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第2/3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堆心岂能料到他有此动作,惊得吸了一口气,北堂霄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却如何不敢相信他会当着这么一群人的面如此堂而皇之的就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来。 

    那些护卫们见状,先是一怔,后便是一副‘老大终于果断了一回,做了件像样的事儿’的宽心表情。 

    斗艳也不知是在这方面反应迟钝还是由于太担心堆心的伤一时无暇去顾及其它,竟是没觉察到北堂霄这么做有什么奇怪之处。反而在一旁道着谢道:“有劳北堂总领了!”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堆心却无法同他们一样淡定。 

    她从未跟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且这个男子还是她藏在心底的人,一时间脸色红如晚霞,险些就要将那红梅的颜色给压了下去。磕磕巴巴地道:“你,你干什么……快,快快放我下来!” 

    “你自己可以走的话,我便放你下来。”北堂霄不理会她的反对,迈了大步朝着栖芳院的方向走去。 

    斗艳则是将伞捡了回来,抱着衣服跟了过去。 

    一干护卫们则是返回了原路继续巡逻去了,一个个的脸上带着默契的笑。 

    一路上,撞见了四五个脚步匆匆的下人,皆朝他们投来惊讶不已的目光,待北堂霄走的远些。便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你还是。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我应该可以自己走了,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堆心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刻。 

    可内心,偏偏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不停的荡漾着,心湖里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北堂霄咳了咳,终究不敢低头去看她。 

    是觉得有句话此时不说过后大概他又没勇气开口了,酝酿了好大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道:“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我抱也抱了,不如,你嫁我好了——” 

    说完之后,他甚至是屏住了呼吸等待堆心的回答。 

    心跳比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要快上好几倍…… 

    而堆心比他好不了多少,整个人都傻掉了。空瞪着一双大眼,像是丢了魂一般。 ……他说,他这是说,要自己嫁与他吗? 

    二人这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个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来回答,另一个见对方不吭声也不敢再贸然相问,唯恐得了不想听的答案。 

    于是,这一路上便都是令人窒息的静默,空气中只有踩踏在积雪上的声响。 

    直到回到了栖芳院。 

    光萼恰巧从房中出来,手中端捧着个托盘,刚一转身就瞧见了北堂霄抱着堆心大步走了进来,不由惊讶地出声:“呀!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堆心抬头道,却不敢看她,一双眼睛像是找不到合适的着陆点,左顾右看闪闪躲躲。 

    “那赶紧进去吧!”光萼催着,又道:“我去禀告小姐一声!” 

    “不必去麻烦小姐了!”堆心忙道,却见光萼已经转头回了房里去。 

    北堂雪前日夜里着了凉受了风寒,这两日都在喝药,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房也没怎么出。 

    方才刚喝完药,北堂雪现下正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脚边卧着打瞌睡的小小花,内室之中架了两个银炭盆,将房里烤的暖腾腾的。 

    她手中是一笺信纸,不知里头写的是什么,看到一半她不禁笑了一声。 

    是骆阳煦来的信,说是已平安抵达广阳给她报个平安,看下方注明的日期是在一个多月前写的,应是因为大雪阻途的缘故,故迟了这些天才送到王城来。 

    “小姐,堆心的脚伤到了,刚由北堂总领送回来!” 

    光萼的声音自帘外传来。 

    北堂雪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信,掀离了身上的绒毯,就起了身来。 

    争香也紧随着出了内室去。 

    “伤的重不重?” 

    堆心刚被北堂霄放了下来,正坐在外间的矮墩上,见北堂雪出来,忙摇头道:“奴婢没有大碍,找些跌打酒擦一擦便好,小姐快快回房别冻着了!” 

    房门大开着,刚从外头进来的二人身上还都积着一层落雪未来得及拂去,故一进房便带进了一股寒气。 

    北堂霄却皱眉说道:“连路也走不得,只怕是扭伤了筋骨。” 

    “没那么严重——”堆心脸又一红。 

    北堂雪显然信的是北堂霄,心想若是骨头错了位还真耽搁不得,便道:“如此还得麻烦北堂总领去王管家那跑一趟,让差人找个大夫过府给瞧一瞧。” 

    “不麻烦,不麻烦。”北堂霄摇头,看起来是比堆心本人还紧张她的伤势,转身便要出去,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又折回了身来。 

    房里的几人都疑惑地看向他。 

    “我方才同你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我是认真的……”他面色尴尬的冲着堆心说出了这句话,便逃也似的步出了房去。 

    这房里显是光萼的好奇心最藏不得,北堂霄人一走,她便即刻问道:“他方才同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堆心低垂着脑袋,红着脸否认道。 

    “那你红什么脸啊?”光萼一脸揶揄,眼里带着笑意,显是猜到了几分,“瞧瞧方才北堂总领那紧张你的模样——” 

    “…… ……”光萼闻言终也无言以对。 

    北堂雪看了她一眼,显是尴尬万分,见光萼还想出声再问,便道:“无事可做了是不是?院子里的雪你要不要去扫一扫?” 

    光萼闻言忙嘿嘿一笑,识相地道:“奴婢还要送碗去,雪还在下就等停了再让人来扫吧!” 

