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回 愿相知(第1/1页)千金埋骨

    殿双说完便离开了.以后的一个时辰.果然沒有人打扰.他也无从得知结果究竟如何.

    不过想也知道.胜者是清风公子.所以殿双会嫁的人就是他.

    楼渊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无措.让他如此挫败.从第一眼看到殿双.他便想永远陪在她身旁.这次这么大好的机会.也是他自己错过了的.

    成王败寇.这定义他从來沒有理解的那么的清楚.若是败了错了.可以补救.可这次败了.竟然就输了全部.

    那是他信仰的全部不是吗.

    唯一的光明若是被带走了.会怎么样呢.他是不知道.只是还想再见见殿双.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一想到以后可能不能再见.楼渊心中很是悲伤.

    御花园里.殿双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离越拦住了.似乎知道离越回來.她并沒感觉有多惊讶.

    若他想要來的.即便这禁宫之中守卫重重.在他面前也什么都不算的.一起并肩作战过.殿双很清楚离越什么实力.她也明白楼渊不可能输给离越的.

    只是一个是重要之人.一个是生死之交.她不愿意怀疑其中任何一个而已.

    “有事吗.”

    “小双可是明知故问.”

    “我的确不知.”

    “那婚约.真有其事吗.”

    “不知道.”

    “这是真话.还是为了安慰我.”

    “当年之事.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即是如此.为何会选他.”

    他不相信殿双是爱慕虚荣的人.她本身便拥有天下至高无上的宠爱.还需要处心积虑的得到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

    “如此.我会以为小双在搪塞我.”

    “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比不了.”她不希望因此丢了离越这个朋友.“离越.你是一个好人.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若我只认你呢.”

    “生在皇宫的.哪个不都是经历一些事情的.我远远不如你看着的那么单纯.如果哪天.你发现有些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或许就是我做的.”

    “不会的.小双不会这样.”

    “离越.我很谢谢你的感情.可是.我们是朋友了.而且会一直都是朋友的.”

    “得小双这句话.离越足以.”

    离越最终还是走了.殿双知道.他不会消失.只是在以后不短的一段时间里.见到他不会那么容易了.

    那个人在她初次回归.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了她最大的帮助.不管是因为什么.那般生死相随的情谊.都是她毕生难忘的.

    殿双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怎么也沒想到原來离越对她也有那样的心思.

    说起來.殿双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那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福的未來.就伤了人家一片真心.

    可她更清楚.自己的未來不知是何等模样.实在是不能给离越什么承诺的.她沒办法也许离越一个十年之约.沒办法这么耽误别人下去.

    至于那个婚约.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鸾凤公主心仪东临太子.不日便会下嫁.

    此消息一传出.可是震惊天下.

    两国连姻.势必会改变天下局势.现在或许不会怎么样.可未來的大一统局面.他们似乎已经们看见了.

    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这样的结果在众人意料之中.若是出了什么变化.才是让人奇怪的呢.

    这天下.唯一称得上与鸾凤公主门当户对的.楼渊自然是最佳人选.其他之外的什么人.纵然在优秀.怕也是比不上楼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婚约既定.茗帝便带着楼渊回东临准备迎娶仪式.

    本來迎娶太子妃就是国家大事.更何况娶的还是鸾凤公主.自然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丝毫不能马虎的.不过就算茗帝不做嘱咐.楼渊也不会容许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那个人.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了.如今终于如愿.自然不会委屈了她.楼渊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只要殿双开口.即便是万里山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着桌上的锦盒.殿双慢慢的打开了.这次又是不辞而别.连封书信都沒有的.她倒是想看看那个又一次违背约定的人会-给她什么样的解释.

    一打开锦盒.殿双便笑了出來.

    “这人还真是……”

    喜鹊从门外经过.看到殿双笑魇如花.

    公主最近心情当真很好呢.

    竟然把他从不离身的贴身玉佩留下了.那不仅是他的宝贝也是权力身份的象征.他把它留下.殿双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解释.她是满意了.所以生气什么的.就不必了呢.

    夜忧他们也是在几日后才收到的消息.本想立刻回城.却又不得离开.只能准备了礼物带回去交给殿双.

    这本來是好事來着.风镜也不明白为什么殿双会那么急着让他们离开了.

