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第1/2页)汐朝

    “别装出一副多关怀翼王的样子,谁人不知你与翼王素来不和。”和宁公主对欧阳霖装腔作势的神情很是反感。

    欧阳霖皱眉沉声道:“那是欧阳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徒增笑话罢了。

    “好一个家务事,不知翼王是否领你这份情!”和宁公主紧咬牙关不认输,凭什么让欧阳霖占上风。

    “你不就为知道本宫因何针对翼王吗?”和宁公主面色扭曲道:“翼王杀了本宫第一个孩子!”杀子之仇难消。

    欧阳霖简直要仰天大笑,多么荒谬的借口,和宁公主脑子有问题,“孩子小产是因你自己不甚惊吓过度造成,与翼王何干?”

    “嬷嬷死了,死在了凭兰苑外,翼王理当承责。”和宁公主坚持己见。

    “那是你带人擅入凭兰苑,不经允许闯入屋内打坏了东西。”欧阳霖觉得和宁公主简直不可理喻,“你可知打破的是何物,御赐之物,若非翼王既往不咎你以为死个下奴就可事了!”别做梦了。

    “你明明知道府里曾订下规矩,不经允许不可擅入凭兰苑,还是去了,后果就需你自己承担。”欧阳霖发现和宁公主与左珍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同样自以为是不顾后果,出了事反到怨恨起别人,蔚为无耻。

    “偏听偏信不分好赖,逞强好胜见不得翼王风头盖过你去,倚仗公主之尊肆意妄为,可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欧阳霖一能宣泄,和宁公主太让他失望,还以为和宁公主能比左珍好些,哪料一样的个性。

    “即嫁入相府理当为相府多加考虑。做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为家中长辈分担家务,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和睦友爱。而你呢,看看你嫁入相府都做了些什么!”欧阳霖例数和宁公主所做所为。

    “看似对左珍不屑一顾却暗地里下黑手,对翼王抱有敌意,只因你嫉妒翼王更得圣宠,对父亲没有做儿媳的样子,对柳姨娘更是轻蔑鄙视,你来府中不足一年,出过多少事你我心里均有数。看看府内可有一日安宁过。”要不是公主之身,仅这几条足矣休书一封,休掉不懂三从四德的和宁公主。

    欧阳霖一番言词凌厉地话中透露出一个意思,意指自己是扫把星,虽未明说但和宁公主可以肯定欧阳霖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霖!”和宁公主目呲欲裂,气得说不出半个字,自己是怎么对欧阳霖的,欧阳霖反过来又是怎么回报自己的。

    “你与翼王一事会有个结果。”欧阳霖在提醒和宁公主最好有个心里准备,无论好坏对相府而言仍旧是件抹除不去的丑事。

    “本宫不惧。”和宁公主非常有底气的回道:“本宫才是父皇最看重的公主。”

    欧阳霖略摇了摇头,看疯子似的扫了一眼疯癫中张牙舞爪的和宁公主。真是不可救药,好话赖话听不懂,真不知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如何平安长大。

    “摇什么头?”和宁公主读不懂欧阳霖眼中所表露出来的意味。“你今日如此对本宫知道后果吗?”

    和宁公主拿不出话来反驳欧阳霖,只能出此下策,以身份来威胁,使得欧阳霖产生诸多顾忌,不得不跟自己妥协重修旧好,到那时看她怎样整治对自己不敬的欧阳霖。

    “后果?”欧阳霖嗤笑略带戏谑的目光看向完全不占理的和宁公主。

    和宁公主梗着脖子强装镇定,现在不能显露分毫弱势,让欧阳霖看扁自己。

    “你有想过针对翼王的后果吗?”欧阳霖停顿了一下,“或者是针对三皇子的后果。看皇上更看重哪一个?”

