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左唯的挣扎(第1/2页)汐朝
被堵了嘴绑了手脚的左珍仍在挣扎,亏得有两名力气大的婆子死命的按着,要不然真没办法擦药。
双目赤红的左珍如恶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和宁公主,那凶神恶煞地眼神让人见之背后生寒。
欧阳霖眉头皱紧,看着左珍现在的模样心底一阵冰寒,“再看看她可是真疯了?”真疯到也罢了,谁也不会跟个疯子计较,之后的事情也好处理,若是假疯就得颇费些思量。
大夫见状不好回绝,以自己行医的经验来看真疯假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判断的,诊脉的结果多半含糊不能妄下定论,既然主人家一再要求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擦了药又诊了半天脉,大夫一脸为难状,“小人无能实在诊不出左姨娘的病症。”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上麻烦,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和宁公主闻言不悦道:“正好太医未回宫,就请太医前来一诊。”她到要看看左珍是真疯还是装疯。
太医正要回宫又被叫了回来,心里极为不乐意掺和丞相府中家事,谁都知道前两日刚闹出事,今日又来这么一出,真叫人受不了,也不知道丞相府是撞了哪门子邪,这一出一出的都是人命。
太医见到左珍的惨样心下一惊,从表面上看还真就像个疯子,又瞅了一眼呆站在一旁的大夫,观其神色略有隐意,想必是怕牵扯在其中不好脱身,才让他这个太医做挡箭牌,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做主的是和宁公主呢?
太医上前诊了半晌,拧着眉头道:“脉向上十分絮乱,观其貌眼睛发红微有扩散之兆,不是正常人恐怕是犯了疯病。”他不敢把话说死,怎么说人家也是左大人家的千金。一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欧阳霖目光微沉,客气的送走了两位大夫,回过身来命小厮将左珍房里屋外的下人统统抓起来,带到正院他要亲自审问。
左珍疯了。为什么疯的,总要有个原由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疯了呢,这不光是欧阳霖想不通,左珍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同样不明白,明明昨日见着还是好好的,只除了时不时发点火外一切如常。
视线扫向跪了一院子的下人,欧阳霖额角的青筋一跳,头疼不已,这要先从哪里问起。没个头绪。
左珍奶娘在得知左珍疯了一样的冲到和宁公主院里,心里一跳已然预感到了要出事,果真没一刻的功夫,就听到有人说左珍疯了而且伤了公主的脸。
跪在地上的奶娘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不明白为什么左珍要这么做。原以为吃了好几付药应该就能好转,平常也没见做出过激的举动,怎么自己才出去一会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虽然同情怜惜自幼看大的左珍,但是在左珍真的疯了以后。她这个做下人的处境十分堪忧。
有一点可以确定左珍要是被关起来或者更狠一些,那么她们这一院子的下人没一个能活着离开,即使能离开又能到哪里去,本就是卖身为奴的人,外面早没有了亲人,出去后也没人敢要一个服侍过疯主子的下人。一是怕身上不干净,二是不敢得罪相府,人逢得意处有锦上添花者,却难有雪中送炭人。
奶娘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前路无助眼前一片迷茫。要做的就剩下听天由命了,想着下辈子能投生个好人家,在不做富贵人家的下人,看似光鲜的外衣下,难掩龌龊阴暗的勾当。
欧阳霖问了几句,就有怕死的丫环上前求饶,并将这段日子以来左珍的所作所为皆数道出。
丫环婆子们怕被左珍连累,但凡知道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尽数抖了个干净,左珍做下的那些个阴毒之事也被翻出来,光是听着就觉得胆寒,一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千金小姐,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弄死下人都不当回事,大言不惭地嚷嚷着要为自己身为的丫环宣儿讨要一个公道,岂不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左珍即使没有疯,仅凭这些被抖出来的污糟事,足够左珍喝一壶的。轻者终生禁足,重者交由官衙审理,证据确凿后依律论处。欧阳霖能给左珍的也不过是休书一封,断了夫妻间的缘分,这样恶毒的女人,欧阳家不可能再留下。
一旁的和宁公主乐开了花,没想到左珍疯得真是时候,墙倒众人推演得那叫一个绝妙,都省下自己亲自动手了。
和宁公主命人取了纸笔,另开口的丫环婆子们将之前说的话都一一记下来,并签字画押,留做证据,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用上。
欧阳霖没有阻止和宁公主的意图,心里正考虑这些证词正好给左家一个交待。想必左唯左大人不会过于为难相府,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没有教养好,闹得相府无一日安宁,量左唯也不敢反咬一口死不认账,就是闹到皇上面前欧阳家同样有理可依。更何况这次的事件牵扯到和宁公主,甚至左珍有弹压尊宜郡主的意向,随便拿出一样就足够左家身败名裂。
欧阳霖已经想好如何处置左珍,休书一封那是必要的,正好能如了和宁公主的意,讨得了公主欢心,何乐而不为。
欧阳霖命人将左珍看管起来,身边只留下四名粗使婆子照看,以防左珍逃脱或是出来伤人,剩下的这一院子下人,除了本就是府中的外,左珍带来的或是外面买来的统统关到一起,避免这些人乱说一气对相府不利,先关着等欧阳烨回来另行处置。
欧阳烨刚一回府就看到桌子上那几张供词,一瞬间头都快炸了,脸色阴沉可怕,浑身上下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公主请了宫了的太医?”欧阳烨自儿子口中得知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承受力再一次提升一级,这叫什么?
