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路遇宫玉荷(第1/1页)荣宠皇妃

    牧宇盯着和乐公主的背影发怔.直到听见她下的逐客令才垂眸回道:“属下遵命.”

    牧谣更是有些晕乎.这公主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道她究竟听到了多少.见牧宇要离开.急急说道:“将军且慢.王爷有礼物赠与将军.等会儿让我的婢女给将军送过去.”

    “辰王爷客气了.牧宇谢过.”他拱手相谢.看了一眼和乐倔强落寞的背影.躬身退了下去.

    事已至此.今日这大好机会算是错过了.牧谣轻叹口气.也想着告辞离开.可还未开口.便听见和乐公主冷冷道:“本宫怎么从未听说将军还有个妹妹.”

    “将军多年前曾救过宛烟一命.宛烟便认了他做兄长.”这个说辞是早就想好的.牧谣不用思考便说了出來.

    “义兄妹.”和乐转过身來看着她.目光有些冷:“倒真是比亲兄妹还好呢.”

    牧谣坦然地对上她的眼睛:“宛烟与将军都是重情重义不拘小节之人.所以彼此间倒也沒那么多忌讳.”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将目光从牧谣身上挪开.幽幽说道:“将军重情重义.却独独对本宫冷淡.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择婚一事.我会尽量与他们周旋.若真是无奈嫁入辰王府.我也定不会与你为难.”

    “公主有心了.只是宛烟要防的从來不是公主.”她防的是她身后的人.不知怀了怎样的目的.而她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卢玲儿.

    她犹疑了一下.终忍不住道:“其实公主刚刚心急了些.凭宛烟对兄长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不用安慰我了.他对我一直都是这个态度.”那张脸又变回平静麻木的模样.

    牧谣垂眸想了一会儿:“宛烟还有一计.若公主愿意倒不妨一试.”

    和乐看向她.眼里有些好奇又有些犹豫.

    牧谣向她靠近两步.用极细小的声音与她说了几句话.末了.看着公主怔愣的样子说道:“此计一定能试出将军的心意.但风险甚大.公主可三思后再做决断.时候不早了.宛烟就先告辞了.”

    牧谣带着凌霜与雪狐出了驿馆.

    马车上.凌霜一脸兴奋地讲着奚牧宇易容后的模样.可雪狐的情绪却意外地有些低落.

    按说.雪狐与哥哥的感情应该更近些.不应该是这副神情.牧谣正待发问.马车却突然停下了.

    小五洪亮的声音响起:“前面可是逸王府的马车.劳烦借个过.”

    逸王府.牧谣心中一动.刚刚还和哥哥提到他.沒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

    “不好意思.我家王妃身子不适.急着回府医治.还请贵府的马车行个方便.”对方很焦急却很有礼貌.

    辰王府与逸王府分别处在东西两城.这皇家驿馆座落在东城.牧谣为了超时间.选的是条捷径.街道狭窄.只容一辆马车通行.若要相让必须得退到街口.而两辆马车相遇处又恰好在街道中心.谁退都得耗去不少时间.

    小五正欲请求牧谣.却听见对方马车里传來喊叫:“快.王妃疼得厉害.再耽误下去怕是不妙.”

    对方话音刚落.小五便觉眼前晃过一白色身影.再看时.林侧妃已到了对方马车跟前.他赶紧下车伺候着.

    “我进去瞧瞧.”牧谣说罢.也不等对方回答.自顾掀了车帘进了马车.

    “林侧妃.”

    “小姐.”

    小五三人皆是一脸慌张.临走时王爷交待一定要护得林侧妃安全.此刻见她就这么不管不顾进了马车.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对方的车夫也是一脸愕然.似乎还沒反应过來.

    “小五.你们把马车退出去.让逸王府的马车先行.你们王妃是中了毒.前面有个药铺.立刻把马车赶过去.”

    牧谣在车里见到了伺候在一旁的小襄和脸色苍白.疼得连连打滚的宫玉荷.她快迅诊 出了病情.并冷静地指挥着.

    小五得了命令立即将马车退了出去.可逸王府的车夫还在犹豫要不要听她的命令.

    “远松.按林侧妃说的做.”林宛烟会医毒之术在宫中已不是秘密.虽不知她医术如何.但此刻这情势已拖延不得.

    远松闻言.赶着马车转眼到了药铺.

    牧谣给宫玉荷喂了解毒丹先护住其心脉.再开了药方让他们抓了药回去煎服.

    药丸入腹.宫玉荷便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浑身早已疼得筋疲力尽.大滴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她微睁开双眼.模糊中觉得眼前这蒙着轻纱的女子很是熟悉.虚弱地喘息道:“多谢林侧妃相救之恩.”歇了口气.又道:“你真像我的一位故友.”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能合王妃的眼缘.宛烟深感荣幸.只是……”

    “王妃怎样了.”随着狂奔而來的马蹄声.一句关切焦急的声音传入.眨眼间.马车里便多出一个人來.

    月牙白的长衫.温润飘逸的气质.一如头一次见面时的模样.可牧谣却沒了当初的怦然心动.只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司徒昀一个箭步來到榻前.握住宫玉荷冰冷的玉手.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是进宫了一趟.怎么会中了毒.”

    宫玉荷眉头微蹙.虚弱地摇摇头.

    虽然牧谣不会再吃醋泛酸.但也实在不适合在此打扰他们.便清了清嗓:“逸王爷还是小心照顾着王妃才好.今日这毒还算解得及时.否则定会伤及腹中胎儿.”

    司徒昀转头看向她.顿时愣怔了:“腹中胎儿.你是说.玉荷她怀孕了.”他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喜悦.随即搭上宫玉荷的脉搏.片刻后.爱怜地为她擦去额角的汗水.心疼道:“是我不好.竟不知你怀孕了.还由着你到处乱跑.幸亏今日运气好碰上了林侧妃.否则我……”

    宫玉荷唇角微勾.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是前日刚刚知晓.知道你今日要回京.我便想等到见面后再亲口告诉你.”

    “咳.咳.”牧谣觉得实在有些尬尴.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呃.既然逸王爷來了.这里就不需要宛烟了.药方已开好.王爷可先过下目再派人煎了给王妃喂服.喝上两日就会沒事了.宛烟还急着回府.就先告辞了.”

    “林侧妃开的解毒方子难得今日之恩.本王记下了.改日定携内子到府上亲自拜谢.”

    “逸王爷客气了.今日任谁遇见了这事儿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您与我家王爷是亲兄弟.本该常來常往.相谢就不必了.”

    司徒昀微笑着点点头.仍是一副千年不变的温润疏离.可那明明柔和的眼神.却犹如含了刀剑般想要撕裂她的伪装.将她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