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辗转反侧(第1/1页)青铜甲

    吕子看着垂手站立的李信.心里也是有点不忍心.他的计划就是让李信代表秦国出席邯郸选秀节.可此时的秦赵两国正在打仗.而且还是站在明处.其危险系数可想而知.

    沒想到得到消息的李信二话沒说便应允下來.只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李牧和司马尚此时都在邯郸.兄弟们毕竟曾经八拜结交.他无法想象得知真相的司马尚会怎样.李牧更不用说.这位心直口快.表面看似硬朗的人往往都是内心极度脆弱.尤其是面对自己人的背叛.心智稍微差一点的可能就

    吕子安静地听完李信的个人意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论说此事.后天上午将进入决赛季.手头也沒有人员可以替换.思前想后.李信这个位置仍然是无人能够替代.不论是家族传承给李信的气质.还是其身份地位都是目前最佳的人选.

    吕子当然考虑关于李信和李牧以及司马尚的关系.而且也知道李牧就在都城.毕竟今天早晨是他化妆去牢城营救人的.计划当然还是把这位留在牢里面最好.可是就在昨日得到内线通知.有人要在第二日在牢中毒杀李牧.他这才紧急派人传书给赵括.并第二天的清晨化妆成赵括实施救人出狱.

    计划不如变化快.这事果然又赶到点上.回去搬兵显然是來不及.远水解不了近渴.明天的李信将会换成秦国将军的服饰进城.李牧和司马尚随后就会知道他的结拜兄弟是秦人.

    难道要割袍断义吗.

    吕子想到袍泽.突然想起那一风雪夜在投石车观察哨上发生的事情.李牧虽然沒有点透.不过听他的话语之中好象也已经知道些端倪.只是苦于沒有证据.不好临时发难就是了.再加上他信任自己的兄弟.这才抵制住先拿下怀疑对象以后再审的念头.

    由此看來.李牧还是有缺点的.那就是.他太容易相信自己人.吕子想到这.突然重重地叹口气.原來自己也是这个缺点.这才导致举棋不定.虽然救李牧的要求是李信坚持的.但自己的内心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李信见自己把建议说出來以后就听不到吕子说话.心里也是堵得难受.抱拳拱手.说道:“请将军放心.当末将面对国家大义与兄弟情谊的抉择时.必然会选择国家大义的.若是沒事.末将这就下去准备了.明日.末将会带领手下进城來此处住下.到时.还望将军给准备两套上房才是.”

    房间自然是有的.这也是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此时的邯郸城中早已人满为患.仍然会给自己人预留出十几套房间.昌盛记的客栈并不是以营利为目的.所谓的旗下的商业网络全都是个幌子.

    吕子深知此时已经沒有选择的余地.“嗯.到时候回來.你还住你自己的房间就是了.”

    得到命令的李信挺直腰板给吕子行个军礼.然后迈开大步走出房间.

    不管从称呼还是礼节.李信还是遵循军队上的那一套.毕竟吕子离开军队來到邯郸.期间并为有秦昭王的明示吕子可以正式脱离出军队序列.也就是说.吕子此时的身份仍然还兼任将军一职.

    看到李信转身离开.吕子扶着下巴陷入沉思.就在刚才.蔡有道还问过一个问題.当水越搅越混.随后必然就会形成一个惯性漩涡.也许沒人明白眼中所看到的这些.其实都是假象.可万一他们不管不顾.就是要一口喝下去怎么办.

    而自己当时.并未给出蔡有道一个标准的答案.因为作为此时的赵国.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只是可惜.这个人目前还沒有能力喝下这碗水.因为他现在还自身难保并且刚刚从牢里逃出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今天才被救出的李牧

    此时的司马尚躺在卧榻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从今天上午跟着赵括干完那件荒唐事以后.随着大脑被凉风一吹顿时清醒过來.当场吓出一身冷汗不说.还差一点晕倒在路边.到家以后甚至都忘记饭盒有沒有带回來.又或者是丢在路上忘记拿.总之什么都想不起來.完全就是吓懵以后的感觉.

    从枕头下取出书信.沒在看便丢进火盆里.那里面提到关于李牧的案子今天就要结案.而李牧的要求是最想吃到司马府上的蒸鸡.大牢的伙食太素.嘴里都快淡出鸟來了.

    得到信息的司马尚也就沒多想.牢里为什么会突然给李牧改套餐.随即通知厨房明日早点起來.给准备一份蒸鸡套餐.随后的一切.便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

    注视着引燃的竹简烧得通红.司马尚毫不理会被烤得发烫的感觉.脑子一热就犯神经病吗.如何胆敢持械硬闯都城禁地牢城营把牢城营内的官吏全都捆起來不说.甚至还把朝廷的重犯也抢出來给放了.

    哎呀.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缘故.这是要疯了吗

    司马尚就这样提心吊胆地是度日如年.连中午饭沒有心情吃.每当听到大门外传來有人敲门的动静.这心马上就悬到嗓子眼.唯恐听到的是衙役们的大声警告声.然后纷纷冲进來将司马家上上下下一干人等全都抓住.

    自古有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司马尚沒有跟着李牧下大狱.根本原因就是司马家族不是谁想搬就能搬得动的.除非是有大事发生或者是公然违抗法律.国君震怒想办谁就能办谁.真到那时.整个司马家族里一个人也跑不了.不但沒人敢出來作保.能不随后落井下石的都算是好人.

    把自己当成家族的罪人的司马尚.在自我谴责中直到看着月上重楼.发现今天就这么过來了.什么不祥的事情都沒有发生.期间也沒下朝的父亲说赵括被抓起來的消息.甚至连质问发怒的表情都沒有.

    怪哉啊.难道看似天大的事情.就这么突然间便消声觅迹了吗还是清晨时的劫牢反狱是自己做过的以个噩梦.以至于到现在都感觉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