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第1/2页)报告魔殿千金有毒

    169. 【万更第三发①】

    商会二楼。人员本应疏散完毕的商会凭空多出了一批人马,两个男子站在二楼落地窗前,俯瞰着漆黑一片的大地。 

    “皓,原来你输得没那么憋屈。”洛青渊深沉的双目似划过万道流光,毫不费力地注视着商会外的情景,轻笑道。 

    “本来想让你来保护嫂子,权当还了那个赌注,现在看来,你还是欠我一个人情哪。” 

    略显欠扁的话一落,龙子皓原本不错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闷闷地挤出一个“嗯”后,他就再也没搭理洛青渊。 

    果然,他一回来就准是被那几个损友看笑话的。 

    “你哥对她好像挺上心的。”沉默半晌,龙子皓重新挑起话题。 

    “不过嫂子可不是个好追到手的。”洛青渊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龙子皓瞥了他一眼:“你就幸灾乐祸吧你。” 

    据他的经验来看,一般人越是得意,他遭报应那天就会越惨。 

    洛青渊显然也深谙这点,当即悻悻地住了嘴。 

    果不其然,他刚一闭嘴,就感受到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到他身上。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里默念: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大爷你自己也是妖魔鬼怪好吗!这么咒自己真的好吗! 

    “嗯,怎么了?”即墨千歌见洛青冥的眼神长久注视着某个地方,不由奇怪地出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扬起冰冷而危险的眸光,冲着商会二楼大声喝道:“什么人!” 

    用尽全力的呼喊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即墨千歌紧抿着唇,掩饰内心的不安。 

    居然有人能在她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大摇大摆地看戏?果然还是疏忽了。 

    这种人,如果是友,尚得提防三分;若是敌人……即使搏上一搏,也不能留下! 

    似是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杀意,一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试图安抚她。 

    “不过是几个贪玩的小孩子罢了,不用和他们一般计较。”洛青冥的口吻轻松散漫,让即墨千歌觉得,他早已知道那几个人的存在。 

    她的眼中划过不悦,墨色眸子一转,直勾勾盯着身边男人:“你看起来好像早就知道了。” 

    如果这个人的心意真是那样,她也未尝不能接受。但她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忠诚和可靠的爱人,她对于他,无需任何隐瞒,也不会见他有任何隐瞒。 

    被挚爱亲手毁灭的感觉,尝过一次就好,她不想,也不会再去尝试第二次。 

    洛青冥没想到,自己的安慰反倒让她起了疑心,无奈地笑了笑,诚实地答道:“这倒没有,我也是才发现的。除了那几个皮痒的家伙,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么无聊。” 

    她就像慵懒高贵的猎豹,却有着一颗狐狸猜忌多疑的心。因为伤得至深,所以她用重重心防伪装自己。想要真正接近她,先要让她对自己完全卸下心防。 

    如果可以,他会用一生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即墨千歌不再说话,只是闪烁的眼神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都完成了。”耳麦中,蓝少霖温和的声音响起。 

    即墨千歌颔首:“我知道了。” 

    “还有,白易祁让我转告你,白家和黎绯夙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顿了顿,他继续道。 

    此言一出,即墨千歌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 

    “千歌?”见耳麦那边没有反应,蓝少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即墨千歌这才反应过来,胡乱应了一声,语调异常冷淡。 

    她错得太离谱了。她本以为这局游戏只关乎到京城深水,关乎到前世那些心怀叵测、落井下石的人,没想到随着她的重生,一切都变了。 

    前世,并没有所谓的京城四少,她对黎绯夙这个名字更是闻所未闻。 

    她的重生,不仅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轨迹,连同这个世界的格局,也在被悄然改变。 

    一场看似简单的复仇游戏,在她的手中变得扑朔起来。一盘棋,变成了和整个世界的博弈:胜,脚踩世界;败,已无退路。 

    黎绯夙,我们之间的狩猎,更加精彩了。 

    那一天,腾龙商会被血洗,少东家上位,以凌厉的手段重整商会,在地下商界惊起风云万千。 

    白家。白家人知道此事,自然要急得跳脚。白老家主混浊的双眼此时蕴含着暴怒,他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 

    腾龙商会不仅仅是白家的一大经济来源,更是他们在地下商界站稳脚的根本,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把商会一锅端了?! 

    管家硬着头皮汇报道:“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入侵商会的人数大约在一百到三百左右,现场尸体大都伤在要害,看样子像是训练有素的人所为。” 

    “哼,那个姓蓝的小子还有点能耐,竟然和这种人勾结在了一起。”白老家主冷笑,咬牙切齿道,“当初留下他,就是个祸患!现在好了,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了一口!” 

