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第1/2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184. V114

    可一旦被发现作弊,将会终身取消科举资格,会有礼部记录详细。 

    被揪出来的人有的寂寥离场,有的挣扎狡辩,有的甚至受不了打击昏厥了过去,可谓是一个科举之门,足以看尽世人百态。 

    这边刚刚通过验试,进了贡院的几位学子,正四处打量着院中的陈设,几人皆是一身粗布衣衫,脚下的灰布鞋磨的发白。 

    “贡院果真不愧是我芸芸学子们的圣地,光是这么一看就叫人心生仰慕。”一位年纪微长的男子笑着道,显然是觉得能进这贡院是人生一大幸事。 

    一名年纪较轻,眉目清朗的男子应是其同伴,也笑着点头。 

    “哈,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后方传来耻笑的声音,乃是抄着袖子进来的吴邱玉是也。 

    他固然有此一说,也是有因由的,乃是上次在客栈一会,自打各处来的学子们举行了一个斗诗会,他虽是没垫底儿,但却是对头名的那位极是不服,而那位夺了第一的,便是这位眉目清朗不凡的年轻男子。 

    虽本不过是切磋学艺罢了,但若是撞上不怎么心胸宽广的人,便是会生出了不对付的心理来。 

    很明显,吴邱玉刚好便是这种人。 

    男子朝他微微拱手,笑意不减:“我师兄弟几人确然是头一次来王城,吴公子自幼生在王城,有此一言,也实属正常。” 

    他微微推了一推意欲发火的中年男子——在贡院里若是闹起来,严重的是要被取消资格的。 

    中年男子将头撇到一旁,隐忍不发,那一张脸还是气的通红。 

    吴邱玉轻哼一声,自他们身边走过,不屑的道:“顾公子还真是挺明白事理的。” 

    主持科举之事的负责人自然还是礼部侍郎史源,此刻正是坐在贡院之内同几位考官聊着今年新进的这一批学子。 

    但凡是格外优秀,在秋闱中成绩突出的学子,都是会拿到当地官员的推荐信,推荐到谁人门下前去拜见,在此次春试中也好被考官们注意一番。 

    自然也是身家背景不凡的学子们,直接携了礼去的,考官们明面上自然是不能收,可背地里,就是不得而知了。 

    “今年这批学子,是比上届还要好上几分,年纪轻轻不乏学识的也不少。” 

    “恩。我最看好的当是汴州来的一批学子,虽都是穷苦出身,但贵在勤奋好学,文章我看了几篇,见解十分独到,其中是以一位姓顾的年轻人最为难得。乃是中了乡试第一名的解元。”史源嘴角噙着笑意,眼中俱是欣赏的神色。 

    几位考官闻言暗暗记在心里:汴州来的,姓顾的解元,要特别关照一番。 

    再说先前被几大家族联名弹劾的内务府总领姚格,与一个月前以贪污罪论处,因其“认罪态度良好”,且之前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从宽处理,是连降了三级,被贬为了大理寺少卿。 

    也算勉强消了几家的气,毕竟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此处置已是给足了面子。 

    姚格也只得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怨只怨生了一个让人气恼的女儿又一个,先前那个未婚先孕,还不知是谁的,他咬一咬牙给打死了,这次这个更甚,竟是敢去伤人性命,也不知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好在皇上暗下安慰了他一番,日后只要他专心继续为皇家做事,官嘛,还是可以慢慢升的。 

    近来几个月,北堂雪是成了良辰宫的常客,却是叫良妃苦不堪言,一句有用的话没套出来不说,且两三句话就会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日子一久,是叫她早已没了最初的激情。 

    而太子那边她也是无从下手,不知为何,好好地又回到了几年前冷冰冰的样子,叫人不自觉的不敢多说,关于北堂家小女且是事情,也是不多置词,良妃想来应是他对那个话多又乱套的北堂小女且实在喜欢不起来。 

    这一晚,皇上在良辰宫歇下,二人正是谈论着这件事。 

    一个时辰前的御书房,皇上对太子发了火的事儿,早已传到了良辰宫里。 

    良妃坐在斜躺着的元盛帝身后帮他捏着肩膀,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皇儿,这几个月下来,是连臣妾也觉着这位北堂小女且没什么脑子,且性子还骄纵的很,这事情可都还没敲定呢,她是三天两头的就对皇儿纳妾的事情诸多不满了,想若是日后真主持了东宫之事,只怕是有的闹了。” 

    元盛帝眼神几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别总是为他说话了,你是没看到那一副样子,像是将谁也不愿放在眼里一样……” 

    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撇开别的不说,这副性子倒是像极了他。 

    良妃温婉一笑,“皇儿如今年纪还轻,心高气傲是再正常不过,可心里应还是有数的,陛下您呐,就宽心吧!” 

    “如今这种局面,是叫朕能如何宽心,北堂家非普通将门之家,若是真倒戈相向,后果不堪设想。” 

    良妃眼神闪闪。“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两全,既不用勉强皇儿娶北堂小女且,也让北堂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来。” 

    “哦?说来听听。” 

    “皇上,您想一想啊,北堂小女且无非是不喜皇儿妾室过多,而以此作为理由推拒。” 

    看了皇上的脸色,又道:“六王爷至今未娶,连妾室似乎都未纳。若是将北堂小女且赐婚与六王爷作为正妃,臣妾想着,北堂家是没了拒绝的理由。” 

    皇上精神一振。又听她道:“这样一来,北堂家自然便会跟皇家绑在一起,六王爷向来无心朝事,这样一来,也刚好可以抑制住北堂家的野心。岂不是两全其美麽?” 

