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第1/2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208. V

    田连只晃着脑袋,坐下之后方掀开了一页,几个正楷大字猝不及防的跃入北堂雪的眼帘——《极乐清心》。 

    “极乐清心曲?在哪里得来的?”北堂雪一脸喜色,伸手便要去拿,却被田连放到了背后。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方才谁说的不过一本破书而已?” 

    北堂雪心下急的不行,只得放软了口气:“我的好师傅,您就给我看看吧……” 

    田连本就是想逗一逗她,眼下见她服了软儿,便将琴谱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道:“你这毛手毛脚的,可别给我弄坏了!” 

    北堂雪咕哝了一句,“谁毛手毛脚了啊……”却还是笑嘻嘻的接了过来。 

    《极乐清心》对于北堂雪来说,只是一个传说。 

    传说此曲具有去心病、清杂念的神效,前朝皇帝心病郁结,弥留之际闻得此曲,竟不治而愈,而奏曲之人此后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更让人觉得添加了几分神秘。 

    对于爱琴之人来说,对《极乐清心》都怀有着一份敬慕的心态。 

    信手翻开,望着泛黄的纸页,眼中无不是赞叹,仿佛那上头不是一个个潦草的字,而是金银珠宝一样。 

    古琴谱一个字代表的是一个音 ,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字,是表示指法的符号,比如弹第几弦的哪个位置,用多大力度的信息。不过古琴谱只有音调而不记录音长,也就没有节奏的记录,所以需要高人根据自己的乐感重新标记节奏,是称为打谱。 

    有田连这个大师中的大师在,打个谱自然不在话下。 

    待翻到最后一页北堂雪脸上的笑意僵住,不确定的道:“这,这是不全的吧?” 

    田连微微颔首:“这是上半册,都托人寻了十多年了——”望向北堂雪又道:“我这几日试着弹了几回,虽的确是有清心之效,但若是要说可驱散心结,还远远谈不上。” 

    北堂雪一皱眉,猜测道:“该不会是假的吧,兴许并不是原曲,可能是有人听过记录下来的,其中有了偏差,这才失了真谛?” 

    田连笑着摇头:“你当你师父我就这么不济,找了这些年找了个假的?这谱子我这些天细细的研究过了,你再仔细看看,它每个音律都是上下衔接的极其紧密,若是换下一个音节,便会偏离了整曲,这般独一无二的曲子,岂会有假?” 

    北堂雪闻言垂首,又将视线放回到了谱上,只打上次琴艺赛上领会到了耳畔无声而心中有声的真谛之外,只要她安静下来想上一想,铮铮琴音便会现于脑海之中。 

    北堂雪试着换下几个音符,果然正如田连所说——换一律而损整曲。 

    心下不由震撼,她一直是以为天地万物,皆有音可循,没有固定的搭律,是不曾想,也不相信,竟会有这么一首曲子,每个音节都仿佛是天造地设,无可取代! 

    “师父,不若你将那打好的谱子给我试一试?”北堂雪越发觉得心痒,这样的‘神曲’和完美的音律,若是奏出来,该是何种的脱尘? 

    却又觉得连田连都悟不出其中的精髓所在,又岂是她这个黄毛丫头可以轻易参透的? 

    田连自然没有异议,他本来就是打算让北堂雪试一试的,她在这方面的天赋,确实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说不定你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琢磨出点儿什么呢!”他是深知他这位徒弟不经夸,也就在心里夸一夸得了,嘴上从来都是半损半夸的。 

    北堂雪笑着瞪了他一眼,难得没反驳,因为她心下确实没有半分的底。 

    越是弹到后面北堂雪的眉头便越皱越紧,因为只有半曲,所以停下的时候显得极其突兀,“铮!”的一声顿住,琴弦不停的颤抖着,隐隐带着余音,最后消失的无声之时北堂雪这才回了神。 

    堆心不知师徒二人的意思,在一旁听的正舒服呢,只觉得脑海中清净了不少,被这猛地一停,转脸望向北堂雪,却见她一脸的迷惑。 

    本想夸赞两句的,可见这师徒二人皆是一副深思的模样,便将话给咽下去了。 

    田连将手抚上琴弦,拨弄了几下,半晌才道:“兴许这曲子本就没那么神乎其乎,只是被人以讹传讹罢了……又兴许是真正的精髓在那下半册上……” 

    北堂雪却是不怎么赞同,这琴谱绝对有着可称为‘神曲’的价值,她在脑海中幻听的时候是真的觉得仿佛世界一派清明,绝不会是凡曲。 

    只是,为何经过她的手一弹,就失去了那股“仙气”了? 