    话落,便端起了桌案上盛放着药碗的托盘,退出了房去。 

    光萼这边刚将门给带上,便又听得门外有了动静。 

    “小姐。” 

    北堂雪听出了是小蓝的声音,便示意争香去开了门。 

    小蓝将帽兜拉下,在外头掸去了衣上的雪花这才进了房来。 

    “怎连把伞也不知道撑?”北堂雪见她鼻子双颊都冻得通红,嗔怪着道。 

    小蓝一笑,“房里的伞被紫衣借去了,下雪又不比下雨淋不湿衣裳,不打紧的。” 

    说话间她朝着北堂雪一礼,双手捧过了一张帖子。 

    “哪里送来的?” 

    “回小姐,是工部尚书府的范小姐差府里的下人送来的。”小蓝说到这里,小心地看了一眼北堂雪的脸色。 

    果然是见北堂雪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情绪。 

    毕竟这位范小姐不是别人,正是与北堂雪一同被许进宫的范明砾。 

    北堂雪接过帖子打开来看。 

    是约的三日之后,清波馆赏梅,大意是约了许多贵家小姐的。 

    北堂雪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垂目不语。 

    “小姐近日来身子不适,不宜出府走动,不若奴婢让人回帖过去给拒了便是。”小蓝在一侧说道。 

    堆心一听是那范府的小姐,也跟着道:“对啊,说到赏梅咱们后花园那几株梅树都已开了花,小姐若想看让奴婢们折来就是。” 

    在她眼里,范明砾虽是文文弱弱,毫无什么威胁力,可北堂雪见了未免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开心。 

    自家小姐的心思,她了解的清楚。 

    当初圣旨下来是两个人进宫的旨意,北堂雪虽没说什么,或也说不得什么,但那一夜却也辗转难眠。 

    北堂雪见几人一副小心的模样,不由抿嘴一笑,“我风寒已好了大半,今日喝的就是最后一副药了——人家既递了帖子来请,我又岂有推辞之理,清波馆里的寒梅闻名于大卫,刚好借了这个机会去开一开眼。” 

    堆心和小蓝见她似没将范明砾放在心上,便也不好再多说,以免真的引了北堂雪想多。 

    ** 

    清波馆建在城西,占地极广足有两三座官家宅邸合并在一起的大小,却非皇家所有,而是早年由一个富贾所建,用以供给文人雅士赏景,入馆只需花费三钱,故各层次的人都能入馆赏玩。 

    馆中各种花草都有栽种,却并不稀有,然而最闻名是则是馆中的寒梅,但凡是能叫得上名字的品种和颜色应有尽有。 

    此际清波馆内各处梅花争相竞放,又因今日停雪初晴,便引了许多文人骚客前来赏景,举目望去,三五成群的来人多是衣着鲜丽。 

    想来也是,穷苦人家有这个闲心游园赏景的确实不多。 

    一辆马车卷着雪驶来,所经之处扬起一阵阵的雪雾。 

    不多时,便停在了清波馆大门前。 

    馆前的守门人是个须白的老人,见有客来就探目望去。 

    先下车的两位身着同样翠绿对襟小袄的少女,外头都穿着件挡风的面衣,一下马车便将帽兜带上。 

    接着便又撩开了马车帘,只见自车中伸出一只玉手来,不多时,便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被扶了出来。 

    女子身着织锦镶毛斗篷,偌大的兜帽几乎要遮住了面容。 

    那两位丫鬟似还觉不够,上前替那女子将斗篷再次拢了一拢,认真的系上了结,除却一双眼睛,几乎是将人遮的滴水不漏。 

    又听光萼说道:“奴婢先前都打听过了,这清波馆中并无雅阁,多是却是凉亭供人歇脚,亭中未免风大,小姐风寒初愈,这帽兜万不可摘。” 

    北堂雪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清波馆是赏景之处又非酒楼茶肆,自是不会设下什么雅阁。 

    光萼先去交了入馆的银钱,主仆几人便相携着行了进去。 

    馆中供人行走的小道和甬路上的积雪都被扫除的干净,然花池之中,枝木以上的积雪却都保留了下来,是以用来观赏。 

    “好香啊——”光萼四处打量着,在空气中嗅了嗅带着笑意说道。 

    空气中是泛着一股淡淡的梅香,清幽而淡雅,夹在冷冷的空气中铺面而来,闻之心怡神旷。 

    举目望去,右手道旁有着不小一片梅树林。清一色的白梅,白的如玉似雪,乍一望去,似已跟周遭的银雪融合到了一体。 

    北堂雪尚且未瞧见这种白的通透的白梅花。一时不由看的入神。 

    此情此景,忽就想起了一首忘却了名字的诗来——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小姐吟的是什么诗?”光萼听得云里雾里,却丝毫不影响她好奇的心态,来王城时候不短了,前前后后也跟着北堂雪去了不少地儿,可冬日里出来赏梅还是头一回。 

    跟她相比,同行的争香就显得沉静的许多,虽说也是觉得稀奇的紧,但却没多问什么。就静静的跟在身后。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身后有人重复了一句。是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欣佩:“应情应景,字字珠玑。好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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