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美丽的宠妃喜做舅父的青年(第1/1页)绝恋情游
萨热的眼睛,不是一般女人的眼睛。
那两条柳眉贴在眼睑之上,好像会动、会舞蹈。高兴的时候一个样,生气的时候是另一个样,睡觉的时候又是一个样。不看眼睛,只看眉毛,男人也会骨软身酥。
她的杏眼配上那活灵活现的柳眉,犹如一潭清澈的净水,岸上长着浓密的仙草,那仙草随着微风起舞、潭水涌动着情波……是男人,就会被她的眼睛所征服。
皇太极每去给大汗请安时,老是遇见萨热。说是去看大汗,还不如说是去看萨热更准确。
萨热是个受到大汗极为宠爱的福晋,很多时候都把她带在身边。皇太极去的时候,几乎每次都可遇见她。
有一次,皇太极又去给父汗请安。磕过头后,抬头不见可爱的“母亲”,心中十分泄气,不免有些发呆。正不知如何回答父亲的问话时,不远处传来了“咔、咔、咔”的悦耳之声。
皇太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美女,梳着的发式就和他刚才看到的萨热一样的发型,身穿一件合体的旗袍,身体的线条十分分明、耀眼,手拿一彩色方巾,脚踩一双装扮漂亮的“马蹄底鞋”,每轻轻地向前走一步,脚底就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响就像是在用一个小铜锤,轻轻击打一块美玉,美玉“嘎嘎”地脆声回应。那声音,把皇太极的魂都勾了去。美女的脚下发出一声响,皇太极的心就颤抖一下。
美女迈着轻盈的步履走着,两个手臂就像是两条初春的柳枝,随着脚步,轻快地摆动着,柔顺、缠绵,搅的皇太极心神不宁。
那美女就是萨热。
她走到了大汗面前时,用眼睛看着大汗,余光却在看着皇太极。
萨热给大汗道过万福后,银铃般的声音又射向了皇太极:“八贝勒,最近一向可好?”说完后脸上出现了一片红晕。
正在激动的皇太极看见了“母亲”脸上的红晕,把萨热的话听成了“八贝勒,咱俩出去转转可好?”差点吓傻过去。忙回答:“不好!不好!”说完,汗就流了下来。
大汗听到皇太极的回答,觉得他是在藐视“母亲”,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萨热又说了一遍后,皇太极才听明白。
在和大汗交谈中,萨热不时就会用美丽的双眼去爱抚皇太极,而皇太极也会用眼睛传去爱慕之情。
大汗已是老眼昏花的岁数,八贝勒和萨热的动作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两人在大汗眼前可以做到的,也只能是以眼互慰、暗送秋波,相互之间得到一丝心理上的满足。
从那天以后,萨热的身影就占据了皇太极的心房,让他寝食难安,心神不定。
萨热也一样,从那时起,皇太极的影子就时时在她的眼前飘来飘去,赶都赶不走。从心里说,她也不想赶走这个影子。
皇太极在今天见了下了马车的萨热,心差点跳了出来。在过去,他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单独见面。皇太极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是天神在成全他俩。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随从在跟前,他早就会冲上前去,把萨热抱在怀里,狂吻不休。
敬臣不知道这些故事,也不明白皇太极是咋想的。他趁皇太极和萨热说话时,悄悄溜到了雪凌的马车旁,轻轻掀起车帘,想看看雪凌在干什么。
敬臣朝车里看去,里面没有一个人影。这时他才想到,那萨热原来是雪凌的化身,这才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得意地笑了一下后,又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萨热”和皇太极的面前。
这时的皇太极,正扯着嗓门在训那群士兵,骂他们有眼无珠,冒犯了福晋。而福晋却宽宏大量,称那些士兵也是为了公务,替这些士兵求情。看在福晋的面子上,皇太极饶恕了他们。
福晋看了走过来的敬臣一眼,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指了一下敬臣对皇太极说:“八贝勒,你认识他吗?”
皇太极看了一眼敬臣,摇摇头:“看着眼生,好像没见过。”
敬臣不知“福晋”会出什么鬼点子,向皇太极抱抱拳,算是打了招呼。敬臣心想,雪凌姑奶奶,你可别戏弄我啊!
“八贝勒,”福晋对皇太极说:“他名叫巴林斗其,你是听说过的,想不起来了吗?”
皇太极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这人是蒙古可汗的四子,福晋的兄长,他曾听大汗说起过,可他没见过。
皇太极想到这些后,反应极快,马上笑着说:“回母亲,我想起来了。”
福晋也笑了起来:“那你还不赶快叫舅父!”
