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狡猾(第1/1页)重生之旺妇
汪氏要带着儿女一起离开。
“你汪家倒台,可我谷家又起来了。若是你把儿子和女儿带着你大哥一道,那不是害了他们?”
谷沛丰拉过儿子和女儿,“明强,宝笙,跟父亲一起,去迎接曾祖父和曾祖母。”
“你!我生儿子和女儿当然要跟我一起走!”汪氏上前夺孩子。
“疯婆娘,你脑子有毛病?”谷沛丰用力一掌将汪氏推倒地上。
“谷沛丰!”汪氏坐地上,气得尖叫大哭。
“母亲。”宝笙吓得去拉汪氏。
“大少爷,大奶奶!”魏妈妈怕他们打起来,一边劝阻,“你们这是何苦?谷老太爷复任巡州府丞,对孩子们并没不利!”
明强站到父亲身后,冷静地道:“母亲。你让三舅送大舅回去吧。我们现真不宜跟着几个舅舅一路。”
“强儿,你这就不要你大舅舅了?你大舅舅位时,对你可是没少疼!”汪氏惊愕地看着儿子,还不到十岁孩子,镇定得跟大人一样。
闵五闵六从客房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下人挑着行李。见此情景,闵五道:“汪家二姐,强儿这话说得倒是有理。依小弟看,此次回浑水县,让汪三贵护送大哥回去即好,我们当得和大哥分路走。至于侄儿侄女,要跟着谷家大哥留巡城,向谷家曾祖父贺喜讨彩头并无不可,这样至少可以让孩子们拉近与谷家曾祖父距离。”
青儿扶起汪氏,也劝道:“大奶奶。现这情形,能和谷老太爷和谷老太太保持好关系,咱们可是受益!”
谷沛丰鼻孔里喷出一道气,不屑地冲汪氏道:“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个时候只知汪家大哥倒台了,便手忙脚乱了。却没想想我谷家又站起来。真是愚蠢!”
“我要跟父亲去见曾祖父。”明强明确地表态。
宝笙含泪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
汪三从屋里出来,眉头紧皱:“闵五说得极是。我先和三贵还带着大哥回去。二姐你和闵五闵六乘船随后。姐夫带着两个孩子见机行事吧。”
汪三这一回头脑清醒了。
谷沛丰嘴角扯起个淡笑,骄傲地将一双儿女揽身边。
“好吧,我们这就从后门陆续离开。我把魏妈妈和青儿留下来照顾强儿和笙儿吧。”汪氏脑筋转过来,同意了大家意见。
谷庭仪和杨沛林顺天府接了圣旨,接管官印,把从属班子进行一番调整。革了毛都头、宋都头和师爷职,只留了朱都头,将寻桦和寻迁任命为都头。到午时方去官邸。
“祖父!”沛丰带着一双儿女,等侯官邸大门外。
“曾祖父。六叔叔。”明强牵着宝笙机灵地向谷庭仪扑去。
谷庭仪再怎么恨谷沛丰不争气,对一双曾孙怨不起来。毕竟是两个小孩子。亲情难断,何况明强和宝笙粘粘地扑上来?
沛林笑着摸摸明强头,“强儿长高了。”
谷沛丰把一双儿女调教过,见到六叔叔只能说好听话,千万别再提扫把星。明强精灵古怪地,跳起来去摸沛林背上背金剑,仰慕道: “强儿长大了要象六叔叔一样,做个惩恶扬善金剑使者。”
“哈哈。”谷庭仪开心地笑了,一只手牵着个曾孙走进官邸。
魏妈妈和青儿已经备好茶送到厅堂。
“曾祖父。强儿好想曾祖母。”明强偎谷庭仪怀里道。
宝笙也娇声道:“曾祖父,笙儿想曾念祖母。”说着揉眼哭起来。
谷庭仪心中一软,看看厅外,出入仆人极少,汪仕来几兄妹应是离开了。
沛丰低头小声道:“祖父,现就我和强儿、笙儿此等着见你。下人只有魏妈妈和青儿跟身边照顾两个孩子,别人全走了。”
沛林见两孩子想念曾祖母得很,便道:“祖父,不如把两孩子送到寻园去吧。”
汪氏走了。谷庭仪表情慈和许多。他是个谨慎人,不愿把孩子送去寻园,太皇太后寻园,不宜走漏风声。只道:“沛丰带着孩子暂住这里吧,明天我让你曾祖母来看看你们。”
“曾祖父,我们要去看曾祖母。”两孩扑谷庭仪怀里叫嚷。
谷庭仪脸色微沉。
谷沛丰连忙拉过孩子,训责道:“强儿、笙儿,不得无礼。曾祖父官务繁重,你们要听曾祖父话。强儿,你看午时都过了,今天你还没读书写字,笙儿你七岁了,该跟魏妈妈一起练习女红了!”
