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第1/3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296. V224

    北堂烨一走,北堂府里便多了三两个面生的丫鬟,其中一个还进了栖芳院在北堂雪跟前伺候,取名屏儿。 

    北堂烨临走前的下毒事件,慕冬虽未多问,但还是有了防备。 

    北堂雪知道他是忧心自己的安危,现下二人的关系也无需见外,便心安理得的将人给留下了。 

    如此一来,北堂雪的一举一动他自然也了解的清楚了,而肖裴是也养成了将北堂雪的情况每天一小报,每三日一总结的跟慕冬汇报的良好习惯。 

    听慕冬问起,他就答道:“回陛下,北堂小姐的风寒前日便已经大好了,今日还出府赏花去了呢——” 

    北堂烨一走,北堂雪再不比以前,这些日子来也甚少出府,据说不是在练字便是在弹琴,每日都会问一遍凉州有无消息传来。 

    想也也是,父亲处境危险,兄长前去征战,换做谁也得是忧心忡忡。 

    慕冬送去的那些讨人开心的东西也难得使佳人展颜。 

    所以,像今日这样出门游玩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 

    慕冬听着也稀奇,就随口问道:“哦?去了哪里赏花——” 

    “去的好像是清波馆。” 

    今年梅花开的早,这个时候去清波馆,应是赏梅去了。 

    “随朕出宫。” 

    肖裴一怔,后问道:“皇上要去何处?” 

    “清波馆。” 

    ** 

    北堂雪和史红药被领着来了取风亭,亭中坐着四五位打扮精致的小姐,其中一位便是范明砾,余下的几位也不眼生,但同北堂雪和史红药却走的不近。 

    见北堂雪过来,范明砾忙地起身相迎。 

    亭中的凳上都铺着轻软的墩铺儿,史红药紧挨着北堂雪坐下,张口便道:“范小姐素来不爱出门,今日怎来的雅兴出来赏梅了?” 

    范明砾闻言就浅浅一笑,越发衬得整个人柔弱不堪,轻声道:“一直想来这清波馆见识见识,只是又不愿一人过来,这回才厚了脸请各位姐姐过来——史姐姐莫不是觉得明砾唐突了吧?” 

    史红药听她这么说,忙摇头道:“我没那个意思,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心底却着实对这范小姐喜欢不起来——也不知是否因为她要同北堂雪一起进宫的缘故,还是她看起来太柔弱越发衬得自己凶悍有加。 

    范明砾看向北堂雪,秋水般的双眸中噙着笑意:“前些日子明砾去过北堂府一趟,听下人们说北堂小姐身子不适,便没敢叨扰就折回了府里去。” 

    范明砾曾去过北堂府吗? 

    北堂雪想了想,是也没记起有人同她提起过这事,想来应该她当初为了清净便交待了下人除非熟识之人上门,不然一概以身体不适推去的缘故,底下的人便也将范明砾一同归纳进后者之中去了。 

    想到这,她才道:“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担心将病气儿过给别人,便交待了他们暂不方便见客。” 

    “那北堂小姐如今可已大好了?” 

    北堂雪微一颔首,“已经无碍。” 

    范明砾闻言适才换上一副放了心的表情,看向北堂雪,展开一个可人的笑意来,道:“北堂小姐长我一岁,我便喊一句北堂姐姐吧。” 

    史红药暗暗捅了捅北堂雪一把。 

    这小女子看似柔柔弱弱,没心机没想法的,但史红药是越看越不顺眼,什么姐姐不姐姐的,喊这么亲近做什么—— 

    北堂雪暗笑史红药跟她想到了一块去。 

    先前在斗百草的时候,她便发现了这范明砾不似面上来的这么无害,坏不坏她是不敢断言,但至少是个有心眼的。 

    且这句姐姐又无端让她想起了二人之间的某种联系—— 

    一时间不禁有些心烦。 

    慕冬当日承诺的是只她一人,她虽未报什么希望,但也确实将他那句话好好的放进了心里去。 

    故这些日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气性—— 

    她曾经一度想去质问慕冬,既然做不到为何又要说的那么好听? 

    可想法一出便被她自行扼杀了,毕竟,她自己都没有多么坚定的信心真的要入宫去,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他履行一个单方面的承诺?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失神。 

    “北堂小姐,可是觉得明砾冒昧了?”范明砾看了眼北堂雪的脸色,一脸小心地问道。 

    史红药看不得她这副无辜的表情——一口一个可觉得我唐突了,可觉得我冒昧了,你既知道自己唐突又冒昧却又非要提出来,这不是没事自找难看吗? 

    可偏偏她生的这副柔弱无害的面容,一般人又狠不下心来令她难看。 

    北堂雪顿了顿,还是道:“说来我同范小姐这还是第二次碰面,彼此之间还不熟识,而我自认又无什么过人之处可以令范小姐如此屈称,故这句姐姐我实不敢当。” 

    史红药眼中泛起了笑——她虽猜到北堂雪也对这位范小姐没好感,但听她这么让人挑不出刺来的婉拒了,还是觉得莫名解气。 

    范明砾是没料到北堂雪会这么说。 

    虽然话说的极软的,但还是叫她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旁边的几位小姐闻言也面面相觑。 

    这回出来,她们多少也感觉的到,范明砾约她们出来不过是个陪衬,主要还是要跟北堂雪处一处关系才对,可现在看来,这位北堂小姐似乎不怎么想领她这份情。 

    “……北堂小姐谦虚了。”范明砾眼中略带了失落,强笑着道:“明砾虽是才第二次同北堂小姐见面,但却早听闻过北堂小姐的美名,也早存了钦慕之心,故方才才一时未顾其它……既北堂小姐觉得明砾不够资格。那明砾便也不好强人所难。” 

    这话说的! 