    皇上微微皱了眉,良妃向来聪明多智,这法子确实也是滴水不漏。 

    可,他向来就同自己不亲近,若是再强行给他赐婚,他又会是何种反应。且不说会不会同意,就是北堂家小女且那种性子,纵使是嫁过去。定也是个让人扰心的。 

    “容朕想想。” 

    良妃猜到他心中所想,别人不知,当她还也不知么,皇上对太子不喜那是从十多年前就存下了心思,最得他宠爱的却是那不曾露面的六王爷。 

    就拿赐婚一事来说。却不曾想,给太子赐婚的时候。就未这般思虑过他的感受。 

    想到远在汴州的儿子,良妃眸中闪过一丝痛意,眼前这位帝王,是有着为人父的慈爱,却全部给了一人! 

    ** 

    北堂雪是不知道此刻就像一个被人肯要的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是觉得谁摊上谁倒霉。 

    “小女且,好了没有啊?”小红站在门口双手扶着腰催促着。 

    “好了好了,看把你给急的。”北堂雪打房里出来,嗔了她一眼。 

    今日几人说好要到三满那间铺子里去走动一番,近来贪睡的小红竟是早早起了身,来了栖芳院将北堂雪从梦中叫醒了过来。 

    北堂雪见她尚且不显怀的肚子,两只手却有模有样的扶着腰,不由笑道:“有必要这样么, 是怕别人不晓得你有了身孕似的。” 

    小红却毅然的点头:“有的,我娘说必须得小心着。” 

    北堂雪取笑了她几句,这才带着四个丫鬟出了院子。 

    前几日刚刚过了惊蛰,如今春色正好,温度也渐渐回暖,北堂雪是打算着先去铺子里一趟,带着几个丫鬟去城外踏春,恰巧宿根前几日便吵着要她出去走一走,便是约在了今日。 

    北堂雪还是头一回来到这铺子里,之前只想着应是一个小酒铺而已,如今却见上头的大招牌赫然写着:王记酒庄。 

    大堂中数十个小厮忙碌着,显然是老字号了,不少都是熟客,有的大户人家,尝也不尝便拉了几十坛子回去。 

    三满正忙里忙外的跑动着,抬头见了北堂雪几人进来,眼睛霎时间一亮,“小女且,小红,你们怎么来了?” 

    说话间已来到了几人跟前。 

    “今日天儿好,出来走一走。” 

    三满点着头,见外面已座无虚席,便领着几人进了内间坐下,又吩咐了人泡茶,这才道:“小女且怎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啥也都没准备。” 

    北堂雪笑了几声:“唉,我倒也想提前跟你知会一声儿,可你媳妇哪里有给我时间,天还没亮就扯着我过来了。” 

    “小女且,您又瞎说了……” 

    三满见小红埋下了头,傻笑了几声,道:“小女且,昨个儿我去桃云山,阿庄给了一小坛子他娘亲自去年过冬腌的酸菜,嘱咐我定要给小女且尝一尝,我去给小女且拿来!” 

    因为这酸菜的事,阿庄的爹娘卢叔和袁婶子可还好吵了一场,卢志嫌丢人,说人家当官的哪里稀罕这破咸菜,别拿去现眼了,说什么也不让送,而袁氏非得坚持说大户人家才吃不着,这都是自家腌的,小女且那么平易近人的一个人,哪里会嫌弃,说什么也是一份心意。 

    最后卢志实在是拗不过她,这才不管了这事儿,心里头琢磨着就算到了北堂家人手里,也定是会被扔掉的。 

    北堂雪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份心意,天天吃那些东西吃的也厌,春天易倦,没什么食欲,是吃一吃酸菜开开胃,换换口味也好。 

    三满去了一刻钟也没回,隔着布帘不难听出外面的客人取了酒走了不少,应也不忙,北堂雪有心了解一番古代的经营模式,是存着将金茎露搬进王记名下来发扬光大的心思的。 

    撩开帘子便见三满正同一位年轻的男子似乎谈着话,三满面上带了些为难。 

    “怎么了?” 

    三满见北堂雪出来,笑了笑道:“是位外乡来的公子,想在我们酒庄谋个账房的差事。” 

    北堂雪点了头,抬眼望向那彬彬有礼,穿着朴素的男子,是觉得有些眼熟。 

    男子的记性显然是比她好的太多,诧异了一瞬,忙作了个揖道,“是北堂小女且吧?在下顾青云,曾在史侍郎府中后花园与小女且有过一面之缘。” 

    北堂雪蓦地想了起来,是半月前她和白泠泠受史红药的邀,去过史府一趟,正巧碰上史源在亭中出题考他,她三人闲来无事,是做了个旁听来者,此人应答如流,心中自有丘壑,还受了白泠泠的一顿夸赞。 

    不过,不是听说是乡试的解元,去参了会试的吗,怎会来此处谋差? 

    “顾公子为何会来此?” 

    顾青云头次来王城,并不知北堂雪身份,只当是富家小女且,那日在亭中北堂雪应史源的要求做了一首诗,是叫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呵呵,因为春试放榜还有一段时日,可我家乡路途遥远,来回太过耗费时间,在下就打算先在王城谋一份临时的差事,好贴补日用。” 

    北堂雪心下了然,未有任何看轻的心理,反而很欣赏这种自力更生的读书人,相比于那些自视清高的读死书的人,不知是好了几百倍,转头问向三满:“这里不正是缺了一位记账的先生吗?” 

    三满点头:“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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