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茉莉耳坠(第1/1页)荣宠皇妃
司徒郁将她渐渐暖和过來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宠溺道:“你呀.还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今日不与你说个明白.只怕你心里还不知会怎样想呢.”
见她低头不语.司徒郁只好解释道:“卢玲儿嫁入王府本就是太子的人安排的.她不过是他们安插在王府的棋子.我只是将计就计地利用了这颗棋而已.
那日宫中传回消息.说皇后娘娘要惩罚于你.我便借机布了局.安排人带她上九华山.放任她传递消息.在回京路上.她与人里应外合弄坏了马车.故意拖延时间.让车队在黄昏前出不得狼牙口.还按捺不住.对‘我’下了杀手.”
见牧谣一脸惊讶.他笑了笑.继续道:“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她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我的监控之下.陪她上九华山的也只是我从江湖中找來的替身.所以当她得知真相后.根本无法接受.但奈何已委身于那人.最终只得随他而去.说來.这件事倒是我至今为止做得最为慈善的一件了.”
若是以往.卢玲儿只能是死路一条.现下倒好.不但留了她的小命还给她找了个归宿.虽然这个归宿她似乎不太满意.但好歹日后有个依靠.
“你还真是大方.竟将自己女人送给别人了.”
“我的女人.”司徒郁挑眉看她.而后自嘲道:“不过是名义上而已.我可从來沒有碰过她.”
最后一句话让牧谣心中一震.沉默了好久.
他竟然从未碰过她.
整个事情的始末就是一场阴谋算计.沒想到那个花样年华的女子.柔柔弱弱.风情万种的外表下.竟然还藏了这样一份祸心.
当初她为嫁辰王不惜上吊自杀的痴心.也不过是他们设下的幌子.为了权力斗争.卢甫竟不惜毁掉女儿一生的幸福.她不禁对卢玲儿生出几分同情.
她心疼地看着司徒郁.一场盛婚娶了两位郡主.可世人哪里知道这风光的背后.处处充满着尔虞我诈.从战场到朝堂再到这府内宅院.无时不刻不在战斗.
“郁.对不起.是我想多了.我只是不愿因为自己伤害到任何无辜的人……”
“傻瓜.我明白的.不过你这般良善.倒教我放心不下.”与他在一起.日后要面对的风风雨雨不能想像.她虽聪慧.但太过纯善.自己怕是要多放些心思在她身上的.
“我有那么好欺负吗.我虽不存害人之心.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了自己.”放下心中包袱的牧谣心情好起來.见他嗤之以鼻的表情.双目一瞪.“怎么着.你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
司徒郁对那双清澈的眸子.吞了吞口水.很认真地点头应道:“既然娘子有命.为夫的怎敢不从.试试.嗯.试试也好.”抱着她在身上坐了半响.这坐着坐着某些地方就有些不对了.
说罢.不待她反应过來.便扛着她进了内殿.
“喂.你干什么.”当衣衫滑落后的清凉传來.牧谣才惊醒过來.
“我只是想试试你有多厉害.沒事.有劲儿只管往我身上使.为夫的能承受.”说罢.他已褪尽了自己的衣衫.
“你.你不能.不……唔.”她的抱怨被他一口吻进了肚里.
这内殿的软榻虽不及檀木床宽大.但是挺柔软舒适的.
司徒郁的吻技似乎越來越好.越來越让牧谣无法抵抗.不知不觉中.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发出声声娇喘.
前日的吻痕还未完全消散.又被印上了新的印迹.那夜他在失控下夺了她的初夜.此刻他定要细细品尝她的美好.
灵巧的舌在滑嫩的肌肤上游走.吻过高耸的云峰.戏弄着那樱红的蓓蕾.
牧谣只觉得空虚难受.气息越发地急促.水蛇般灵活的身子在他精壮的身下不停扭动着.妖娆魅惑.
司徒郁已无法忍耐.将她的双腿缠上腰间.利落地挺进她的身体.她的呻`吟被他吻进肚里……
屋外阳光灿烂.室内春光醉人.
寒晖阁的下人们不愧是训练有素.哪怕此刻已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也沒有一个來相扰的人.
司徒郁看着怀里疲惫不堪睡去的玉颜.眼里涌起无边宠溺.他轻吻她的眉间.深情爱怜.
当她只是牧谣时.这样拥有她.是他想要争取的幸福.
可当她不仅是牧谣.还是阿茉时.这样拥有她.便是他不敢奢想的梦.
如今.她就这般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他仍觉得有些不真实.曾经怒怨上天待他太过刻薄.而今他却觉得上天待他实在是眷顾.
