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鬼(第1/1页)鬼偷香
黄记的第一道菜上好后.陆陆续续的一席酒菜不一会儿功夫便全齐了.等冷然从外头回來.公安战线的同志自然不会等人.已经早早地吃上了.
赵普又夹了一块三杯鸡到嘴里.含糊说:“要不要整点白的.”
冷然想想.犹犹豫豫地低声说:“还是算了吧.”
黎婷耸了耸肩.放下筷子:“你们随便.反正我开车.我吃饭.”说着.便转身朗朗地吆喝服务员上饭.
两厢比较.赵普摇摇头.看着六神无主的冷然已经坐到位置上便说:“你呀你.真是惹上了脏东西.见鬼了.”
“你不是不信.”冷然沒好气地反将了一句.
“有些东西沒法解释.你刚才问了那么多问題.你说……除了鬼.还能有什么神秘东西.”赵普无奈地说.
“真有鬼吗.”黎婷冷不丁來一句.
“或许有吧.为了这个案子.我今天还特意去请教了阴阳先生张师父.哦.臭小子你也见过的.就是那次在殡仪馆里……”
冷然不由记起了那个白发苍苍、精瘦样子的小老头.他到底有多大.估计谁也说不好.
“是不是那个张家堂张师父.我也见过的.他是我们气功学校的名誉校长哩.”黎婷不甘寂寞.
“都说了些什么.”冷然说到点子上.
“当然说了鬼……按照张师父的说法.鬼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鬼就是灵魂.每个人身上都有.”赵普说到这.有意无意瞟了冷然一眼又说.“更准确的说.它是附在人身体上作为主宰的一种东西.一旦离开身体后归于未知地.人即死亡.也就化为真正的狭义上的鬼.”
灵魂说.这是一般宗教的普遍说法.倒也沒什么.冷然略懂.他也就示意赵普继续.
“鬼……通常都归于未知地.人是看不到的.但有些鬼.因为某种原因.比如冤死、惨死、暴毙等不正常死亡的鬼.它们极有可能会短时间地停留在我们这个时空.所以有人就会看得到这些鬼.反正我是沒有见过.你们呢.”
“我也沒.俗话说的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算见了我也不会怕.”黎婷冒冒失失地抢一句.扒了两口饭.
冷然摇摇头.说:“然后呢.这些鬼.”
赵普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叶.咀嚼后还停顿了一会.说:“这些鬼……觉得完成了未完成的人间事后.自然也会归于未知地.消失地无影无踪.所以就像小黎说的.根本就不要怕鬼.换句话说.鬼害死你后你也是鬼.大家到底谁怕谁呢……”
后面那句话说得有些逗.黎婷喷出一口饭來.附和道:“就是.”
她一点都不在乎女孩子身份.惹得冷然此时想笑又满心的苦实在笑不出來.便又听赵普凝重地朝他这边说:“可要命的是.你估计碰上了那些会修行的鬼.它们有超人力.能长时间地存在我们这个时空.”
“修行.会修行的鬼.”黎婷忍不住问.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好像我们气功锻炼一样.通过后天的呼吸等方法來接通先天意识或者说先天功能.就会有大神通.”
赵普一怔.老实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冷然倒是点点头.觉得平常大大咧咧的假小子还是有点悟性.也不知道她气功炼得怎么样了.内外双修.什么人呐.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好在赵普像是有事要问冷然.话題才不至于跑偏.于是他继续:“我记得前几天……你好像说.去了一趟湾里.就是生米县的三沙湾.”
他照顾了黎婷.生怕她不知道他所说的湾里.然后停顿片刻又说:“在那里.你到底碰到了什么.”
冷然心里有鬼.自然不好意思提及盛婧樱.只把当时看到了重合的空间说了.随手自然也拿出了未完的画作.
显然.画作里的模特儿成为了重点.它会不会就是他们所说的会修行的鬼.而它生前的身份又是谁.可以找到这幅画作的原作者吗.
“黎婷.你不是有赵文君的国际长途.你拍一下这幅画作.想办法让她看看.或许……她能知道.”冷然犹豫了一下.又说.“等等……最好还是直接联系她丈夫梅墨吧.他……他应该更能知道些什么.”
他实在是自己心里有鬼.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似的.但不得不说出发点却是好的.生怕打扰了别人家的幸福生活.
他当然也沒有忘记麻烦赵普.这幅画作既然是在三沙湾画的.那么总该有人见过这个模特儿吧.说不定.这个模特儿还是那边的人也指不定.
“赵叔在生米县人脉那么广.你这个烂人.过两天抽个时间还是回去看看他.让他也瞧瞧.帮帮忙.估计会有线索的.”
赵普却表现地沒有平常那么爽快.只敷衍似的拿出手机随意拍了下未完画作.默默地嗯了一声.
于是冷然又看到了他的那种淡淡不欢的神情.仿佛每次提及县里提及老家.他都会莫明生出这种情绪.这也是他心中的鬼吗.
终于酒未足饭已饱.鬼也说的差不多.可冷然心里面的鬼呢.他也就着急要走.偏偏公安战线的同志仿佛赖着不走似的.还叫了服务员又泡了壶新茶.
冷然只好无奈地对黎婷说:“手提包丢你车上.我先走.”他说走便走.当然不会忘了到吧台前结账.
他在结账的时候.自然又去拨屠美丹.却还是拨不通.
他这下真着急了.掏小钱包的这会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惹得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笑笑说:“赶着去约会啊.小伙子.”他只好随口打趣:“和你约吗.就怕老板不答应.”接过找钱.也就走了.
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冷然一边走着一边仍是不停地拨着屠美丹.
后來.随便看到一家街边书店.他也就进去.他自是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架.随手取了一本《商界》.然后埋了单又出來.他的手机始终还是悬在耳朵边上.
冷不防一阵冷风吹來.差点就把手机吹掉.冷然连忙腾出一只手护住了.本想借着明亮的街灯随便翻翻书的念头被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破.
紧跟着是响亮的雷声.暴烈地要把整个大地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