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第2/3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没消得半刻钟的时间,阿庄便上来道:“公子,小女且,楼下有位穿蓝衣裳的公子,说是公子和小女且的朋友,现在大堂等着呢。” 

    北堂烨眉毛一挑:“还真是让我给猜对了,快快有请。” 

    “是。” 

    北堂雪心下越发疑惑,北堂烨的朋友就算了,还是她的朋友,她和北堂烨共同认识的男子,除了北堂天漠和向师海,三满等人,还有哪个? 

    更遑论是能称得上朋友的? 

    “这位贵客,究竟是谁?”北堂雪转脸问向北堂烨。 

    “不就是宿公子了。”北堂烨眉眼中近乎猥琐的笑意,让北堂雪觉得与他自身十分相违。 

    “宿公子?他来这做什么?你们何时竟是成了朋友的?他又是如何得知咱们在这的!”北堂雪噼里啪啦的抛出一堆问题,后紧紧的盯着北堂烨。 

    北堂烨咳了咳,“府里一半的侍卫可都跟他情同手足了,整天听北堂霄他们在我耳边唠叨,别说是他姓什么了,那本山海经不就是他送的,你当你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北堂雪一时呆住,有种被出卖的错觉。 

    府里的那些侍卫,何时竟成了他的人了,甚至连北堂烨也是如此?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普、通、朋、友!”北堂雪一字一顿的道。 

    “哦~我知道了,普通朋友啊。”北堂烨嘴上虽是如此,但神情显然是不信。 

    不待北堂雪反驳,他又拉出了一堆“罪证”来,“不止被我撞见的那本山海经,我可是听说他曾送你回过府?一道去龙华寺上过香?嗳,我记得上回我在灯湖会见的那位寻到你花灯的男子,与他也很是相像……” 

    若是搁上从前的北堂雪,他自然是不会如此,可如今他这个妹妹,那脸皮厚的经常会让他为之汗颜。 

    果然,北堂雪脸红都没红一下,皱着眉头道:“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从你口中说出,就觉得变得这么不正经了,我再重申一遍,我们是普通朋友!” 

    虽然她对宿根的感觉,确实不同与其他人,但这远远不能说明,会发展成爱意,且不说她觉得看不透宿根,就说她自身,对爱情这东西就是摸不着头脑的,前世甚至把对赵关的亲情都误当成了爱情。 

    她想要的爱情,是那种水到渠成,来了就来了,爱了就爱了的爱情,顺其自然,一切都刚刚好。 

    而不是刻意的发掘,去深思,真正的爱情,应当不必如何思前想后,便是能感觉的到那种独特的感情的吧。 

    至少迄今为止,她对宿根确实未有那种不知名的情绪滋生,这一点,她很肯定。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用再重复这句话了,否则我会以为是你心虚所致。”北堂烨风轻云淡的道。 

    北堂雪不再搭理他,自己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说便让他说去吧。 

    “北堂姑娘。” 

    清朗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绕是有心理准备,还是让北堂雪微微失神。 

    虽心里已告诫了自己无数遍,但回回若是单听这声音,第一反应还是会将他当做是赵关。 

    习惯和潜意识,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北堂公子,此次冒昧前来,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宿公子客气了,快快请坐吧。” 

    北堂烨话罢还拿胳膊肘捅了捅北堂雪,大许是见北堂雪不支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在他的心里,这二人基本上已经是两情相悦了,无奈自己的妹妹不懂得表达,他这做哥哥的便当仁不让想为自己妹妹未来的幸福出一份力。 

    对于宿根,北堂烨还是相当满意的,北堂烨不注重门第,甚至能让自己的妹妹远离权势纷争是他一直想实现并为之努力的梦想,而相交下来,他便发现宿根不管是外貌,还是处事不惊的性格,还有武功都很是符合他的择妹夫标准。 

    北堂雪被北堂烨这几下捅的回了神,“宿公子。” 

    宿根眼中含着一成不变的浅笑,冲着她微微颔首,这才落了座,举止如行云流水般优雅。 

    “昨夜未能睡好,觉得乏得很,我就先失陪了。”北堂烨摸了摸后颈,一脸的倦意。 

    宿根拱了拱手,未再多言。 

    北堂雪未搭理他,握着杯盏道:“宿公子怎会也来了桃云山?” 

    “听人提起北堂姑娘在此,闲来无事,这便跟了上来。”宿根笑的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是否会引人误会。 

    北堂雪险些被茶水呛住,刚想开口,便听宿根悠悠的道:“你看这日落是不是极美。” 

    这本是有些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从这人口中说出,就平添了这么几分美感。 

    雪不由感慨美色误人,若这是一个长相极其猥琐的人突然对你说你看这日落是不是极美,八成你生出会想揍他一顿的心思来。 

    “落日每日都有,哪儿有什么好看的。”北堂雪极无美感的丢出这句话来。 

    “北堂姑娘或许觉得很平常,但我却觉得这是平时所远远不及的美,北堂姑娘可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 

