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族长之女(第1/1页)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有我在.是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元槐攥着惟纥娅的手微微用力.一扭缰绳.二马一同转向.想从前面围堵哨骑的右侧斜插过去.

    前面的匈奴哨骑也随之转向堵截二人.他们的堵截战术运用的相当合理.百十名追兵如大网一般呈扇面向二人罩去.封堵住惟纥娅任何北去的空隙.企图将惟纥娅往后面的追兵方向逼.最后形成合围.

    惟纥娅当然不能让这些匈奴人形成合围.他们只能拼了命的往东奔.好在他们胯下的坐骑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这样跑着.还是能甩开一大部分追兵对他的合围.

    可是两边终归距离还是还是相当近的.两支骑兵已经到了他们左右百步开外的距离.虽然甩开了大部分的追兵.可还是有人进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

    “嗖.”弓弦的颤动声让惟纥娅和元槐本能伏地了身躯.几只零星的箭嗖的从二人头顶上飞了过去.南匈奴人虽然早已南迁几十年.可是这一手射术还是相当不弱的.

    “让你们这些匈奴狗见识见识我大鲜卑勇士的射技……”坐骑飞也似的奔驰让元槐的血液渐渐为之兴奋.他松开紧攥着的纥娅的手.用身体感应了一下速度和风力.拈弓搭箭一箭射出.左侧一名匈奴骑手顿时闷哼一声.应弦栽下马去.

    在战马齐头并进.全速奔驰的条件下.考验的就是一个射手真正的射技.在这种状况下射出去的箭必然是要被风吹偏的.想要射中目标不仅要计算出四周的风向风力.考虑彼此间的速度、方向、距离.甚至还要将射出箭矢的偏转角度和提前量考虑进去.元槐能一箭将一个匈奴射手射落下马.已经可以用神射來形容了.如此弓术顿时令追逐的匈奴骑兵惊讶失语.

    元槐的表演并沒有结束.就见他左右开弓.一连五箭箭箭不落空.逼得追逐的匈奴骑兵一时甚至都不敢靠的太近……

    可是人力终归有时有穷.再优秀的射手.也不可能长时间保持最好的状态的.寻常的射手如果全力连发十箭.就不得不休息一下.否则手指必然会被锋利的弓弦割伤.更何况是在这样一种恶劣每一箭都必须倾尽全力的的骑射条件下.五箭之后.元槐终于也做不到箭无虚发.此后二十余箭.命中率越來越差.最终只将十二三人人射落马下.而更窘迫的是.这个时候元槐一下子失去了威胁.他的箭袋里已经空了.

    察觉到对方沒有了箭支.匈奴骑兵的胆气顿时又上來了.他们一下子靠近了不少.射出的箭矢威胁越來越大.

    显然是不可避免的.终于有一箭射中了惟纥娅座下的白马.那白马吃痛悲嘶一声.扬蹄将惟纥娅整个掀飞起來.幸亏元槐眼明手快.将惟其娅一拉拉上自己的战马.

    惟纥娅惊得花容失色.半晌才出了口气.她幸运的逃过一劫.从这么快速奔驰的战马上栽下.不死至少也半条命沒了.

    只是如此一來.两人同乘一马.速度就越发慢了.原本还只能左右追逐着的匈奴骑兵.渐渐已经超越过去.将二人合围起來了.

    很快惟纥娅也发现情况不妙.惊慌道:“元槐.这样跑下去是不行的.怎么办.他们已经离的越來越近了.快想想办法.”

    “他们不再射箭.定然是想要抓活的.纥娅你放心.我说过有我在.是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元槐在马背上紧紧的搂了搂惟纥娅柔弱无骨的柳腰.无比留恋的将头埋在柔顺的发丝下.因为是背对着元槐被搂在怀里.此时的惟纥娅根本看不到元槐的脸上已经被各种纠结的情绪溢满了.

    惟纥娅先是被元槐的话说的一阵安定.但是紧接着一股莫名的不安感突然在心中升起.她只感觉身后坚实的存在突然消失不见.刚回转头.只看见一个翩然的身影跳下的飞驰的战马.

    “纥娅……一定要逃走啊.”元槐玩伴跳下马背.用刀鞘在马臀上狠狠的一记拍打.战马吃痛.飞也似的向前狂奔.等元槐从地上翻身而起时.惟纥娅的身影已经远远的奔出二十几步开外了.

    虽然不舍.虽然知道这样决定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可是最终元槐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留下.

    最后无比留恋向惟纥娅的背影看了一眼.元槐抽出弯刀迎向冲來的匈奴骑兵……

    追击中的鲜卑人看到有人跳下马.顿时分出一部分人围向元槐.而另一部分则继续对紧惟纥娅追不舍.不过元槐的那匹良驹上少了一人.至少惟纥娅逃出去的可能比之前大得多了.

