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将计就计(第1/1页)荣宠皇妃
抱着皇上的小太监哆嗦着答道:“回总管大人.皇上他.他刚刚与.与……”他害怕地瞅了一眼牧谣.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混账.连个话也说不清楚了.來呀.给我将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转而又对身后人吩咐道:“快.赶紧将皇上扶进去.让太医好好诊治.”
总管就是总管.处置起人來还真是威风十足.牧谣心中冷笑.
“啊~呀.总管饶命呀.奴才.奴才说得清楚.说得清楚……”这太监能在皇上宫里伺候本也不笨.只是一时受了惊吓.口舌不太利索.这会儿听说要挨板子.舌头立马就扯直了.“回总管.皇上刚刚与这小宫女说话.说着说着就昏倒了.奴才赶紧上前扶住皇上.让他们去叫太医.这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他耷拉着脑袋.心中忐忑不安.只祈祷刚才那小宫女沒有对皇上使什么坏.
在问话时.身后那些侍卫宫女早已将皇上抬进了寝殿.园子里.除了守宫的侍卫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总管太监侧目打量着牧谣.尖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怎么看着面生.”
“回总管大人.奴婢是灵水宫的阿锁.奉了公主之命.送绣枕给皇上.”牧谣不紧不慢地答道.沒有一丝惊慌和闪躲.
“玉灵公主.”那总管太监捡起掉落在地的素锦夏荷靠枕.表情怪异地念道.沉默了片刻.又兀自叹道:“怪不得……”
这时.从里屋出來一个人.脚步有些匆忙.冲他们喊道:“燕总管.且让他们留下.”边说边往这边走來.
牧谣秀眉微蹙.心想不好.难道被他们看出什么了.
那人走到近前.拉了燕总管在一旁低声嘀咕.
小太监愁着脸委屈地望着牧谣.而牧谣心里也正打着小九九.沒好气地回瞪了他一眼.
接着便听见燕总管吩咐道:“你们二人随李医使进去.他问什么.你们就如实回答什么.”
此刻.九华山回京的必经险道狼牙口.阴风怒吼.日星隐耀.满山的青松在深沉的夜幕中张牙舞爪.嘶鸣咆哮.将潜行在此的人掩藏得不露痕迹.
距此五里远的松岭岗.从九华山避暑归來的辰王爷与他心爱的卢侧妃还在赶往回京的路上.大约不用两刻钟便会从这里经过.
谁都知道那狼牙口千峰万仞.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因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常有匪徒隐沒于此.过此关口者必然九死一生.所以.尽管九华山离京城不远.风景独秀.却也极少有人前往.即便是非去不可.也会赶在黄昏之前过此关口.
而辰王爷今夜之所以这么晚了还在路上.除了艺高人胆大.据说是因为马车在路上出了故障.王爷又舍不得爱妾辛苦.以至于等到马车修好.却耽误了行程.而松岭岗方圆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赶夜路自然是难免的了.
山风呼啸中.狼牙口牙尖上的青松下.黑云锦袍的男子面色阴冷地望着松岭岗方向.
“主子.看.來了.”他身旁同样身着黑服的男子指着缓缓驶來的车队.有些激动地道.
隐约可见的风灯.在夜风中显得飘忽摇曳.
自古胜者王.败者寇.今夜一战非同寻常.
黑袍男子眼里聚起杀意.随着灯火越來越近.他的神情也越來越冷肃.
车轮滚滚.马蹄悠悠.
与狼牙口上那紧张的气氛不同.檀木马车里.烛火通明.冷眉俊眸的男子斜卧软榻.嘴角勾起邪魅的浅笑.怀中的软香温玉扭动着玲珑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拂过柔嫩的肌肤.勾起娇喘声声.
“别.王爷.玲儿怕.”纤手按住正欲探入里衣的大手.娇声乞求道.
司徒郁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眉目间聚起阴郁:“好端端地有什么可怕的.”
知道扫了他的兴致.卢玲儿愈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前面就是狼牙口了.玲儿怕……”
“怕什么.有谁不怕死.敢打本王的主意.除非有人调兵遣将.设了埋伏.”司徒郁话中有意地看着眼前柔弱娇媚的女人.
“王爷英明神武.是玲儿多虑了.不过.这夜路难走.马车颠簸.不如回到府里.玲儿再好好伺候王爷.好不好.”一双秋波流转似水.极尽妩媚.
司徒郁清冷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伸手捏了捏白嫩的脸蛋.宠溺道:“好.就依你所言.伺候得好.本王有赏.”
“王爷要不要喝水.玲儿给您倒上一杯.”卢玲儿起身整了整零乱的衣衫.
