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狩猎准备(第1/1页)总攻皇后的萌主
百度搜索 本书名 + 第五文学 看最快更新
见俊一门心思想去打猎,百官自然层层劝阻。
且不说此路过去有千里迢迢,敌人到底居心何在尚不可知。便是真要御驾亲往,希提来的也不能是个区区左相,怎么也得是他们天汗才勉强够分量。
——毕竟在名义上,希提还是中原臣邦。
木儿这个邀请来得不伦不类,连对朝堂尊严没感觉的程友廉也不答应见俊去,不过当一个皇帝对一件事执着起来,一切阻力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除了他的皇后。
过了节妁慈便又病了一会儿。太医看了,说是气血两虚,需要调养。
结果前前后后调养了近一个月,用过多少补品,却丝毫不见好转。
她睡得时日越来越长,精神却越发不济。任谁都看出她这是不好了。
年前追查妁慈中毒一事时,见俊问过太医。太医只说妁慈脉象稳而实,中气足、精血旺,便是常年田头忙活的农妇也少有这么健壮的。她这一病,见俊只觉得蹊跷。
月前见俊命人去问妁慈服用的药,御药房查过出纳,并没找到出处。找了几个颇有见识的煎药师父一一辨别,却无一人能说出这是什么——甚至猜不出配方中一味药来。
太医院自然更无人给她开过这类方子。
见俊心中不安,便命人继续去查。却一连大半个月没有消息。
这日休沐,却忽有人来回禀,说有人见过这药。
见俊正在沐浴,闻言随便扯了件衣服,湿漉漉的披头散发便出去。
身后宫女太监们一路帮他打点,却都不如王聪明那般贴心麻利。加上天气炎热干燥,见俊心中烦闷,便将人尽数挥退了。
进来的却是御药房总管并太医。
——若是这两人之一,早半个月前就查出来了。因此见俊眯了眯眼睛,问道:“谁见过?”
御药房总管道:“奴才拿了药去问刘太医,正逢刘太医给人看诊……那人认出来,说是见过。”
见俊问:“他人呢?”
总管太监瞟了太医一眼,又偷偷抬眼望见俊,惴惴道:“不知怎的,来到宫门前,他突然说肚子疼……而后忽然就跑没影了,奴才去找……”
见俊怒道:“到底是个什么人?都到宫门了,你就不会命侍卫去寻?”
“去是去了……”自然是没找着的,“那小子是西域人,生了双天蓝色猫眼,按说很容易就能寻到,可是不知怎么的,就跟钻到地缝里去了似的……”
见俊脑子里忽的浮现消寒节遇到过的那个猫眼少年的模样——他是杂耍班子里的,靠把戏吃饭,耍把戏自然在行——只怕当时他并没逃到街上去,只藏在眼皮子地下,看这些人四处奔走。
但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只怕已经逃到天边去了。
总管一看就是个太监,太医又是宫中御医。当时两人凑到一块儿,任谁都猜得出与宫中事有关。那人既敢说认得,就必然不怕进宫对质。却在宫门前逃跑……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隐情?
见俊琢磨了一会儿,道:“他既生得与众不同,便画了像张榜去寻。命城门守卫严加盘查,务必将他找出来。”
两人领命将去,见俊想起什么般,问道:“他逃前,你们可与他说过什么?”
