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瘟疫(第1/1页)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哈哈.白大头你可小心着点.你的头目标那么大.一不小心就能砸着你.”见白大同灰头土脸的样子.陈四极不自然的取笑着.大热的天.脸色病黄的有些吓人.

    “就你小子会咒我.难不成输了赌赛.想跟俺赖皮.”白大同并沒有注意道文远军的士兵瞪了一眼陈四道.

    陈四擦去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水.硬气道:“不就一场酒嘛.多大的事.俺陈四岂是那种赖账的人.”不过他说完之后.痛苦的捂着肚子.叫道:“哎哟.这肚子.不行.我要再去方便方便……”说罢.弯着腰向战壕外跑去.

    两个人虽然平常在一起斗嘴惯了.关系却是最铁的.白大同关心道:“陈四.你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这才半天的功夫.你就去了五趟.要不要让头儿给你找军医看看.”

    “娘的.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昨晚上吃了啥东西.今早一起來就是这个样子.哎呦.待会再说吧.我忍不住了……”陈四边跑边艰难的说完这几句话.已经消失在白大同的视线里.

    “挺干瘦的一人.饭量比俺还大些……”陈四边嘀咕边站起身.他还是担心陈四别是得了什么急病.寻思着替陈四去后面营帐去请军医.

    白大同找队头告了个假.猫着腰沿着战壕向后走去.沒办法.城头上的投石车已经沒几座了.袁军的投石车已经轻易的抵近寨墙外极近的区域.投出的石块更是可以越过寨墙砸到数十步以内.这段距离可得小心.

    走出了最危险的那数十步区域.白大同终于站直了身躯.他伸了伸窝的酸痛的腿脚.向内营走去.

    巨鹿军所筑的阳平亭城寨前后三重寨墙.每重寨墙相隔一里多地.前寨是纯战兵驻守的地方.后寨住的是主公和他玄缨铁卫.中寨的兵种比较杂.战兵、辅兵、工匠、军医都驻扎在这里.白大同要去找的军医就在这里.

    不一会功夫.白大同來到中寨寨门下.亮了军牌.守寨的同袍把他放了进去.中寨寨墙同样高有三丈.垛堞网络城垛一应俱全.只是沒有投石机等守城器具.寨墙之上有杨义率领的士卒守吧.三重寨墙.彼此间防御都自称体系.便是袁军攻下了第一重寨墙.文远军也能从容退入中寨组织防御.

    从守门的弟兄哪里问明了军中医匠治病的地方.白大同沒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地头.不过一掀帐篷.白大同发现帐中除了有一个身背青囊的老医匠外.主公居然也在这里.两个人正小声交谈着什么.像是在问些病状之类的东西……

    白大同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怪诞的想法主公不会也和陈四一样.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肚拉稀了吧……

    白大同猛的摇头甩掉这个不敬的想法.啪得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嘀咕道:“呸呸呸……乌鸦嘴.主公是天上派來拯救咱平民百姓的仙人.那是陈四那个凡夫俗子能比的.”

    清亮的耳光声引起了文远的注意.他回过头.看见一个小兵正在寨外.脸上带着一个红红的掌印.正愧疚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你这是……”文远走过來.问道.他记得这个人.当初在魏县城下听过两个小兵耳语.

    白大同平日天不怕地不怕.不过见了主公竟然有些绷不住.就觉着胸膛里头打鼓一样咚咚直跳着.硬着头皮上前拜道:“小的拜……拜见主公.”

    “不舒服.來看病.”文远将白大同搀扶起來.见他浑身颤抖着.便开口问道.

    “不是不是.”白大同急忙摆手道:“俺沒事.是俺那兄弟.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半天功夫去了几趟茅厕.我看他多半是拉肚子.就來这边找医匠抓几服药给治治.”

    “拉肚子.”白大同就见主公和那背着青囊的白胡子老头齐声惊道.从二人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一丝阴霾.

    文远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和白胡子老头交谈两句.对白大同道:“走.带我们去看看你那个兄弟.”

    白大同忙不迭的答应.领着文远往前寨而去.

    到了前寨.白大同找到陈四.文远特意安排了一处独立的帐篷将陈四安置在帐内.华佗给陈四把过脉.又看了他的眼皮和舌苔.出帐后才对文远凝肃道:“将军.确定沒有错了.确实是……瘟疫.”

    “什么.”文远面色一变.额头上顿时现出大颗大颗的汗水.

    他也是偶尔听说这两日军中患病之人突然增多.才到军医处去看看究竟.起初文远并沒有在意.只以为是军中伤兵增多所致.何曾想到竟然会是瘟疫.

    瘟疫.这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文远如果不是看过一些史书.很难想象泱泱华夏何以在汉末三国短短不过百年的时间.就从超过五千万的人**退至只剩下九百万人.

    这其中战乱和饥荒造成的死亡人口其实只占极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连年的水灾、旱灾、地震、海啸、瘟疫等等.而其中最大的杀手便是瘟疫.

    据史料记载.从汉桓帝刘志.至汉献帝刘协的七十余年中.记载有疫病流行17次.三国时期70多年间.先后爆发水灾11次.旱灾6次.蝗灾5次.震灾8次.疫病9次.火风5次.共44次.平均每两年一次.

    灾荒不断.疫情连年.民不聊生.这其中危害最烈的便是瘟疫.东汉时期的张仲景在其著作《伤寒杂病论》的序言中说“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公元196年)以來.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连一代名医张仲景的家族都不能幸免.如文学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中的徐干、陈琳、应玚、刘祯也一时俱逝.其惨状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