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第1/2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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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心头偏到了一侧,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了指印。倔强的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固执的挡在北堂雪面前,一瞬不瞬的望着周云霓。 

    周云霓见她如此,更觉气不打一处来,“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瞪着本小姐了!”说话间再次扬起了手。 

    却在落到一半之际,被扼住了手腕,抬眼正见北堂雪一脸寒意的望着自己,“你……” 

    周云霓使尽了力气,却根本无法挣开,只能怒瞪着北堂雪,“你快放开我!跟我撒气算是什么本事!就算你堵得住我的嘴,你堵得住全城人的嘴吗?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是吗?”北堂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接踵而至的便是周云霓的哀嚎声。 

    “你……你——”周云霓吸着冷气,不敢再说难听的话,北堂雪现在的眼神,让她打从心底发寒。 

    北堂雪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将她的怯懦看在眼底,一把甩开了她,直叫周云霓退了十来步才稳住身形。 

    “既然周小姐不领情,就不送了。” 

    周云霓狠狠剜了她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反正依照如今的情势,不用她怎么样,北堂雪就有的受了,她只要等着看戏就好了。 

    “哼,看你到时候还得意的起来!”虽然是被人赶出去的没错,但狠话还是要放的。 

    直到周云霓骂骂咧咧的声音彻底消失在栖芳院,北堂雪才僵直的转了身。 

    “小姐……”堆心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想安慰但根本无从开口。 

    “去备水,我要沐浴。” 

    “是。”光萼声音带着哽咽,躬身应下,便出了房。 

    “如果有下次,我宁愿是从你们嘴里听到,而非周云霓用讲笑话的方式告诉我。”北堂雪撩开眼前珠帘,闭着眼睛进了内间。 

    堆心闻言泪水似断线珍珠,提步要跟进去,却被云实拦。 

    抬眼看向一脸平静的云实,只见她轻轻摇了头。 

    堆心顿时反应过来——是啊,小姐这样骄傲的人,这种时候,定是不希望被人看到狼狈的模样。 

    栖芳院内,一夜无眠。 

    次日,北堂雪几乎一整日都呆在书房里看书。 

    然而堆心却清楚,她根本没有看进去什么,不然,也不会一整日都没有翻上一页。 

    午时北堂天漠和北堂烨都来了一趟,不外乎是安慰她的话,但见北堂雪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又委实不知该说什么。 

    流言,还在肆无忌惮的传播。 

    对于这类事情,人们永远都有着强大到可怕的探索精神,不知疲倦的挖掘着,甚至没了可挖掘的东西之时,便随意编造着。 

    传来传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管北堂家和挽仙楼的势力有多大,可也难堵悠悠众口。 

    若论天下最有力,最让人无法反抗的武器是什么,无形的流言蜚语当是排在首位。 

    素来静谧的六王爷府近来从所未有的热闹。 

    之前宿根一人独住,加上管家一起整座王府里不过九个仆人, 说出去只怕都没人相信。 

    前些日子却陆陆续续买进了不少家丁丫鬟,该有人守着的地方都有人守着了,该完善的地方也完善了,只因这座府邸即将要迎来它的女主人。 

    这些新进府的下人们,虽说也是经过层层筛选,精挑细选的,但少不了那么一两个爱说闲话的。 

    而说闲话这个习惯又是极容易被传染的,特别是在人精神极度空虚,生活找不到目标的时候,最易沦为说人闲话一流。 

    所以,在没有什么主子可伺候,差事悠闲到睡上一整天也没人管的六王爷府,这群丫鬟家丁们,早已茁壮的成长成了一支专业的八卦大军。 

    这一日,身心俱疲的宿根踏着余晖回了府。 

    之前无人看守的听风楼也有四位丫鬟守着门。 

    兴许是习惯了主子不在的日子,这几位说话的时候都不去顾及声音的大小,以至于几人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宿根的耳中。 

    “我看还不一定呢,还没嫁过来名声就毁了,日后王爷能待她多好?” 

    “就是,现在外面闹的这样厉害,搁谁能当做什么事儿也没有啊,不单单是北堂小姐,就是咱们王爷现在也被说的难听的不得了——说是娶一只破鞋过门儿呢!”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好歹也是实情不是?要我说,这北堂小姐脸皮也真是够厚的,自己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有脸嫁给咱们王爷,现在又被人指指点点的,换做是我,早就没脸活了!” 

    “哈哈……” 

    “我觉得也是,自己没了脸,还要将王爷的名声连累进去!” 

    “怎么,你看不过去啦,人家可是皇上赐婚的,可不是能说不娶就不娶的,别说是没了清白,就是……就是怀上了杂种,那咱们王爷还得一声不吭的认了呀!” 

    “嘁,怎么可能,女子不贞就可休弃了,倘若当真怀了杂种,皇上便有理由收回圣旨了,关键这不是没坏么,也找不到证据……” 

    “我就开个玩笑,你还真搬起条条框框来了!” …… 

    宿根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放,脸上的神情似是嘲讽,又似是挣扎,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早已被捏成了粉末。 

    黑暗像是一头巨大的猛兽,吞噬着每一缕微弱的阳光,直将角落中最后一丝光线吞入腹中,整个世界方陷入了浓重的夜色当中。 

    “爹,今日抓我们的那些人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要问我们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啊,还有那个在酒馆里听到的北堂小姐,到底是谁啊,听他们说好像很美?跟凭儿姐姐比,谁更美一些啊?” 

