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龃龉(第1/2页)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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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儿来中原,虽交游对象多是权贵重臣,但本朝尚文,他这种粗豪的性子在文苑清流主导的朝中并不讨喜。何况他也没有当间谍的意思,并不曾刻意打听过什么机密,因此倒也不曾被他套走什么。
信上那行文字礼部给译了出来,意为“有所隐瞒,深感愧疚,木儿敬拜”
见俊看了又掀了一次桌子——有这么道歉的吗!看都看不懂,半分诚意也无!
见俊满脑子火气,阿廉恰在这个时候来禀,贵儿是假的。
见俊哭笑不得,直接将信丢给他。
阿廉读过之后,面无表情道:“如此看来,消息基本属实……陛下,木儿病重。纵使叙伦及时赶回,只怕木儿一支势力也要削弱。希提右相人称疯狗,他若掌权,只怕边疆战事又要开启……”
见俊道:“边疆之事不是一直由你协理吗?能打退他一回还怕打不赢第二回?”
阿廉道:“上次他亲自出征,若能活捉了或者杀了他,自然一劳永逸。可惜让他逃了。他原本就深谙用兵之道,又吃一堑长一智,只怕不好对付,他若以长击短,只怕我军劳而无功,何况北方敌人也蠢蠢欲动,双线作战,对我不利。”
见俊略有些倦怠道:“那你说怎么办?”
阿廉握了握拳,诱导道:“陛下何不与他再叙兄弟之谊?”
见俊忍不住第三次掀了桌子,“朕被愚弄了反要去拉拢他,门都没有!”
话虽如此说,但是当两个月后,木儿的使节持国信而来,谋求结好之道时,见俊还是好生接待了他,并另派了使节前往斡旋。
他这边兄弟归好,妁慈那边却姐妹生隙。
得知木儿脱逃后,阿玉对妁慈的怨念就再无法排解了。
妁慈几次屈身俯就,想跟阿玉好好说个话,但是阿玉不是躲着她就是沉默不语。她原本就没几次机会和她们联络,阿玉又是这个模样,妁慈不由就渐渐焦躁起来。
——若妁慈不爱见俊,阿玉这么说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她爱上了见俊,却不许阿玉爱阿廉,纵有千般无关私心的理由,也仍旧觉得对不起她。
阿玉与阿珠对她而言与别人都不同。想到阿玉心中怨她,妁慈就难过得食不甘寝不宁。更糟糕的是,她每与见俊好一分,对阿玉的愧疚便更深一分。渐渐就落落寡合起来。
见俊把她捧在心尖上,如何感觉不出她的心事?便越发忐忑不安的对她好。
妁慈只觉得两面辜负。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谷雨过后不久,妁慈挑了个上午,乔装打扮成个小宫女,带着阿铃溜出宫去了。
她刚出宫,那边阿明已经报给见俊。
见俊几乎当时就要追出去,却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妁慈。
他静默了片刻,派人暗中保护妁慈,随时给他消息。
而后便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
妁慈知道见俊很没有安全感,也不敢在外面待太久。出了宫便直接坐上马车,往阿珠跟她说的地址去了。
钱庄开在金水河畔,离皇城并不远。只是繁台之外,春景最胜处便在这一段。柳绦新绿、杏花吐蕊,天明水净、风清云淡,因此一路上游人如织,车行的便有些缓慢。
妁慈心中焦躁,几次打起车帘,引得卖花女纷纷前来兜售。
前前后后卖了一整篮子杏花,才看到阿珠拖着阿玉走过来。
——她们不是看店面的掌柜,不用时时守在店里,知道妁慈今天回来,特地出来等着。
妁慈见阿玉垂着头,面颊泛红目光闪烁,虽有责怪她的意思,却更多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模样,先松了一口气。
人又多又杂,妁慈又是偷溜出宫,身边没人护卫着,阿珠阿玉也不敢带她乱跑。恰好太夫人要礼佛,阿珠便拉了妁慈一道去寺庙。
这座寺庙是皇家寺院,自然比别处戒备严密,也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
姜夫人没认出妁慈,她一门心思要拐了阿珠给她当儿媳妇,一路上套问着她的生辰八字,倒是不用妁慈找话题。到了寺庙上过了,太夫人抱怨着,别处都有求签问卜的摊位,怎么这里没有?阿珠便笑着又拉她上街,找算命摊子。
阿铃只办事时出过宫,对街上繁华很是好奇,便也跟着阿珠一道去了。
自然就只剩下妁慈和阿玉。
妁慈很多天前便想过该怎么和阿玉说,但真见了面,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阿玉扯着杏花花瓣,忽然眼圈就红了。
妁慈愣了愣,上前把她揽到了怀里。
然后阿玉嚎啕大哭起来:“皇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到阿廉可能死,心里就难过的受不了……我知道放跑木儿不是你的错,我不该那么说你。你别生气……”
妁慈拍了拍她的背,还是只能说:“我明白……”
阿玉又哭道:“你跟我说,咱们过得不是小说,我现在都明白了。我每天看着东家、看着程家奶奶、看着阿廉,他们都对我那么好……我害怕,皇后……他们死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妁慈不知不觉心里也酸楚起来,眼泪一滚,便再也止不住。
“我都明白
阿珠陪着姜太夫人在州桥上的算命摊位哪儿测字,忽然听闻北面跸路的锣鼓响起来。
州桥北朱雀门内只几家京城豪贵的宅邸,其余都是机要官署。行人不多,往来皆是达官贵人,如此嚣张的跸路清街还真是少见。
阿珠和姜太夫人都忍不住抬头去看。
然后便见龙旗飘展,仪仗肃整。御驾出门,一路浩浩荡荡往南行来。
——竟是禁城中皇帝陛下亲自来了。
阿珠想到妁慈正在寺庙中,不由暗道不妙。
妁慈劝慰好了阿玉,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便想趁见俊还没发现,尽早回宫。
可是当她走出寺庙,便见从寺门前一路往北,御林军林立,密密的站成两堵墙。正对面见俊一身朝服尚未换下来,立在舆辇前一脸焦灼的望着这边。直到看她出来,才要哭出来一般松下肩膀,对她伸出手来,怕吓跑了她一般小心翼翼的劝诱道:皇后,过来。
这架势分明像是要围抓什么人。
妁慈望着见俊,简直怀疑若自己有什么动静,他会果断的命人扑上来把她套了麻袋绑回去。
——她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需要他这般警惕的事。
她不由就想,这个孩子是不是过于神经质了?
