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第2/2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极,恨不得全城的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才好,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史红药不能讨得明水浣欢心其实也不外乎她太过聒噪,马屁拍的太过,且身边跟着她这样的,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可时间一久,未免让人觉得整体水平被拉低。 

    明水浣莞尔一笑,“水浣不才,哪里来的可惜之理?输了就是输了。” 

    白泠泠在心里啐了一把,她最看不过的就是明水浣永远都是这副得体温婉的模样,相形之下,更是显得自己的修养不如她一样。 

    “呵呵,想必经过一年的时日,在徐太傅的倾囊相授之下,明小女且的书法该是又精进了不少,今年的书项比赛,想必明小女且定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了吧?” 

    白泠泠口中的徐太傅,正是当朝太子的启蒙太傅,徐松柏,此人在治国之道颇有见解,博学多才,官拜一品,为人廉洁。 

    对一些治国方针,整顿朝纲的事儿确实分析的精准独到,可大许是为人太过廉洁,不屑那些阴谋算计,可若真要成就霸业,其中自然少不了这些。 

    虽是太傅之职,但军国大事的拟定和决策一般却轮不到他来参与,因为让人觉得可气的是,他不仅自己不去琢磨那些阴招儿,还看不得别人谈论,让他听到非得义正言辞,劈头盖脸的给你一顿批判。 

    久而久之,也便不得皇上的宠信,但由于徐太傅实在太过廉洁,是卫国上下有目共睹的,皇上也寻不到他的不好来罢免他的职位,最后只好说让他专心致力于教育太子的事宜,为卫国下一代培养出一代明君,至于国事嘛,就不麻烦他了。 

    可私下里皇上又教育着太子,徐太傅的话不可全信,兵不厌诈,做人不能太死心眼,否则会吃亏的。 

    于是,年幼的小太子便是活在这样纠结的教育之中的:徐太傅说治国需要有一颗仁爱之心,可父皇说人善被人欺啊? 

    徐太傅说君子坦荡荡,做人该光明磊落。 

    父皇又说心眼总是要有的,不要像徐太傅那样,做一个缺心眼的人。 

    小太子可能终日里都难以选择,最终只好自己另辟一条通道了,既然治国这么麻烦,且还不知道如何治国才好,那么,不如……? ……就干脆不治了吧。 …… 

    徐太傅为人虽有些死板,但也不是那种说成日里就知道读些四书五经,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娱乐爱好的。 

    其从小便酷爱丹青,又深谙书法之道,即使是没什么太大天赋,可也经不起三四十年的日日锻造。 

    一手炉火纯青的好书法,足以让人为之叹服,甚至有人私下云,徐松柏丝毫不逊色于钟乾。 

    可若真要争个第一的话,却又无从比较的,钟乾的楷书胜徐松柏一筹,徐松柏的草书却比写惯了楷书的徐松柏多了一份大气和浑然天成。 

    三年前,向来只负责教育太子的徐太傅,不知怎地,竟是突然昭告天下,收了明水浣为关门弟子。 

    而明水浣也不含糊,三跪九叩行了拜师大礼。 

    至今提起,仍然是羡煞着无数钟爱书法的一干学子们。 

    其中,包括白泠泠。 

    白泠泠方才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高了不少,由于明水浣同她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加上其声音清亮,所以那句“今年的书项比赛,想必明小女且定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了吧”,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正在排队的众人耳中。 

    这人便是有这么一种惯性,即使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没有任何确定性,但潜意识里还是会在比赛中格外注重明水浣。 

    且若是明水浣未能夺冠,潜意识里还会让人不自觉的反思:其实明小女且,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明水浣觉察到众人的目光,抬头直直的望向白泠泠,笑意不达眼底:“水浣自知年年都有高人倍出,虽是跟了师傅数年,可家师的真髓却学不来一两成,实在不敢像白小女且这般断言。且据我所知,白小女且去年的画作也是险些摘得头魁的,就是不知今年能否一举得魁?” 

    此番话却是滴水不漏,即让人觉得谦逊,又将徐松柏夸上了天,只道自己未能学到精髓,尊师之意溢于言表。 

    而最后,又是暗暗损了白泠泠一把。 

    年年皆有高人倍出,不敢像她那般断言?这些都是场面话,总之,是说她白泠泠目中无人就对了。 

    白泠泠又吃了鳖,毕竟道行浅,脸色白了些:“以前还真没发现,明小女且竟还生了一副好口才。不过,这斗墨会顾名思义是斗墨,而不是斗口舌。真正的胜者,还是要看今晚的赛果。” 

    明水浣只笑,并不再答话,精致的犹如一尊雕像,永远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众人不觉已被她吸引了去,一时竟是没人再去思考先前的话来。 

    洐王不着痕迹的瞥了白泠泠一眼,一向阴柔的眼神中带了警告的意味。 

    白泠泠恍然一抖,往四周看去,却见明水浣一行人已拜帖入楼。 

    暗道了声奇怪,这才同随行的两位丫鬟进了楼去。 

    而在那长长地队伍长龙中,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攥着手中的一两银钱,同那些爱慕明水浣的男子们一样,眼神不离明水浣的身影。 

    只是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觉,他的眼神似乎要比其他人炽热许多,其中夹杂着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自己就出身寒门,以至于连站在她身旁都不配…… 

    自己只是缺少施展才略的机会罢了。 

    总有一天…… 

    而此人,便是先前在京韵茶馆儿一直逼问北堂雪为何发笑,最终被北堂雪三言两句给气的拂袖而去的那位,不扫庭院,只扫天下的吴邱玉是也。 

    只是,在吴邱玉心中也有着一个人,一个注定无法碰触到的人。 

    而此人,日后便是注定了他余生都将活在不甘之中。 

    由于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身去练功,以至于每到这个时辰北堂雪便能自然的睁开眼睛。 

    然而今日这眼睛睁得好像有些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的间隙,北堂雪做了一番极大的思想斗争,终究,强大的情感战胜了羸弱的理智,当事人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事情还得从昨晚北堂雪回府之后的中秋团圆饭说起。 

    在卫国的习俗里,中秋节夜晚的团圆饭是相当被重视的,不管大官小户,不管多忙,都要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完这顿饭,寓意人月两圆。 

    所谓入乡随俗,向师海也早早回来,等着北堂天漠和北堂烨自宫里回府,聚在一起用膳。 

    可北堂天漠二人还未回来,倒是将西廷玉给等来了,说自己一个人身在异乡,每逢月圆倍思亲之类的,总而言之,要蹭饭。 

    筵席摆在了后花园,淡淡的百花香扑鼻,一边赏月一边吃饭,和和美美,说说笑笑,本是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可,有西廷玉在,这顿饭的整体气氛,也便可想而知了---呈直线状下降。 

    然而,更让人抓狂的还在后头,几人为了助兴都喝了些小酒,而西廷玉也凑了凑热闹,谁知半杯酒下去,一个人高马大的俊男子就开始在北堂家的后花园撒起了泼来,又是踢腿又是打滚又是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