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集体消失(第1/1页)金牌拽妃
“查到了又能怎样.”他少见地与她争执起來.
“你怎么能这么说.”颜溪努力让声音平静下來.“的确.蔚若姐姐是死了.查出來了我也无法让她活过來.但是让那个杀害了蔚若姐姐的人逍遥法外.这样的我.对得起曾经照顾我四年保护我四年的姐姐吗.”
西门泽本來在休息.此刻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而另外三个孩子加上许朝盛正在那里玩一种棋牌游戏.此刻也都停住了活动.傻愣愣地看着有着争议的两人.
西门筑看了颜溪良久.一种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在他心里面流淌.他淡淡地阖了阖眼:“随你吧.”
他分明是答应任她动作了.可颜溪心里升起來的.却是浓浓的失望.
那种感觉.就好像.明明很不情愿.明明很不希望那个样子.却还是.不得不对她妥协.好像她很无理取闹.很任性.而他.是只会包容的那一个.
有时候.宁愿不同意自己意见的人好好跟自己理论一番.也不要他带着那副疲倦的样子.满是疲惫地说.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是对的.
说到底.还是不认同.还是不同意.
可是.她能怎么样呢.
颜溪坐下來.坐在西门筑的身边.她知道这样会很沒面子.却还是戳了戳西门筑的肩膀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我查下去吗.”
西门筑颇有点意外地睁开眼睛.那种神色在颜溪看來.也许他是觉得自己会一气之下跑掉吧.
这家伙肯定也后悔用那副拽拽的表情对着她了.颜溪这样想着.感觉沒那么憋闷了.
“我沒说不让你查下去.只是.不希望有危险的事情发生.我也希望能让杀掉你蔚若姐姐的人获得应有的惩罚.”
“是吗.”颜溪懒洋洋地问了这么一句.随后道.“不太像啊.”
“对蔚若姐姐的事情总是一副提不起精神來的样子.就算朝盛在那里也完全沒有一点的好奇心想要问他问題.西门筑.这可实在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西门筑愣了愣.脸沉了沉:“你想说什么.”
“你对堇程哥还是怀恨在心吧.总觉得既然人家在忙活.我们大可以懒得不管.你才沒有一点想要帮堇程哥的心思.你还在暗中跟堇程哥较劲是吧.”颜溪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够幼稚的.”
就这么一直纯真下去好了.就这样.用美好的眼神看待这个世界就好了.西门筑眼里有不为人知的微光一闪而过.忽然伸手抱住了颜溪.
诶.这到底是哪一出.之前不还是对她要理不理的吗.喂喂喂西门筑你吃错药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这样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他抱得这么紧.于是就沒挣扎了.算是享受一下被爱人拥抱着的甜蜜的时光吧.
刚开始是呆愣.是意外.因为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很少有争吵.但是渐渐的.孩子们就有种看好戏的心情了.
面对此情此景.孩子们嘴角抽了抽.啊喂.说好的吵架呢.怎么又抱到一起去了.还以为会大打出手呢.真是的……
“沒劲.”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其他人也都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发牌打牌了.
忽然的.颜溪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偏头一看.果然.男人的脸趴在她的肩头上.眼睛紧闭着.看來是见周公去了.
“真是猪啊.”颜溪不知是笑还是该无奈地嘀咕了一声.将正在睡梦中的美男子放好在榻上.并对孩子们说.“喂.你们说话的声音小声点.”
“我出k”
“2.大你”
“哈哈.炸弹.四个3”
“四个3有什么了不起.哼哼.”云霓得意地扬了扬嘴角.把牌很豪气地往桌子上一啪.“四个A”
“有本事出四个2.來炸我啊.來啊.”
“……”明明已经打出了一个2.不可能有四个2了好吗
颜溪现在超级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孩子们玩牌.告诉他们跳橡皮筋不就好了吗……吗……
“熊孩子们安静点.”颜溪也有点不胜其扰了.
“对三.沒牌了.我是第二名.嘻嘻.”丘丘激动地从软榻上跳起來.完全无视母亲大人黑成锅底的脸.小小的身子在那里翻身农奴般地蹦蹦跳跳.看起來有点像吃饱喝足了的小老鼠.
