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第1/2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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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进她的眼眸,令他诧异的是此际那双美眸中装着的并非是被人指点的彷徨无措,也没有掌掴周云霓之时隐忍的愤怒,更没有一开始质问他之时的在意,有的只是……满满的失望。 

    “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胡乱编造,我都无话可说,可你呢?我跟你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你心底难道只当我是在蒙骗与你吗?” 

    宿根摇头,“不……我从未觉得你在骗我。” 

    北堂雪眼眶微红,也无心再去避讳其它,“我当初醒过来的时候,最怕的不是别的,唯独怕你误会我,你也知道我向来最不爱同别人主动解释,我既是当初那样肯定的告诉你——我北堂雪虽说谈不上有多高风亮节,但起码不会在这等事情上对你百般遮掩。” 

    说再多,在意的不过还是一个“信”字罢了。 

    宿根终究觉察到了不对,若说之前北堂雪是出于情绪未能稳定,不愿面对现实从而对他否言,那么现在她的反应如此之大,莫不是…… 

    难道真是他误解了什么吗! 

    “阿雪,你……” 

    接收到宿根询问的目光,北堂雪气极反笑——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说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是不能确定她话里的真假吗? 

    将堆心搀扶着她的手自臂弯处拿开,她后退了两步,抬手在二人中间,宽大华丽的衣袖即刻垂成了美好的弧度。 

    柔滑的衣袖被纤细的手指轻轻挽起到手肘处,露出了半截白玉般的手臂。 

    光洁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直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而那一点朱红更是似火的耀眼,如同盛放在雪山之中的火莲花。 

    本还不解她的动作是何意的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 

    北堂家二小姐被歹人毁去清白一事早将他们的耳朵磨出了厚茧,且还有不少人也很火热的参与了讨论的行列,如今亲眼得见这传言的主人站在这里,火红扎眼的守宫砂还好生生的长在人家的肉里,怎能是惊讶两个字概括得了。 

    特别是听风楼中新来的那几个丫鬟,大致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连头也不敢再抬起来。 

    宿根更是万分惊诧! 

    心中有突现的欣喜,但接踵而来的便是巨大的不安。 

    当震惊和冲击来的过于突然的时候,若再加上心虚,人们便最爱恪守着“沉默是金”的良好原则。 

    周围一时寂静不已。 

    率先打破这种寂静的是周云霓,方才被宿根那近乎杀人的眼神瞪的缺魂少魄的她,终于在这巨大的冲击中回了神。 

    “这怎么可能!”她几步冲到北堂雪面前,抓住她的手臂。若不是她深知女子的守宫砂绝对做不了假,她定会认准这是北堂雪的诡计。 

    北堂雪的不洁之身是她唯一能拿来离间她和宿根二人的把柄,且已经成功了一半,眼见她的计划便要成功,却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北堂雪仍是处子之身? 

    北堂雪从她手中抽离了手臂,看向周云霓发髻凌乱,双颊红肿的狼狈模样却不觉好笑——自己的处境又比她好上几分? 

    永远搞不清状况只懂得瞎忙活的周云霓并不知北堂雪此刻的心思,只当她以示清白无非是为了挽回宿根的心,危机感顿时强烈了起来。 

    想着等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自己的名声左右已经别想要了。便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心来,由于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势不妙,便尽量放缓了口气:“即使你还是清白之身又如何。我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今日是我令你难堪了,但你也毁去了我的名节,我们就算扯平了…… 若是舅舅得知了此事,定也不会让你胡来……” 

    但见北堂雪表情丝毫不见松懈,心里忽然没底了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着下唇小声的道:“大不了,我做小便是……” 

    北堂雪听罢打从心眼里觉得周云霓的做法很聪明。 

    而且就连低头都低的这么硬气,这么理所当然。 

    若是换做别的女子,或者若她北堂雪是生在古代的女子,便会答应了她。 

    别说是表姐妹,就是姑姑侄女共事一夫也不是没有。 

    可她清楚自己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你做不做小该去问六王爷才是,同我有何关联?”北堂雪淡淡出声,转身环视了一圈周遭围着的人墙。抬高了声音,“今日真是让诸位见笑了——” 

    宿根没放过她每一个动作,不发一语的站在一旁。 

    瞳孔中身着嫁衣,颜色无双的女子朝着周围微微欠身一福,一个小小的礼数却是滴水不漏。“戏看完了,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正暗下揣摩她话中的意思。却见她伸出右手三根手指举过头顶,神情说不出的果决:“我,卫国丞相之女北堂雪今日本该奉圣上旨意与六王爷共结连理,自认不敏,却未有触及七出之罪,然而女子出嫁焉有夫君过时不迎之理?此等大辱不敢言忘,今日我北堂雪对天起誓,同六王爷攸宿之间的婚约作罢,此后再无干系,男婚女嫁,生死各不相干!”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话音刚落,一把扯落头上的凤冠,大力的丢落在地,玉珠金枝散落飞溅。 

    一头挽起的漆黑青丝随之滑散开来,在空中抛起惊艳的弧度之后安静的披在腰间。 

    周围惊呼声和吸气声混成一片。 

    “小姐!” 