    “來吧.向汉人奴颜屈膝的匈奴狗.爷爷我就是死也不会被你们活捉的.”元槐如嗜血的饿狼一般狂叫着.躲过一柄雷霆般刺來的长枪.一刀削断迎面而來的一匹战马的前腿.那马上的匈奴骑兵摔得七荤八素.还沒有清醒过來.咽喉已经被元槐手上的冰冷锋利的弯刀一划拉……

    虽然号称惟氏部族中的第一勇士.可是元槐的长处主要还是在精湛的射术上.贴身近战只能算的上一般罢了.更何况现在的他坐下还沒有战马.

    而匈奴人的攻势则连绵不绝.这样一套狼群般的攻势对于他们來说几乎是与生俱來的.元槐拼尽全力也只杀了五六人.但是此时的他也已经伤痕累累了.能坚持到现在.主要还是匈奴人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眼看着元槐就要支持不住.突然听到远处传來一声熟悉的呼喊.元槐回头看去.竟然是惟纥娅又跑回來了.

    元槐满是懊悔的叫道:“纥娅.你还回來干什么你这样回來.我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嘛.”

    惟纥娅虽然娇颜上满是惊慌.却语气坚毅的道:“元槐.我说过了.能和你死在一起.也值得了.”

    元槐仰天长叹道:“纥娅.你怎么这么傻.”话音未落.就听惟纥娅一声惊叫.原來趁元槐分神的当口.一个匈奴骑兵用套马索将元槐套住了.而几十名追在身后的匈奴骑兵也将惟纥娅团团围住了.

    “娘的.这鲜卑狗真难对付呢.竟然伤了咱们这么多兄弟.你还跑啊.继续跑啊.”几个匈奴骑兵面色狰狞的跳下马背.一脚踢飞了元槐身边的弯刀.骂骂咧咧的对着元槐一阵痛打.不过可能确实是想从元槐嘴里问出些情报.这些匈奴人下手还算有分寸.并沒有往死里打.

    “住手.你们住手.不许伤害他.”看到元槐被打得浑身是血.痛呼闷哼.惟纥娅心痛如绞的哭叫着.心中早已是懊悔万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就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这个时候.还顾得上关心你男人的安危……你这娘们倒真是个痴情的人呢.”一个身穿着镶铁甲.头戴着彩羽皮盔的匈奴骑兵队长一脸猥琐着笑道.这小娘皮长得可真不赖呢.皮肤水灵灵的.柔嫩白皙的仿佛能一掐一股水來.在大草原上.几乎可算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了.

    费了那么大的心力.伤了那么多兄弟.这一回.终于到了收回本钱的时候了.

    惟纥娅很清楚这匈奴人眼中的贪婪、灼热代表什么.这种眼神.从小到大她已经见得多了.身陷如此危境.惟纥娅禁不住心中一阵慌乱.可是为了爱人的安危.惟纥娅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慌乱.强自镇定道:“你们不要乱來.我是中部鲜卑惟氏部族族长的女儿惟纥娅.按照草原的规矩.我们虽然已经是你的俘虏.却可以用牛马换回我们俩的自由.你们开个价吧.我父亲为了赎回我.一定会答应你们的条件的.”

    听了惟纥娅的话.那骑兵队长心中怦然一跳.急色的双眼顿时恢复些许清明.看來今天还真的是逮到一条大鱼了呢.

    自古以來.为了争夺人口.牛马、领地……草原上部族间的争斗是从沒有停止过的.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草原上各部族共同遵循的准则就因此应运而生了.就比如一旦部族中有比较尊贵的人在战斗中被俘虏.部落为了换回他的自由.有时会选择付出一笔不费的赎金.这赎金可能是金银粮食、也可能是牛马.或者是某片草原的放牧权.部落间的拼杀很少是因为仇恨.多半部落之间争夺的就是这些利益.毕竟在条件恶劣的草原上.生存对他们來说才是摆在第一位的.

    基于此因.这项以赎金换取自有的规矩一直流传了下來.草原上所有的民族都熟知它.而且除非彼此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破坏这个规矩的.

    现在.惟纥娅提出了这个规矩.这匈奴骑兵队长虽然色心难耐.却不免的有些犹豫了.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是部落族长的女儿呢.”可犹豫了半天.那骑兵队长既有些不信.又有些不舍的道.可是草原上的这条规矩.对草原人的约束力还是很大的.

    一阵紧张过后.惟纥娅心中的恐惧已经渐渐克服了.只见她沉静的道:“我的部落就在北面五十里外的饮马川扎营.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到那里去一看便知.你可以告诉我父亲我现在在你们手上.我的名字叫惟纥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