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用怕(第1/1页)重生之旺妇

    寻园。

    谷庭仪心智迷失后,白天黑夜只会叫:“华儿,我要给你报仇。”

    寻香每天早中晚给他扎针,又药林里采了几味药,加上水参子熬药给他吃。

    寻香给莫氏配了付安心汤,喝了两天,莫氏情绪平复下来,见谷庭仪病了,莫氏不敢放纵自己情绪,咬牙挺着跟寻香和沛林守着老头。

    到第四天早上,谷庭仪终于清醒过来,张开眼流着泪,说了句,“海涛回来没有?”

    “你竟然知道海涛出去了?”莫氏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知道,就是心识一时转不过来。”

    沛林跪榻前,激动地握着谷庭仪手,“祖父,你可清醒过来了。海涛叔今该会回来了。”

    谷庭仪坐起身,寻香端来一锅水参子粥放外间桌子上,见祖父清醒了,想着人身体要多活动才好,便道?“祖父,祖母出来吃点粥。”

    这两天小两口都怡和居陪着莫氏吃早餐。

    月鹃和莲儿搀着祖父出来坐下,感叹道,“这回咱们又算是死过一回了。”

    谷庭仪抖着一只手,悲愤地道,“我要不把文氏到断头台上,我死不瞑目。坏人不死,我谷庭仪焉有先去道理?”

    这话听着悲凉,仇恨虽是支持祖父活下去力量,寻香心里因此放心下来。

    桌上粥一摆好,莫氏就把莲儿和月鹃她们叫了出去。

    谷庭仪自己拿起勺大口大口地吃,“我要吃粥。我要好好活着,给我华儿和林儿报仇!”

    “祖父,你慢慢吃粥。”寻香真怕他这么急会咽着。

    “香儿,你坐下来吃。我慢慢吃就是。”谷庭仪想这几天他不好,一定把这两个孩子累坏了。

    莫氏看着老头好了,她精神也跟着又好了许多。

    早餐吃得还算轻松顺畅。

    吃罢早餐谷庭仪便叫着要去看工地。西面小院子已经立起来了,屋里正做家俱,外面恢复西头院墙。

    看罢工地,他们又回到怡和居,谷庭仪又说到家里事,“老三那天问我地契,这里面有问题。”他心里其实极明白。

    寻香连忙道。“祖父,我们等海涛叔回来再说吧。”

    “我们去大门口等!”谷庭仪干头十足,让人搬了椅子,亲自守竹林里。

    寻香心中格登了下,如是这样。她如何与海涛先通消息?

    中午了,海涛还没回来,寻香借口进城查看生意,和莲儿、寻飞去了河边等海涛,可是等到傍晚了,没等到人,怕老人家里着急,只得回去。

    不只白天,天黑了后。谷庭仪又门上等了两个时辰,估计海涛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才跟莫氏进屋睡觉。

    海涛发现文氏和威远侯府要害少爷事后,次日一早就往巡城赶了,可是想着此行事情重大,经过沉塘沟时。他下了船,去了趟葫芦山,文氏他们要把十七年事扯出来,他不得不作防备,所以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寻园,回来时带着两个兄弟。

    谷庭仪怀疑寻香昨下午去河边等海涛了,今晨她说要去铺子,他不许,“你给我家里一起等着。别想拿好话来哄着我这个老头,我给你们说,我现没事,坏人不上刑台,我谷庭仪绝不会先闭眼睛!”

    寻香只得留家里,跟大家一起早早地坐竹林里。

    海涛叔风风火火地回来,先去了西居,听说老少主子全竹林侯着,心中格地一下,这些事得先和少奶奶通气呀。

    从西居跑上来,晚然看到竹林里坐着几个人,便迟疑了,想另外叫人把少奶奶叫到一边说话,谁知谷庭仪老眼贼亮,竟然一下站起来看到他,“海涛,你莫躲,我看到你了,跟我进来!”

    海涛只得带着两个兄弟跑上来,问个安,看着寻香和沛林,却不敢轻易说话。

    寻香眨几下眼。谷庭仪转着看着寻香,“香儿。少和海涛说假话来哄我安心。我给你们说,若是说真话我还受得住,若是说假话哄我,事后我可是真会受不住。”

    “进屋说话吧。”沛林连圆着场,怕祖父生气。

    怡和居。

    月鹃和莲儿守屋外,不许有人进来。

    谷庭仪根本就没问海涛又带两个人来事,只直接问海涛,“你去浑水县调查到些什么?”

    寻香看着海涛,眼神平静。

    海涛看老太爷神识清醒了,好象精神也恢复了,毕竟做事老沉,试着从老王家寄信没寄到事说起,谁知谷庭仪叩拳把桌子击得磕磕作响,“你别怕我经不起打击,你说重点,告诉我,告诉我真相!”

