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香消玉殒书血帕(第1/1页)断袖王爷滚一边

    冬去春来,本以为这日子就会这样索然无味的过下去,没想到生活果然不会亏待了柴七七。这不,刚跟柴清月几人过得顺趟点,某些人就又好死不死的找上了门。

    “小姐,小姐,四公主又来了!”彩儿匆匆忙忙的跑进了七月斋,大气还没喘一口,便急急的说道:“王爷……王爷让你过去。”

    “哦?怎么又来?她还真是不死心呀!”掰了掰手指头,柴七七回头问着玲珑,“玲珑,你说这都第几次了?”

    “小姐,第……嗯……第四次了。”玲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算东香太子领着过来的次数,已经自己来了第四次了。”

    “哎……果然啊!果然!”果然还是让花闲随继续带着面具比较好,这带着面具都这么招人,要是取了面具,她柴七七还不得被众女拍飞?柴七七心里打着小九九,若有所思的迈出了七月斋,领着彩儿和玲珑向着前院走去。

    诚月王府,前厅。

    沈婉儿坐在客座有些殷切的看着花闲随,似欲说些什么,可是花闲随却愣是一点儿也不给面子,总是跟范谦贤不断地说着话,完全无视了她这活生生的大活人。

    “范谦贤,你怎么还在这?”柴清月大摇大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瞅着范谦贤炯炯的望着,那眼睛,啧啧,贼亮贼亮的。

    “关你何事?”范谦贤不悦道。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柴清月为什么总是缠着他,真是气死他了,这整个王府里,谁不知道他范谦贤最讨厌女人了!更何况还是个跟柴七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算现在扮作男装,他还是很讨厌!

    沈婉儿望着这突如其来进来的白面书生,有些愣神,喃喃自语,“柴七七?”

    “唤本妃何事?”柴七七领着彩儿跟玲珑亦是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沈婉儿,有些不悦道:“想不到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在别国王府直呼正妃名讳,呵呵,四公主我是该说你品阶大呢?还是该说你素养不好?嗯?”柴七七挑挑眉,不待沈婉儿回应,便笑着向着花闲随走去。

    路过柴清月和范谦贤身边的时候,柴七七别有居心的深深一笑,笑的范谦贤有些毛骨悚然,“你……你这般看我是何意?难不成本公子脸上有字?”

    “唔,确实有!”柴七七笑着点点头,伸手拉住花闲随早已递过来的大手,一个转身便坐到了花闲随的身侧。

    “诚月王妃,刚才着实是婉儿冒犯了。”沈婉儿十分不情愿的福了福身子,低头认错道:“还望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哎呦?今天吹得哪门子的风?四公主今天脾性变好了?”柴七七笑弯了眼,语气十分讽刺,顿了顿继续说道:“四公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的圣旨,我们王爷早就进宫禀明圣上,辞了这婚事。这事前几次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不知今日造访又是何意?”

    “王妃,婉儿今日造访是来辞行的。”沈婉儿咬咬牙,眸光有些闪烁。

    “终于要回国了?”

    “额……”厅内的几人同时黑线,这……这柴七七说话也忒直了吧?而且这口气怎么听着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是……婉儿……”沈婉儿低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头看着花闲随定定的说道:“王爷,婉儿三日后回国,不知王爷能否来替婉儿践行?”

    柴七七听后皱了皱眉头,这沈婉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哪有女子这般不要脸的邀男子践行的?刚想开口,便瞧见花闲随对着自己使了个安心的眼神。

    “咳咳……”花闲随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四公主,这事实有不妥。况且本王今日身子有些羸弱,所以……这践行……还是算了吧。咳咳……本王今日还有别的事,王远,送四公主回去吧。”摇了摇手,花闲随连看都不看就拥着柴七七走了。

    王远领命,福了福身子,对着沈婉儿做了个请的动作,“四公主,请。小的送你回驿馆。”

    沈婉儿搅着手里的丝帕,望着花闲随拥着柴七七远去的身影,眸中一片哀怨加嫉妒。

    “阿随,你说……我是不是太坏了?连个侧室都不让你纳?”柴七七皱了皱眉头,看着池里一圈一圈荡漾的波光,语气有些自责。

    花闲随伸手展了展柴七七皱着的眉头,宠溺道:“说什么呢?七儿这是正当的宣誓对为夫的所有权呢!怎么会是坏?”

    “噗……”柴七七一听,乐了,这花闲随可真是自恋!

    每日的时间过得都很快,诚月王府里一派祥和,所有人都淡忘了今日沈婉儿造访的事情。然,随着夜幕的降临,一道召集入宫的急诏也随之而来。

    马车上,柴七七有些惴惴不安,“阿随,你说这是何事?竟然这个时辰急诏入宫?”

    拍了拍柴七七的手,花闲随安抚道:“放心,有本王在。”

    掀开车帘一角,花闲随沉了沉眸子,想着刚才王远的来报——东香四公主服毒自尽。

    马车很快就进入了皇城,神武门侍卫一见诚月王府的马车,便急急开门放行。

    一入宫,就有许多太监引着花闲随二人向着议政轩走去。

    议政轩,平素城阳国皇帝与大臣议事的地方,也是接待外国使臣的地方。花闲随冷笑,看来今日之事定不会善罢甘休呐!

    “诚月王,诚月王妃到!”引门太监一声高喝,议政轩内瞬间安静。

    花闲随轻咳几声,扶着柴七七就走了进去。

    “快!快赐坐!”贤帝一见花闲随便急急唤了太监搬了椅子给花闲随夫妇。

    末了,因着花闲随这主角到了,沈殷翔便沉声不悦道:“城阳国君,舍妹在驿馆服毒自尽,想必这中缘由,在座的都有所耳闻。”说罢,顿了顿,沈殷翔转身看着花闲随和柴七七,继续道:“诚月王妃,舍妹已经委屈求全,不知诚月王妃为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

    “什么?咄咄逼人?太子何出此言?”柴七七皱眉,她除了说话有些刻薄,但是并没有逼死东香公主呀?怎么就咄咄逼人了呢?

    “何出此言?哼!你自己看!”话毕,沈殷翔十分恼火的从袖中甩出了一块血帕。

    柴七七十分疑惑,尼玛,这血书怎么都出来了?果然很狗血啊!可,当柴七七拿起血帕时,身形不禁一颤,脑子里有个嗡嗡的声音,一片空白。

    花闲随看了看血帕,亦是皱了皱眉。

    血帕落地,议政轩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