    欧阳霖见和宁公主皱眉便知其没听懂其意,好心解释。“皇上更看重公主你还是更看重三皇子,毕竟皇室子嗣单薄。一个公主与一个皇子的分量,孰轻孰重,公主心里应该有份思量。”

    “休要危言耸听!”和宁公主气势渐弱,原本的想法与欧阳霖所言相差甚远,心头不安渐增,开始怀疑起欧阳霖的用意,是好心提醒还是刻意扰乱,脑子里一团乱麻分不出头绪,感觉上更靠近欧阳霖所言,心里却无法认同。

    “再有说句不好听的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欧阳霖有必要让和宁公主认识到自己有多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入欧阳家就是欧阳家的人,所行所言的前缀都得冠上欧阳这个姓氏,代表的也是欧阳府的凉风德行。”

    “看看你,公主殿下,不为欧阳家做贡献,却一直在利用身份做出有损欧阳家的事,这笔账怎么清算?”欧阳霖愿意在此跟和宁公主浪费口舌的原因不在于和宁公主得以认识到自己反犯下的错误,改过自新做人普通妇人。

    和宁公主的高傲是不会低下她那高贵的头,欧阳霖亦不想看到,心太累被两个女人所伤,未好的伤痕深深地出现裂口疼痛难当,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容,为什么踏入相府后会变成同一个人?真的太奇怪太诡异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上看重公主又怎样,难道还能插手朝臣府上的家务事?”欧阳霖露出最后的叹息,转身迈步。

    “欧阳霖!”和宁公主的心跳彻底乱了,欧阳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好似重锤般敲击在心头,一下一下,沉重的力量致使她无法呼吸,脑海里不时浮现出相应的情景,无法控制不去想,一幕幕画面冲击着自己的视野挥之不去,攥紧的拳头泄露出自己此时此刻茫然无措又仓皇阴沉的情绪,有些害怕又有些不解搅扰在心头,越发觉得难受。

    欧阳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施舍和宁公主一眼,大步向前推开房门,跨出门去。

    看着即将离开的欧阳霖。和宁公主受不得打击整个人瞬间奔溃,不顾仪态的追上几步,嘶吼道:“欧阳霖。你敢再迈出这个院门一步,就永远别在想踏足。我与你之间一刀两断!”放出狠话到底是在挽留欧阳霖,还是为了自己的公主之尊,眼下真的很难分得清,出于本能的,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欧阳霖听到后,仍旧没有回头,更不会为了这句称不上威胁的话转身回去安抚和宁公主,从容大步迈出步子跨过门坎潇洒离去。留给和宁公主的仅是一个挺拔的背影。

    欧阳霖走了,走的是那么的决绝,和宁公主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再难支撑千疮百孔的身体,刹那间瘫倒在地,身体软棉无力,双眸死死盯着门口,露出凶神恶煞的狰狞面容。不去理会听到动静探头探脑查看情况的下人,心底的恨意永上心头。

    嬷嬷守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动静抿唇不语。直到驸马离开也未进屋去扶和宁公主,而是挥退了四下的下人敲打一番。

    和宁公主这边闹得动静有点大,即使告诫下人切勿乱传。也阻止不了风言四起,驸马与和宁公主新婚不到一年已经出现了裂痕,两人貌合神离再不如新婚燕尔般甜蜜,真就应了世事无常这句话,料不到公有今日的结局多么可悲。

    嬷嬷不认为和宁公主像左珍一样,倍受打击而彻底疯掉,以其性格,为了所谓的尊严定会想办法扳回一局,当初可是和宁公主自己亲自挑选的驸马。死皮赖脸的下嫁,挤掉当时的正妻左珍。一切均按着和宁公主的意达成。

    人人都赞一声驸马和宁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呵。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祝贺,又有多少人等着看和宁公主的笑话,嬷嬷记起往昔,看中的未必就是适合自己的,无论是物也好人也罢都要遵循这么个理,宫中不乏和宁公主这类人,有多少是能够走到最后的,抢来的东西初时尝甜蜜腻人爱不释手,等到过后大多发酸发酵不得不弃如敝履,抢来的东西就像强扭的瓜一样不会甜到心里,之前感觉到的甜,多是心里作用做不得真。

