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的延续(三)(第1/1页)绝恋情游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驻地走这么远的路,桔子皮和我同行。听向导说路途中要经过一片原始森林,我俩都有些兴奋,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只知道原始森林,但从未进去过。我们想象,原始森林里一定很神秘,树上有猴子跳来跳去,树丛中有各种动物在穿行。但听了向导的介绍后,我们有些失望,因为天黑,我们只有赶路的份,根本看不清远处的物体。我们正在为黑夜发愁时(不敢用手电筒,那几个手电筒,将为手术照明),不知向导是从哪里弄来一些植物,用草绳一捆,点燃后就成了一支支火把,把四周照得通明通明的,人的脸被火光映的通红通红的,大家都很像神话故事里的人物。

    听了向导的介绍,我们知道了原始森林里并不好玩。夜间森林里,有着无数的夜行动物,它们个个都是夜暗的捕食高手,那些睡着或是赶路的动物,都是它们的晚饭。有一种毒蛇,只在晚上出来,它的主要食物是老鼠、蜥蜴和小型哺乳动物,但大动物惊动了它被咬了,就肯定活不成了,这种蛇的毒太厉害了!森林里还有虎、像等动物,和它们遭遇,将是一场生死搏斗。向导的话让我们紧张起来,抓着武器的手都冒出了汗。

    为了安全,一个向导走在最前面,一手举火把,一手拿根棍子敲打着面前、两旁的草丛,我知道,他那样做是为了赶蛇。跟在大家后面的是警卫战士,他们要负责解决来自各方的威胁。

    晚上的森林中,在火把的照射下,我们的眼前充满了雾,大家的脸上,手上湿漉漉的,衣服也慢慢湿透了。可这些雾,丝毫影响不了火把,在雾的作用下,火把燃烧的更旺了,还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祛除了森林里的寂静。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出了原始森林,在一座山前,向导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山下有一条小河,过了河,翻过山,就可以到那个村寨了。大家懒散地找地方坐了下来,熄灭火把后,睡意就袭了上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就进入了梦境。

    梦把我带回了小时候,在那次文艺演出后,黄晓雪她们几个女生被几个男孩欺负的情景展现在了梦中,那些男孩在我们的追击下正狼狈的逃跑,我们呐喊着,手握石头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突然,男孩们的援兵来了,我们被他们包围了起来,我被一块飞来的石头击中了肩膀,黄晓雪冲上来捂住了我的伤口……推开黄晓雪我正准备冲上前去,突然被惊醒了。原来,是桔子皮在用手推我的肩膀。眼前,一个警卫战士正在推醒睡着了的人。我们顺着战士的手指向右前方看去,那里出现了几个火把,正快速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移动。我们的左侧,同样有几个火把也朝我们移动。警卫班长立即将大家分散开,在隐蔽物后面开始对左右两个方向监视起来。

    趁着夜光,我发现,我们就休息在河边,小河并不宽,河上有一条独木桥,河边、山上都是参天大树。过了河,只有一条小路指向了山顶。这是我们仅能看见的景象,远处有啥根本看不清。那座独木桥是我们唯一的通路,如果过来的是敌人,他封锁了小桥,我们就没了退路。那些打着火把的人,是从我们来时的路两侧过来的,一但打起来,我们只能过桥,沿原路退回是不可能的。

    为了防止那些人封锁桥、过桥,警卫班长让我用冲锋枪把这些问题解决掉,不许那些人接近桥头,不许他们过桥。我匍匐到了离桥头不远的地方,找好了隐蔽物,架起了冲锋枪。准备好后,我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小河,那河并不宽,两岸也就大约十来米宽,保住了这条通道就是胜利。打火把的人走的越来越近,他们的说话声也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我正在想如何辨别他们是友还是敌时,向导的声音从警卫班长那儿冲了出来,他在用本国语言问来人是什么人。打火把的人听到说话声,一下就散开了,在火把的光线下,我看见一个人从肩上快速的拿下了一挺轻机枪,并把机枪架了起来,瞄准了说话处。我用冲锋枪对准了机枪,情况一有变,我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歼灭那个机枪手,让那挺轻机枪在瞬间变成哑巴。我正得意的准备来个点射时,打火把的人中突然有了回应声,他们在问我们是啥人。当向导回答是当地人和解放军时,那边的火把一下就熄灭了,随即枪声就响了起来。我没等那挺机枪叫起来,就凭记忆,一个点射就打向了那挺机枪。点射过后,那挺机枪再没响过。双方对射了一会后,敌人阵地侧面突然想起了枪声,那些敌人站起来后,像兔子一样朝来路跑去。原来,警卫班长派了两个战士,迂回到了敌人侧面对敌进行了袭击,敌人弄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部队,为了活命就都逃跑了。