    “还有,跟山洞里壁画上的仙女姐姐比,谁更美呀?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西街最为破旧的一家客栈里,一间客房中闪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刚洗完澡的少年,露出的是一张麦色的小脸,一双琥珀般好看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 

    端听他隐隐带着兴奋的口气,只当他是遇到了什么不可多得的好事一般,真不像是被人掳去问话其间还险些丧命,劫后余生之后,一个正常人所该有的反应。 

    铺床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责怪着道:“还说!我怎么交代你的,不该说话的时候就装哑巴,今日若不是你爹我反应快,你这个兔崽子还有命回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脑子没记性的儿子!真是造孽!” 

    少年从板凳上跳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嘿的笑着:“族里的人都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说我生的这么好看,一点也不像你!” 

    “嘿!你这个臭小子,有种再说一遍——你不是我巫趋山生的是谁生的!”男子气呼呼的撸起了袖子,朝着少年走了过来。 

    “爹,我错啦!” 

    “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不敢了,不敢了……” ——

    掌灯时分,戚嬷嬷来了北堂雪房中。 

    “小姐睡下了吗?”一身深翡衣裙的戚嬷嬷出声问向守在外面的光萼,依旧是一副严厉的神情。 

    光萼见她这样问起,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没好气的道:“小姐已经歇下了,嬷嬷请回吧。” 

    戚嬷嬷冷撇了她一眼:“去跟小姐通报一声,说老身有话要跟她说。” 

    光萼气结,对戚嬷嬷压制的许久不满一股脑全爆发了出来,兴许是受北堂雪的事情影响,大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小姐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要去拿你的那一套女诫去侮辱小姐吗?” 

    戚嬷嬷皱眉轻斥道:“身为一个丫鬟,如此大呼小叫,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我是小姐的丫鬟。我怎样用不着你来管,今天有我在,你休想进去!”光萼双手叉腰挡在她面前,俨然一副恶奴的模样。 

    戚嬷嬷向来受人倚重,何时受过这种冷遇,一时也气的不得了,一张脸沉的吓人,“放肆!真是无法无天了!” 

    光萼“哼”了一声,还想再开口反驳,却见云实从内间走了出来。责怪的看了她一眼。 

    云实走过来行了礼,“嬷嬷,小姐请您进去。” 

    戚嬷嬷压下心口的怒气。扫了云实一眼:“就瞅着你还是个知礼数的,好好教一教你的妹妹,这种性子,日后随小姐进了王府,也只会给主子添乱。” 

    “我……”光萼脸色红白交加。被云实暗暗踩了一脚,才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云实态度极好的应下:“嬷嬷教训的极是。” 

    戚嬷嬷这才算是满意,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北堂雪端坐在一方矮案旁,案上燃着安神香,却安不了她的心神。 

    “嬷嬷请坐。” 

    戚嬷嬷“恩”了一声同她对面而坐,见她脸色带着明显的倦色。“后日便是大婚,要好好歇着才行。” 

    “外面的传言,嬷嬷想必也有耳闻了。我终究不是圣人,自然做不到视而不见——”北堂雪目光不离缭绕的青烟,苦笑了一声,大约猜到戚嬷嬷接下来的训话,“若嬷嬷是来说教于我的。还请改日再来吧,我今日实难冷静下来。若言语冲撞了嬷嬷,未免不好。” 

    戚嬷嬷闻言竟笑出了声,“你又未曾做过品行不端之事,我为何要对你说教?” 

    北堂雪一滞之后,对着戚嬷嬷颔首道:“多谢嬷嬷。” 

    “不必谢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谣言本就不可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付流言最好的法子便是不受其影响,做好自己,你不去理会它,日子一久,便不攻自破了。” 

    北堂雪不置可否的一笑,“我自不怕外人如何看我——” 

    她怕的是,被这些流言包围的不止是她,还有宿根。 

    “既然已经认定他是你未来的夫君,便要信任他。更何况六王爷绝非不明事理,听信市井流言的凡夫俗子。” 

    “我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北堂雪将视线移至窗外,“多谢嬷嬷宽慰,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戚嬷嬷望着她消瘦的身形,自打从龙华寺一事之后,整个人便瘦了下去,如今又遇到这种风波——再如何,也是一个柔弱女子罢了,能独自一人背起这些,已是太难得。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难得放柔了口气道:“想再多也没有用处,养好身子才是正事,早些歇着吧。” 

    “多谢嬷嬷关心。嬷嬷也去歇着吧。” ——

    次日早朝。 

    元盛帝咳了几声,“可还有事要议?” 

    “臣等无事要奏。” 

    本以为接下来便要听到宣告退朝,但却听坐上之人道:“鹤延寿,宣朕旨意。” 

    鹤延寿答了声“是”,行至玉阶之下,缓缓撑开了手中圣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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