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九十九章 错了要认(第1/1页)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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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们给我捅了什么样篓子!陈太忠狠狠瞪那年轻人一眼。
武水乡人贪图利益,私下搞了点小手脚,这个不难理解,但是区里想取缔时候,患者家属站出来了,要跟区里叫真。
这实是让人左右为难,尤其是,患者家属切实感受到好处了,觉得住这里,就能活下去——这是事关人命大事。
陈太忠真是愤怒得想打人,武水这帮家伙,带给他被动实太大了,患者已经感受到好处了,想撵话,实有点太不人道。
可是纵容这种行为,那是不可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此风景秀丽疗养院,还是北崇大景观一部分,不能坐视其他人随意破坏,并且成为私人敛财工具。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一下自己情绪,“费用可以全部返还,这些天就当我们请客了。”
“人都要没了,要钱干什么?”女人见他态度好转,声音也低了下来,不过口气依旧不是很好。
“雨季马上就要到了,你可以看一看你们住地方,是多么危险,”陈太忠指一指周边,为了强调隐蔽,帐篷搭比较陡峭山坡根处,“你们这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
女人撇一撇嘴,很有点不以为然样子,“下面倒是平坦,我们住下去,你答应吗?”
陈太忠看她一眼,也懒得继续争论,转头看一眼刘海芳,“这几个人你安置一下,离疗养院远一点,不要相互影响……就是场这些人,不许多出一个!”
“还是搭帐篷?”刘区长请示一下。
“先是帐篷吧,盖一批简易砖房,雨季马上要到了,反正二期就要上了,”陈太忠叹口气,他终于决定咽下这颗“苦果”。
没办法,这是北崇人惹出来麻烦,他身为父母官,自是要为子民错误买单。
说完之后,他看一眼年轻人,“把想出这个缺德点子家伙,给我叫过来,还有……海芳,让他们乡长和书记也过来。”
“陈书记,您饶我们这一遭吧,”年轻人连连拱手作揖。
“我没打算怎么收拾你们,”陈太忠咬牙切齿地发话,虽然他心里火气腾腾,还是要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你们钻了区里空子,是区里制度不完善,我不怪你们。”
年轻人一听这话高兴了,陈书记是什么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于是转头往山脚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就摸出了手机。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粗壮汉子赶了过来,二十七八岁,满脸精明,一见陈太忠就躬下了身子,“陈书记,我错了,请您批评。”
“你哪儿有错?胆子大得很嘛,”陈太忠一摆手,一脸冷漠,“我不管你挣了多少,就是现这些人,不许再增加了,同时你把这座山给我看住,只要再多出一个人来……我让你后悔生出来,听见没有?”
“是是,”壮汉连连点头,听说被陈书记抓了现行,他都吓得要跑路了,也就是小伙子说,陈书记不会计较,他才壮着胆子前来。
不过,听到陈书记要他看整座山,他还是有点为难,“这么大山……”
“少看一年,至于说费用,”陈太忠指一指那些住帐篷里人,“你还可以跟这些人收费……我不管。”
“他们想住多久住多久?”壮汉脸上居然有了喜色,这意味着还有收入。
“人家排上队,早晚能住进疗养院,这些人只能减少不能增加,”陈太忠眼睛一眯,冷冷地看着对方,“你这次占大便宜了,要是来一场山洪……我未必会倒霉,你是死定了。”
“那是那是,”壮汉连连点头。
“你去烧高香吧,祈祷下次作奸犯科,不要让我抓住,”陈太忠瞪他一眼,转身向山下走去。
这个事情如此处理,他其实很不舒服,但是也没办法,倒是下山路上,刘海芳感慨地叹一声,“头儿,你这还真是父母心肠。”
刘区长是有孩子人,分外能体会到他愤懑和无奈。
“呵呵,”陈太忠苦笑一声,然后他就想起那个提示人,“幸好发现得比较早,你替我谢一谢沈老板……二期工程你抓起来,钱就不给你了。”
这也是刘海芳积极活动二期缘故,疗养院已经明确是归她管了,这规划之外二期工程,努力一下,就是由她来负责——分管建委畅玉玲,也只能从她这里接活。
至于区里不给钱,那真是无所谓,疗养院现利润,足以支持二期工程展开,而且今天跟陈书记走一趟,还遇到一个肯出钱主儿。
当然,二期工程一旦完工,那收益就大了,这也是她积极争取原因。
三人走到停车场,正好遇到武水乡书记和乡长联袂赶来,陈太忠脸一沉,“你们俩做好事,再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之后,他扭头上车走了,武水书记和乡长面面相觑,后还是书记走上前,壮着胆子问一句,“刘区长,这是……发生什么了?”
