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谁人得利(第1/2页)汐朝

    公主一时不明白母妃是怎么了,这般失态于父皇面前,不解的看向母妃。

    “朕的大公主理应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沐昊宇警告淑妃莫要得寸进尺。

    淑妃闻言心下一紧,面色略微有些泛白,紧抿着薄唇不敢在御前造次。

    “朕的公主要是看上了哪位世家公子,就与朕说说,朕一定要给朕的大公主找一个满意的驸马。”沐昊宇眼带鼓励地看向大女儿。

    公主见此立即脸颊生红,眼里透着欣喜之意迫切开口道:“父皇说的是真的?”

    “当然,朕向来说话算话金口玉言哦。”沐昊宇给出自己的态度,逗弄了一句。

    淑妃一时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想到女儿居然这般大胆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等没羞没臊的话来,好在皇上并未不悦,小幅度的去拉扯女儿的衣襟警告女儿收敛一些,动作不敢过大生怕皇上看出来。

    “父皇,女儿,女儿……”公主一副娇羞状,不好意开口说出自己的心思,偷偷瞄了一眼并无怒色的父皇,心里的可望更深了,无视淑妃的拉扯与眼中的厉色,父皇既然问了那就是说自己有可能美梦成真。

    沐昊宇微点了点头眼含鼓励的注视着大公主,让其说接着说之前未完之言。

    “女儿,女儿喜欢欧阳公子。”公主磕磕绊绊道出隐藏在心底的情愫。

    “欧阳霖?”沐昊宇微蹙着眉道:“欧阳霖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他已经有了正妻,朕的公主怎能与他人共侍一夫。”

    “皇上说的对。”淑妃赶忙接口心惊胆战地看向自己不知羞的女儿,“公主兴许见到的男子少,就对欧阳霖这样的人产生了好感。”

    “才不是。”没等淑妃自言其说完,公主立即反驳道:“女儿就是喜欢欧阳公子,女儿才不要其他人做驸马,即使欧阳公子有了正妻女儿也愿意嫁给他。”

    “胡闹!”淑妃气得脸色发青,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脑子的蠢货。“你身为堂堂一国公主怎能与别人共侍一夫,有损皇室颜面。”

    公主被淑妃斥责脸色刹时青白一片,羞窘地垂下头去,她自知此番行为多有不妥。却仍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妄想。

    沐昊宇眼神一冷盯了淑妃一眼,抬了抬手叫淑妃母女二人退下。

    淑妃见皇上没有再说什么,也就没有得到一个结果,提起的心落了一半,实实在在松了口气,拉着女儿行礼告退。

    淑妃拉着女儿回到自己的宫中,挥退了屋里的一干下人,强压着满脸落寞的女儿坐下来,与之对视半晌沉下声道:“你怎么能对皇上说出那样不知礼数的话来!”

    “为什么不能?”公主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母妃凭什么大声训斥自己。

    淑妃看着一副不明自己错在哪里的女儿心里很是气愤。重话脱口而出:“你能不有有点脑子,婚姻大事一切均由皇上做主,你身为公主怎么就敢在皇上面前不知羞耻自选驸马!”

    公主乍听之下满脸愕然,母妃尽然这么想自己,当即不满道:“母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父皇问我的,我能不说吗,不说不就是欺君,我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的心思,这有什么不对!”

    淑妃被公主反驳得哑口无言,肺简直都要气炸了,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开窍的逆女。“你还有没有女儿家的廉耻心,非要自甘下贱与人共侍一夫!”愤怒不已的淑妃已经没有了好言相劝地耐心,出口的话格外刻薄难听。

    “母妃!”公主一把搁开肩膀上淑妃的手,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自己的母妃,自己的母妃怎么能说出那样羞辱自己的话来,这让自己还怎么见人。

    淑妃自知失言。也清楚自己不应该对女儿说出那样难听的话,可是爱之深责之切,一时失态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女儿,母妃都是为了你好,你可是当朝的大公主。怎么也要嫁个门第相当的世家公子才是。”淑妃调整好情绪好言相劝。

    “公主又能怎么样,难道就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公主大声反驳道:“欧阳霖是丞相大人的嫡长子,身份地位比任何世家子弟都要优秀。”

    “我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一句都听不进去呢。”淑妃气得脸色胀红,对于自己坚持一意孤行的女儿头都大了。

    “难道你当真想要嫁过去当名侍妾,堂堂一国公主之姿,纵使母妃能咬牙同意了,你父皇那里也不会应许。”淑妃心中坚信皇上不会同意这门啼笑皆非有辱皇室威严的婚事,就算有个当丞相的爹又能怎样,终究是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谁说我要当妾了!”公主一听极为不悦立即纠正道:“我乃堂堂一国公主,凭什么要给人做妾!”要做也是那个左氏之女做妾才对。

    “那是人家的正妻,皇上允了特下了圣旨明媒正娶过府的少夫人。”淑妃真不知道女儿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连这种近乎无视的要求都敢提出来。

    “那又如何,只要父皇下旨,又有什么不能够的。”公主一副倔样,她就不信有人敢违抗皇命抗旨不尊。

    “左唯乃当朝一品大臣,皇上不会为了你做出逼迫大臣女儿为妾的事。”淑妃心里万分清楚做为公主的职责就是以指婚为名投亲靠友朝中大臣,以此来稳固皇权。

    “父皇不是说了要让女儿自己选。”公主实在不明白母妃为什么要一力阻止,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母妃亲生的,怎么一点也不替自己这个女儿着想。