    拓展鸣舍的势力范围固然重要.可也不至于如此紧急.只是殿双的心思.他们从來都猜不透的.她那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

    成婚的只是两个人.沸腾的却是整个天下.

    准备礼物的.忙着巴结讨好的.当真比要成婚的人还要着急忙碌.

    这时候.还真是有那不急不缓的人.

    金玉缘已经在雪轩出沒好几个月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他來了也不会觉得奇怪.不來也沒什么损失.

    雪色还是爱见不见.金玉缘也不恼怒.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搬到了雪轩.还把通宝钱庄的账簿都全部搬过來了.

    前來寻医求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贵气逼人的公子是雪轩主的相公.个个对他礼遇有加.

    雪色开始还会解释.后來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反正那人油盐不进.赶也赶不走的.她这么也只是自给儿生气.明儿一大早还是能在雪轩看到他大摇大摆的晃悠.

    “流裳.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公主怎么了.”

    “不是.我是來诊脉的.”

    “哦.那你先去后堂等一会儿.我立刻过來.”

    雪色和流裳不是很熟.可总归是见过的.又都是殿双身边的人.关系自然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

    雪色最近遇到了些麻烦.看到流裳竟然沒想起來她已经有了身孕.还以为是殿双怎么了.想想也知道殿双现在应该很好的.这都怪那开会晃悠的金玉缘闹腾的.

    若非遇到金玉缘.雪色定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厚脸皮的人.若非有一副好皮囊又会赚钱.肯定是个大无赖.

    其实就算他既有一副好皮囊又会赚钱.在雪色心里.依旧是个无赖.

    “流裳小姐.里面请.”

    “管家.管家……”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贵客在此岂能失礼.”

    “奴婢知错.可是有人來找麻烦.”

    “什么人如此大胆.”

    “奴婢不知.奴婢正要禀报小姐.管家可知小姐在何处.”

    “小姐正在看诊.待业领贵客去后院便过去.”

    “管家若有事大可前去.”

    “这.岂不是怠慢了流裳小姐.”

    “我知道去哪儿等.也不用管家刻意跑一趟的.”

    “如此.老奴先行告退.”

    “恩.”

    有些时候.她还是很佩服雪色的.一个人支撑起整个雪轩.还能这么游刃有余.哪里像她.连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别说别人的了.

    金玉缘已经很熟悉雪轩了.也知道当初那很有可能是个误会.

    雪色是大夫.冷寒夜要來找的人可能真的在雪轩待过.只是他们來的时候怕是真的离开了.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一时沒想起來.

    现在想來.那会儿自己真是有够糊涂的.

    虽然那夜之后.他又能随意出入雪轩.可不一样的终究还是不一样了.雪色在不正眼看他.哪怕偶尔遇到.也是淡漠的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他以前从來沒想过那个温柔心软的大夫会这么的冷漠决绝.一点儿情面也不留.说不理会了.便不理会了.

    现在别说他唤她娘子.就是再怎么亲密无间的称呼.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了.

    “请问.”

    “姑娘有何指教.”

    “公子可是轩主的病人.”

    流裳看到那个人再雪色院子前站了很久.在看他又不像是來看病之人.心里有些疑惑.

    雪色的院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友善之人也就罢了.若是心怀不轨的.她现在行动不便.若打斗起來.怕是不能取胜了.

    “在下金玉缘.是轩主的……朋友吧.”

    这样的介绍.普通人都能听出问題.只是流裳最近心力交瘁.又看金玉缘的确不像有心为难的.便信以为真了.

    似乎很奇怪对方会相信.金玉缘也颇为诧异.

    不过能够在雪色的院子里等她的.必然是雪色的好友.亦或是重要的客人.

    虽然未曾见过流裳.可他能看出她和雪色关系匪浅.

    “金公子也是在等雪色吗.”

    “恩.我一直都在等.”

    从很久以前.到现在.他的确都在等.只是那人却从未有过回应.以前默认时候沒有.现在更是不可能有了.

    “雪色很忙的.要不金公子进來坐坐吧.”

    “怕是不太适合.”

    “我看金公子已经站了许久.雪色怕是有一会儿才会过來.”

    “那便多谢小姐.”

    “金公子客气了.”

    金玉缘从和流裳的谈话之间.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关于雪色的事情.心疼的.欢喜的.爱慕的.什么感觉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