    为了多消灭几个敌人,警卫班长喊了一声“冲啊”!大家随着喊声都朝前冲了上去。随着我们的枪声,很多敌人都倒在了地下。在追击的路上,我们发现一个敌人正在哆嗦着在地下爬行,解放军不杀俘虏的政策让他活了下来。给这个小子包扎了伤口后,他还是一个劲的哆嗦,双手合十的请求不要杀他。向导过来后,这小子喊了起来,原来他俩是一个村子的。当向导向他介绍了解放军是去村里解救他患病的妻子时,此人跪了下来(这人是向导村里的人,因不了解政策,解放前和旧军队上山当了土匪),痛哭流涕的让我们原谅他的罪过,发誓从此以后和旧政权一刀两断。并交代了是由于村中奸细告密,土匪是专门来袭击医疗人员的。如果他知道是去为他妻子医疗,他绝不会过来参加这次袭击。他还告诉我们,另一股土匪武装的任务是堵在小桥对面,不让医疗人员一个人过去。此人说,因不知道是解放军的医疗队,土匪才这样猖狂,如果知道是解放军,打死也不敢来。他说旧政权曾和解放军工程部队作过战,已被解放军打怕了。我通过向导问这人为何这样怕解放军,向导问过之后告诉我,那人说,美国军队遇到比他们人多的游击队时,被打死一个美国军人,所有的美国军人就立即投降保命,回去后还是美国军人。可他们遇到解放军时,你打死解放军一个人,其他的军人就变成了猛兽,就成了一个狮群,他不会让一个对手活着出去,不全部撕裂你绝不会罢休,解放军太可怕了。听完他的话我笑了,我告诉他,只要敌人停止抵抗,解放军就是很人道的。不停止抵抗,解放军确实不会饶恕敌人,当然可怕。

    简单的打扫战场后,我们缴获了不少武器,敌人被消灭了二十多人。为了赶时间,我们带着唯一的一个俘虏,准备过河去解救病人。大家正准备过桥时,河对岸响起了枪声,大家都散开卧倒后,对面的子弹就像下雨一样砸了过来,我们旁边的岩石都被打飞了。

    警卫班长在河边一个大石头下观察了一会儿,手中的“56”式冲锋枪就响了起来,一个点射就让对面的机枪哑了火。听到班长的枪声,我们手中的武器都响了起来。双方的武器在对射,谁也没沾上便宜。因为敌人的阵地在河对岸的山坡上,还有树林作掩护,时间长了我们肯定要吃亏。虽然这个地区到处有我们和当地新政权的部队,但这些部队离我们有多远谁的心里也没底儿。不攻破他们的阵地,让这些敌人强攻下来,我们的后面万一再出现敌人,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警卫班长是个老战士,打了一阵后,他突然把两个警卫战士叫到面前,并把我喊了过去。虽然我已是一个连职军医了,但打仗必须听指挥员—警卫班长的指挥。他让我带领两个战士冲过河去,散开后吸引敌人火力,他接着就率领其他同志越过独木桥,然后一鼓作气消灭敌人。

    要活命我们三个必须冲过河去,我提起冲锋枪后,第一个跃出了阵地。在冲锋枪的怒吼声中,敌人的火力有了暂时的停息,我大声的命令两个兵交替掩护,用最快的时间冲过独木桥。当我们三个互相掩护,子弹怒吼着飞向对面的山坡时,对面的枪声稀疏起来。看到这种情况,我大喊着“为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冲啊!”带着两个战士向山坡冲去,警卫班长也带着其他同志冲了上来。看到我们冲了上来,敌人只有了零星的抵抗。那个被我们俘虏的人,大声喊了起来:“现在打你们的是中国解放军,快逃命吧1”喊声和子弹声一起涌上了山坡,被吓破胆的敌人开始从他们的阵地两侧朝山下跑去。我们分成两部分后,开始追击敌人。我带着几个人朝右侧追去,发现一个挥舞着手枪的敌人落在了逃敌的后面,在他绝望的想钻进一片灌木丛时,我举起冲锋枪,一个点射将他打趴在了地下……

    我们正要打扫战场时,附近的民兵过来支援了,将打扫战场的任务交给他们后,我们继续朝病人所在村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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