    丫环听说下人在传和宁公主院子里的事,打听了一下得知和宁公主与驸马大吵了一架,还声称断绝关系。好似一颗石子投入静湖中突然掀起了波澜,随之而来的欣喜喷涌,如愿以偿的看到和宁公主的惨状,纯粹是自找的,心太黑的缘故。

    雪中送碳难落井下石易,为了更近一步彻底抹黑和宁公主,丫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自己未痊愈的脸出去转上一转,出出风头,好让府里下人了解和宁公主装好人背后的真实面目。

    她现已不在乎别人看自己时那种耻笑的目光,比起将和宁公主拉下贤良淑德的位置,这算什么,丫环决定在离开相府之前好好的尽一下奴才的职责,为和宁公主长长脸,也让外面的人知道知道做下人的不易。

    丫环心里畅快大笑,宣泄着内心的怨恨,要非自己人小势微,早想将和宁公主打入谷底再翻不了身,看她如何嚣张得起来,那才痛快。

    出去显脸的时候,丫环机灵的找出块白帕子用来遮脸,即是显脸就要做得恰如其分,不能过于刻意显得像是在做戏,落了下层,就没人相信自己所遭受的真正委屈,适当的遮掩流露出欲遮未遮的模样,勾起别人的好奇心,方可进入下一步准备。

    能爬上和宁公主心腹丫环的位置,足以说明丫环不蠢,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够方便快速的达到自己预计的效果。

    外头正传和宁公主与翼王在外针锋相对的事,府里立即发生驸马与和宁公主争吵一事,虽然有嬷嬷的警告在前,但是嬷嬷算哪根葱,不是被和宁公主嫌弃了吗,凭什么发号施令,府内发生的事即便瞒得在严,多多少少会透出风去,身边只要有人在肯定纸包不住火。

    嬷嬷失宠,府里的下人多少看出点门道,再有和宁公主不加掩饰的行止,傻子都能看出来,没了主子信任的嬷嬷在下人眼里已经算不上香饽饽,失势的人没必要再客客气气,是人均以捧高踩低为准往上爬,对待嬷嬷的态度自此而来。

    外头在传和宁公主的事。府里为什么不能说,府里的真正主子丞相大人以及驸马未曾下禁口令,不就说明可以私底下议论。只要不传出府外大可不必提心吊胆。

    是以府内一时间各种闲话四起,打听和宁公主与驸马吵架原因居多。各种猜测频出。

    “瞧,那不是和宁公主身边的丫环?”正说起和宁公主的事,抬眼一瞥,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可不是。”身边无事可做的下人偷偷聚在一处阖牙。

    “把人叫过来问问?”一人提议多少对和宁公主的说‘残暴’透出无比好奇。

    “怕人不愿意。”毕竟遭过罪,哪乐意被别人拉着揭伤疤,搁谁身上愿意,开口者直摇头。

    “试试,不行便罢。”主要想看和宁公主‘做案’后留下的证据。开口怂恿身边的人。

    “能行吗?”惹恼了人怎么办,那人有点担心。

    “怕什么,我听别人说就是丫环自己告的状,所以驸马才跟和宁公主争吵起来,想也不是个蠢的。”一人压低声音偷偷的说,“说不定又是一个爱慕虚荣意图巴结驸马的人。”

    “是吗?”有人惊奇道。“府里的下人没有不知道府里立下的规矩,她也敢明目张胆地勾引?”话到此处停下,剩下的半句在场众人皆明。

    “在这府里能混上心腹的有几个,没点眼力手段可不行,依我看那丫环定是不服管教受不得委屈跑到驸马面前装可怜。”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反正是些众人皆知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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