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第2/2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对这个脾气暴躁的长姐当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来看。 

    史源望了他一眼,幽幽叹了口气点着头。 

    史行云皱着眉走近道:“究竟是如何落的水?” 

    “昨日她是与几位小女且一同去了灯湖的,我也找家丁问过了,后来不知为何,她打发几位小女且先行回去,又不让家丁跟着,独自走了。家丁一直不见她回来,这才去寻了人……唉,这条命都不知是如何捡回来的……”史源抚了抚额,后怕的紧,虽说这女儿的脾性是乖张了些,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又是第一个孩子,说不担心自然是假的。 

    “看来究竟是如何落的水,还得等大姐醒过来问清楚才行。” 

    史源眸光冷了冷:“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很明显,此人完全是有机会杀了她的,可偏偏只把她推进了湖里,分明就是不想置她于死地的。 

    若换做常人,在这种天儿落个水兴许是没什么大事,可史红药六岁那年的冬天由于贪玩,坠进了结着冰的护城河中,后来虽救了回来却患上了不治的寒症。 

    就算是在大暑天里也不可用凉水沐浴,而这次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这么久…… 

    史行云视线移到内间:“大夫可有说大姐何时能醒来,身子可有大碍?” 

    “大夫说,此次只怕会留下后患,红药以后……大许都不能育子了……”桃氏红着眼睛,哽咽的道。 

    不能育子!史行云身子猛地一震。 

    床上的史红药被声音吵醒了过来,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脸色苍白、卸去了浓妆和满头金钗,不大呼小叫的史红药,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可人儿的女子。 

    “药儿,你醒了?可吓死为娘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史夫人见史红药睁了眼睛,惊喜的道。 

    史红药布满血丝的眼睛中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喃喃的道:“娘,三姨娘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对吗?” 

    “我可怜的女儿……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史夫人闻言眼泪更是扑簌簌的往下落,紧紧握着史红药的手。 

    “娘!你在胡说什么!不可能的,我不信!”史红药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的跪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吼道。 

    “大姐!你冷静冷静!”史行云见状疾步走了过来,抓住史红药乱挥的双臂。 

    “滚!究竟是谁害的我,是谁!娘你快告诉我是谁,是谁啊!”史红药奋力的挣扎着,眼眶中开始蓄满了泪水,竭力的嘶吼着。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史红药竟然不知是谁害她落的水? 

    “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千刀万剐!”虚弱的史红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史行云的手,抓着轻纱床幔,“嘶”的一声精美的床幔被扯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史夫人见女儿这副憔悴的模样更是心痛不已,慌得将史红药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儿,药儿乖,娘在这儿呢!” 

    史红药缓缓松开手中紧攥着的轻纱,趴在史夫人的肩上,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能育子?别说是嫁给北堂烨,就算是嫁给一个普通人为妻,只怕都是难如登天!谁会愿意娶一个不能延续香火的废物为妻! 

    想到这里,史红药更是哭的肝胆俱裂,指甲已将手心抓出了血来。 

    史源忍不住走了进来,看着母女二人哭做一团的模样,又气又痛的吼道:“别哭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史夫人半晌才止住抽泣,哽咽的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的药儿讨个公道啊!” 

    史源重重的叹了口气:“别哭了!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落的水?” 

    “我也不知,当时就记得在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并未看清是谁……” 

    “平日里告诉你了多少回,少生些是非!你偏偏不知收敛,现在倒好,是谁害的你都不知道,让为父如何为你做主!”史源狠狠的甩了甩衣袖,也是红了眼睛。 

    “爹,肯定是姚敏!肯定是她!我上回真应该掐死那个贱人!” 

    史源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上回姚大人亲自登门,分明就是知道了你对姚小女且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咱们将当日公主训斥她之事保密,才暂且当此事没发生过。且姚七小女且,自那日起,便被禁了三个月的足,如今三月未满,又如何能出来害你!” 

    史红药本就委屈,又听史源训斥她,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史源眼波几闪,想到一个关键:“你昨日为何要让明小女且她们先行回府,后来你一人究竟去了哪里?” 

    史红药身形颤了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想事情的经过,那时自己接到那张纸条之后,便支开了她们,独自去了纸条上约定的地方,可到了却发现根本没一个人,还不待自己反应,便被狠狠推进了湖里! 

    史红药心思几转,脑袋轰地一响,自己中计了! 

    脸色更白了许多,可这原因,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不是姚敏,可究竟是谁想害自己? 

    眼前闪过多张面孔,却根本无从确定,自己平日里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可这些人都是些小角色,又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 

    史红药心里一惊,害自己的人之所以如此大胆,就是认定了自己在这件事上,为了顾全颜面,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个人不仅知道自己身患寒症,且还猜得透自己的心思,料到自己定会独自一人赴约…… 

    史源见史红药神情有异,急道:“你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史红药咬了咬下唇:“当时……我只是觉得很吵,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可没想到,就被人给推进了湖里。” 

    史源闻言便知,这回只能吃个哑巴亏了,心中五味繁杂。 

    史红药内心一时又急又苦,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喃喃着:“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想到自己的以后,一时再也没了闹的力气,只觉身子一软,人又倒了下去。 

    “药儿,你怎么了!” 

    “大姐!” 

    “快去请大夫再来一趟!快!” 

    近日来,北堂雪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北堂天漠见她性子也定了下来,也不再逼着她日日只蹲着马步了。 

    便教了她些简单的防身术,虽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但贵在实用。 

    这一日清晨,北堂雪照常从北堂天漠的院中出来,自竹林中的小道回了栖芳院。 

    然进门却见向珍珠正坐在外间与垂丝说着话。 

    “一大早的,你过来作何?” 

    向珍珠见北堂雪进来,立马站了起来,上前挽着北堂雪笑道:“阿雪,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出去走一走可好?” 

    北堂雪看她这副媚眼含春的模样便知她的小心思,下巴的淤青也几乎没了痕迹,恢复了光洁,北堂雪方答道:“成,待会用饭的时候,刚好与爹商量商量。” 

    近来北堂天漠很明显已没了当初的疑虑和不安,渐渐也放松了对北堂雪的管制,出去走一走,还是允许的。 

    向珍珠乐得咯咯笑了几声:“眼下也到早膳的点儿了,咱们就一同去饭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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