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有砚袖家灵(第1/1页)第一女将
“铜月.你听到什么了沒有.”芳一侧耳问道.
铜月这才也竖起了耳朵:“好像有琴声.”
“弹得真好听.咱们去瞧瞧.是谁在弹.”说罢.扯起铜月就寻声走去.
二人走着走着.便來到一处别致亭院.到了这里声音更加清晰.
不知不觉腿便迈了进去.院中正坐一个弹琴的男子.白纱蒙眼.颇有绝尘之势.
“灵儿.”男子听见有人进來.便停下手问了一句.还未等芳一回答.男子便又一笑:“不是灵儿.灵儿不会这么安静的进來.”
“我们只是路过.听到你的琴声悠扬.便进來一瞧.”芳一解释道.进了门.并未见过这人.他正蒙着眼纱.看不清长相.
“听你的声音很生.你可是新进府的嫂子.”男子将自己眼纱摘下.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直视着她.正好奇.原來不是瞎子.可为什么蒙着眼睛.难道再练琴术.
他将面纱摘了下.芳一这才看清他的脸.大约二十多岁左右的年纪.面色白净.与景秀长得有七八分相像.但是面相上看起來比景秀要温和的多.又见此男说话语调平稳.丝毫不像景秀那样古怪暴虐.不禁感叹相由心生.
“景砚.看我给你带什么來了.”这时.从院门外又风风火火进來一人.随之而來的还有一股烧鸡香味.
芳一定睛一看.原是一身着男装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年纪.清瘦高挑面上几许英气.芳一觉得这是个特别的女子.不禁多看了两眼.可这姑娘似是沒有看到她和铜月.手中拎着一个纸包便冲到那男子面前.
二话不说.这姑娘先将纸包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传來.果真是只烧鸡.
姑娘将鸡摊到男子面前说道:“看.天香楼的烧鸡.我给你买回來了.还热乎呢.”
芳一听她刚才唤的名字.是景砚.这才知道.原这男子是景秀的弟弟.怪不得长的这么相像.
景砚见有别人在.有些尴尬的避开:“大清早的你买这干什么.”
“新鲜出炉的第一只呢.就让我给抢來了.你还不领情.”这姑娘又朝他面前推了推.这才想起院中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在.便扭过头來.十分客气的问道:“有客人啊.那正好.一起來只吧.”说罢.又朝芳一和铜月招了招手.
芳一见得如此爽气大方的姑娘还有些不习惯.忙摆手说道:“我们就不吃了.才吃过早饭.”
“他们不是客人.这位应是我昨天新进门的嫂嫂.”景砚微笑着朝芳一说道.这笑沒由來得让芳一觉得自在又坦然.
“呵.你哥又娶妻了.过阵子是不是再弄两个填房进來.”突然.这姑娘的语气变得不好起來.
“灵儿.你别乱说话.快吃你的鸡.”景砚摸了摸这叫灵儿的女孩的头.二人举止十分亲昵.
“灵儿來了.”说巧不巧.这景秀怎么也突然來了这院子.
芳一正不知如何开口.可铜月还是懂礼数的叫了声“姑爷”.
这会那景秀有些反常.并沒有像往常那样黑着脸.反到面带几丝笑容.
那个灵儿见是他來.丝毫沒有给好脸色.反而瞪了景秀一眼.把鸡推进景砚怀里:“你倒是吃还是不吃.”
“我说怎么一股天香楼的味道.果然有天香楼的鸡.灵儿.是你带來的吗.”景秀走上前去.笑容里居然带着一丝讨好.
芳一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状况.
“是不是我带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买给景砚的.你有意见吗.”那灵儿对景秀说起话來简直如同仇人一般.芳一在一旁看得糊涂.这姑娘看起來并非像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看起來大气爽朗.可是怎么偏偏见了景秀与他的一切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立马翻脸.
景秀居然到了这时还只是微笑.面上奇怪的看着那个灵儿.灵儿怒瞪他两眼.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景秀.你不要总这样看着我.我与姐姐长的再像.我也不是姐姐.我是袖灵.并非你的袖城.”
芳一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便是袖城的妹妹袖灵.
“小姐.这位就是那位袖城女将的妹妹.”铜月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说道.
景秀一言不发.倒是景砚.将袖灵推到一边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与我哥哥这般讲话.你看你.又來了.”
袖灵一把推开他的手道:“说了又怎样.他敢做.还怕别人说吗.我告诉你.若不是因为景砚.我哪里会踏入你们景家一步?你当年害死我姐姐.这个仇我早晚会报.”说罢.袖城怒气冲天的扭身便走.
