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微微一笑扰心神(第1/1页)断袖王爷滚一边

    总说时间岁月最无情!自那日柴七七画画出丑,已过一月有余。柴七七的礼仪功课也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月里得到了突飞猛进。

    “哎……”柴七七趴在七月斋院子里的石桌上深深一叹,手指轻叩着大理石桌,望着彩儿说道:“彩儿,你说这日子怎么这么无趣?”

    彩儿给柴七七扇着扇子,望了望头顶的树荫,说道:“小姐,您这是以前玩的多了,才会觉得现在这日子无趣的紧。赶明儿,等小姐功课过关了,彩儿带小姐出去透透气?”

    “真的?”柴七七手一拍桌子,狂喜的跳了起来,扶着彩儿的肩膀,目光炯炯有神。

    彩儿轻笑着点点头。想想往日那目无礼数,乖张癫狂的小姐,再看看如今能静下心来安心待在一处,只偶尔抱怨几句的小姐,彩儿突然觉得小姐长大了,懂事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花闲随带着范谦贤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彩儿对着二人福了福身子,道:“王爷,公子。”

    而柴七七则盯着花闲随说了起来:“彩儿说等我功课做好了,要带我出去透透气!”

    “哦?”花闲随摇了摇扇子,未曾开口便听范谦贤不屑的说道:“猴子还敢出门耍?那承阳街还不得乱了套?”

    “你!”柴七七瞪着美眸恶狠狠的盯着范谦贤,忽而挑眉一笑,细声说道:“呦呵~我倒是谁在说话呢!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你在,诚月王府都是臭的!”

    “你!”范谦贤被柴七七这么一激,本来看柴七七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

    “你?你什么你!难不成被我说对了!”柴七七双手环抱在自己跟前,特意扬高了脑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斜睨着范谦贤。

    彩儿看着自家小姐炸毛得意的样子,无奈的在心里默默一叹,哎……本以为小姐转性了,可是怎么一遇到范公子,整个人都又变本加厉了呢?

    花闲随站在两人中间,轻笑着说道:“七七,几日不见越发的口齿伶俐了!这下我可以不担心明日的宴席了。”

    柴七七一听到有宴席,一个激灵,蹿到花闲随面前,望着花闲随的侧脸问道:“王爷说的宴席可是要去皇宫?”

    花闲随点了点头,“正是。怎么?七七想进宫?”

    柴七七撇撇嘴,摇了摇头,“才不是咧!我可不喜欢进宫,更不喜欢皇宫!”

    听她这么一说,花闲随跟范谦贤不禁双双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花闲随便好奇的问道:“为何七七不喜欢皇宫?”

    柴七七慢悠悠的走到树荫下,伸手捻了片低枝上的青叶,放在手中把玩,“不喜欢么?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不习惯罢了!”转了个身,柴七七继续说道:“我呢,其实就是个俗人,不喜欢那些繁繁琐琐的东西。皇宫固然很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相对的代价却是自由!七七虽然算不上多么高贵之人,虽然也喜欢钱财,但是七七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样的日子才有乐趣。”

    过了一会儿,柴七七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青叶,说道:“不知王爷可曾记得七七出嫁前曾想逃婚一事?”

    花闲随点点头,没有言语。

    “七七之所以想逃婚,说句大不敬的话,那是因为七七不想跟皇家扯上关系。正所谓一入皇门深似海,七七不想断送自己的终身幸福。”柴七七看着花闲随,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三月里的春风,融化了花闲随心中的某处冰凉,更是吹散了花闲随内心的一池春水。

    范谦贤戳了戳花闲随,示意花闲随说明此次的来意。

    花闲随轻轻一咳,敛了敛心神,说道:“七七的想法,我知道了。不过话虽如此,可是既然进了皇家,很多事就由不得我们,七七还是放宽了心吧!”顿了顿,花闲随继续道:“明日父皇设宴,宴请文武百官,七七随我一道进宫赴宴可好?”

    柴七七点点头,十分识大体的说道:“明日赴宴,七七是王爷的王妃 自然是要去的。王爷不必担心,可还需要准备什么?”

    花闲随摇了摇头,道:“不用。只是寻常设宴罢了。”

    六月的天,夏热蝉鸣,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城阳皇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尽显了喜庆,朝堂大殿之上舞乐齐鸣,好不热闹。城阳国国君花诚贤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大殿上的众人,直到一道守门太监的高喝声响起,脸上才有了些许笑颜。

    柴七七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蚕丝金线镶边的锦衣,头上挽了一个简单却不失高雅的发髻,低眉顺眼、十分乖巧的伴在花闲随的身旁,而花闲随则穿了一身绛紫色的金丝雕花锦袍,戴了一副银色半面面具,遮挡住了上半边脸庞。

    花闲随和柴七七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座位,两个人一同对花诚贤作了一个礼,边听花闲随笑道:“父皇,儿臣久疾处愈,赴宴来迟,还请父皇不要责怪儿臣才好。”

    花诚贤听后不禁没有丝毫的责怪意思,反而紧张兮兮的问道:“随儿身体可好些了?”

    花闲随望了望柴七七,笑道:“有王妃的照顾,儿臣勿须父皇多加挂念。”

    花诚贤一听,看着柴七七便开口笑了起来,“好好好!果然是一位妙人啊!”

    柴七七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花闲随什么时候生病了?她怎么不知道?

    花闲随揽着柴七七入座,跟着周围的皇子大臣一阵寒暄,便见花诚贤大手一挥,宣布宴席开始。

    宴席伊始,几位舞姬拂袖而来,踏着曼妙的音乐翩翩起舞了起来,随后不久,舞姬们便围成一个圆形,水袖遮住了圆形的空顶。

    不一会儿,水袖便一齐打开,走出了一位身着红色短衣短裙的艳丽女子,就连那音乐也随着这红衣女子的出现而变得激昂起来。

    柴七七贴近花闲随的耳畔,小声的好奇问道:“这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