    “这位北堂二小姐竟也是一副烈脾性……” 

    一个女子在大婚当日发毒誓跟未婚夫婿断绝关系,这种事情若不是亲眼得见只怕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就连周云霓也满脸惊讶,就像是你做好一切准备要跟某人争到底,而对方忽然坚定的宣布她弃权了,虽说长久以来北堂雪从未把她当真正的对手看待过。 

    宿根膛目,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已销声匿迹,只剩下北堂雪的声音,要跟他划清界限的声音。 

    怎么可以…… 

    她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的说跟他再无关联! 

    “别走……”眼见北堂雪转身便走,宿根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温良的触感熟悉而又陌生,她的腕上还是去年灯湖节之时他赠与的玉镯。 

    北堂雪没有回头看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气息平稳之后方道:“王爷有话说话,还请先放开我。” 

    宿根听她口气疏离,心里更慌,哪里敢放开她的手,“这婚约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你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我绝不同意!” 

    周云霓很想上前将他拉回来,让北堂雪立马离开的好,可想归想,很想也只能是想,她清楚她拦不住宿根,她也不敢再上前去。 

    只能将满腔的希望寄托在北堂雪身上,只想着她万万不要反悔的好——第一次这么支持北堂雪的决定。 

    北堂雪难得也没辜负她的期望,“王爷如此强人所难,是想让我方才所立的毒誓灵验吗?” 

    宿根脊背一凉,忽然明白了她为何要立那样的毒誓,是彻底砍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这个毒誓,绊住的不止是他,恐怕还是打算用来堵住宫里那位的嘴……让劝和的话无论也说不出口…… 

    短短的时间,她竟然想的如此周全! 

    这一次,他多想她能不这么聪明一回…… 

    “…… 方才你在气头上,冲动之下立的誓又怎可当真!若真的有报应,我便同你一起受着!总之无论如何我绝不让你离开我!” 

    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兴许感情这个复杂的东西本身便无道理可言。 

    宿根的手越握越紧,“我知你在气我,气我同她……气我让你等了那么久,气我不信你……你说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消气?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北堂雪眼眶渐红。一颗不规律的心脏被他的话揉成了一团。 

    这么久来,感情不是假的,怎么可能说放下即刻便能放下? 

    堆心见她强忍眼泪,知她内心是舍不得,细声的劝道:“小姐……不如……” 

    并非是她立场不坚定,先前知晓宿根跟周云霓的事情她的确是气愤不已,但宿根和北堂雪一路走来她几乎全部看在眼里,是她一直艳羡不已的一双璧人,若换做是她定也难以抉择。 

    她只是不想看北堂雪难受。 

    北堂雪阖眼,脑中不断闪过昔日里的画面,她又何尝不想依循当初的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理智终究驱散了挣扎,她轻轻摇头。 

    这个动作很轻,却让他无法承受。 

    “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话吗?” 

    宿根痛苦的点头。 

    北堂雪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道:“我之所以嫁你,不外乎你待我好,懂我,信我。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留我?” 

    宿根的手不可查的松了三分,无言以对。 

    “这世间的事情说简单便简单的很,我要的,你给不了。再强求的话,也只是相互折磨罢了。” 

    北堂雪终于回头,低头将他的手拿下,连带那只玉镯也一同褪了下去。 

    宿根将它攥在手心,尚且带着她的温度。 

    想再开口,言辞却哽在喉咙。 

    她再次转身之际,宿根没有再拦。 

    明明不敢去看她离去的背影,但还是舍不得不看她,一眼也不愿错开,静静望着她一步一步的穿过假山丛花,长廊。从清晰到模糊,再到不见。 

    人走了还可以追回来,心离开了要怎么找的回来? 

    心痛的感觉早就麻木,只是一想到她从此以后再跟他没有关联,再不是属于他,就会觉得连骨头都发疼。 

    周围的人走的七七八八,管家不忍心去劝他,想着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一群宾客需要去解释,跟几个丫鬟交待了几句匆匆离了听风楼。 

    周云霓走了上去,低声唤他,“王爷……” 

    宿根忽然一把攥住她的玉颈,眼睛里碰撞着激烈的火花。 

    周云霓脸色顿时涨红,近乎窒息的情况下只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是真的怕了。 

    宿根收紧手指,额角爆出青筋,极其克制着自己不去扭断周云霓的脖子。 

    蓦然松手,将她甩开了几步开外的距离。 

    “咳咳……咳!……”周云霓趴伏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整个人还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之中。 

    宿根带着浓厚恨意的话一字不差的传入她的耳中:“你想要的,永远不可能得到。” ——

    还没能成功的从嫁女儿和嫁妹妹的情绪中走出来的北堂天漠和北堂烨一听回来的家丁禀告完情况,即刻动身去了六王府。 

    此时六王府门前人满为患,若不是那门前守着的四个侍卫生的魁梧高大,太具有威慑力的话,只怕这些人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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