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相遇(第1/1页)重生之旺妇

    谷柏对开寻家茶业分号很感兴趣,对沛丰却不敢全信。便派了仆人贵叔连夜暗中查探打听谷沛丰事。

    官邸里有个厨子胖叔和仆人阿秋,从李大人职时到现谷庭仪是伺侯第三批主子。谷庭仪仅有中午官邸里吃一顿饭,别时间两个 仆人都伺侯谷沛丰一家,因此和谷沛丰混得极熟。

    贵叔很精明,看胖叔是个性格开朗人,深夜带了一壶好酒去他房里找他喝酒。

    多胖叔叫上阿秋,弄了两个好菜,三人坐胖叔屋里边喝边聊。

    “胖弟和阿秋这官邸里干了多少年?”

    阿秋年纪轻,只有三十出头,喝了几杯酒,两颊通红,眼神打转,“我们官邸里干了五年,从没见过这么奇怪事,李大人离开后,来了汪仕来,汪仕来没干满一年就被罢绌,再来个大人却是汪仕来妹妹夫家祖父。”

    “几个大人中,我们觉得谷庭仪好正直。”胖叔比贵叔略小一些,红光满脸地笑道。

    “觉得我们家大少爷可好?”贵叔试着打听。

    阿秋道:“大少爷挺好,叫我们办什么事,都会给丰厚银子。可大少奶奶难缠。”

    贵叔给他二人又满上一杯酒,神秘地道:“我们家大少爷一向大方。大少奶奶确是太精,好她先走了。这一次汪仕来倒台,大少爷带着孩子留下来真是聪明。”

    阿秋道:“可不是。汪家那么有钱。有次让胖叔给她弄一道木瓜鲫鱼汤,叫我上街买材料,那木瓜可不是巡城产物,是外地水果呀,买得比鲫鱼还贵,而且那鲫鱼她非要人家刚捉来,总共花了一两六银子。我向她报帐时,贵叔你可知你家大少奶奶怎么着?”

    贵叔两眼瞪大,问:“怎么着?”

    “扔给我一两银子,还说剩得算赏钱!”阿秋急得要跳起来。

    胖叔打一下他,笑道:“你小子也别总说大少奶小器,转过身,你不是去大少爷处捞回来了吗?”

    阿秋正色道:“我那是给大少爷办事!是另一回事!大少爷可没说那钱是补大少奶奶帐!”

    贵叔笑道:“大少爷让你办什么事呀?”

    阿秋四下看看,醉熏熏道:“你们都不知……大少爷外面有秘密……”

    贵叔不信道:“大少爷有什么秘密?”

    “我去春风楼给他传信啊。里面有个姑娘叫春桃和大少爷是旧交,两人那感情好得……”阿秋伸着两根食指比成一对,诡笑道:“婊子多情。是为了找个靠山。可是我们家大少爷多情,还是真喜欢春桃姑娘。”

    贵叔拍下脑门。悄声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原来大少奶奶身边有个陪嫁丫环春桃,年纪尚未及竿。不过长得娇俏机灵,很得大少爷喜欢。就是大少爷太喜欢她了,后来给卖了,原来卖到巡城青楼了?可惜了那么个丫头。”

    阿秋撇撇嘴道:“还真是有些可惜。大少奶奶时,小经常给大少爷打掩护。让他去春风楼约会,大少奶奶走了,本来大少爷可以自由点。可是大少爷说怕老太爷。昨天又让我给春桃送了封信和些银子去,春桃哦那个感动得呜呜咽咽地,一张绢帕写了一首情诗,意思是今生生是大少爷人,死是大少爷鬼。大少爷拿着那那诗就哭了,说一定要把她赎出来,好好地安置起来。”

    “唉呀。我们家大少爷是个心好人。他哪经得起春桃那么一哭,还绢帕写诗传情?”贵叔感动得眼眶一红,抹了抹泪,“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胖叔打个酒嗝道:“原来大少爷这么多情?要是大少奶奶知道了,会不会又对春桃下手呀?”

    贵叔两眼瞪圆,“既是要英雄救美,当然要做得周密,绝不能再让大少奶奶那个恶妇知道!”