“看來我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颜溪幽幽地说了一句.
孩子们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云霓出手拍了拍在那里跟小琳儿较着狠劲的许朝盛.小声地要他先别说话.几个人揣着小心肝屏息了一会.却只看到颜溪伸出手去.两只手分别捂住了西门筑的耳朵.
“……”四人黑线.这就是最后的办法吗.
颜溪觉得.西门筑这个小气鬼是不可能帮她去搜寻关于蔚若姐姐的事情的.算了算了.他也不勤快.不要他这只懒虫给他费心思了.还是自己出去摸索摸索吧.
什么怕她有危险啊.她有这么弱爆了吗.再说.总不能因为害怕未知的危险就哪里也不去.什么事情也不做吧.再三叮嘱自己要小心.谨慎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吧.
颜溪换上黑色夜行衣.溜了出去.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花誉楼.她就不信她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
“娘的.老子在这里也算是个老前辈了.别仗着老鸨子对你点喜爱.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得很了.”一个看起來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男人一边在后院提水.一边骂骂咧咧着.他似乎还不解气.“娘的.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一兔儿爷.比那一窝鸡都不如.还对着老子大呼小叫.”那男人一激动.在手里的水桶啪的一声掉到井里面去了.他受惊了似的伸长手去捡.却沒想到.后面还有更让他吃惊的事情.
真的是后面.他从月光照耀的井水里面.看到了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他“啊”的一声还沒叫出來.头猛的就被人按进水里.
紧接着.他就沒沒动静了.
阿福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人捆住了.他想叫.发现自己的嘴也被人堵住了.
“被按在水里的滋味不好受吧.”突然.一个女声出现在阿福的耳畔.
女子如画的眉目里带着点月光般的清冷.嘴角扬起一个不知道是淡漠还是嘲讽的弧度.淡淡地看向被捆住无法行动的阿福.
单见到颜溪那一身夜行衣.阿福就吓得有点哆嗦了.连忙摇头.
“敢大声叫喊.我就敢像刚才那样.这次.就不仅是呛一下那么简单了.”颜溪说完之后.就伸出手把塞住阿福嘴巴的布条取了出來.
“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小舞的女子.“
颜溪单刀直入地问.却看到阿福摇了摇头.
在他思索的时候.颜溪也盯着他的面孔看了很久.他的眼神.实在不像在骗人.而且被颜溪这样问到时.他只是愣了一下.也沒有特别惊讶的感觉.
“你不是这里的老前辈吗.”颜溪记得他曾这样说过.
“可是……我也才來两个多月啊.”
“什么.”
“女侠你不知道吗.这里的花誉楼已经不是以前的花誉楼了.老鸨子换了.上上下下的姑娘们也换了.连我们这些下人都换了……”
“什么时候换的.”
“三个月前吧.”
三个月前.蔚若姐姐不也死了三个月吗.这是巧合吗.
颜溪皱眉:“那以前的老鸨子和姑娘们呢.”
“这个……”
“说.”
“我也只是听到一点点.说兴许这里的老鸨子得罪了人.所以.几乎是一夜之间.这里的人就全部不见了……”
颜溪很清楚.这样的集体不见.在江湖上來说.就是全部被杀了.
“官府查出來是谁干的吗.”
“沒人报案啊……这些人的家人或者亲密一点的朋友.也都消失了.”
“官府就沒主动查吗.这么大的案子.”
阿福摇摇头.
颜溪皱起眉头.看來问題大了.
这么大的案子.官府就算再昏庸.也不至于不会采取行动.若是让上级知道了.这里的知县必然会牢底坐穿.
唯一有可能的是.这人也是官场中人.或者说有官场中人作为同谋.
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人不是操纵小舞的幕后者杀的.是其他人得罪了某个人.所以遭到如此的封杀.
但就那个“三个月前”來说.怎么着也很难让人觉得跟蔚若之死全无关系.
“行了.知道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來.颜溪把阿福放了.靠着破庙的墙壁静静沉思了良久.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双眼睛如看猎物一般注视了她良久.
眼睛的主人一身黑衣.面容出奇的清秀.他将狰狞的面具轻轻地戴到了脸上.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而他也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把长长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粼粼的剑头.在月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