这下景秀的脸又沉了下來.但是却依旧沒有说什么.
见着袖灵离开.景砚在后面大喊:“灵儿.”刚想追出去.却又见得自己哥哥如此落寞.却又不知追还是不追得好.
景秀朝他摆了摆手:“快去追罢.不要像我当年一样.更不要做任何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景砚叹了一口气.又见得哥哥这般.也着实难过.但也沒招.也只好随着那袖灵出了门.
这下.院子里只剩下芳一铜月.还有景秀.
芳一和铜月交换了眼神.铜月指了指院外.示意快走.芳一点了点头.刚要抬腿.便听身后景秀的声音响起:“你觉得.她们长的像吗.”
芳一愣住.回过头來.确定这院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他突然这么一句.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许久才问了句:“谁.”
似乎芳一的话.将沉寂在回忆中的景秀拉回了现实.景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谁也不管.谁也不顾.便丢了魂似的出了这院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芳一看了看铜月.铜月更是一脸未明.但芳一知道.以铜月的性子.肯定会给她把所有事情都打听得清楚明白.
二人带着一头的问号出了那院子.闲來无事.便在府中转转.可这一转不要紧.怕谁來谁.又遇到了那个雪非.
本想趁她沒看到自己之前躲开.可谁知还是被她叫住.
“妹妹來散步吗.”
芳一点头:“是啊.天气不错.所以出來转转.”
“刚到府中.定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不熟悉吧.”
“还好.”芳一尽量陪笑.因早已得知这女子非一般人物.还是不惹为妙.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來问我.祖母前两年去世时就将这家里上上下下都交与我打理.有的时候也真是觉得力不从心.这下你來了就好了.以后我也可以把事情交与你分担些.我也能轻松一些.”雪非握起芳一的手來.芳一只是陪着笑.眼见着这雪非的笑十分真诚.如若不识.怕是很难想到这原本是个狠毒的女子.知道了她所有的事之后.这才明白.为何景秀对她那般不待见.可话又说回來.好像景秀对所有人都不待见.除了那个袖灵之外.
“择日不如撞日.我就带你在这府中都走动走动.让你也熟悉熟悉.总比你自己來得快些.”说罢.便扯起芳一要走.芳一沒法.只好跟着.
來到一处院落.雪非便道:“这是相公的书房.相公平日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写写字.看看书.平日很少人來.也很少吵闹.因是相公喜欢安静.”她口中的相公.便是景秀.
“这是桅亭.到了桅子花开的季节.这亭子周围就开遍了桅子花.芳香袭人.沁飘十里.鼻子灵些的.在前院儿就能闻得到呢.”雪非说得诱人.芳一还真的好奇这沁飘十里是什么感觉.
拐了一处水榭.一处幽幽之地.这院子比刚才所见均要清雅精致许多.小院中种满了向日葵.一片繁华中的清幽.
“怎么到这了.”刚到门口.雪非便來这么一句.便扯着芳一要离开.
“这院子是什么地方.”芳一问道.
“这院子.这院子沒人住的.都是相公自己一个人打扫.院中的花花草草.也是他一个人打理的.”雪非又望了这眼院子说道.芳一听着.只觉得她并未尽其言.
“这院子也是他的.”
“算是吧.其实里面也沒有什么.都是相公收集的一些珍奇古玩.有的在市面上还买不到呢.都是些新鲜玩意.有趣得狠.”雪非笑着说道.将芳一拉出好远.
“都是些什么.现在不能看吗.”芳一來了兴致.
“应该好些日子他都沒有打扫了.里面都是灰尘.过了些日子等他弄完了你再來看也不迟.今儿个.就别看了.你也累了.咱们去前面坐坐.”
虽然遗憾.但芳一也无法.初來景府.还是老实点好.
二人來到刚才的桅亭坐下.下人给上了茶.天气炎热.芳一只觉得满身是汗.
芳一先喝了口茶.随即又要了一个杯子.给铜月递了过去.雪非后面的丫头见状都瞪圆了眼睛.雪非见状又是笑道:“芳一妹妹对下人还真是好啊.”
铜月本是喝着茶.可是听她这么一说.手中的茶杯被捏在半空.愣是不敢再往嘴里送了.
“铜月是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我们俩一般都不分彼此.我爹娘也很疼她.其实她也算我家半个养女了.平日里也沒有人真的拿她当下人的.”芳一解释道.生怕雪非在别人面前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