总管忙禀道:“奴才说,这事关系到皇后娘娘,若他能立功,必然大大有赏。”
见俊顿了顿,脑中忽然有些空白,僵硬的挥手道:“去吧。”
太医望见见俊的脸色,略犹豫了一会儿,回身道:“陛下若想查明此药的药效,其实还有其他办法……”
见俊摇了摇头,道:“朕不查了。”
见俊来到寿成殿时,妁慈正在床上描花样。
天气燥热,她衣襟开得有些低,腰上松松系了根绦带,一身纱衣松垮的蓬着,只在不经意处勾勒出些曲线,很有些放任自然的风情。
她做事一贯专注,这一日却很是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发呆,眸光沉寂。她素来不施粉黛,今日却上了腮红。只是胭脂不够细腻,不比平日她面上红晕那般醉人,反衬得她脸色越发苍白。
她描了一会儿,揉了揉额头,面上显出倦怠来,却强撑着起身用凉水扑面。
见俊在门口望了她好一会儿,垂了眸子,掩住百般心思,上前笑道:“皇后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中了。”
妁慈回头见是他,便笑道:“近来身上困倦,一时没注意到。你来了怎么也不着人通报?”一面说着,一面上前为他擦拭额上汗水,命人去端酸梅汤来。
见俊正是蹿个子的年纪,短短数月,已比她还高出了个头尖,此时站在她面前当了外面日光,竟需要仰望了。
妁慈头晕了一下,扶了额头。见俊便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问:“今日太医来看过?”
妁慈道:“嗯。依旧只说气血不足,又开了补药。”
见俊道:“皇后自己不是有在吃补气血的药吗?”
妁慈点点头,笑道:“前些日子已吃完了。”
见俊愣了下,道:“再命人去配便是。”
妁慈笑道:“不知道方子,如何调配?”
见俊又扬了头眯眼望着她,调侃道:“也是世外高人所赠?”
妁慈抿了抿唇,笑道:“我自小跟高僧隐士有缘的。”
见俊便不说话。
妁慈跟他说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困倦得不行,便倒下去,道:“你是真的要去延州?”
见俊道:“朕本来想去……可是看来一时走不开,等入了秋再说吧。”
妁慈点点头:眼看便要临盆……你若这个时候动身,确实不妥。”
见俊俯身亲吻她的嘴唇,“朕是为了你。”
妁慈笑着揽了他的脖子,从衣领探进手去,声音低缠,“有没有觉得天黑了?”
他们贴的有些紧,夏日薄透的布料越填情趣,妁慈又让他寡淡得时日久了些,见俊身上的反应已经遮掩不住。但他还是克制着推开她,目光深潭般静静凝视着她,语气里悲伤重重遮掩,笑容浅淡,“病了便要清心寡欲,皇后不要总胡来。”
妁慈笑道:“真不做?”
见俊垂首道:“朕只想跟皇后长长久久,一时欢愉……朕不稀罕。”
妁慈面上笑容淡淡敛(一秒记住 第五文学 看最快更新)去,伸手抚摸着他的面孔,“我只怕……”
见俊抓了她的手,静静的亲吻着,呢喃道:“不要说混话。”
妁慈知道见俊暂时不去延州,略松了口气。
人心惟危。
木儿既然是特意邀请见俊前往延州,就必然是有所图谋。从“不经意”变成“蓄谋”,难免让人心中不安。
何况不久前她与彩珠联络,彩珠告诉她,只怕元禄早知道由贵是假的——元禄似乎曾经混在一个杂耍班子里,进过希提王宫,当时木儿也在场。而木儿有种纵使捉刀侍立,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是真英雄的气质,妁慈也不认为以元禄的聪明,见后能忘。
内奸外敌,妁慈实在不放心见俊贸然前往。
第二日见俊去上朝,彩珠又来了通讯。
说的却是——元禄确实知道由贵是假的。
她今日见到了杂耍班子里那个少年,亲自求证过了——他目下正躲在钱大进这里。如今他所在的杂耍班子,已只剩他一个人了。
那日他们在汴京御街卖艺,收工后就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他一直不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那日逃命途中经过兴宁,正逢元禄回府,他前去围观,这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被追杀,是因为那天夜里他们与元禄碰面,元禄想要杀人灭口。
妁慈听后困倦的揉揉额头:“是钱大进将他引荐给你们的?”
彩珠道:“偶尔碰上的……”
妁慈说:“偶尔碰上,他为什么把这种事告诉你?只怕有问题,你再查查吧。”
彩珠急道:“我一开始也怀疑……可是他跟着钱大进回来不久,我们铺子就被盯上了……却不盘查。每日鬼鬼祟祟的,很像是在私下找什么人的样子。”( 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第五文学 即可找到本站。)
妁慈顿了顿,“你确定是元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