    她的琴艺自是不必言说的,只觉得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却又如何也无法描述究竟是欠缺了什么。 

    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道:“或许吧……只是想要寻得那下半册,恐怕是难之又难。” 

    师徒二人又在一起讨论了许久,直到了午时一刻,北堂雪谢了田连的留膳,这才请了辞。 

    北堂雪走到门口儿又忽然折了回来,是想将那琴谱抄一份带回去细细琢磨,这曲子本就难寻,且又极难参透,越发叫她觉得值得细究。 

    只是,等她铺纸抄写的时候,田连震惊了——他就从没见过哪个大家小姐,能将字写得如此……不堪入目。 

    其实这也实在怨不得北堂雪,只因之前那北堂小姐就不爱写字,成日里只爱弹琴,而她一个现代人,哪里有用毛笔的机会,叫她说,写出的字自己能看懂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去奢求什么形与神。 

    一侧的田连实在看不下去,拦下北堂雪继续画鬼符,替她抄录了一份,塞给了她。 

    在北堂雪临出门前,一脸慎重的交待她,得闲好好练练那手烂字,别等哪天露了拙,丢了他这个师傅的脸面。 

    北堂雪见他神情认真,也不好再推辞,也知她那字的水平实在叫人不好接受,便一脸古怪的应下了,至于练不练,就不得而知了。 

    主仆二人刚出了国学院,天色便沉了下来,大片的乌云涌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泼下雨来。 

    早上还是艳阳高照,怎才半天的功夫说变天就变天了。 

    堆心仰脸,觉察到有冰冰凉的细雨滴在了脸上,忙道:“小姐,咱们快些走吧,不然待会下了大雨,怕是要淋到了!” 

    北堂雪应着,脚下加紧了步子。 

    由于马车不得进入国学街内,故而车夫便在街口等候,国学街说长不长,却也不短,徒步是要花上一刻钟有余。 

    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大雨落地之前出了国学街。 

    这边刚刚在马车上落了座,便听得“哗啦啦”的声响。 

    堆心拿着帕子替北堂雪擦拭着微湿的脸。低头却见北堂雪正小心翼翼的擦着腿上的琴,不由失笑:“小姐,奴婢看您还真是爱琴如命了……” 

    北堂雪一笑置之——开始对琴有兴趣不过是因为原先的北堂小姐残留的记忆所致,而如今却是打心眼里喜爱。 

    马车行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哐当”一声巨响传起,车身随之剧烈的摇晃着,北堂雪没有防备,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歪,险险倒了下去。 

    “小姐。小心!”堆心伸手拦住北堂雪的腰身,一边慌忙地撩开车帘子:“车夫,出什么事儿?” 

    车夫这边刚费力的稳住了受惊的马。回头道:“应是车轮陷进去了,我下去看一看!” 

    话落,便下了驾座,倾盆的大雨立刻打湿了衣衫。 

    北堂雪见状忙道:“你先上来避一避雨,待雨小了再说。左右咱们不赶这点时间!” 

    车夫是个憨厚的老汉,去年刚刚进得北堂府,因受了北堂家不少恩惠,对北堂家几位主子是打心眼里敬慕,便摆着手笑道:“不打紧的,这大暑天的淋这点雨没啥。小姐就在车里等着吧!” 

    说话间,人已蹲到了车轮旁,查看着情况。 

    北堂雪劝说无效。只得作罢。 

    小半刻钟过去,雨势非但没有减弱分毫,甚至还有渐大的趋势,路洼里的积水也越来越深。 

    北堂雪掀开一侧的帘子,探着头望向车夫。“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先等一等吧?” 

    车夫已是满头的汗。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皱着眉道:“小姐,这轮子陷得太深,只怕一时半刻还动不了!” 

    北堂雪闻声这才垂首望去,只见车轮竟是陷进去了大半,由于左右轮子一高一低的缘故,整个车身都是歪斜着的,车夫虽是干惯了粗活儿的,但也不懂什么武功,依照他一己之力想将车轮推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何况这车上还坐着两个人呢。 

    堆心站起了身,“小姐,奴婢下去帮着推一推!” 

    北堂雪点头,弯着腰也站了起来。 

    堆心见状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小姐您身子矜贵,万不可这样,若是小姐挨了淋,奴婢可担待不起!” 

    北堂雪无奈叹了一口气,正如车夫所说,大暑天的淋点儿雨又没什么,大不了回去喝上一碗姜汤就是,不然的话还不知要几时才能回府。 

    “不打紧的。” 

    堆心见她坚持,却还是不依,刚想开口再劝,便听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谁人的马车,快快让开,莫要挡道!” 

    声音本就尖利,加上口气嚣张,让人听了顿时心生不悦。 

    车夫闻言,忙抬了头,好声好气的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我家的马车陷进去了,一时动不了,还请小兄弟绕路而行吧!” 

    那赶车之人闻言脸色登时一黑,“哼,绕路?你可知这马车中是何人,耽误我家主子的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车夫本就是老实人,虽是在丞相府里当差,但却是没有任何的气焰,加上嘴笨,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这……” 

    北堂雪轻哼了一声,她们的马车现在这个样子,傻子也看得出是动不了了,竟还咄咄相逼,且还抬出了身份压人。 

    “我们的马车现在移不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家主子若真的有急事,更不该在此耽搁,若真是耽误你家主子的‘大事’,也是因为他有你这样一个不分轻重缓急的奴才,我们驱车至此,又不是故意不肯向让,耽误了事情与我们有何干系?” 

    赶车的是一位白净的少年,平素横行的惯了,被这番话一堵,听声音还是一位小姑娘,越发觉得羞愤,“大胆刁女!竟敢忤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北堂雪一愣,竟是慕冬。 

    “住口。”清冷的声音传出,就算是在炎热的夏季,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赶车的少年一愣,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平素这些小事都是他拿主意,太子殿下何时放在心上过了?虽是不解,但还是垂首恭敬的道:“属下多嘴。” 

    慕冬从不觉得仗势欺人有什么不好,亦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白了就是不在乎。 

    只要手下们做事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