“是。”欧阳霖从父亲的问话中突然明白了。
“等吧。”不等也不行了,这次又要沦为上京权贵世家的笑柄,欧阳烨真想真想去寺庙里拜拜,去去晦气。到底是怎么了,府里就没一日能让自己省心的。都快成戏园子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要不是有了一定的认知。都不知道要被气死多少回。
欧阳烨要等的不光是左家左唯的反映,更是要弄清楚皇上的态度,和宁公主请太医前来府上的行为,不就是为了将整件事情扩大,想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也要有所耳闻。
在打压左珍的同进,和宁公主想直接赏左家一巴掌,好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左家出来的女儿都是些什么玩意,心里暗暗联想起来,难怪尊宜郡主久不在府里面住。这其中定有左珍的一笔。
水悦居柳姨娘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情况,“左珍真的疯了?”
“是,奴婢亲眼所见一点不差,左姨娘被五花大绑关了起来,听下面小丫环打听到的。连太医都说是犯了疯病,绝对错不了。”王妈面上露出几分喜色,忙将打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与柳姨娘听。
“她也有今日。”柳姨娘脸上露出解恨的笑意,“如今的下场都是左珍一手作的,以为自己是左家之女就了不得了,对上和宁公主还不就是那回事,身败名裂日后哪还有活路。”
王妈跟着高兴。柳姨娘这下可是除了心头一大患。
用一句恰当的话来概括如今的丞相府,那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经过之前的凭兰苑事件,丞相府再一次成为上京中的瞩目焦点,对了这次要再加上一个左府,谁让出事的人及左府堂堂大小姐左珍。
左府内。左唯得知丞相府事情,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发愁,被他这个女儿带累的都快要气死了,一把年纪了发起脾气来不减当年,听得书房内的动静。满府上下无一不胆战心惊,生怕被迁怒。
左唯觉得自己一世英明都毁在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身上,好好的日子不过闹得鸡犬不宁,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好处,脑子不够用起码安分一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父母想想,这次的事情要是和宁公主不肯罢休,左这家可就真要毁了!
“老爷,老爷。”左母一听女儿出事了,哪里还顾得上书房重地不得擅入的话,慌慌张张地闯来进来。
“叫什么,成何体统!”左唯不悦地怒呵妻子。
“珍儿出事了,老爷,你可要救救咱们的女儿啊!”左母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与惊吓,脑子里一片混乱,没了主意这才跑来寻夫君商议。
“救?怎么救,还救她干什么!”左唯冷下脸来怒视妻子,“你生的好女儿,简直蠢得无可救药,自己做了蠢事就罢了,还要要牵连上家里,那个孽女,救她作甚。”
“老爷。”左母吓傻了,看着左唯怒火愤张的黑脸再说不出话来。
“珍儿,我的珍儿。”左母喃喃低语,泣不成声,好好的女儿怎么就疯了,女儿才十七岁啊,嫁入相府远不到一年光景,怎生就……
“好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烦我。”左唯嫌弃左母哭哭啼啼听着就厌烦,挥袖赶人离开,眼不见为静。
“老爷,珍儿的事……”左母不死心,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够了!”左唯怒不可揭道:“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孽女,左家都被她拖下水了,如今左家自身难保,哪有心力去管你的珍儿!”
“那,那……”左母被训斥地呐呐不敢言。
“回你屋里去。”左唯似赶苍蝇一样驱赶左母。
“老爷。”左母不敢再言,一步两回头的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身来看向左唯,鼓起勇气开口:“妾想见见珍儿,珍儿是不是真的疯了?”总要看上一眼才能真正放心。
左唯倏的阴下脸来恶狠狠道:“她最好真的疯了,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爹的无情!”
“老爷!”左母害怕了,看着左唯狰狞的双眼,心底如坠寒潭。
“你给我记住左珍从现在起不再是左府的大小姐,亦不是我左唯的女儿!”左唯恨不能现在当面就掐死左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留之何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左府的脸面都被这个孽女丢尽了。
左母听得左唯之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夫君这是要,这是要断绝与女儿的父女关系,珍儿可是夫君的亲生骨肉,怎能,怎能这样冷酷无情。
“不,不,老爷,珍儿纵然有错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左母顾不得仪容,哭求道:“求老爷看在妾服侍多年的份上,救救珍儿吧。”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滚!”左唯怒气升腾,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他没办法跟一界愚妇解释,叫来下人将妻子拖下去,省得在眼前碍眼。
“老爷,你不能啊,不能!”左母被下人连拉带扯的拖出书房。
“老爷……”左母凄切地哭声挥之不去。
左唯气得暴怒,摔了一方上好的墨砚,由不解恨,又将书桌上的一应用具全部扫落在地,大喘着气坐下来。
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大事化了小小事化了,不能因为这件事拖累了整个左家,都不知道自己那个孽女脑子白长了,最起码的自保都不会。怎么就想起去挑衅和宁公主,,纵然心里怨气难消也不能鲁莽行事,害了自己不说还要搭上左家一家老小,太另人失望了。
左唯气不打一处来,他气的肺都要炸了,原本还想着借由皇上之前的许诺左家能够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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