魏妈妈上来带走笙儿。
“曾祖父,笙儿先下去了。不过曾祖父说话要算话,明天笙儿官邸等着见曾祖母。”笙儿脆生生地对谷庭仪道。
“祖母,强儿下去读书了。”明强跟魏妈妈后面往后院走去。
谷庭仪点点头,向谷沛丰挥挥手,“你读书一向没什么天赋。好好调教着强儿吧。”
“丰儿也下去了。”谷沛丰退下去。
谷庭仪对沛林道,“林儿,我们吃罢午饭便去整理公务吧。”
却说皇上回宫,周国相带文武百官跪宫门外恭迎。
皇上下了二十四抬步撵,强压着愤怒,看着周正,还未质问寻家一事,周正便抱着一块笏板和一个折子,参跪道:“皇上此次悄悄离宫,臣等俱是不知,一大堆要事等着皇上钦点御批呀。”
“众卿家平身。”皇上抬抬手,双手背身后,大步向庆华宫走去。
“皇上,怎么太皇太后没有回来呢?”周正探长脖子往队伍后看了看。
“太皇太后一心向道,已回天泉宫。”皇上龙目瞪圆,再次众人眼前控制住雷霆之怒。“众卿家有要事就参上来吧。”
周正不动声色地上前参道:“皇上。前阵臣经办能缉杨门逃孤之事,臣派人巡城发现一人与当年杨家大公子长得极象人隐于寻园,娶了开国老将军之孙女寻香为妻,此事令臣进退两难。因那人乃前朝官员谷庭仪孙子名叫谷沛林。臣当力捉拿当年遗漏重犯,可是也不能错杀无辜,便派人前往浑水县调查谷沛林身世。后来查得谷家嫡长房曾以谷沛林非谷家子孙为由,将谷沛林夫妇赶出谷园,之前谷沛林正是子午案受害者,臣见此事关连到寻家和前朝官员谷庭仪,不敢贸然行动。而寻家有一帮身手了得护院,俱是来历不明江湖出身,臣便派家妻谷氏,用通缉令前往寻园,利用谷氏与谷家亲情关系,进行试探,探出沛林果然乃杨门逃孤。怕寻家势力强大,帮助杨家造反,就将寻家财产充了公,并派人监视寻家动静,可是办事人尚回来,皇上悄悄地离开了皇宫……现臣恳请皇上批示,对杨门逃孤如何处置?”
皇上被他参言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这么说就是私毫没有侵占寻家财产,所做一切都没有私心。
哼。皇上甩下袖子,“李大人。周大人说寻家财产已经充公,可有归帐入册?”
户部尚书李大人,上前参道,“皇上。六天前周大人确交了巡城寻家帐册上来,并派人守着寻家。”
“册子拿上来朕看看。”
李大人表情平淡地捧着本册子呈到御案前,高公公接过册子摆皇上面前,皇上展开帐册,仔细翻阅,果然六天前册页上看到将寻家财产充公记录,旁边还有备注——寻家丈夫沛林待决。
皇上仔细检查册页上印鉴,确是六天前就封印。
可是,寻香说却是谷华姿带着通缉令要胁寻香,取了寻家产业和十万两银子,并下令寻家再不得从事茶业。
帐印上除了寻家产业,另有记录十万两罚银已入公库。
周正又禀报道:“皇上。臣另有一事禀报。就是寻家制茶技术堪绝,本是顺朝幸事,可是臣怕寻家制茶业太发达,容易积聚大量财物和人才,如是寻家安心为草根倒无妨,若是受谷沛林利用,袭了杨家逆气便是坏。所以臣不得不令谷氏禁止了寻家种茶和制茶。”
皇上瞪着他,“你倒是处处有先见之明,当时何以不一剑斩了杨沛林一家?那通缉令可是百年有效,特派你执行,你有那个权利。”
周正眉头紧锁,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明鉴。臣有心办好此事。可是寻家祖上是开国重臣,臣岂敢随便杀掉寻香一家?再则,巡城虫赛时,臣听闻信安侯母亲、夫人和大小姐曾拜访过寻家。臣少时曾见过杨家大公子,当年迎娶家妻华姿时,曾见过沛林,后来见到通缉令时,便觉眼熟,而多年前马家又有大小姐离家出走之事,后来谷家长房将谷沛林夫妇赶出来,臣有听闻,因那是谷家家事,臣不便过问。”
“杨门一事牵扯人事太复杂,臣不敢私自缉拿谷沛林和寻家人。加之太皇太后醒来,臣又听闻有个寻师傅救醒了太皇太后,放眼天下,姓寻只有老寻将军一家,又听闻当初寻师傅是马老侯爷夫妇带进天泉,臣不敢缉拿谷沛林和寻家人。所以欲禀报皇上圣决,谁知皇上已经出宫。臣恳请皇上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