅摊开.画迹熟悉.但却丝毫不记此画何时而画.以陌生的自己观摩曾经的画迹.感觉倒是让人觉得奇异.

    连翻了几幅.均是山水花卉.再次随意的抽出一幅摊开.一幅人像印入他眼.

    景秀正觉奇怪.将画完全摊开.这才看清.是一男子.正觉奇怪怎么自己会存一幅男子画像.后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男子.画上之人眉清目秀.又透着英丽之气.分明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再细看这眉眼.这才认出.画上之人是那袖城.

    景秀心中一震.为何自己会有她的画像.细细辨认.这是出自自己手笔沒错.万千中莫名在景秀心中绽开.不禁回想起袖城的话來.一字一句.真相是什么.他已觉得模糊.

    再次想起之前袖城说的万良城与悦纪坊.还有这画.越想越觉得头脑发胀.心跳加速.总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是被什么包住了.虽然很想跃出來.但是太难了.

    景秀不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忙将画收好.在屋中來回踱了踱步.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次日一早.景秀收拾好了身边细软.便出了门去.他昨晚已下了决心.要去寻袖城口中的悦纪坊.和万良城.虽然这两处未必会让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可至少能证实雪非说的话是真是假.离成亲的日子越近.那袖城的脸便在自己脑中出现的频率越高.时时不散.他已等不急.看清真相.也越发相信.事实或许不是自己听到的那般.

    “什么.明日就要成亲了你要出门.”老祖母听了景秀的话.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景秀早已料到祖母会是这种反应:“祖母.我必须要出去一趟.”

    “那婚事呢.婚事怎么办.你这么一走了之又让雪非怎么办.你这是成心要让我们景家出丑啊.”祖母的的情绪又开始不稳起來.

    “祖母.婚事只是延后一些.我有些事情要去弄清楚.”景秀见祖母如此.怕她又气急.只好细声轻气的解释道.

    “你你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不行.我不同意.你若是敢走.就不要再进景府的大门.”若按平时.祖母怕是不会这般激动.可是这个敏感时期哪里容得出哪怕任何一点差池.拖得一天.便是夜长梦多.索性便半演半怒的演给景秀看.她太了解景秀.无论他变得如何.他都是一个贤孝子孙.

    “祖母.他愿意走便让他走好了.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雪非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声音却是说不出的落寞模样.

    “雪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想去干什么.想去找袖城吗.”雪非打断景秀的话说道.

    景秀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來.更不知如何解释.

    雪非沉默了片刻.赌气出了门去.景秀抬腿便追了过去.加紧两步.扯住了雪非的胳膊.雪非一扬手.将他的手甩开.依旧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景秀忙加快脚步.干脆挡到她的面前.双手握上她的肩:“雪非.你听我解释.”雪非停下脚步.泪又流了下來.

    景秀最受不了的便是女人的眼泪.她这么一哭.让景秀那颗非走不可的心一下子不稳起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决定.

    “你信了那袖城是不是.”雪非梨花带雨.连哭都万种风情.

    “我不是信了她.我只是、、、、、、我只是、、、、、、”景秀憋了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你居然为了她想要退了我们的亲.你还说你不信她.”

    “我沒有要退亲.我只是想晚两天而已.”景秀忙解释道.

    “为什么要晚两天.”雪非依旧不依不饶.

    景秀定了定气.只好实话实说:“我只是想.等我恢复了记忆咱们再成亲.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是觉得对你不公平.”

    听了此话.雪非一愣.恢复了记忆还会成亲吗.那是不可能的.雪非此刻倒真是怕他打定了主意.那样就不好办.干脆说道:“你走吧.你走了就不要回來.留不住你.我便不留.你愿意去找谁便去找谁.我自己大不小孤独终老.”

    此话一出.彻底让景秀乱了阵脚.完全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忙将雪非搂入怀中.温柔说道:“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让你孤独终老.”

    见景秀妥协.雪非也软了下來.亦抬手搂过他的腰破涕为笑:“那你就乖乖留下.哪都不要去.”

    “嗯.我哪都不去.”景秀面色闪过一丝失望与落寞.可最终还是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