又过了好一会儿.牧谣才从梦中醒來.轻启眼帘.便看到司徒郁那张完美的俊颜.想到之前的疯狂.她脸色微红地拢了拢了丝被.带着刚刚睡醒的鼻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该用晚膳的时辰了.”他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怪不得肚子有些饿了.”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小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蜷起來.
“别动.我也还饿着.小心一会儿又要吃了你.”司徒郁嘴角噙着坏笑.丝被下的身体只着了一层轻薄的纱衣.哪里经得起这惹火的摩擦.
牧谣果真不敢再动.静静呆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抗议道:“好饿.我要吃饭了.”边说边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司徒郁无奈一笑.穿戴齐整后.让等候多时的李诚将饭菜呈上.
在丫鬟摆菜的间隙.弄音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來.
黑漆镶金的托盘里放着一小碗汤药和一个精致的小锦盒.
牧谣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边问边端过小碗闻了闻.随即惊讶地看着司徒郁.“这是给我的喝吗.”那碗里飘出的药香赫然有着红花的味道.
司徒郁眸光幽幽地看了一眼那小瓷碗.歉意说道:“谣儿.我中了寒毒掌.体内之毒不能留给我们的孩子.只能委屈你了.”
是这样呢.她恍然明白过來.
她懂医术当然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孕育子嗣.臭老头儿曾经说过.她身体里的寒毒就是从娘胎里带出來的.
她果断地端过汤药一饮而尽.苦得直咋舌.
司徒郁喂给她一颗甜枣.取过那个小盒子.沉吟片刻.对上她疑问的眼睛:“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珍藏了十年.如今该是物归原主了.”
他缓缓启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白玉茉莉耳坠.
“咦”牧谣吃惊地看了看那白玉耳坠.又看了看司徒郁.“这好像是我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她伸手取出耳坠仔细看了看.又皱眉道:“不.好像和我那只不太一样.”这只耳坠的银色弯钩是崭新的.且形状与自己那只略有出入.
“当年拾到它的时候已经被损坏了.我念及是原物.又是为了存个念想.便沒去动它.现在要交还于你.我便特地拿去找人重新修复了一下.因为沒有原样对照.做出來难免有些不同.”
牧谣心中疑惑.让弄音取了自己的珠宝匣子來.从里面找出一只成色形状完全相同的耳坠.仔细观察了半响.发现除了银钩部分.其余果真是一模一样.
“这耳坠十年前就不见了.怎会在你这里.”
司徒郁笑而不答.将两只耳坠一并放入锦盒中.对弄音道:“明日拿去让‘巧工坊’的师傅做成一样的.”然后拉了牧谣坐在桌前.指了指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你不是说饿了吗.先吃饱饭.我再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它为何会在我这里了.”
牧谣猜想他要讲的一定是有关阿茉的故事.之前她并不认为自己与阿茉有多少关系.可这耳坠的出现却勾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用完膳.司徒郁说要先带牧谣去个地方.便拉了她出了寒晖阁.却不巧刚出园子的垂花门便在游廊里碰到了奚若雅.
她正独自斜倚着廊柱在月下赏荷.目光幽怨清冷.乍一见到司徒郁牵着牧谣出现在自己眼前.微微愣了愣神.随即满脸笑容地上前向司徒郁福了福身.
“今夜夜色不错.王爷与妹妹不如一起赏荷吧.”她面上巧笑嫣然.目光却落在两只十指紧握的手上.心中溢出苦涩.
牧谣犹豫地看了看司徒郁.只见他神色淡然.眸中压着一丝不耐.冷冷道:“赏荷讲的是个心境.本王与烟儿还有事儿要办.就不打扰王妃的兴致了.”说罢.不给奚若雅回话的余地.拉了牧谣快步离去.
他的冷言冷语如同利刃将奚若雅的心伤得鲜血淋漓.看着他们牵手离去的背影.她杏眼含泪.脸色惨白.
却在这时.一团黑影悄然來到她身边.将她敲晕在怀里.
穿过游廊.离荷塘远了.牧谣便站着不走了.
“怎么了.”司徒郁皱眉看着她.
“心中有些烦闷.不想走了.”刚刚那一幕让她突然沒了心情.
司徒郁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脚步沉稳地继续往前走.
牧谣安静地躺在司徒郁舒适的怀抱里.默默想着心事.漆黑的夜空.明月高悬.繁星闪烁.微凉的夜风将他和她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难分难舍.
“谣儿你瞧.结发为夫妻.这一生我们是注定要绑在一起了.”他想要化开她心中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