    事实上这次海涛带回来消息,不只谷家,重要是有关沛林,而这事恐怕还得让谷庭仪知道才好,毕竟当年是谷庭仪收养沛林。

    “老太爷。大事不妙啊。”海涛一下暴发出来,急得抓头。

    谷庭仪冷静道,“说吧,大不了你带回我又死了个儿子消息。”

    “老太爷,本来到浑水县当晚,我去谷园想先探探大伯那事,暗处有没有什么特别风声,可是我屋顶上听到文氏和几个女人屋里说着一幅画和沛林事……”

    谷庭仪豁地一下站起来,双眼直暴,“说我沛林什么?”

    “现威远候可能正高查沛林身世,文氏似乎极有把握,说过些天威远侯就会带人来抄灭寻家!”

    谷庭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狠狠拍下桌子,桌上茶杯跳起,莫氏脸都变了。

    寻香和沛林相视一眼,怎么会这样?

    海涛把那晚偷听来细细说了一遍,指着带来两个兄弟,“我想威远候府一时动作不会这么,我怕接下来人手会不够,就又带了柳家兄弟回来,外面我有人派人去专门顺叔事了。然后赶着回来,和你们商量对策呀!”

    “都怪我当初让柏收着那画。这么说那画是落到过文氏手上,又给送往威远候府了?”谷庭仪懊恼不,“怎么那天柏都没说?我还让他把那画好好收着,说过些天要派要去取!”

    海涛也懊恼道,“早知这样,我就明正言顺找三老爷要要看,好得个虚实。”

    “祖父,什么画?”沛林很是不解。

    莫氏脑里乱麻了,“一幅画怎么会扯出这么大事?”

    “唉,我没把这事放心上,其实沛林母亲身世没有问题,人家是大家小姐,当年只是逃婚逃了出去,因为和沛林父亲感表深厚,生沛林时又血崩,所以才早早过世!”谷庭仪冷静地握着拳头,思索着,“我再不会原谅老三夫妇了!”

    “听说三老爷不少田地归长房名下了。”海涛又道。

    谷庭仪鄙夷地道,“老三一直想当官,也是我指望他能踏上仕途。这么看,一定是文氏要他用田地去换官来当了。为了讨好文氏,把沛林母亲画像都给拿了出来。”

    沛林眉头深皱,“我都离开谷园了,大伯母为什么还非要害我呢?”

    莫氏也道,“是啊,没这道理啊,文氏吃饱了没事干吗?沛林和寻香收留我们老两口,不是为她减轻负担吗?她还成天想方设法要整倒人家?”

    谷庭仪冷笑道,“你们别忘记了,老三来问过地契事,有可能柏华死前没把地契交给文氏,文氏那心眼哪里吃得这种亏?柏华拿了五万两银子出来,却没拿地契回去,所以后来文氏恨他,一气之下把柏华整死了。为了地契和那五万两银子,文氏什么事做不出来?”

    满屋无语。

    海涛问,“那少爷家事事,我们要不要防备?”

    “如是有人来问,你们统统说不知道,由我谷庭仪来解释。沛林母亲出生极好,当时她家也没犯什么灭门之罪,不用担心!这一回文氏算盘可是打歪了!”

    莫氏道,“莫不是范氏惹祸?这个媳妇做事没脑子,性格软懦,上次就是她惹祸 ,这次肯定又是她。”

    “那我母亲是谁?”沛林着急地问,“我外祖家可还有人?”

    “现不谈这事,等过一阵我再告诉你们,免得传出去,外人知道多了,反而生出事来!海涛,我拜托你再派人去浑水县找老三要那画,看看老三是什么反应!”谷庭仪对老三彻底失望了。

    虽然谷庭仪说这事没事,可是寻香心中有种不安感觉,待海涛他们出去后,向祖父道,“祖父,现没有外人,恐怕沛林母亲事你得告诉我们,不然有天有个什么万一,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又莫名其妙遇到些事,都不知怎么应对呢。”

    谷庭仪愣了愣,是啊,他毕竟就是七十人了。只得把当初事说出来,“沛林母亲,当初确是逃婚出去,是信安侯马侯爷掌上明珠,她逃婚后,马家与她断绝了关系,马家现仍享有世勋爵位,虽无实权,却是尊贵一脉,一直深得刚退位尚宗皇上尊敬。就算是皇继位,也不会去咎马家这种罪事。这事呀,威远候一旦弄清楚后,肯定不会听几个女人话而胡来!”

    “这么说沛林其实还有亲人?”寻香惊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