    史红药怪笑了一声。看向亭外。 

    说的好像是认错似的…… ……什么叫话里藏着软刀子,这就是。 

    只是这事她一个旁人插不上嘴。 

    光萼在一旁将范明砾这句话听完,也不禁撇了撇嘴——她起初还觉得范明砾文弱乖巧,现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不是摆明了让小姐下不了台吗? 

    北堂雪闻言眼底才略有变幻。 

    看向范明砾,她笑意不达眼底:“范小姐言重了——我绝无看轻范小姐之意。” 

    史红药听她像是要服软道歉的节奏,顿觉这不是北堂雪惯来的作风。 

    果然北堂雪顿了顿,又道:“听闻范小姐生母范夫人乃是君姑姑的堂妹,想来定也见识颇广,眼界不凡——做人勿要妄自菲薄的自勉之理。令堂竟不曾教过范小姐吗?” 

    是顺着范明砾那句话给说了下去。 

    史红药闻言一时没转过来弯儿,想明白了北堂雪的意思之后。再看范明砾那不知如何接话的模样,方竭力忍着笑。 

    看她怎么答? 

    这下就要让她尝一尝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种滋味—— 

    范明砾垂头咬着下唇,一副受屈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生怜惜之意。 

    “北堂小姐此言未免差矣。”范明砾身后的一个身披狐裘的女子出了声,颇有些忿忿不平的意味:“范小姐方才的提议又无恶意,北堂小姐不愿答应便罢,又何苦说出如此让人下不来台面的话。北堂小姐如此咄咄逼人的性子,是也不知令堂如何教导的?” 

    北堂雪抬眼望她,确定是个不曾见过的,女子生的浓眉大眼,鼻梁较高,皮肤也不甚白,眉宇间是女子少有的英气。 

    这副长相和口无遮拦的性子倒是让她凭空想起了一个人来,向珍珠。 

    不待北堂雪答话,史红药便出声了。 

    方才是北堂雪同范明砾说话她不好插嘴。但现在范明砾既是有人开始帮腔,她自然也不能让北堂雪这边输了气势。 

    她一沉声,斥道:“什么叫做咄咄逼人?是谁先让谁下不来台的,是谁先没事找事的,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心眼不够用啊!丞相夫人福薄早早去了,岂容你一个无礼小辈在此胡言乱语来玷污!像你这种不知所谓之人有何资格来谈教养二字!” 

    “你,你——”那说话的女子没有防备就被史红药一通骂,顿时黑了一张脸,可却无言以对。 

    她怎就忘了丞相夫人是在北堂小姐诞下之时便撒手人寰了! 

    这确确实实是大不敬了—— 

    “你什么你,方才不还挺能说的吗,你是哪家的小姐报上名来,想同我吵架我还得先看看你够不够身份呢!”史红药这厮早年就是以胡搅蛮缠不讲形象而闻名的,虽沉寂了这几年,但骂人的功底还是未减弱分毫。 

    今个儿别说北堂雪没错,就算是北堂雪的错,她也照样能骂的对方哑口无言。 

    “你管我是哪家的!你想用身份来压我,我偏还就不怕!正所谓理高不怕人矮!再者说了我又没同你说话,你插的哪门子的嘴!”女子提高了声音,秉承着即使输理也决不能输气势的良好精神,她刚回王城不到一年,对形势也不甚了解,因为家里的原因自小被寄养在杀猪为生的叔父家,故才养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跟史红药有一点形似的地方便是极其护短,她回城这么久也只范明砾一个来往的朋友,所以才看不得她吃亏。 

    这便也是,范明砾为什么带她过来的原因了…… …… 

    跟史红药有一点形似的地方便是极其护短,她回城这么久也只范明砾一个来往的朋友,所以才看不得她吃亏。 

    “那你插的又是什么嘴!”史红药不甘示弱的回道。 

    “行了。”北堂雪看了史红药一眼,示意她住口。 

    史红药朝着那女子哼了一声,别开了头去。 

    “今日范小姐果真是邀我们过来赏花的吗?”北堂雪看向一直垂头不语,楚楚可怜的范明砾,口气带着冷笑。 

    范明砾闻言肩膀一抖,抬头看向北堂雪,“北堂小姐难不成是认为明砾此邀是别有居心吗——”说到这里,她眼眶已是微红,“若方才明砾言语间冒犯了北堂小姐,明砾在这里给北堂小姐赔个不是……还请北堂小姐不要跟明砾一般见识。”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北堂雪闻言真的被气笑了! 

    范明砾又回头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摇摇头隐忍地道:“齐姐姐……这事本就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你胡说什么!这事你本就没错,赔什么不是,要赔不是也是她们来赔!”那身披狐裘的女子噌地起了身,怒视着北堂雪和史红药她们,道:“好心约你们出来赏花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此般出口伤人,今日你们非得给个说法,不然,谁也别想走!” 

    余下的两个女子见她如此莽撞,不由脸色一变。 

    这一个北堂丞相家的小姐,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 若真的闹大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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