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福佑苍生(第1/2页)爆裂书生
砥砺千磨始坚韧,男儿热血铸英魂。
朱恩调教女儿剑,伏虎听风仙圣屯。
书接上回。
一心复仇的千鹤门人,云振龙与辽定贵,殚精竭虑在剑室里苦苦修练,而用心良苦的云兰夫,道出了对这三位门人的心声期待。
“恭喜振龙,进步不小,你的‘鹤唳九天’,已经颇具三分火候了。”张忠予对云振龙说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师哥笑话我了,我的‘鹤唳九天’,却被辽师哥的‘鹤舞飞扬’给破了。我还是力有未逮,驾驭不了这一招。”云振龙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是因为穿着护身铁甲,若是真斗,你刺死我八回了,我才挑飞你的剑。”辽定贵说道,咬牙努力状:“我要把哥哥的绝招都练透了,再练这招‘鹤唳九天’。”
云振龙闻言一笑,说道:“我刺你第二剑的时候,就被你刺回了一剑,算扯平,枉我用的是父亲的绝技,却给他丢脸了。”云振龙说着,难免黯然苦恼。
“师叔您怎么看?是否有指点振龙,改善练习的方法?”张忠予看见师叔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世人往往贪图便捷,不肯扎扎实实吃苦耐劳,去修炼内力真元,以为有一种剑法,一旦学会,即能高妙无伦快若闪电,便可以天下无敌了,素不知,这实在是天大的谬论。”云兰夫说道:“无内劲之依托,凭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道也能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法吗?小孩都知道。若无快人一步的攻击,如何打倒他人?而速度是靠力量来支撑的,若是力有不逮,谈何先发制人的速度呢?所以古人有云: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剑法有不同吗?天下武功,无可不破,唯快不破也。故,力之所及,摘花飞叶皆可伤人,何况是剑法呢。”
说得振龙几人连连点头。醍醐灌顶。
“剑术再精,内力不继也是枉然,师叔说的对,力之所及,才是速度与力量的极致所在。振龙,从今日起,我们便要勤加修炼,千鹤门内功心法,让我们的剑,比今天更快!”辽定贵说道。
“一言为定。我可会把你打倒的哦。”云振龙笑着说道,与他击拳相碰。
“没那么容易,嘿嘿。”辽定贵也自信满满的回他道。
“怎么?难道我是透明的吗?”张忠予笑问他俩道:“就敢在我面前,互相吹捧着逞强?”
“哦,大师哥,伤口疼不疼?我们帮你换药吧。”云振龙笑着回答他。
“是啊。大师兄,你看着我们练了那么久,一定是把你累坏了,来来,要好好休息哦。”辽定贵说着,上前做搀扶他样子。
“嘿!你俩个臭小子,趁着我受伤就不知道好歹了?皮痒了是吗?你俩等着,哼哼,我可是很记仇的。”张忠予嘴里哼着,看着眼前嬉笑的两人。翻了翻白眼道。
一旁云兰夫看在眼里,暗自宽慰。却忽而脸色一变,猛地拔剑出鞘,便纵身往房梁处飞快跃起,出手就是一招‘长空一鹤’。长剑挑处,整个人也跟着哗啦一声,穿透了屋顶。接着便见听有人闷哼一声,噼噼啪啪一阵踩裂屋瓦的声音,急速远去,便没了声息。云振龙等人微惊,立马也从窟窿处,纵身跃上了房顶,却哪里还有别人,只有云兰夫立在一旁,看向远处,手里剑尖微微血迹。
“叔,是什么人?”云振龙连忙问道。
“不清楚,偷窥我们练武,便是犯了武林大忌。”云兰夫说道;“我本没打算真要伤他,剑挑屋瓦窜上来,没曾想他身法极快,竟绕我过身旁飞遁,右肩正好撞上了我横执的剑尖。”说着,看了看剑上的血迹,抬脚在鞋底抹了抹擦干净,收剑回鞘。
“这是丐帮总坛的地头诶,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房顶偷窥我们练剑?”张忠予面色凝重地道。
“嗯,此人一身破烂衣裳,却蒙着脸,鬼鬼祟祟,也不知是否真的丐帮中人。”云兰夫说道,看了看四下,冷清无人。
“此处虽偏了点,也不至于无人瞧见他趴屋顶上吧?竟四下无人现在。”云振龙说道,复问:“叔,他来了多久了?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发觉?”