“舅父!”皇太极恭恭敬敬叫了敬臣一声:“刚才有得罪之处,还请舅父大人海涵!”
听到皇太极喊自己为舅父,敬臣心中十分得意。心想,就一会儿工夫,竟捡了个外甥,这当舅舅也太容易了。
敬臣得意地答应了一声后,也抱起拳说:“哪里!哪里!你们是在执行公务,那样做是应该的!谈何得罪?亲王言重了。”说罢,两人又相互客气了一番。敬臣生怕皇太极提起其他事情,到时一问三不知可就糟了。可是,皇太极什么也没问。
福晋看到皇太极和敬臣“甥舅”十分亲热,笑了起来:“就是不一样啊!外甥还是和舅舅亲呀!我都羡慕了!他舅舅啊,跟你外甥的话,留着以后再叙吧,咱们该赶路了!”
皇太极听到福晋要走,哪里肯依,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岂能让她消失。
他挡在了福晋面前,眼光火辣辣的:“母亲刚来就走,难道是心中没有孩儿?到了我这儿,连口饭都没吃就离去,让外人听说还以为是孩儿不懂事。母亲吃了饭,住一宿再走也不迟。”说完话就命人去收拾房间,他要把福晋留住。
敬臣发现,皇太极的眼神怪怪的,色迷迷的,他在看福晋时的眼光,和在看他时的眼光完全是两回事。一个是风情万种尽藏目光中,一个是应付、客套随着目光暴露无遗,敬臣有些吃醋。
听了皇太极的话,福晋回答道:“不行啊!延误回去的日期,你的父汗是会怪罪的,他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一定要走!”
福晋刚说完,皇太极就上去搀住了她的胳膊,还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住的房子已准备了。奴才们今天还打了一头鹿,肉很新鲜。您不是很爱吃鹿筋吗?我这里有好几种做法,让你吃个够。还有那鹿舌、鹿唇,香甜清脆。吃了它,说话更动听,嗓音更美妙。求您一定留下来,享受这美食、享受这良辰美景。怕父汗怪罪吗?你不说在这儿住了一晚,谁敢说出去?”说完就搀扶着福晋朝营房走去。
敬臣见皇太极搀着福晋的胳膊,还摸了福晋的手,心中十分不快,差点走过去把皇太极拉开。
福晋一边走一边说不能留下来,可是,皇太极哪能听得进去,说是搀着福晋,还不如说是拉着福晋朝前走。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军营。
皇太极把福晋拉到了一间大房子里,告诉福晋,这就是为她准备的行宫。
福晋看了一眼房间,只见房间摆设的家具很精致,房屋装扮的很华丽。尤其是那个双人床,象牙装饰的床头,红木制作的床身,床边刻着展翅的凤凰,气派、华贵,让人看着眼晕。
敬臣心里暗暗叫起苦来,难道他俩要在今晚一起在此床上共度良宵?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由得疼痛难忍了,他恨不得拉起福晋就走。
皇太极把福晋按在了椅子上,柔情地说:“对这间房还满意吗?”
福晋回答:“很满意!富丽堂皇,高贵、豪华,是个真正的好住处!”
福晋这样一说,敬臣心里都快要流血了,心想,难道她要给我戴绿帽子不成,到时可别说我不客气!
皇太极亲手给福晋倒了杯香茶,爱怜地送到了福晋的手中,接着又给敬臣倒了杯,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腾出手后,皇太极对着福晋甜甜地微笑起来:“这么好的地方,不住就可惜了。”接着又一语双关地说:“机会难得!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风景、这样的行宫,以后就没时间享用了!你就不留恋?”
福晋听了后,微笑着喝了一小口茶,没有做声。
敬臣快要气疯了,他想着福晋会拒绝,没想到她不但微笑着喝茶,还没吭声。就想尽办法给福晋使眼色,想让她拒绝。可福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自己想找个借口,回绝皇太极的挽留,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可用的。
福晋又喝了口茶后,边用杯盖拨弄着茶叶边轻描淡写地说:“这样吧!就在这里吃顿饭,过后我们就起程,如何?”
“使不得!”皇太极走到了福晋跟前:“母亲鞍马劳顿,辛苦了一路,要好好休息、享受一晚。待渡过良宵,明天必是精神焕发,那时再赶路,岂不快哉!”
福晋端着茶杯,望着皇太极,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福晋的这个表现,敬臣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和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