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谷柏新述职(第1/1页)重生之旺妇
谷柏整理了几天公务,准备明天要上巡城,喜悦中有几分忐忑,毕竟害怕暴路用大半家财向文氏换官事。
范氏早上被文氏提醒,白日想了一天,老太爷复出官场是好事,可是依老太爷脾气对换官事定会反感。
春和院里,如今范氏和陈氏都不得老爷宠,只有丫环清禾被老爷当成宝,如今清禾还怀了孩子。
范氏只得让清禾提醒老爷,此次上巡城,千万别漏了马脚。
“老爷,明天奴婢随你一同去巡城,可好?”清禾是个忠心婢子,三太太这么一提醒,她当然怕老爷老太爷面前弄出事。
谷柏半年多来,暗中捞了不少好处,全悄悄放清禾名下,可以说春和院里有钱是清禾,好清禾管着三老爷钱,还没多重私心,赶念三太太对她提拔,只是外面弄了几间铺子,安置了自家一些亲戚,别倒没过份行径。
“不行!你家得给我好好守着家业!而且你现又怀孕!待我见过父亲和母亲后,让他们同意我把你纳为良妾,将来孩子一出世,便作嫡出。”谷柏现只相信清禾,清禾手上管着七万两财产,谷柏攒得很不容易。
“那你老太爷面前可得机灵些小心些。老太爷骨子里个清正人。往后,你得收手,可别老太爷手上犯事。大家脸上不好看。咱们有几万两家财,有根基了,只要好好经营,往后不愁过不好。”清禾没有太大贪婪,只想求个安稳。
谷柏接揽着她,心疼道:“家里女人都象你这般就好了。”
清禾商量起一件事:“浴为就娶妻了,我们应该送点礼过去吧?”
谷柏皱眉想了想。“送五十两银子吧。”
清禾担忧道:“会不会太少?”
谷柏两眼瞪大,“五十两银还少?我一个月俸禄还没这么多呢!要嫌少,就二十两!”
清禾犹豫地看着他,“到底送五十两,还是二十两?”
“就包二十两吧。省得人家说我出手太过大方。”谷柏伸个懒腰,清禾连忙为他衣。
“我不家,你和孩子千万当心。你手上管钱得管紧点,别让范氏和陈氏来找你骗光了!要是你手上家财弄没了,以后孩子生下来,没吃喝。可别怪我这当男人没努力!若是她们要趁我不来欺负你,你就搬出去住一阵。反正我们外面有一幢小院子,也早雇有人手!”
长房家出事多,谷柏看透了女人阴狠,范氏一再出卖丈夫。他对范氏早就没了喜欢和信任,一直防着她变得跟文氏一样自私狠毒。
北院里文氏和汪氏不能安睡。
“母亲,浴树恐怕留不得了。”汪氏总担心浴树会暴路当初大老爷询问过他事。
“待老三离开浑水县后,再动手吧。他占着杏儿,已经享够美人恩。你和秦妈妈先安排好。”
汪氏松口气。浴树不死,她不能安心。如今文氏总算同意除去浴树。
汪氏离开后,文氏看着屋梁上高悬灯。轻叹一声,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怕杀人,举起一双手对着灯,原本嫩白得象两只白鱼手,从来不曾沾一滴阳春水,近突然起了皱纹,看着很是难看。
谷庭仪复任巡州府丞,浴树不得不除。
两日后,谷柏到了巡州顺天府。
谷庭仪接手巡州,凭着干练作风,很理顺日常公务,正准备着手调查子午案事。
父子俩再次相见,谷柏被谷庭仪带到内宅。
“父亲,孩儿给你请安。”谷柏规矩地给父亲行了磕头礼,抬头问:“母亲可好?”
“她尚好。你起来坐下说话,先把浑水县公务说给我听听,可有什么疑难之事,还有子午案可有进展?”谷庭仪指了指茶几旁边椅子。
“孩儿接手浑水县公务后,虽无重大功绩,不过税赋征收比往年略高一成。”谷柏虽不会办大事,小聪明却有,他怕贪污严重丢了官,收敛着胃口,不显山不露水地小贪小贿,以积少存多。
谷庭仪看过浑水县卷宗,谷柏上任以来,确还没大事,税赋相对以前征收有所提高,不过那不代表浑水县确是安泰无事。眉头微皱,“子午案没进展吗?”
“回父亲。孩儿一直派人追查,子午案尚无进展。”谷柏眉头皱得比谷庭仪还深。
“可有把当初与沛林一起吃饭几个同学,以及浴树好好再盘问过?”