“或许是在你们激斗那一会来的,可能是听到了响动,所以来偷窥。彼时你们打斗正酣,响动太大,所以我们就不知道他潜到伏头上了,从他逃跑的身法,可见武功不弱。”云兰夫说道。
“难道来时,先生嘱咐我们的事,都是真的?这丐帮里头,真有不可告人的隐秘?”辽定贵说道。
“嘘…别瞎猜,小心隔墙有耳,静观其变就是。”云兰夫说道:“凡事留个心眼,还有,先生的行踪千万不能泄露。”
“是。”三人回答他道。
“江湖诡魅,暗涌风云。”云兰夫抬头看向西方,缓缓地说道:“希望先生此行,能够顺利成功,福佑苍生。”
三人依言,也抬头望去,西方天空璨烂,朗日当头,正耀着蓝天,和那朵朵白云。
若乘风西去,
在白云悠然的下方,
有横亘东西的大巴山,如剑指昆仑,
渺冥苍茫,
一路的障峦叠翠,风光秀丽,
然而距离昆仑山,却是相隔遥远,险途万水千山。
三匹快马,奔行在崇山峻岭里,蜿蜒的官道上,扬起的马蹄声脆,踏得细沙石溅。
马背上一男两女,当先一马的年轻男子,身穿褐色唐服圆领春秋袍衫,头戴黑纱帽,长得眉目俊朗,谦谦君子貌。身后依次跟着两女。驰骋于马背,煞爽英姿,正值碧玉无瑕的年华,冰清玉洁又明媚动人。
“师傅。你俩不要太快好不好?总是要撇开我似得。”思彩云在身后,娇声的抱怨。
“尽胡说。”如兰在她前面嗔道,回头微羞带俏。
“前方有条小河,我们休息下,放马饮水好不好?”思彩云问道,长途奔袭。马儿不累,她也觉得疲累了。
“好的!”朱恩在前头高声答应,并未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中的青青柳枝说道:“你可得加油哦。”身后的如兰闻言,便咯咯娇笑起来,思彩云却眉头一拧,心下甚是不情愿,嘟囔道:“又来了…”
道旁清溪,潺潺流水在乱石间叮咚。朱恩的马儿呼哧着鼻子欢快,索性趟入溪流里,大口大口地饮着水。引得身后如兰、彩云的坐骑眼馋。踢踏着前脚,却不敢越过挡道的朱恩,畏惧他手里的柳条。如兰拍了拍坐骑的脖子,示意它往一边走,自己则右手一按腰间,‘噺’的一声抽出软剑。思彩云则抱着长剑。索性趴在了马背上,马儿跺了跺脚,很无奈地看着前方拦路的柳条。
“彩云你还不快来?”如兰在前面说道。
“不这哪叫休息嘛尽折腾人。”思彩云抱怨道,愁眉苦脸,看见朱恩在笑。
如兰挪揄她道:“嘿嘿,这师傅可是你挑的。”
“彩云,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得来的惬意呢?”朱恩也笑语,手上长柳条挥抖,竟有鞭子甩动般的裂响。惊得马儿站了起来长嘶,退了开去。思彩云惊呼一声,连忙抓紧缰绳,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
“气煞本姑娘也。”思彩云嗔道,一按马背。翻身跃下,拔出长剑对如兰说道:“兰儿姐,你先冲,我殿后。”脚下却向左边挪过去。
“谁要你殿后?这后头又没人踢你屁股。”如兰回头笑着嗔怪,甩手却突然向朱恩发难了。挟一道嘤嘤颤动的剑光,直撩朱恩中路而去。思彩云见状,哪里肯怠慢,跟着猛地向前一冲,右手长剑封挡朱恩有可能阻拦的方向,眼看就要冲过去了,心中大喜。却见人影晃动,朱恩竟已避开她的剑锋,拦在前方,手上柳条不由分说,直扫她的腰间笑穴。这当口,若是硬往前冲,少不得挨他鞭子抽打,思彩云只好蛮腰一扭闪避,来个鹞子翻身,贴着道旁灌木,继续往左前方闯去。
