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若城且不识1(第1/1页)第一女将
见芳一发愣.景秀以为是她的伤口又疼了起來.忙问道:“怎么了.”
芳一见他急切模样.不想与他说刚才自己梦到的事情.毕竟此时在她看來.不过是梦而已.芳一摇了摇头.不开口.
“你再忍耐一下.袖灵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景秀安慰道.实则他也不敢确信究竟能不能找到他们.
随着天气热了起來.芳一只觉得背后滋生丝丝痛感.越來越清楚的感觉.差实难忍.眼泪都忍不住流出來.
窝在景秀怀中.景秀也别无他法.在这荒郊野外.什么药材都沒有.甚至不能为她清洗伤口.除了等.他别无他法.
芳一疼得冷汗直流.身子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哆嗦了起來.景秀察觉.轻轻拍了拍她道:“再忍一会.一会他们就來了.再忍一会儿、、、、、、”景秀心里也渐渐的恐慌起來.他不过是安慰自己.安慰芳一罢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袖灵他们何时能找到这里.
傍晚.景秀意识也渐渐朦胧了起來.芳一已然再次不醒人世.
景秀被呼喊声吵醒.只觉得不远处有人声.景秀猛得一个激灵.静听声音來源.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曾想.居然真的有人在喊自己和芳一的名字.
顾不了太多.景秀只管大声回应.
心中既是兴奋又是激动.忙轻扶起芳一.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芳一.芳一.醒一醒.咱们有救了.”
芳一轻微的动了一动.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又听不太清.景秀有些害怕.忙又大声呼喊了几声.可芳一丝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芳一.你别吓我.好好的可以嘛.醒过來可以吗.”景秀无意中又探上芳一的额头.烫得吓人.不禁更加慌了.抬眼.还好.芳一和景砚终是发现了他们.匆匆的往这里赶來.
“芳一姐姐.”袖灵一见芳一有恙.忙扑了过來.
“她怎么了.”景砚问道.
此时一脸狼狈的景秀将芳一交给他二人:“后背受了伤.快带她回府.她情况不妙.”
终是回到了景府中.郎中正在房间为芳一把脉.此时的芳一已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伤口也被处理干净.
景秀收拾完自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出來兴师问罪.
景砚见他气鼓鼓的忙将他拦下:“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雪非呢.”景秀神色不妙.脸色异常难看.之前便已猜测芳一被绑实则雪非所为.此时芳一受了伤.现在又昏迷不醒.他心中怒气升腾.
“雪非她在自己房里呢.她也受了伤.还受了惊吓.你现在就先不要过去了.”景砚虽不知其中事宜.可见哥哥如此这般.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哦.受了惊吓.”景秀一脸的不可置信.
景砚点头:“是.说來也怪.就在你们出事的当天.雪非说要出门找你们.可是沒走出多远便被一伙匪人强行拉走.还好离家门不远.府中家丁忙冲过去解救.她这才幸免遇难.虽是受了点伤.好在伤口不重.只是擦伤了手腕.”
景秀沉思.随即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将景砚拉到一边.大步朝雪非房间迈去.
景砚事觉不妙.此时府中一团乱.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也怕不妥.刚要再次去拦景秀.却被突然冲过來的袖灵拦下.
“你管他做什么.”袖灵抬了抬下巴.朝向离开的景秀问道.
景砚见她出來节外生枝.越发的心急:“怎么能不管.本來府中够乱的了.我哥不知又要找雪非什么事.脸色这么差.去了定是两个人又要吵起來.”
芳一白了他一眼:“吵就吵.关你什么事.你当你哥是家长理短之人.此时刚一回來便去找雪非.除了芳一姐姐的事.还能为了什么.”
景砚头脑短路了一般.这么一说.也愣了愣.可还是思衬不明:“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雪非怎么这般凑巧.在这个时候险些被人劫了.而且还在自己家门口.这伙绑匪怎么这么笨.会在别人家门口劫人.就算是在家门口劫人为什么劫芳一姐姐的时候却跟了那么远去.”袖灵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袖灵的想法终是比景砚的灵活一些.
景砚被袖灵问得愣住.思來想去.的确是这样.沉思片刻.这才缓缓的道:“你的意思.这是雪非有意安排.”
袖灵鄙夷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景秀道:“苦肉计你懂不懂.这么拙劣的手法.她只能走这一步棋.”
袖灵的思路同景秀相差无几.因此这回景秀终是忍无可忍直愣愣的冲向雪非房门.到了门口.一把将门踹开.