谷柏点点头,“有啊。大哥以前也盘问过,可是没有留下供词。孩儿盘问过,他们说法与以前邓大人职时询问一样。”
“这次你来述职,回去时,让金剑使与你一同前往浑水县吧!”
“金剑使?”谷柏还不知金剑使是谁。
谷庭仪道:“沛林被皇上御任为金剑使,他手中金剑可谓上方宝剑!”
“原来金剑使是沛林?”谷柏有所压力,沛林是受害者,对此案肯定不会马虎,何况手持金剑?“为何不见沛林?”
谷柏心中惶恐,虽曾为沛林养父,沛林现贵为皇亲国戚,想着当初沛林和寻香被文氏逐出时,他不但没有帮上忙,还是范氏加剧了其间矛盾。
“他带着两个都头和张同知出去办事去了。”谷庭仪淡淡地道。
谷柏欢喜不起来。出乎他意外,傍晚谷庭仪离开官邸,并没带他去寻园,只是把安置官邸前堂客房里。按道理谷庭仪应该带他去寻园见他母亲。
谷沛丰带着孩子还住官邸里,莫氏来看过曾孙们两回,不曾让沛丰带着孩子去寻园。
谷沛丰如今学聪明许多,暗地里拿银子向官差们打听寻园事,打听得寻家似还住着极重要失,连薜大人都还没离开寻家。对祖父祖母态度毫不计较,只是耐性地守着机会。
晚上,谷沛丰令人办上一桌好酒好菜,将谷柏请到后院东厢叙谈。
“侄子巡城这些日子,可有什么要闻?”谷柏沛丰面前是长辈,又是七品官,相见之后,摆着长辈架子向他打听消息。
“三叔。我父亲去逝后,家里虽有二叔为长,可是他整日只好商道。不如你满腹学识,终究踏上官途。现不只祖父又当官了,就是沛林背后靠山,比威远侯爷可是大得多。”谷沛丰一边给三叔劝酒,一边和他谈心。
谷柏听得很舒心,边喝酒边点头,叹息道:“你父亲真是走得太早。”
谷沛丰对谷柏有一定了解,谷家子孙没一个不爱钱,所以放开说话:“我现把三叔当作父亲。我肚子里没有学问,这辈子是当不了官呢。不过咱们有皇亲国戚,到明年春天寻家就又茶了,不能当官只能想想做点发财生意。”
谷柏眉头微拧,“你意思是做茶生意发财?”
沛丰递着点子,“寻家茶闻名得很,而且价格卖得极高,要是你家茶行能变成寻家分号……那不是……”
“我经商不行。”谷柏想着自己管家那段经历,真是辛劳,还是当官来钱,只是有风险。
沛丰不擅长经商,却知卖寻家茶赚钱极省心省事:“三叔。你家茶行太小,寻家不只茶好,还有配套茶点都是极有名。若是我们联手,浑水县开一家分号,再往下游九尾县开上一家,人家一天卖几十斤茶叶赚恐怕不如寻家一天卖上两斤茶赚得多。你想想这其中利益。”
“我不好提此事。”谷柏直摇头。
“只要你愿意,这事我去找寻香说。”
谷柏毕竟要面子,脸一红,“你知道当初沛丰和寻香离开谷家时,我们都没能站出来。”
“三叔真傻。当时情况不同,现情况又不同。我们何必非要一直提当初事?歉意嘛,略略表示一下就行了,依寻香和沛林性格,这点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们是去别处开分号。你可知寻家茶行,曾经一天卖上五六千两银子?我们开分号,一天能卖得几百两就是发大财事!而且卖寻家茶,不偷不抢,可是名言正顺地赚钱!”
谷柏喉头动了动,他虽知寻家茶叶赚钱,却不知一天竟能卖上五六千两银子!
“那你出面去谈。谈好我们暗中合作,只是另一条……”谷柏看着谷沛丰。
“你放心!这事我会避开我母亲和汪氏!”沛丰拍着胸脯保证道。
“为什么你要避开你母亲和汪氏?”谷柏感觉他说得很认真,十分奇怪。
“汪氏这人太蠢,我母亲又太精。我这么大个男人了,做什么还得处处听一帮女人?”谷沛丰早就想反抗了。
谷柏激动地点点头,“大侄子,你不只长大了,还出息了!”
“丰儿可向三叔学。听说三叔现宠清禾得很!”
谷柏笑一笑,毫不否认这件事。
“听说清禾好象有了?我看清禾比范氏和陈氏都要温良,你还不早点为清禾与肚子里孩子打算打算?”沛丰虽巡城,但文氏一直有与他密切通信,所以对谷家几房事了如指掌。
谷柏有点不悦地扬扬眉。
谷沛丰神秘地道:“三叔莫担心。我们事绝不会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