那边厢如兰突袭朱恩,剑锋凌厉,只待他闪退,便可以飞身冲过去。没曾想朱恩竟然不闪避,一寸长一寸险,手中柔软的长柳条一抖,挟着气劲,攻其之必救,猛戳如兰手腕。惊得如兰顿足撤剑,急急往身后一个燕子翻身退避。朱恩未等招式用老,逼开如兰退守时,便连贯欺身,直逼思彩云去。三人进退攻防,招式清清楚楚,却又迅捷非常。思彩云聪明之极,并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与如兰配合,两人一左一右,分两道冲突,想着总还是能闯过去一个。在她翻身继续往左冲的时候,如兰也已经翻身立定,右脚尖方触地面,却再一次弹射激起,一招达摩剑法‘来去若梦行’,翻转如蛟龙出海,耀耀剑茫从上而下,卷向朱恩头顶。
眼见思彩云与如兰,先后而至,朱恩柳条左右上下急挥,先封住思彩云的攻势,一击打在她的剑身上,‘叮’然颤动,震得长剑龙吟,逼着思彩云闷哼一声,顿住身形连忙退防。而如兰这边可不大好对付了,其身法剑气,势劲力急,软剑飘忽撩挑老辣。柳条欲避开其锋芒,戳向她的足踝上交信穴,如兰手一撩,挥剑格挡,铮铮两声交锋,劲气撞击猛烈,如兰被逼下身影,柳条却被她削去了三寸。
如兰见状得势,娇喝一声,跟着一招‘千里一苇去’,竟直奔朱恩正面中路。思彩云配合一击‘翻江搅海’,两团剑光凌厉地,卷向手握柳条的朱恩。
剑气嗤嗤,人影翻飞,霎时三人拆了十几招。如兰与思彩云,竟而逼着朱恩接连后退了几步,不得不松开了内力禁制,劲气猛然地暴涨,柳条打在剑身上,竟有噹噹的金鸣之声。
“啊疼兰儿姐轻点。”思彩云诉苦道,蹙眉忍着疼,那白皙细嫩的小腿肚子上。有两条清晰的红色鞭痕。
如兰帮她捋折好裤脚,再把她的左脚,轻轻放入了清凉的溪水里,冰镇降温。复抬起头问道:“还疼不疼?舒服点了吗?”
“嗯,舒服多了,用凉水冷敷一下,散热消肿便没事了。”思彩云笑着说道:“还是师娘好,师傅却一点不怜香惜玉。”惹得如兰瞪眼,撩起几点溪水。洒其身上,嗔道:“恩将仇报的家伙,该打。”
“疼…疼…”思彩云歪了歪身子避开水珠,却摸着屁股喊,原来那还着了朱恩一鞭子,一副楚楚可怜,委屈的不行的样子,申诉道:“兰儿姐,这狠心的男人…跟打儿子似得。”
“有这么金贵吗?”如兰笑着嗔她,复哄道:“下次我喊他注意一点。怎么可以使那么大的劲?真是的。”
“这话你已经说过两遍了!”思彩云气馁状:“早知道师傅那么残忍,我当初就不该认贼作父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嘿嘿,你知道就好。”如兰笑道,也捋高了自己的裤脚,把双足舒舒服服浸泡在溪水里。
朱恩笑着接茬:“彩云姐。我有那么老么?还作父呢,你可知道,小时背不出文章,便是要挨先生打的。你倒好,有人伺候着,谁又来跟我泡脚呢?”朱恩席坐在溪边石头上,边笑边说,取出干粮吃了起来,嘴里仍不闲着:“你们已经是进步不小了,若我不使点劲。这时候喊疼的人,只怕是我。”
“我饿了,兰儿姐。”思彩云说道。
“兰儿快过来,咱们把干粮都吃了,饿死这懒学生。”朱恩对如兰说道。却看见清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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