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居心叵测(第1/1页)重生之旺妇
谷柏记着父亲交待,把沛林东西保管好,过阵父亲会派人来取。
谷柏很久没看那些东西,今晚独坐书房里,又打开了那卷画轴,看着画上女人,加忆着当年收养沛林事。
范氏心情不定地回来了,看到书房里亮着灯,悄悄走到书房前,谷柏有关了门,并上了门闩。
她捅破走廊上格窗上纸,悄悄往里面看,只见谷柏眉头深皱,看着沛林母亲画像。
自分家后,谷柏再没动过那些东西。范氏此时没有醋意,却莫名地有种感觉,沛林身世很神秘,画上女人不寻常,不只生得漂亮,这时她才发现画上那女人有个手指上戴着个祖母绿大戒指,而这戒指如今寻香手上。
“唉。过阵,把你们交还给沛林就好了,省得我再担心。”谷柏喃喃自语。
夜很静,所以范氏将屋里声音听得极清楚。他担心什么呢?范氏眉头一拧,沛林身世不只神秘,背后有什么重大事情吧?
谷柏现独居正房头上一个小套间里,范氏想要挖掘这个秘密,回到屋里,叫清禾今晚好生伺候老爷休息。
谷柏从书房出来,清禾温情跟着进来,如今谷柏对正妻和陈氏越来越淡心,倒是对年轻聪明清禾格外喜欢,清禾伺候着他睡下,太太有发过话,今晚清禾可以一直睡老爷房里。
谷柏屋里灯熄了,范氏潜入书房,打开一面柜子。抱出那个装画长盒子,里面只有一卷画。她原来没有胆子动谷柏东西,可是她要探秘,便顾不上谷柏会再次和她翻脸了。
这幅画没有什么特别。她仔细看着画上人,不只生得美,而且气质高贵。虽是粗布荆钗,可是那枚祖母绿戒指却昭示着她不凡出生。这个女人是谁呢?
或许文氏见了会知道?如果文氏不知道,或许威远侯爷会知道?
她生得这么美这么高贵,怎么会生个儿子后就死了呢?范氏总觉得沛林母亲不寻常,也许这幅画能引起文氏极大兴趣。
次日天色还未明,范氏抱着木盒子就来到了北院。虽然太早,文氏倒没生气她这么早来搅扰。甚至希望范氏早早地带来有用信息。
谷柏华死后,文氏睡得总是不好,精神不太好地坐外屋太师椅上,脸上一层厚厚胭脂盖不住越来越多深纹和青黑眼瞠。
“大嫂,这有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处,所以我拿来请你看看。”
范氏把一个木盒举到她面前。
文氏冷冷地向秦妈妈示个意,秦妈妈接过盒子,打开来,取出一幅画,展开来凑到主子面前,“这是古董吗?”
文氏伸出两只指甲尖尖手指头,摸了摸纸张,又低头认真看了看这画。觉得这女人模样眼熟,却想不起哪见过。看一眼范氏,她没理由一大早胡乱拿幅画来哄人开心。
尖尖手指头从画像头上,慢慢滑到画上戒指上,对了这戒指不是寻香手上那枚吗?
“这女人是谁?”文氏兴趣果然上来,语气温和了一分。
“是沛林母亲。”范氏不敢肯定。文氏对这幅画到底有多重兴趣,或许她只是一时好奇。
“难怪觉得眼熟。这么看,沛林长得和这女人有些神似。”文氏加仔细地看这幅画,突然从衣袖处发现她手腕上隐隐戴着个紫红镯子,这个东西似乎也不寻常,画上只是隐隐显示,所以她无法辨认。
文氏示意秦妈妈收起画,“三弟妹,这画是从老三屋里拿出来吗?他不知道这事吧?”
“我是偷出来,还得把它还回去。昨晚我回去,听到老爷书房里对着这画叹息,总觉得这画神秘,所以拿来请大嫂看看,你见多识广……”
文氏挥挥手,不想听范氏拍马屁,淡淡地问,“老三对着画叹息什么呢?”