    “皇上可什么都没答应,你可不能胡乱猜测。”淑妃简直要被女儿的无知逼疯了。

    “可是父皇明明有说……”公主见淑妃阴沉下来的面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说道:“我累了,母妃也该休息了。”说完不等淑妃开口自顾快步离开这个让人分外窒息的地方,她不想再听母妃说教。

    淑妃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缓过来。她真的被女儿的执拗气死了。

    这件事在淑妃的惶恐不安下没了声息,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她有些分外不适应。

    相对于淑妃的忧心忡忡,公主确是满怀了希望。她就要及笄了,她想着借自己成年礼时向父皇讨个旨意,希望一切都能如自己所愿。

    公主的及笄礼依照宫中规制走的,一切由礼部督办,当日顺利进行。

    公主成年之后都会有自己的封号,如今大公主成年沐昊宇拟旨册封大公主为和宁公主,又当众应许了她提的一个小小要求。

    和宁公主当时并未言明自己的目的,而是向皇上讨了一个空白圣旨,留做日后自己婚配用。

    众臣们见到皇上对和宁公主如此恩典很是诧异,从未有过公主自定婚事的。都在猜测和宁公主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才这般大胆当众求旨,另一方面同时表现出皇上对和宁公主宠爱有佳,虽比不得尊宜郡主,却也不逞多让。

    身为生母的淑妃整个人沉静于慌乱之中。虽然面上表露出来的并不多,心里确是恨急了女儿的自不量力,难道真要走上被众人耻笑讥讽的地步,才能够看清现实彻底回头?

    淑妃再怎么不甘愿,事情已成定局而她一个深宫妃嫔是没有权力干涉皇上所做出的任何决定。

    和宁公主得到了父皇的许诺,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得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心中暗暗思忖自己的婚事还是要早办为好。

    没过几日沐昊宇在早朝之上政事结束之后,提起了和宁公主的一力要求的事。

    “朕的和宁近日为一件事情烦恼不已。”沐昊宇先来了个开场白,“和宁大了也该指位能力出众的世家公子为驸马。”

    底下的众臣纷纷点头附和,有些人听了皇上的话兀自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如果能娶位公主回去,那可是为家族增光添彩的大喜事。在加上皇上对和宁公主的关爱,一想到日后娶了公主就能飞黄腾达,怎能不抓住这次大好的机会。

    有大臣站出来禀明:“公主殿下到了适婚的年纪,早一些为公主殿下选一门相当的驸马比较好。”

    “朕与众位爱卿想到一块去了。”沐昊宇停顿了一下又道:“朕的和宁突然跟朕说自己有了中意的驸马,这可难坏了朕。”

    大臣们乍闻之下诧异非常。怎么公主和及笄没多久就有了喜欢的人,这也太离谱了,公主不是一直都呆在宫中吗,从哪里看中的驸马?

    有些人脑子转的极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不久淑妃连带公主不是出宫到普华寺祈福,是不是就那几日的功夫遇到了别的男子,这么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要不然公主不会大胆要求皇上答应其一个要求。

    看样子八|九不离十,皇上今日特意提了这么件事就是隐含了这么个意思,只是不知公主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或是平民百姓,要不然皇上不可能拿不定主意,单另出来与众臣商议。

    “皇上圣明,公主殿下一定能寻得如意郎君。”有些溜须拍马者立即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朕实在为难。”沐昊宇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状道:“朕的和宁看上的男子身份不一般。”

    “皇上只管下旨赐婚便可,公主殿下既然选中了驸马理应为公主殿下高兴。“臣子上前一步回话。

    “是啊,皇上。”有人附和道。

    “赐婚委实不妥,和宁看上之人已是有妇之夫,怎能轻易下旨赐婚。”沐昊宇一面头痛非常的道出原委,一面挖坑等着人往坑里跳。

    “这……”众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心道这公主也怪,怎么就看上一个有妻子的男子?

    “怪朕一时高兴允诺过和宁提一个朕能力所及的要求。”沐昊宇万分苦恼道:“和宁说什么也要嫁给那个男子,不顾那人已有妻室,哪怕是做平妻也愿意。”

    众臣听闻顿时惊呼不止,心道这位大公主殿下是一早就算计好了,要不然不会逼得皇上一脸为难拿不出办法来。

    “朕金口玉言,怎好做收回允诺的事来。”沐昊宇眼神朝底下微微一瞥,就见底下站着的欧阳霖无甚反应。心道事情摊到身上一准就该笑不出来了,想作壁上观哪能由得了他。

    “众位爱卿可有高见?”沐昊宇视线投向底下的众臣。

    “这……”诸位大臣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互相看向身边的同僚,递去不少眼色。

    不多会有一人站出来道:“皇上既然答应了公主殿下。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依臣之见皇上应赐下婚旨让公主殿下为正妻,原配夫人为妾。”

    “那样的话不就对不起原配夫人!”有人不赞同道:“古往今来但凡驸马迎娶公主是不可再纳他人为妾的。”

    “皇上金口已开如何能反悔,只能是各退一步。”有人言道。

    “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岂能与人共侍一夫!”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

    “那也不能将原配夫人休掉再娶,这样的人品性不见得有多高洁。”自有人接口质疑那人的品性。

    “那就只能效仿娥皇女英,两者才能相安无事。”有人忽然提到这么一个佳话。

    “若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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