    “老家主息怒。”管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顶着面前的怒火,尽量安抚暴躁的老家主。 

    “家主何不派人重新夺回商会?”管家眼珠一转,为老家主出谋划策。 

    哪知这句话一出,老家主原本稍息的怒火重新爆发了出来。 

    “你以为不想?只是这小子背后那帮人,可以血洗商会第一次,就可以做第二次、第三次,我们现在如何动得了他?”老家主皱着眉,冷声说道。 

    “是。”管家低头应道。 

    “那日易祁去了现场,为什么没发回消息?”顿了顿,老家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 

    问及此,管家脸色骤变,颤声道:“易祁少爷……他失踪了。” 

    “什么?”老家主鹰眸通红,气急败坏地吼道。 

    “是……而且易祁少爷在失踪前,并没有传回任何消息。”管家别开眼,不不敢直视老家主暴怒的眼神。 

    老家主霍地站起,沟壑深深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狰狞地从牙缝中挤出字句:“白易祁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家真是白养这条狗了!” 

    此时的他,昔日家主风范不再,露出了他可憎的面目和狠毒的本性。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态,长叹道:“罢了。这些事我早已全权交给后辈。都一把年纪了,我还瞎操什么心呢?” 

    沉默片刻,他接着道:“告诉那小子,把这件事处理妥,不要让外人有一点非议。” 

    “是。”管家低下头,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 

    全权交由后辈?平日小辈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一到大事,若非你的批准,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是换了个更安全的地方,却依旧掌控着白家上上下下,这就是老家主的精明之处。 

    而彼时,把白家上下急得跳脚的某人正坐在B大的自习室里,不紧不慢地查看着手里几个公司的季度业绩。 

    “吱呀。”门被轻声拉开,即墨千歌的睫毛微微一颤,却并未有更多反应。 

    来人看到她依旧伏案的背影,不禁有些意外,扶着门把的手一停,手指上暗红华丽的尾戒格外醒目。 

    “你好像不意外我的到来。”他走到即墨千歌身旁,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大大方方地坐下。 

    即墨千歌头也不抬,继续忙活她手上的活,语气平淡道:“我为什么要意外?” 

    那人懒洋洋地把玩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道:“你总不像个女人,却又能把女人的本性很好地展现出来。” 

    “是吗?”即墨千歌还是没有抬头,随口答道,“得到黎少的夸奖,我还真倍感荣幸。” 

    “能夸奖即墨小姐,我也很荣幸。”黎绯夙艳丽的唇扬起瑰靡的弧度,眼中暗芒让人琢磨不透。 

    即墨千歌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线条优美的双眸中蓦地闪过冷嘲:“黎少不会以为,这种魅术对我有用?” 

    被人戳穿,黎绯夙也不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小指上的尾戒,魔魅的面容似剧毒的罂粟,也似盛放的死亡蔷薇。 

    “即墨小姐的能耐果然超乎我意料,让你一局又何妨?”他斜靠在椅背上,姿势是说不出的优雅。 

    如果说洛青冥是戴着面具的妖魔,那他便是游走于黑暗的媚鬼,举手投足都带着致命魅惑的死亡气息。 

    他们之间刚刚看似和谐的对话,其实是在暗暗交锋。谁先起了情绪波动,谁便输了。 

    即墨千歌的定力,让黎绯夙心惊。 

    他知道,他输了。 

    从一开始进入自习室,他就在对她使用魅术。 

    黎绯夙本身便生得极为妖冶,再加上魅术的蛊惑,眉目间便透出一股颠倒神魂的妖娆,几乎无人可以抗拒。 

    就连即墨千歌,也险些被他的魅术所迷惑,若非本身定力惊人,又有离的提醒,只怕她也早如败者一般匍匐。 

    “离,谢谢你。”即墨千歌给离传音道。 

    “哼,你还知道谢?”冷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是离一贯冷漠嚣张的语调。 

    这个别扭的家伙。即墨千歌笑笑,不再打扰他。 

    她知道离正在恢复实力,所以无法出现,就连一次苏醒,都会影响他的恢复。 

    但他还是选择了一次次苏醒,为了她。 

    这个时候,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她的契约者,只要在她生死关头保她一丝气息,就不会影响到他自己。 

    “别多想,本尊只是希望自己的契约着别太弱而已。”生硬别扭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显然又是离在口是心非。 

    即墨千歌眼中飞快地闪过无奈,却没有和那家伙争论什么。 

    “即墨小姐看起来似乎在分神?在狩猎中,分神可是会给猎物可乘之机的。”黎绯夙见着她的眼神,眼中暗紫色光芒一闪而过。 

    即墨千歌微微抬眼,淡笑道:“黎少没有打过猎吧?” 

    “哦?此话怎讲?”黎绯夙挑了挑眉,纤长的眉梢扫过,竟有种慵懒轻柔的美。 

    “若只是人工圈定的猎场,那根本不必担心这些。因为那些听话的猎物就像一只只万圣节彩蛋,乖乖地等着你去寻找。”她合上笔记本电脑,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黎绯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道:“若是真正的狩猎呢?” 

    “在非洲大草原,人也好,动物也罢,都只是自然规则的服从者。”即墨千歌的神情似怀念,却看不出悲喜,秀眉的眉目有过尽千帆的沉静沧桑。 

    “猎手的分神,一种是以自身为饵,更好地引诱猎物出现。”即墨千歌神情一转,竟有种崇敬的意味,“这种人,都是强大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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