“疗养院附近,你武水乡人,高价出租帐篷,还是很危险山脚,”刘海芳一句话就说清了事件。
“我艹,”武水党政一把手听说之后,齐齐地叫了起来,这个性质,他们一听就明白,乡长气得一捋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一般,咬牙切齿地发话,“妈,谁干?”
乡镇干部作风,未必就一定能粗鲁到这一步,这种时刻如此表示,多是一种姿态。
“陈书记已经原谅他们这一次了,说服教育为主,”刘海芳不意对方态度,只是淡淡地表示,“不过你们也注意一下,别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否则……陈书记脾气,不用我跟你俩说了吧?”
“那是,”武水乡书记讪笑着点头,陈老大把自己两人从乡里拎过来,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当天晚上,武水乡领导前来陈书记小院,想要做出深刻检讨,不过陈书记已经离开了北崇——他临时接到通知,要赶往朝田开会。
这次是关于春季禽流感会议,年初时候,禽流感自南方开始蔓延,越南、印尼、泰国等地也有发生,世界卫生组织对此高度重视,派了观察组奔赴各国。
今天晚上世卫组织人抵达了朝田,要听取恒北防治意见,事实上,恒北还未出现类似病例,大家对观察组到来,有点措手不及,于是群策群力商量对策。
有人就说,咱没有病例,给出一个应急方案就可以了,然后就有人冷冷地顶一句——你说没有,别人得信,忘了前年**了?
要不说这个**前期错误应对,造成影响真是深远。
值此时刻,分管科教文卫副省长欧阳贵拍板:好了,这个事儿我来解决,你们还是完善应对预案。
第二天八点半,座谈会恒北医科大学小会议室举行,说是小会议室,其实足有一百平米,中间宽大长几圆桌足以容纳十七八位领导就坐,周边还有靠墙一圈沙发,坐四五十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欧阳贵没有与会,他昨天接待过来访客人了,今天就没必要出面了——专业事情,原本就是该由专业人来办。
世界卫生组织观察组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人是翻译,一个叫尼尔男人年纪轻一些,看起来是老男人哈斯曼助手。
座谈一开始,双方就展开了热烈交流,尤其是恒北医科大呼吸道专家金胜男,她甚至可以直接用英语跟对方沟通交流,冷僻医学术语也掌握得相当丰富,这极大地加二来交流速度。
不过饶是如此,很多东西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尤其是此次交流中,中医占了相当一部分——那几位观察员,可没有一个对中医有研究。
来自捷克帕琳波娃,似乎对中医有极强抵触,经常就蹦出一些不耐烦话来,所幸是,那个翻译不会照实翻译,很多时候就直接忽略了。
事实上,帕琳波娃对中国印象极其地不好,做为经历过布拉格之春捷克人,她痛恨一切社会主义国家,哪怕是南斯拉夫。
翻译不将她话翻成汉语,她也不意,本来有些就是她牢骚,当她看到旁听沙发上,有人拿起手机,站起身向外走去时候,禁不住用捷克语嘟囔一句,“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关掉手机吗?真是没开化野蛮人。”
年轻人手机定是震动,并没有影响到大家,但是她对中国有成见,就觉得哪里都不顺眼,反正她用不是英语,是捷克语,也不担心谁会听懂。
“嗯?”不成想,那即将走出会议室高大年轻人居然停下脚步,转头向她望来。
“捷克**,老母狗,是性生活不和谐导致了你内分泌紊乱吗?”年轻人用捷克语恶毒地咒骂着,偏偏还是满脸笑容,“我家有一只老公狗,也许能满足你,听到这个好消息……你下面是否已经开始肿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