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地底囚牢(第1/1页)痴情将军修罗妻
顺着漆黑的密道小心翼翼的行走.但是走了不多时.冉香便察觉到了不妥.虽说一进入密道的时候.冉香就已经发现.这条密道十分安静.可是一路走到现在.冉香才察觉到这条密道已经不能说是安静.简直可以说是死寂.
密道之中别说是其他的声音.就连冉香自己走路和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一点.整条密道就仿佛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和声音.只留下无边的黑暗和死寂.
察觉到密道的诡异.冉香略一沉吟.便放弃了继续前进的打算.而是停下脚步.仔细的打量起密道的四周.
不得不说.这条密道的确黑的不同寻常.即使是将脸几乎都贴在了墙上.冉香还是看不到除了黑暗之外的任何物体.不得已.冉香便带着疑惑.小心的将手贴在了墙上.仔细的触摸了起來.
手指触碰到墙壁的时候.冉香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因为墙壁的触感并不干燥.可也不像冉香原本想的那样潮湿.而是带着一种仿佛动物粘液一般的湿滑.而且墙壁表面也不像一般的洞穴一样粗糙.而是带着均匀而圆滑的凸起感.
“嗯.这是.”感受到洞壁上不同寻常的触感.冉香心下一震.立即将护在周身暗红色毒雾一收.同时放出了青白的解毒灵气.
青白灵气出现的同时.冉香便感到自己仍贴在洞壁的手掌之下.传來了一阵不安的躁动.与此同时.洞壁上原本的粘滑.仿佛失去了附着力一般.纷纷向下滑落.
接着.原本死寂的密道中.终于响起了第一道声响:“扑簌……扑簌……”.微小却密集的声音.仿佛雨滴般.在漆黑的密道中不断的响起.伴着这微弱的声音.原本完全黑暗的密道中.也终于渐渐泛起了一丝光明.
“果然是幻冥虫啊……”借着那一丝并不明亮的光.冉香俯下身.从脚边拾起了一只已经死亡的黑色小虫.
小虫不大.样子和一般的瓢虫有些类似.只是通体漆黑.体表还包覆着湿滑的粘液.
看到这样不起眼的小虫.一般人也许不会在意.不过自从修炼成灵眠体后.冉香对各种毒物都有了极为透彻的了解.自然一眼就认出.这种不起眼的黑色小虫.正是可以让人的五感陷入封闭.并且会释放一种慢性致命毒气的幻冥虫.
“难怪进入密道后.看不见也听不见.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幻冥虫.而且数量如此之多.”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幻冥虫尸体.以及洞壁上疯狂向后躲避自己的幻冥虫.冉香有些惊讶的恍然道.
不过恍然之余.冉香也有些不解.幻冥虫虽然不像灵眠那样珍稀.而且也是喜欢群居的毒虫.可是想要控制数量如此之多的幻冥虫聚集于一处.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这些幻冥虫应该是那两个人特意安排在这里的.为的是不让人轻易进入密道深处.这么看來.在这密道之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定……”盯着手中的幻冥虫尸体.冉香的眼中忽然泛起了一丝炽热:“师傅.你会在这里吗……”
这个念头一起.冉香激动地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将手中的幻冥虫尸体一扔.随后便直起身來.盯着前方依旧昏暗的密道.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而在冉香再次迈动脚步的同时.密道深处一间隐秘的牢房中.响起了隐隐的说话声.
“老家伙.关于灵眠的秘密.你差不多也该说出來了吧.”俯视着被铁链锁住的一位白发老者.罂粟被面纱遮住的脸上.露出了彻骨的阴寒.
老者衣衫褴褛.面容枯槁.一头灰白的头发.如杂草一般纠结在一起.四肢都被粗大而冰冷的铁链牢牢的束缚着.
不仅如此.老者身上的各大动脉.都插着细长的银针.每根针的末端.都连着透明的细管.数条细管共分成七份.每一份的末端都插在一个巨大的水晶缸中.
七个水晶缸中分别装着满黑绿、赤红、暗紫、明黄、莹蓝、灰褐以及乳白色的不明液体.各色液体通过那数条透明细管.一点一点的流入了老者的体内.只是从老者平静的外表.却看不出这些液体.到底是什么用.