    “对。大少奶奶就是个恶妇!”阿秋骂了一句,喝一杯酒,彻底醉倒桌上。

    贵叔劝了胖叔几杯酒,胖叔接着醉倒。贵叔溜回客房,悄悄给谷柏报告了沛丰和春桃勾搭上事。

    谷柏眼睛一亮,春桃和彩凤谷家时,可是两个打眼丫头,谷沛丰几兄弟,除了沛林,没个不喜欢那两丫头。春桃本是汪氏身边得力丫环,跟谷沛丰暗中打情骂俏早就私情,如今春桃落了风尘,只怕对付男人本事高,谷沛丰这样多情种自然逃不过春桃手掌心。

    这么看谷沛丰真是想背着文氏和汪氏外面赚钱,把春桃赎出来。

    谷沛丰找他合作,无非看他曾经抚养过沛林,想以此去打动寻香。谷柏捻胡笑道:“贵叔,明晨我去顺天府和父亲谈公务,你就去找沛丰,说我同意与他合作。”

    次日天刚明,寻迁来到官邸接走谷柏去顺天府。

    贵叔去后院东厢院子里找到谷沛丰,帮老爷传话:“大少爷,三老爷说你昨晚谈事可行。只是他真不好出面找寻香说这事。”

    “我知道三叔会同意。卖寻家茶可是天上掉钱事,傻子都知道是好事!趁现祖父不寻园,我这就换身衣服去找寻香谈!”沛丰激动地跑进屋里。

    谷沛丰让阿秋赶着马车,不急不慢地来到寻园,到了竹林外,不去大门,绕到后门,此时还辰时,因是冬天,天色有些灰郁。

    谷沛丰寻园后门外地边站着,眺望着那一大坡茶林,冬里寻家茶树出奇翠碧,这实有些不合时宜。寒风吹过,谷沛丰打个颤,好奇地尚着茶林间小径往前面山脚走去。

    早膳后,太皇太后想到屋外走走,带着周氏、成氏、莫氏和寻香一起来到后门外,铃儿伤口未痊愈,怕受寒,没敢出来。

    “寻家茶地真是特别。”太皇太后对翠碧茶色百看不厌,一出来就盯着那坡茶色赞叹。

    周氏笑道:“寒冬时节,百木萧条,怎么寻家茶林会这么特别,仿佛春季来到一般。”

    寻香光亮光顶,有浅浅头发长出来,摸一摸头上锦帽,笑着不语,她不敢说曾经有用灵池水浇过茶林,身处此间,却是思潮翻滚。

    雪球事实证明,把灵池水加到外面井水里浇茶林,效果十分神奇,若不是这几日气侯阴冷得很,寻香真想制点茶呢。

    自搬回寻园后,不只茶林越长越青翠,药林边原来几亩土参子地,当初挖掉土参子,被寻香密密麻麻地种碧宵境里,如今也被寻香吩咐大家又重种回地里了。

    昨天寻香用土参子做了一种血蓍茶饼,大家都极爱吃。

    “这就是你说血薯?”太皇太后是个好种植人,虽一生富贵,却精通农务,“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薯类农作物。”

    大家还回味早上吃血薯饼,成氏被寻家茶林、药林和花圃深深吸引,她一向淑仪端庄,不多言语,此时都不停地赞叹,“那仓夫人当初恳了这片园子出来,后来就舍得下这片土地?要换作我,可舍不得。”

    周氏笑道:“难怪华姿费心思要夺这片地。这片林子确太特别,尤其是茶林和血薯,简直是天玄地宝。”

    太皇太后特别爱茶,看着一大片茶林,人就醉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沿着小径往前面走去,边走边抚摸茶树,“可惜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不然,我要和寻香一起制茶。”

    薜洪志和海涛各自带着几个得力人手保护四周。

    “前方有人!”涛叔站土坡上,极目四望,看到前方有个青衣男子正茶林间漫步。飞身过去,一把捉着他。

    沛丰茶林里正转得有劲,四下寻找着黑茶树,突然被人捉住,一把冰冷剑架脖子上,连声道:“我是谷沛丰!”

    海涛松开他,诧异道:“谷家大少爷怎么会这里?”

    谷沛丰从地上爬起来,远远看到一群女人,莫氏和寻香都其中。一个五官端正、气质温和锦衣男子执一柄剑护女人们前面,这人不象寻象保镖和护院,他身后有个三十多岁女人,着华丽锦衣,简单珠饰,容貌美丽高贵威严,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太皇太后?

    不由怔怔地看着那一群女人。

    莫氏听到海涛说‘谷家大少爷’字样,步过来,看清是沛丰,生气地指着他训道:“不肖子孙!未经许可,你便擅撞寻园?真是没有规矩!”

    沛丰跪地上,磕首作揖,“祖母。丰儿只是想来看看你和六弟妹。”

    “给我滚出去。”莫氏向他挥了挥衣袖,觉得好生没脸面,谷家竟出这样没家教孙子。

    太皇太后知道莫氏孙子巡城,听她这么一说,上前劝道:“莫姐姐,别生气。孩子想念你也不是坏事。”

    莫氏对自己儿孙早已看淡,哪里相信他此时真是因为单纯亲情而来?不好与太皇太后说得心中苦楚。

    谷沛丰抬头认出周氏,惊惶道:“丰儿不知有贵客马老夫人此,丰儿这就离开。”勾着头往旁边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