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皇陵惊魂,玩弄人心(第2/2页)宦妻,本座跪了

   “粽子”白骨散成一地,是彻彻底底四分五裂。

    土夫子不免讥笑三分:“从不知道白骨还能起尸,我说这群少爷公子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家财万贯还来打死人主意,真是活得太舒服了,犯贱找罪受!”

    叶空扎撒着手,扭头看向一边,气鼓鼓地不说话,花间酒倒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迭声道:

    “吓死了我……”

    马渊献没空理睬这番讥讽之言,向前走了一步,他眯着眼睛清算了人头,瞬间发现少了两个人,不由拔高了声音:“二毛和李夫人呢?!”

    众人扭头环顾四周,不禁窃语非议,心中焦急,他们才不管那个姑老婆子下落,他们只想那二毛一定仗着自己先下了地,抢着去吃独食去了!

    扛起铁铲,打起油灯,下了地土夫子不再对马渊献唯命是从,他们加了步子,冲着漆黑悠长甬道冲杀而去。

    马渊献怒上眸中,没有那个女人身上血,说什么都是枉然,比金银为重要,他也紧跟着队伍闯进了黑暗之中。

    *

    叶空和花间酒走了队伍后,他们两人面色不佳,各有所思。

    “你竟还有心思观赏壁画?能看出一朵花儿来?”花间酒长眉一挑,扫去一个不屑眼神。

    沉着心思,叶空看得很是认真,他皱眉道:

    “你自己看,这些壁画用色严谨,画风绮丽大气,大多绘得是五湖四海山川风景,还有街道市集繁荣画面,这些东西一般用于帝王歌功颂德,这只是陪葬坑过道,想必到了主墓陵寝,还会有多信息,我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座帝王皇陵”

    嗤笑一声,花间酒不以为意,玩味邪笑道:“皇陵?这种寒颤规格皇陵,怕是亡国之君吧?”

    叶空正色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就是亡国之君”

    花间酒默了声,他脚步不停,可视线也渐渐转移到了两侧壁画上,袖袍里手虚拢着,他边看边觉得心惊。

    一个猜测没来得闯进他心里,虽不知道叶姜和这座皇陵有什么瓜葛,但从她桃林后临时变卦,决绝奔赴,到现莫名消失,一切反常举动都令他都万分笃定:这小丫头有秘密,还是一个不小秘密。

    抿了抿唇,他向叶空拐了一记手肘,轻声道:“你说,她躲地是谁?我们算不算?”

    叶空抬眼扫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马渊献是她忌讳人这不言而喻,他队伍鱼龙混杂各个都不是善角,虽说不是她敌人可也并不是什么友人,至于他自己和花间酒,即便并不是她对付之人,可这么多眼睛看着,互通有无还有三个人齐齐消失,确实比她一个人溜走要困难多。

    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管她怎么想,或者她有什么安排,以她一个人一定无法完成,我们得想个办法脱身再去寻她”

    花间酒方想开口应他一声好,前面队伍就传来一身欢呼唏嘘之声。

    步跟上,见甬道已经走到了底,出现了另一间耳室,那耳室大门敞开,其中金山银山堆了满满一间!

    土夫子们本就为财而来,见到这晃花眼东西如何不心动难耐,他们根本不曾思虑机关陷阱,就这么盲目地奔了进去——

    有人一脚踩上了地砖上机关,迎面弓弩机关启动,强劲弓箭迎面飞射而来,将前头三个人设成了刺猬!

    眼珠子瞪着奇大,成刺猬依旧满脸不甘,即便是死,他们也倒了珍玩宝物堆积小山上。

    金币铜钱顺着尸身慢慢往下滑动,露出了压了钱山下五六俱尸体。

    这些尸体血肉腐烂,只有白森森白骨,同初那俱尸身一样,都是身着盔甲,脚蹬战靴,一身士卒打扮。

    马渊献喝住不要命土夫子,一张拍开挡前头人,小心地踩进了耳室之中。

    他落脚已塌陷地砖上,毫不留情用刚死不久人充作垫脚石,他俯身蹲了地上,用手指揩上盔甲表面一层灰。

    捻手心,他目色沉沉,身军营他十分熟悉鲜卑大营、或是汉人绿营每一套盔甲,这种盔甲虽不是大殷朝,但他也曾见过,这是大周朝厢兵步卒甲衣,比不骑兵轻盈,也没有重甲步兵如此厚实。

    厢兵多用于押送辎重,或者充作军队兵役劳工,本不需要太过坚实盔甲,只是到了周朝末年时候,九州烽烟迭起,保家卫国连妇孺也皆为兵士,厢兵自然也要上阵杀敌,于是将从前藤甲改良成了铁甲衣,就像这里一样。

    马渊献心下疑惑,他扭过骷髅头,审视正面,待瞧见面颊骨上刻字划痕之时,诧异地松开了手!

    他迅速拽开挡身前士卒尸体,激动大声道:

    “找出口,这里一定有别得通道!找!”

    土夫子见其慌张兴奋神色,也跟着一块士气高涨起来,他们抓起一把金银往自己口袋里赛去,待塞得满满当当,又开始帮着马渊献推开剩下东西,直至找到了暗嵌地底机关石板。

    只消得犹豫片刻,马渊献就握上了石板上抬手,他低喝一声,用劲儿将石板撬了起来——

    地下一阵阴风飘过,不等石板完全抬起,倏然,一只青灰色长着尖锐指甲人手赫然从底下探了出来!

    叶空和花间酒心下一惊,不由倒退一步,正转身想跑,谁料身后也响起诡异脚步声,瞬间,一只冰冷手抓住了他们衣领!

    汗毛倒竖,麻意攀爬上了他们头顶,正欲抄起手里家伙事跟它拼命,那爪子直径圈住了他们俩脖子,捂住了他们嘴巴。

    “它”暗叹着低声道:“跟我走!”

    听见声音,两人从惊恐云端坠下,来回反复刺激,花间酒几乎炸毛,他立即窜身回头,咬牙切齿道:

    “你跑哪里去了?!”

    姜檀心脸上不知从来蹭得一身黑灰,她眸色晶亮,隐角落黑暗处,听花间酒一番质问并不回答,只是皱起了眉头。

    突然,她眼中寒光大盛,立即横刀胸,举起匕首就朝着花间酒脑门刺去——

    我发誓,这个星期不让他们团聚,我就去吞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