她无奈的走过去。见俊眼睛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焦灼又紧张的等着她过去。
——妁慈希望见俊能比她沉得住一些、有气度一些。
见俊屏住呼吸,一直克制着等她自己走过去。还差一步时,他才冒险出击,猛的捞住她的手腕。
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手心还在发抖,语气却已经是装模作样的平缓:“午膳将近,皇后玩得可还尽兴?”
妁慈早有心理准备,没被他吓到。听他这么问,瞬间便想到那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心中“切切”信上却偏要写“缓缓”,写了“缓缓”,却还小气的提一句“归”。婉转心肠,也不过是催老婆回家。
不由就笑了起来,“春光明媚,未能玩赏尽兴。”
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拉他上车,莞尔促狭道:“不过还是先回家吃饭吧。”
舆辇入了皇城,却没有在坤宁宫停,而是一路到了太极殿。
见俊一直垂着头,直到太极殿遥遥在望了,才把玩着妁慈的手指头,若无其事问道:“皇后去国寺做什么?”
妁慈笑道:“拜佛。”
见俊皱了皱眉头(百度搜索 本书名 + 看最快更新),装模作样道:“拜佛?朕觉得不好。佛祖自己娶妻生子、享尽荣华,却要撺掇别人抛(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家弃子,髡头乞食。拜他做什么?”
他莫名其妙说出这么一段来,妁慈有心辩驳,但略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便笑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去了。”
见俊又一本正经道:“道家也不好。炼养容易走火入魔,服食更让人躁狂早夭。老君让人老死不相往来,捐弃慈孝之道,南华宁愿曳尾于涂中,分明是劝逸惩劳。这些都不能信。”
皇后闻言不由哭笑不得,笑问:“那你说什么好?”
见俊目光幽深柔软,静静凝视着她,“神仙都不好……只羡鸳鸯不羡仙。”他凑上前在她唇边呢喃,“天地交泰,阴阳相调……”他们鼻息相融,眼眸相映,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夫妻间相守相爱,才最甜蜜美满。皇后不要再……”
唇瓣贴合。鸟鸣花绽,闲云淡远,这个春日晴柔而静好。
蛊惑成功……也许成功。
虽然当见俊抱着妁慈爬台阶时,妁慈在他耳边愧疚的一句“我会努力减肥”差点让见俊破功。但是这一次妁慈没有抗拒。
也虽然妁慈一开始很想问能不能不要白日宣淫,后来又在腹诽保暖思□好歹吃了午饭再说……但是见俊刚抓了她回来就迫不及待要把她料理了,分明是已经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到一定程度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妁慈觉得还是不要逼他沉默到非爆发不可的程度比较安全些。
帏帐落下来,内室光线一片昏暗。该看清的却还是都能看清。
皇后阁凤床大得有些离谱,光着身子无言以对的话,无疑会很令人尴尬。
但尴尬似乎总是难以避免。
见俊心中忐忑,而妁慈意在安抚。他们脑中都很清醒的盘算着。见俊想绝了妁慈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让她安心跟了自己,而妁慈想给见俊安全感。
但是与所爱的人接吻的感觉,妙不可言。等他们意识到失控的时候,已经裸裎相对。见俊怕自己太急色,勉强克制着停了一下。虽然只是片刻工夫,但妁慈对上他有些发红却绝对不像兔子的眼睛,想到自己裸着,瞬间就羞耻了。
她回身就扯被子,见俊以为她要逃,一惊就把她扑倒了。
他那个当口停下来已经很难得了——他很希望能给妁慈最好的体验,本来想稍微缓一缓,耐心的缠绵和抚慰。但是这么一扑,瞬间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肖想了那么久的人……一切盘算和技巧终于随着理智远去了。
于是事情不可避免就稍微有些脱离预期。
当一方笨拙和纵欲加到一块,另一方的初夜就是一场折磨。
妁慈一开始忍着没叫出来,但是当见俊扣住她的手指让她再抓不牢被子转移疼痛时,她终于有些忍不下去。见俊俯身亲她,她偏头躲开,断断续续道:“还有多久……我不行了,太疼了……”眼泪很应景的就这么滚下来。
见俊喘息着用舌尖探了探她的眼角,汗水落在她脸上,声音低哑道:“忍一忍,我也疼……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越发不放开她,加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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