“他说,过阵把这画还给沛林,他就不必再担心了。似乎这画交还给沛林,就少了份危险似。”范氏跟文氏交道久了,也越变越聪明,这话故意拖到文氏问后才告诉她。
“噢……”文氏视线落裱过金纸屋顶上,良久缓缓道,“这画先搁我这。”
“别没什么,若是老爷发现了会打死我。”范氏颤栗地看着她。
文氏撇下嘴,没用女人,谷柏已经很懦弱了,范氏比谷柏甚。
“若是我找人鉴定了这画极有价值,我会奖赏你。”文氏意味深长地看着范氏,如今她对寻香和沛林憎恶,到了不惜花钱让自己痛地步。
范氏惊喜而期待地看着她。
“若是这画真有极大价值,我会把你家财产全还给你。”文氏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范氏冰冷手。只要这幅画能让沛林和寻香死,她愿意大把大把撒银子。
范氏看着她嘴角阴笑,不寒而栗,低下头。其实她努力讨好文氏,为就是想拿回与文氏交易家财,如果文氏说话算话,那文氏简直就是活菩萨。
“不过,你还得设法从老三嘴里打听打听当年事……”
文氏握着她手,轻声吩咐。
“是。”
范氏感觉到了文氏诚意,至少她对这幅画不是一般感兴趣,而且她再没说昨晚话题,也没再骂谷柏办事不办。
“你先回去吧。”
范氏告退后,文氏马上安排人把这画送往威远侯府,一刻都没她身边多作停留。
***
海涛匆匆赶到浑水县,已经是次日晚上。
王家刚刚关了大门,因傍晚时有几个病人,王家还没吃晚饭,海涛来正赶上王家吃晚饭时候。
吃罢晚饭,海涛和老王客房里,聊着谷家事。得知谷老头迷了心智,老王眉头一皱,“他还真经不起打击。只是这事都说成这样了,再怎么造个理由哄他呢?”
“顺叔还是没有下落?”
老王摇摇头,“恐怕他没回浑水县,一定去了别处夺杀了!你要真安心找他,回去后不防沿上水城镇乡村细细打听。”
“你两封信给寄丢事,你没有问捎信人,是怎么回事?”
老王气道,“寻桦走后,我去问了。结是怎么着,你猜?头一封我是请城里家专门给人送信镖行捎信,他们原来规矩极好,收了钱就一定把信送到,而且信件路上绝不会出差错。结果把信退还给我,又赔了双倍银子,说实抱歉,送信到巡城没找着寻庄!第二封是托官驿送,那送信可是半公半民角色,原来口碑也极好,可是这一回也是把信还给我,说上头风声紧了,他们再不敢帮人捎信了,除非公务之事。”
“信有没有被人动过?”海涛紧张地问。
老王摇头道,“看着是没被人动过,可是被人动过,依样复原也不是难事。”
“我去谷家探探。”
海涛换上一身黑装,蒙上头面,从王家后墙出去。
谷园北院上房,文氏和秦妈妈坐屋里还没睡觉,因早上范氏拿了幅画来,上午文氏就让汪氏给派人送走了,这时汪氏还她屋里,三人还谈论着那画事。
海涛伏屋顶上,轻轻揭开一处瓦,不想屋顶重装饰过,看不见屋里情况,只隐隐听到屋里说话声。
“母亲,你说沛林母是什么样人,才会戴那样折戒指和手镯呢?”那画到汪氏手上时,她仔细看过那画了。
“应是出自王侯之家。那种祖母绿戒指,若非御赐,就是一品大臣私下里弄得,也不敢戴出来。顺朝早期规矩甚多,阶级层级分明,对衣饰着装都有森严规矩。只是越往后越才渐渐宽乏起来。”
秦妈妈一惊,“这么说沛林出生不凡?”
“什么不凡?我听怕他是十七年前逃脱罪人!十七年可是斩了好几个王公大家。”谷氏阴郁了许久心情,因为那幅画越来越变得开朗,此时她脸上浮着难得笑容。
汪氏不解道,“母亲这话怎么讲?”
“他母亲出生有来头不假。但为何要躲外面生儿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家族犯了大事,她是逃跑出来。”文氏脸上笑狰狞而痛。
汪氏惊喜道,“还是母亲高明。对呀。寻香有个这种戒指,她祖父当年也威风得很,后来不是也做了平民?而沛林母亲似乎连平民都不是?那不是逃犯是什么?”
屋顶上海涛听得心惊胆战,这帮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呢?不由杀机顿起,只有杀了她们,才能藏住沛林秘密。
可是,这时屋里传来汪氏妖笑,“哈哈,母亲,我想着过些天威远侯爷带着兵去抄灭寻庄,我这心里就痛得很。”
“我可是等着那天早点来,好为你父亲报仇!”
“就是,若不是寻庄从中作乱,父亲怎么会病故呢?”
汪氏跟文氏一样,把她和婆婆干坏事,全算了别人身上。
……
此事已经传到威远侯府,现他杀了这几个女人也没用,而且会打草惊蛇。还需早点回巡城,通知少奶奶和少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