“咳咳……”听到罂粟的话.老者吃力的扬起了枯槁的头颅.但是干涸龟裂的嘴唇.却扬起了嘲讽的笑:“妖女……咳……就算我死了……灵眠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咳咳……”
说完.老者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疲惫的喘息了很久.才将目光转向花邪.再次开口道:“呵……话说回來……你们之所以这么急着逼问我……是因为你这老妖怪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老家伙.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听到老者的话.不等花邪开口.罂粟便一脸肃杀的警告道.
可是对于罂粟的警告.老者却只是一脸不屑的笑了笑:“呵……‘注意’.……我一个快要入土的糟老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对于老者的暗讽.脸色阴沉的罂粟并未开口反驳.只是紧皱的眉宇间.却分明有什么暗流在涌动.
不过未等这暗流爆发.花邪便从背后.轻轻的按住了罂粟的手:“好了罂粟.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感受到手背上传來的冰冷温度和微弱却又明显的颤抖.罂粟浑身一颤.满心的怒气立刻化为了乌有:“主人.对不起.您的身体……”
“我沒事.”对于罂粟的担心.花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便望向白发老者.仿佛聊天一般.一脸平和的说道:“易老头.你有沒有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仿佛一转眼.我们就都老了.”
对于花邪突兀的聊天式交谈.老者先是一愣.随后才用嘲讽的眼神打量着花邪.而后克克笑道:“呵……我是老了沒错.不过你……至少看起來……还很年轻啊……”
“呵呵.你这么说倒也沒错.”对于老者的嘲讽.花邪只是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來.我们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相识了.怎么连收徒这么大的事.都沒跟我们说一声呢.”
“……”听到花邪的话.老者枯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波动.虽然这丝波动几乎是在出现的同时.便瞬间消失了.可是却依旧沒有逃过紧盯着老者表情的花邪的眼睛.
捕捉到老者脸上一闪而逝的波动.花邪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悠然的笑.随后望着老者.幽幽感叹道:“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收了个不错的徒弟.那丫头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医学天赋也很高.作为一名医者.能收到这样的徒弟.的确是很让人羡慕的事.”
“‘医者’.”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老者忍不住嗤笑道:“哼.现在的你.竟然还敢自称是一名‘医者’.”
“……”听到老者的话.花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便悠然的踱步到老者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花邪才带着魅惑的笑.转头望向老者.语气却是异常的阴冷:“也许……现在的我.的确沒有资格称为一名‘医者’.但是与你这个用自己的医术.将自己的国家陷于毁灭的人相比.我应该还是有资格的.”
说完.花邪仿佛体力不支般.身体背靠着墙壁.疲惫的喘了几口粗气.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老者.始终都沒有离开过.而在花邪问出这个问題的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罂粟.也将冷冽的目光.狠狠地刺向了老者.
“哼.”可是对于花邪的质问和罂粟的仇视.老者却沒有一丝慌乱.只是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后便迎着花邪冰冷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是想说.我是夜国的叛徒.对吧.”
“……”听到老者的反问.花邪双眼一眯.邪魅的脸上寒气更盛:“怎么.难道不是吗.”
“是吗.”平静的吸了口气.老者的声音也染上了一片森冷:“哼.花慕阳.你告诉我.什么叫‘背叛’.”
说完.不等花邪回答.老者便自顾自的说道:“花慕阳……你从小便出生在夜国的御医世家.父亲又深的朝廷恩宠.自然是衣食无忧.怎会懂得我们这些下层平民的疾苦……”
“呼……”沉重的喘了口气.老者望着看不到的远方.缓慢而深沉的追忆道:“我和你不同.我从小出生在边境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因为地处边境的原因.我所在的村子.常年受到蛮族的骚扰.几乎可以说是民不聊生.
可是尽管如此.父母却拼了命的赚钱.让我进了城里的私塾.读书、学医.离家在外的那几年.我一直省吃俭用.努力学习.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衣锦还乡.同时将父母带离那个水深火热的乡村.
可是.我的梦想.却在我医术有成.衣锦还乡的时候.全部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