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孔雀迷境(九)(第1/1页)霸道娘子不好惹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UTF-8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E19E634A72D1BD77E951180041736768; Path=/      霸道娘子不好惹-第六十一回 孔雀迷境(九)-穿越重生小说-17k小说网                    第六十一回 孔雀迷境(九)       两人手中都有王牌,性质却是完全不同,冷骞歪着嘴角,笑了笑,短剑猛然扎进萧慕良心窝,一点也不含糊,凤秋远松开薛涟笙,挥剑刺向冷骞。

    身后,两道白影如飞箭刺来,他没有防备,低头一看,两条白绸死死缠住腰身,千钧一发,他欲劈斩,手腕,脚腕,全被白绸缚住。

    那两个白衣女子,胜券在握,两人紧握白绸一端,手中动作,凤秋远岿然不动,耳畔气流波动,他感到脸颊被利器划伤,正要运气震开白绸时,背后遭受一击,一阵青烟扑面而来,视野完全被遮住,连意识都混乱起来。

    “把他锁起来,好好看守!”冷骞发号施令。

    教徒依言把受伤的又被点穴的凤秋远五花大绑起来,他不得动弹,蚕茧一般被人拖下去。

    “洪莲,孟弦,你们做的好,稍后去天宇楼找唐占领取益寿丹。”

    “多谢大祭司。”两人下跪叩谢,庄重而虔诚。

    冷骞注意到薛涟笙望着萧慕良时,泪光闪烁,他心中一凛,走下去,一脚便踩中萧慕良的胸口。

    她身子一颤,紧闭着眼,脸颊在抽动。

    “你们两要仔细侍奉圣姑,不得有任何闪失。”冷骞剧烈地喘息一阵,朝一旁的教徒吩咐:“把我们的贵客带下去,好生招待,等到血月之夜,拿他来祭拜圣祖和禁地亡灵。”

    大家各自领命,洪莲孟弦押着薛涟笙下去,教徒架着浑身是血,已然昏迷的萧慕良前往桫椤殿。

    薛涟笙频频回头,望着那条血路出神,心似被扎透,呼呼地灌进冷风,在空荡荡的躯壳里徘徊,风刀旋转,已成空壳的心被斩碎。

    她似乎并不认识那个面色虚弱,胸口血流如注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即便离得很近,他跟她身边这些人一样,都是长着一张空白的脸。她分不清谁是谁,也没有必要分清楚他们,冷骞告诉她,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我是郁菀,我是混灵教圣姑。”她慢慢走着,口中不停重复,脑子里却反复出现那张令她心痛的脸。

    眼睛酸痛,脸颊痒痒的,她抬手轻拭,是水滴,伸舌头舔了舔指尖,又苦又涩,是泪。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为一个陌生人流泪,她连他的长相都看不到,莫非,他跟冷骞一样,是她亲近的人?

    某一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拔腿就跑,洪莲疾步上前,拖住她手臂。

    “圣姑这是要去哪里?”

    薛涟笙一脸茫然,轻喃:“去哪里?”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平声回道:“我要去找那个人。”

    孟弦急忙挡住她的去路,轻声笑道:“圣姑可不要乱跑,当心遇到恶灵。”

    “恶灵?”薛涟笙重复,无神的双眼左看右看,怯怯地道:“我怕恶灵……”

    “那就是了。”洪莲轻拍着她的肩,“圣姑乖乖听话,若是到处跑,被大祭司知道的话,奴婢可要给圣姑吃药了。”

    薛涟笙一听吃药,立时暴躁起来,她满面惊惶,躲到角落里,“我不吃药,不吃……”她像个受到极大惊吓的孩童,一想起被强行灌下那黢黑苦涩的药汤就毛骨悚然。

    洪莲冷眼瞪着她一言不发,孟弦走过去,轻声细语道:“圣姑别怕,若是安安静静待着我们就不逼你吃药。”

    薛涟笙闻言,渐渐放松警惕,孟弦拉起她返回永寿堂,洪莲跟在后面,眼底露出鄙夷。

    服侍她睡下后,洪莲不满地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大祭司这样对待她。”

    “圣姑拥有不死之身,能够帮助大祭司炼制长生不老药,你说说看,大祭司能不全心全意对待圣姑吗?”

    洪莲沉着脸,皱着眉头道:“大祭司真是辛苦,每次唤醒亡灵需要损耗不少精气,我看着心疼却半点忙也帮不上。”

    她满脸怒气瞪了躺在长榻上的薛涟笙一眼,见她睡得很熟,柳眉倒竖,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迟迟不肯制出长生药,大祭司还能支撑到何时?”

    语毕,转向孟弦,目光阴森,艳丽的容颜因愤怒显得狰狞,“孟弦,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女人除了会制药那点本事,哪点比得上我?” 她指着薛涟笙,鼻翼微张。

    孟弦没有接下话茬,她心知洪莲对大祭司死心塌地,情深意长,然而也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而已。

    大祭司的心思只在圣姑和混灵教以及长生这些事情上,根本连看都不多看红莲一眼,洪莲深受打击,把矛头都对准了圣姑,当着大祭司的面,对圣姑殷勤备至,背地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洪莲的抱怨还在持续,孟弦很知趣,一言不发,以免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

    过了一会儿,抱怨声停了,紧接着,门一开一合,薛涟笙微张秀眸,看到两人都走出去,她立刻坐起,推门而出。

    朝左右看了看,永寿堂外竟连一个教徒都没有,她心中大喜,飞快地绕进了桫椤殿。

    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看守的教徒都离开了,窗户开了一条缝,薛涟笙站在窗口朝里看去,光溜溜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衣衫凌乱,长发铺散开来,遮住整张脸,她的心微地抽痛,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你还好吗?”薛涟笙轻声问,在他身边坐下,他似是没有听到,她又轻轻推了推他,“你伤的重吗?”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刺痛,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有这种奇怪的感情。

    萧慕良慢慢转过头,一束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她空洞的双眸闪着泪光,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你流血了。”她哽咽一下,摸摸他的脸,见他嘴角有血迹,又抽出帕子替他擦掉嘴角的血。

    他半拉开的衣裳被血浸透,伤口还在向外流血,她咬着唇,拼命地忍着眼泪,哽咽道:“很疼吗?”

    “蝉儿,你记起我来了吗?”萧慕良挣扎着坐起,背靠着墙壁,尸毒发作令他浑身僵冷,他颤抖着身子,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认识我,为什么我根本不记得你?”

    她努力回想,试图想起任何一个细节,却发现,越是回忆从前,大脑越是浑浊。

    耳后翳风穴如针扎般,绵密的痛感移到后颈,那里好像有一只蚊子在吸血,她用力拍了一下,头像是被人用铁锤用力捶打,她忍受不住,转身用力撞向柜子。

    “我是个废物,我真没用,为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她试图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却根本是白费心思。

    “蝉儿,你别这样。”萧慕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只发疯的野兽疯狂撞击自己的额头,他心中微微疼痛,却努力地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强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