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当堂对质(第1/1页)冥王独宠狂妄妃
安华妍的眼神冷冽高傲，如寒潭里的水一样，深不可测。明明脸上带着笑意，却让人看了心中并无暖意。那笑容，似要将人心看穿，仿佛一切都逃不过那双眼睛。
谢氏双眼看向秋荷，快速的闪过一丝异样。
安之敏此时却像个旁观者一样，等着接上来的好戏，完全忘记了此事皆因她而闹得沸沸扬扬。陈姨娘到是一本正经的。
“你说还有人没到，那人是谁？”丁兰就是见不得谢氏偏袒安华妍，她在府中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就是没有生下子嗣，便落得夫不爱婆不疼的下场。凭什么这安华妍一进府，便被宠上了天？她不不是让她好过！
安华妍轻轻一笑，“那日我是吩咐秋荷和菊香一起办事，这没来的自然是菊香。”
丁兰冷哼一声，“那你将她叫上来，对质一下便是。”
谢氏见这儿媳妇句句与安华妍相对，不由面色越来越难看。她不动声色的又看向秋荷，只见秋荷微微的点了点头，所有人都将心思放在安华妍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对了。既然如此，就将那菊香叫来对质。不过说来怪了，那奴婢不也是雅君院的吗，怎么今日所有人都来，就她没来？”
安之敏不是个蠢的，虽然菊香是个婢女，但与此事有关系的人就差她不在，这事隐隐中透着蹊跷。却也没有细想，她与这屋中有些人的心态是一样的，就想看安华妍栽跟头。
安华妍对站在一旁的秋荷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转过身对着敞开的大门，“菊香，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一人了。”
一个着青色裙衫，梳着丫鬟髻的瘦弱女子胆怯的走了进来。她的出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身上，谢氏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丫鬟，怀疑的看向同样有着惊讶表情的秋荷。
“奴婢菊香，见过夫人，大小姐，三小姐，少夫人。”
菊香的声音很轻很细，她一进来便跪在正中间。低着头，恭恭敬敬。
安华妍坐回原位，懒懒的问道：“菊香，芳草死了，你如实说来，那日我让你和秋荷一同将芳草交给牙婆子，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厅里，寂静的只听得见安华妍喝茶的声音，此时众人都想知道的是，芳草究竟是被大小姐私下处死的还是另有隐情。
菊香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见谢氏那双星目含威的眼神，又立刻低下了头。这细微的小动作，自然是落在众人眼中。
谢氏端起茶杯，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的，轻哼一声，“大小姐叫你说，你就如实说来。不可能半句谎言，否则，后果你自己该是明白的。”
“奴婢……奴婢……”菊香显然还是有所顾忌，那闪闪烁烁的样子，让月丫都忍不住急了。
沉不住气的安之敏站起来，指着菊香怒喝道：“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作什么？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谢氏盖上茶杯，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安之敏立刻闭了嘴，坐下了。
菊香像是下了决心，抬起头时已经是泪眼朦胧，胆怯的瞟了一眼安华妍，目光最后落在面容有些苍白的秋荷身上。
“回各位主子的话，当日芳草不懂规矩，被大小姐责骂了。大小姐说相府不需要不懂规矩的奴才，随后便让奴婢与秋荷将芳草带到牙婆子处，出了雅君院，秋荷便让奴婢离开，说她一人便可将事情办成。她是雅君院的大丫鬟，又是夫人院子里拨到大小姐院子里的，奴婢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就由她一人带着芳草走了。后来，奴婢不放心，便又跟了过去，哪知竟然看到……”
说到这里，菊香又小心的看了一眼秋荷，秋荷双手握得紧紧的，双眼直瞪瞪的盯着菊香，菊香缩了缩脖子，瞧见安华妍那似笑非笑的脸，咽了咽口水，又说道：“看到……”
“看到什么？”谢氏拍了一下桌子，吓得菊香身体一颤。
“奴婢看到秋荷竟将芳草拖到荷花池边，将芳草的头按在水池里，原本芳草就被她打晕了，估计是被水呛醒了，就开始挣扎。可是秋荷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死死的按着，直到芳草没有了动静，她才松了手。最后，还一把将芳草丢进了荷花池。”
回想到当日看到的那一幕，菊香很是害怕。她没想到，芳草竟然就这样死了，死在平日里待她们情同姐妹的秋荷手中。直到现在，她还能梦到当时的场景，看到芳草在梦中质问她，为何不救她？这两日，她甚至都不敢睡觉了。
“你胡说八道！奴婢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简直就是胡说。许是大小姐怕背上欺奴杀婢的恶名，这才让菊香来诬蔑奴婢。夫人，奴婢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秋荷在菊香说完之后，立刻站出来跪在谢氏面前，泪眼婆娑的喊着冤。
这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没有人能分辨说到底谁说的是真是假，该信谁又该怪谁。
谢氏扫了这堂下跪着的两人，神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双目一直在两人身上打着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菊香小心的瞥了一眼安华妍，她正端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看着她们，当两人眼神相对时，竟冲她咧开了嘴角。菊香瞧着那笑，立刻回头哭诉道：“奴婢并没乱说。奴婢是有证据的！”
一提证据，秋荷的脸色一下子怔住了。慌张的抬头看了上座的谢氏，眼里充满着惊恐。谢氏却是淡然的移过了眼神。
“证据？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是有人诬陷大小姐，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秋荷听谢氏这么一说，心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愈加不安。证据？她能有什么证据？难道……
菊香擦干了眼泪，依旧还抽泣着，“当日秋荷杀了芳草，见她的耳环很是漂亮，便取了下来。奴婢记得芳草说过，那对耳环是夫人赏赐的，一直都戴着。夫人若是不信，便可让人去她房间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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