    他侧过脸仰头笑了几声,就在北堂雪等着他的答案的时候,却听他道:“其实,我也不知,就是觉得这落日看着格外的顺眼。”宿根说这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望着缓缓下沉的落日,从北堂雪这个方向看去,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温暖的颜色。 

    相比与昨日月光下冷清的慕冬,与他,仿佛便是两种世界的人。 

    看到这般的宿根,就凭空让人生出几分想靠近的情愫来,仿佛即使是大雪纷飞的寒冬,都会被他身上的暖意融化掉。 

    北堂雪一时呆住,不去思考他方才那与废话无异的回答。 

    宿根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气质,毫无疑问这种气质是有魔力的,以至于让人如何也生不出脾气来。 

    北堂雪回过神这才发现,流氓不可怕,流氓有些文化也不怎么可怕,可怕是一个既有文化又有样貌,且气质不凡的流氓。 

    因为不管他做出多么流氓的行为,你非但不会觉得突兀,甚至还会觉得理所应当。 

    她实在无法把他同流氓这个词联系并且相溶到一起。 

    但就是有这样一个矛盾的人以这么一个不容置疑的姿势,毫不矛盾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北堂雪眼神一闪,忽地记起在那间客栈里遇到的那个背影。 

    “宿公子,前段日子,你是否有去过王城西街上的一家小客栈?” 

    兴许是怕日子已经久了,怕他没印象,随后补到:“一家店小二格外热情的客栈。” 

    宿根微诧的望了她一眼,似乎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确实去过,莫不是北堂姑娘早在那时便见过我?” 

    北堂雪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这才直白的道:“那日你走的很急,我为追你还崴伤了脚呢。” 

    宿根挑了挑眉,不掩饰目光中的好奇:“北堂姑娘为何追我?” 

    自从遇见宿根以来,北堂雪对于他的样貌便存有个解不开的心结,开始是不注重,而现在是,试着想解开它。 

    毫无隐瞒的道:“因为你极像我一个朋友,那时我以为你是他,便追了出去,你们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眉心中的那颗痔,都别无二致。” 

    “哦?不知北堂姑娘的那位朋友现在何方?” 

    “他啊……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宿根不知其中缘由,笑道:“是有多远,比天涯海角还远?” 

    北堂雪抬眼望去远处,“比天涯海角,是还远的多。” 

    天涯海角总是有尽头的,总也让人有个盼头,可相隔的是时光,分明都还好好的活着,却如何也找不到对方了。 

    免不了心中兀地生出一抹悲凉。 

    宿根见她有些黯然的侧脸,皱了皱眉:“北堂姑娘,既是人已然不在了,该忘的就忘了吧。” 

    “时间一久,自然就会忘了。”北堂雪虽知他误会,但也赞同他的话,人的感情本就淡薄,经不起时光的考验。 

    “北堂姑娘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那家客栈吗?”宿根见北堂雪有些低落,引出了另个话题。 

    北堂雪这次可不敢再随便问为何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来一句,其实,他也不知道。 

    “去客栈除了住店和吃饭,还能做什么?” 

    “呵呵,那家客栈是我开的,我在那里偶尔做做菜,充当一下大师傅。” 

    北堂雪讶然,“宿公子可真不像个商人。” 

    随后又道:“更不像是一个厨子。” 

    身上没有铜臭味,更没有烟火味,北堂雪实在想不到他竟然还会做菜。 

    “我也不爱经商,只是那家客栈,是我娘生前开的,我想为她守着而已。” 

    北堂雪单手支了下颚,“我有时真的不懂,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宿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盖,垂着眸道:“这个问题,可真是难住我了,我也搞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想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北堂雪听他不答反问,半晌道:“我是个诚实的人,既然你问了,我便与你说了实话吧。” 

    宿根笑出了声,“你这样一说我倒真有些不怎么敢听了……” 

    北堂雪有模有样的边思考边道:“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长的跟我朋友很像,长的很好看。你是挑灯梯魁首,所以,我觉得你武功应也很好,后来再见,便觉得你仿佛与任何人都能相处的极好,方才才知道你似乎菜也烧的不错……” 

    说到这里,北堂雪停了下来,望了他一眼又道:“偶尔也会觉得你……有些轻浮。” 

    宿根呆住,轻浮? 

    北堂雪见他表情,赶忙又道:“你大多数都还是很像个正人君子的。” 

    话落,总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宿根见她一脸正经,终究是笑出了声来,“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竟是如此不堪。” 

    北堂雪见他不介意,也笑了起来:“不堪倒是言之太过了,只是偶尔有些轻浮,偶尔。” 

    宿根也不辩解,昂起了下巴笑,看起来似乎很开怀一般,“你知道在我眼中,你是属哪类女子吗?” 

    气氛轻松,北堂雪也很有自知之明的道:“粗俗?还是乱套?” 

    宿根一顿,随即又笑了起来,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总会发自内心的开心,不用拘束。 

    “粗俗其实也是不做作的另一种诠释方式,至于乱套,有时也可以理解为不随波逐流……” 

    被他这么一说,北堂雪一时间还真觉得,自己其实还真的很不赖。 

    “兴许也正是北堂姑娘身上这种独特的气质,让我第一眼便觉得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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