“嗯.”司徒郁起身而坐.接过她递过來的水.一饮而尽.
卢玲儿接过杯子再次倒满.却突然掀起帘子泼了出去.“哎呀.进了虫子了.”.随即又重新倒了一杯.
司徒郁眸含深意地看着她.连饮三杯后.复又斜倚在软榻上.卢玲儿侧坐身旁.双手绞着手中的锦帕.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这时.车外突然响起震天的嘶吼声.声音从四面八方而來.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小五勒住缰绳.禀报道.
司徒郁正欲起身.却见寒光一闪.一把冰冷的短剑抵住了喉咙.
“不要动.叫你的人乖乖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刚刚还温言细语的嗓音.突然变得冷若寒霜.
“小五.不要慌乱.让他们呆在原地按兵不动.”司徒郁吩咐完.垂眸看了看光可鉴人的剑身.上面倒映着俊美无匹的容颜.
他皱了皱眉.突然用一种异常陌生又轻佻的语气叹道:“吗的.又让司徒郁那小子猜对了.就这么一副好皮相.外加我举世无双的魅力都不能使你回心转意.看來我这几日在你身上的努力还不够.”
卢玲儿愣了愣.握住短剑的手颤了颤.娇颜失色地问道:“你.你不是司徒郁.”
“真是笨.九华山呆了这么多日.现在才认出來.”他伸手一拂.瞬间变了一张脸.只见肤白胜雪.眉清目秀.虽然和司徒郁司徒昀比起來模样还差上一截.但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只是有些阴柔有余.阳刚不足.兴许是这个原因.他总是刻意说些粗鲁的话.摆些夸张的姿势.尽量让自己看起來更男人些.
“啊.你.你是谁”卢玲儿见到这张陌生的脸.立即惊呼道.
“我.老子可是江湖鼎鼎大名的惜花人.玉莲子.因为着了司徒郁的道.被他讹來扮替身.”说起这事儿.他漂亮的凤眸怒意横生.“可你知道这他吗的有多难受吗.老子天生爱笑话又多.却要成日板着脸.遇谁都摆副仇人样儿.简直憋屈死了.本还指望你早些将我认出.了了这差事.谁知.你蠢得跟个傻子似的.连自己的男人都辨不出來.”说到这儿.他翻翻白眼.又有些窃喜地瞟了瞟她.“不过.老子也沒吃亏.他竟然还沒动过你.”
“你.你们无耻.好个司徒郁.他竟然让一个采花贼來污我清白.你.你.这几日……”犹如睛天霹雳.卢玲儿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用力将手中短剑送了过去.
那人向后一让.侧头躲过.大叫道:“喂.喂喂.干什么.他娘`的.老子哪儿无耻了.再无耻也敌不过你谋杀亲夫.”
“你竟然沒有中毒”见他身手灵活.她有些诧异.若不是亲眼见他喝下有毒的水.她怎敢对他动刀剑.
“就你那些把戏.连老子都蒙不过.还想在司徒郁面前显露.真是自不量力.”
玉莲子只不停躲闪着.也不还手.像是故意气她一般.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嚷嚷:“我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傻.司徒郁这样的人是你能招惹的吗.想我玉莲子行走江湖数年.惜花无数.从未失手.却独独栽在了他手上.”说到此事.他既不甘又无奈.“你说你一个黄毛丫头.谁借了你胆子……”
“你们竟合起來耍弄于我.我要杀了你.”卢玲儿深感耻辱.快要气疯了.不管他有沒有中毒.笨拙地使着短剑往他身上戳去.
“喂.你个疯婆娘.老子好歹也是你男人.你乖顺些.老子向司徒郁讨了你回去当十九夫人.若是杀了我.你就成寡妇了.你可要想清楚些.”
只是卢玲儿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只想着发泄心中的屈辱.疯狂地向他扑去.
这马车里头虽然打得热闹.却有如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可马车外却是生死相搏.殊死一战.
包围马车的正是司徒桀借着剿匪的名头带出來的五千精兵.这一次他是下了功夫下了血本要让司徒郁葬身于此.
为了确认司徒郁是不是着了卢玲儿的道儿.传回的消息是否可靠.他特地用林宛烟作了试探.又多次派人潜入九华山刺探.最终定在今日里应外合.施以强兵猛将杀他个措手不及.他就不信司徒郁还有本事逃过此劫.
可事实再次证明.他道高一尺.司徒郁却是魔高一丈.
尽管他已思虑全面.慎之又慎了.可当他带來的五千人马将车队包围后.一个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局面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