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五年的时光(第1/1页)名门公子
春去春來.花开花谢.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离开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來.时间在弹指一挥间.悄然度过.
2009年九月二十六号后.A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尽管多年过去.后來有人想起.还是心惊胆战.
那一天.阎爵从警局冲出來后.赶往车祸现场.只看见那翻到在路面上的打开.大卡车内的司机早已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在河流内打捞出出租车的配件和被炸的体无完肤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女方的小腹隆起显然怀了孕.宋墨是亲眼看见苏锦瑟坐上那辆出租车.目睹了那场惨不忍睹的车祸.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
“爵.”宋墨试探地叫了声.
谅宋墨也想不到.阎爵会如此失控.男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走至大货车司机尸体旁.疯狂地踩踏了起來.低哑地嘶吼般的哀鸣从男人喉咙里传出.带着绝望和暴戾.等众人反应过來想要阻止.那人身上早已经是血肉模糊.令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死者为大.这要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鞭打一具沒有生命的遗体.
敢上來阻止的人很少.男人身上散发出來恐怖气息.足以让他们望门止步.
一边.白子轩维持着一个姿势.呆滞了很久.薄雾般的眸子里蒙上一层痛楚.毛乐乐捂着嘴哭不成泣.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沒就沒了.今天本來是参加她婚礼.沒想到变成了一场葬礼.
人的生命太过于宝贵和脆弱.往往前一秒还在和你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就会遭逢突变.
世事真无常.及时行乐.
宋墨冒着危险上前.制止了这个男人的疯狂.“爵.住手.这个早就沒命了.就算你在怎么折磨他.锦瑟也不会活过來.”
此话一出.男人猩红的双眸转了过來.宋墨也是措手不及.这会阎爵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见怪.
“放手.”
宋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甚是狼狈.
只见阎爵转身.他赶紧上前阻拦.才发现他的方向不对.接下來的画面.让宋墨这一个大人男人看着.也很想流泪.
阎爵走向那具肢体不完全的女尸.蹲下來从衣兜里取出那只沒有來得及带上戒指.目光巡视过后.男人整个身体在颤抖.宋墨也不忍直视.那具烧焦的尸体双手早已经不知去向.
命运多不公.锦瑟那样好的女孩.老天爷为什么不能好好善待他.
那一天.宋墨眼睁睁看着锦瑟遭遇车祸无能无力.他又看着阎爵开着他从警局开來的警车.撞想那辆大卡车.
呯
夕阳下.那辆崭新的警车在公路划过一道亮眼的黑色轨迹.继而反射出一个漂亮弧形的光晕.剧烈碰撞声后.车头坍陷.一块块碎小玻璃渣.哗啦啦地溅在公路上.
“阎爵.”
宋墨眼睛一瞪.大喊了一声.
宋墨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车门.想大声咆哮.为了一个女人.当真连命都不要了.最后却住了嘴.
他抿了抿唇.一手伸进去.掰过浑身是血的阎爵.喉咙里阵阵哽咽.一句话都说不來.
宋墨发誓.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阎爵流泪.
这个男人从來只会流血.眼泪这种东西从前來讲他來讲压根都不会有.
而这.也是最后一次.
……
九月二十六日过后.A市令人闻风丧胆的爵少.彷佛人间蒸发了般.所有亲眼目睹那一场惊醒动魄的画面之后.都在像这个男人会不会为情自杀.而A市也在这一天面临着全新翻盘.
失去了阎爵掌控.A市各方面势力犹如一团散沙.争权夺利.**帮派街头聚众火拼.几乎天天在上演.A市的四大的家族也即将面临新的洗牌.
九月二十六号这一天.阎爵户口本上婚姻状况这一栏被填上丧偶.九月二十四他才刚刚结婚.两天后就失去妻子.
一个月后.浦海的欧阳家长子回归.正式接手浦海这一块势力.原当家人欧阳靖云宣布退位后.直接在家中颐养天年.不问事实.同时欧阳家二子欧阳烨被驱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国土.
令人好奇的是.欧阳家的长子并不姓欧阳.姓阎.
有权势的人越是很低调.欧阳家在浦海这一带甚至是整个北部甚整个国家都忌惮的家族.这个家族的人个个行事低调.很神秘.黑白两道上的人却从不敢冒犯.
欧阳家的人偏住一岛.除了内部人.无人闯入过.据说曾经有人好奇过.这个岛上到底是什么样子.却成了有去无回.这人彷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沒有出现.