里面的雪非被吓了一跳.定睛看才知是景秀.见他黑着脸急走进來.面上确异常平静.
“大人.你來了.”罗儿也看得出眼色.眼见着景秀脸色不对.忙着想过來打圆场.从景秀接替了学士一职之后.也由原來的少爷称呼.变成了大人.
雪非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似是有意掩盖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景秀冷眼全部看清.此时只是盯住雪非的眼睛.眼神如同钢刀.
“听说你回來了.本想去看你.可又怕你一回來.必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便想晚些再去看你.”雪非一脸可怜楚楚的神情.若是不知情人见了.定会觉得万分不忍.
“大人.夫人身子不适.刚刚受了惊吓、、、、、、”罗儿再一次挡了过來.被景秀一把推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和你主子有话要说.你给我滚出去.”景秀怒极.从來沒有这般对下人说过话.罗儿也算开了先河.着实吓了一个激灵.罗也更是会看眼色之人.见得如此.明知再呆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便给雪非递了个眼色.便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房间.
景秀逼近雪非.雪非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是尴尬的笑了笑.
景秀离得近了些.一把抓住雪非受伤的手腕.用力捏住.雪非浅叫一声.神色痛苦:“你干什么.”
景秀低眼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冷哼一声:“疼吗.”
雪非自是沒有受过什么皮外伤.这还是第一次伤了腕部.虽然只是点点擦伤.可这般粗暴的景秀也足以让她流了眼泪点了点头.
“这伤是怎么弄的.是绑匪要劫走你的时候你反抗所致.”景秀眼神如刀.阴阳怪气.
雪非咬了咬下唇.强忍着痛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芳一受的是什么样的伤吗.你知道她有多疼吗.”景秀手上的力度又再次加大.雪非疼的受不了.忙拍打景秀.哭诉道:“你疯了吗.放开我.”
“放开你.你的心肠倒底有多歹毒.”她越是挣扎.景秀手上的力道便越重一度.
雪非已顾不得太多.手腕用力.想摆脱景秀:“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好.我讲给你听.”说罢.景秀大手一挥.手劲一松.将雪非甩出好远.雪非脚下不稳.撞到了屋内圆桌之上.桌上茶杯散落.摔得四分五裂.雪非亦跟着滑落在地.
“芳一与人远日无敌近日无仇.为何会偏偏被人劫了去.”
雪非摇头.满目绝望:“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派人去的.”
景秀再次冷哼一声.
雪非亦是冷笑:“是纪芳一跟你说的.还是袖灵跟你说的.这是要冤枉死我吗.我知道她们两个都不喜欢我.可是凭什么任何事情都要往我头上扣.只是因为我当年跟袖城争了你吗.”
芳一变得歇斯底里起來.声调扬高.这也是景秀从未见过的雪非.
“事到如今你还抵赖.绑匪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消谁的灾.除了你还有谁.”景秀指着芳一大声呵道.
雪雪一愣.随即冷笑起來.颤抖着起身.满面泪水.指着景秀道:“景秀.你现在暴怒的样子和当年袖城去世的时候相差无几.我以为这一辈子只会见你这副样子一次.沒成想.托纪芳一的福.我有生之年又得以见.”
“你为什么对纪芳一的事情这般上心.你喜欢纪芳一了是吗.你忘了袖城了吗.袖城为你而亡.可你现在为了一个纪芳一已经快发了疯.不是吗.”雪非说话有气无力.身形亦是有些摇晃.短短几句话.却把景秀说的哑口无言.
有些事情.自己身在其中却不知.可旁观者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雪非耸了耸肩.景秀明显心虚一度的表情证明雪非的话并非不对.
“我还以为.你对袖城的爱有多么深.短短几年.区区一个纪芳一.便能让你景秀的心从袖城那里拔了出來.”雪非发了疯般的冷笑.景秀将原本指着她的手放下.无言以对.
“是.我曾经的确对不起袖城.所以.在她走了之后.我便苟延残喘的呆在景府绞尽脑汁的加倍爱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对我冷眼相待.可对她就不一样.如果我沒有记错.这是你第一次踏进我的房间.还是为了纪芳一.是.我恨她.我恨她填补了袖城的位置.为什么填补袖城的不是我而是纪芳一.我不懂.我就是不懂.你可以接受所有人.就是不能接受我.为什么.”此时在景秀面前.是从未如此绝望过的雪非.雪非终是将这些年吞咽下的苦水一股脑儿的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