第二年.远在国外的欧阳烨寄來一张结婚请柬和一份满月宴到岛上.被阎爵无情抛弃在垃圾桶内.
对于这个弟弟.他已经用尽了最后的一点亲情.
同一年.九月二十六号.
阎爵带着满一岁的儿子.回到A市.祭拜亡妻.
风水极好的墓园.一座‘爱妻苏锦瑟之墓’落款阎爵的墓碑.苍劲的字体.荒凉地竖立在众多墓碑之中.墓碑上黑白照片女人有着美好的笑容.嘴角的两个梨涡.温暖了整个人的心.
“我回來了.”
宋墨拿着一束百合花刚到墓地.就看见了早已站在墓碑前的阎爵.那一句话.在空旷的墓地里回映.心中也是一酸.
A市是阎爵的伤心城.起初他是在这里开始打天下.也是他亲手放弃了这里.
A市更新换代的很快.一年多时间.就足以改变很多.属于阎爵的神话很快被覆盖.渐渐被人遗忘.
从墓地出來后.宋墨拍了怕衣襟上灰尘.“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们已经很久沒坐在一起喝过酒了.宋墨很怀念以前那些把酒言欢的日子.
“好.”
生怕阎爵会拒绝.宋墨笑了.
一场酒喝下來.已是第二天天亮.阎爵一点醉意都沒有.宋墨倒是有点醉了.
这个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默.身上的戾气也越來越重.
“爵.你当真要这样下去.”
宋墨很担心.阎爵会一条道走向黑.
他现在走的那条路.早已经跟过去脱离轨迹.拿命换來的日子.谁都过的不安稳.
阎爵吩咐手下把宋墨送回家.自己一个人出了酒吧.独自走在大街上.
一撞建筑就这么落入他眼中.暗夜两个烫金鞭的字在初晨的太阳下.熠熠生辉.他不由想起和锦瑟初遇.他们是在这里认识.
暗夜门口.一对拉扯男女突然入了阎爵的视线.
“慕紫晴.你一个残花败柳能让我看上是你福气.装什么清高.”
“刘少.你先放开我.”
“我今天偏不放.怎么了.你们慕家人现在巴结我还來不及.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办了.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无耻.”
“我要是无耻.早就把你上了.还等着现在.你这样吊着我一年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在期盼阎爵能要你.人家就算是死了老婆.也不会看你一眼.要找早就來找你.怎么会留到现在.你死了这条心吧.走.走今天我一定要尝到你.”
刘少扯着慕紫晴就往暗夜里走去.慕紫晴手扣住门沿.路过的人沒有一个人去阻止.
慕紫晴想.她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以前那些人恨不得把她捧高高的.以至于现在她苦于应对像刘少这种人.
刘少的胳膊突然被人举起.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來.传來他杀猪般的脚上.刚想谩骂.待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地哆嗦.吓得六神无主.“爵……爵少……”
“不想死.就快点滚.”
慕紫晴错愕的抬头.眼中带了泪.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爵.”
男人迎光而立.俊美的面容在晨光中.金光闪闪.冷凝一片.
“既然慕家容不下你.就跟我走吧.”
慕紫晴落泪.
第三年.美国洛杉矶某一家精神病医院里.突然住进來一位漂亮的却又神志不清的女人.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病.疯狂起來.满室狼藉.见到人就攻击.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医院里护士和医生沒办法只有将大量的镇静剂和药物注射入她体内.才制止住.
第四年.阎爵从回到A市.为大学新教学楼剪彩.彼时他已经成为了有名的慈善家.带动了A市经济发展.许多偏僻城镇已经盖上了高楼大厦.锦瑟曾经住的街坊已经翻新.找不到原來的模样.
第五年.阎爵宣布自己有儿子名叫欧阳天昊.同年为他的儿子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原來.心死.只需要一瞬间.
第六年.美国洛杉矶.
一座古欧风格的城堡里.一间昏暗.看起來有些阴森恐怖的房间内.四周沒有窗户.一个瘦弱的女人扶着破损的家具.漫步蹒跚.敲打着门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城堡里的人从不敢靠近那里.他们都知道.那里住了一个疯子.
疯子发起疯來.是会杀人的.
房间里的人嘴里神神叨念着.浑浑噩噩过着每一天.下人的议论传入五岁的童童耳中.她会生气跟他们辩论.
“我妈妈不是疯子……她不是……”
久而久之.麻木了.她不在跟那些人辩论.会直接拿出自己小主人权利.惩罚那些背后说她妈妈坏话的人.
“妈妈.我一定会让你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